《不可copy的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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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copy的男友-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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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我站住!”后面传来她的一声吼,吓死我了。 

  “又怎么了啊?韩大小姐!”我无奈地转过身去,看着气鼓鼓的她。 

  “你就这么去啊?”她恼火地看着我身上的校服。 

  “是啊,怎么了?” 

  “还怎么了?”真真上前来,不容分说的开始扒我的衣服。“不许动!”她威胁着我,“雷胜男,这算是你第一次有男生相约吧,你怎么着也得打扮一下吧!” 

  “可是,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是老师找学生谈谈,哪里用得着什么打扮嘛。”我小声地分辩。今天真真不大对头,我还是少惹她。 

  “你错了!今天你不要把他当成老师。把他当成你的一个朋友,或者是哥哥,或者是恋人,反正什么都行。唉,老虎啊!你的衣服真的很少啊,你也……太省了吧!”真真翻着我的衣服咕哝着。 

  “是啊是啊,以后我注意!可现在怎么办?总不能穿你的吧?”我打定主意,这个时候绝对不惹她,今天一切都顺着她。 

  在我的柜子里掏了半天,真真总算帮我选了一件蓝白相间的夹克。“暂时这样吧!”真真颇不满意,“快点去,别让梁老师等急了!”她忙把我推出门。晕!那刚才折腾那么老半天究竟是谁弄的? 

  心里骂骂咧咧地走下楼来,梁老师已经在花坛前等我很久了。今天他穿着一件休闲的T恤,居然也是蓝白色混合的,且也和我一样穿着牛仔裤、旅游鞋。只是他看上去是那么的悠闲自在,T恤匀称地贴在他身上,仿佛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再低头看看我自己,不禁苦笑一下。其实我的身材也不算差的了,还是蛮修长的,可是浑身散发着土气。没错,虽然自己很不愿意承认。 

  “想什么呢?”他走过来低头看着我,明亮的眼睛注视着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居然不敢抬头看他。 

  “没什么。梁老师,找我有事吗?”我低着头轻轻地说,声音估计跟蚊子差不多了。 

  “噢,也没什么事,我刚到这个学校,自然要多了解同学。昨天我和曹大海聊了聊,今天轮到你了。”听到这里,我心里忽然泛起一阵失望的情绪。原来他不是专门为我来的。唉,雷胜男,你怎么会这么想…… 

  仿佛看出了我的心事,他接着道:“当然啦,我也不可能把全班五十多个同学都找来一个一个单独谈话吧,那也得我看着顺眼的吧!”一丝微笑从他的嘴角泛起。 

  不知不觉的,我们已经走出了宿舍区,来到球场边。傍晚的夕阳照射在球场里飞扬的人群上,一切显得那么喧嚣,但又透出宁静。 

  “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要来找你吗?”梁海天问我。 

  “你是为了前两天我和我爸吵架的事吗?”我不是傻瓜,心中有几分明白他的来意了。 

  梁海天叹口气,“你的事我听周老师、韩真真他们说了。你爸爸诚然有他不对的地方,可是你和他闹了这么久,你觉得有意思吗?那天他和我谈了,他以前不是好丈夫,可是做父亲,我觉得他还算合格。” 

  有意思吗?又是一个有意思吗?他们怎么能明白我的感受?“梁老师,你不要说了,你不会明白的。我爸对我是不错,可是我妈妈呢?他们结婚这些年,我妈一直那么疼我爸,和他一起打拼一起受累。我记得我小时候,有一次,妈妈好不容易买了一只鸡炖好了,把一只鸡腿留给我,其他的整只留给我爸,我妈一口都没吃。爸爸有一次在市场被人打,手抬不起来,是我妈妈一口一口喂他吃饭,帮他洗脸,端水。以前日子过得多苦,我妈妈一直陪着他熬着。梁老师,你想想,最后我妈落得了个什么?你让我怎么咽下这口气?”我哽咽着,泪水在眼睛里直滚,激动的对梁老师吼道:“梁老师!如果你今天是要和我说这些,那我不要听!你这些东西太老套了,我听够了!” 

  我转身要走,胳膊却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拽住。 

  回过头,是梁海天,他平静地看着我。 

  “放开我!”我使劲挣扎。他的手劲好大,我的力气好像石头沉入海一样,根本动不了半分,“你干什么?”我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扭动着身体想挣脱他的手。 

  “胜男,安静点。”梁海天突然大声地对我吼着,我居然不自觉的随着他的声音安静下来,胳膊任由他拽着,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下来。 

  梁海天将我拉到花园的喷泉前,他一直不放手,我傻傻地随着他走到椅子旁边,“胜男,你不要激动,耐心听我说。”他将我按在椅子上。 

  “好吧,你要说什么?”我停止啜泣,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看着他。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梁海天看我静下来,坐到我旁边,眼望着远方正下落的夕阳,“该从哪里说起呢?嗯,从那个风雪满天的夜晚讲起吧。从前,有一对夫妻,像当年你的父母一样,两人都是山村小学的教师,也很贫穷,但同样很恩爱,那个男的不甘心一辈子当个穷教书匠,于是跑到城里做生意,那个时候刚好赶上我们国家从一场劫难里过来,一切都在复苏,那男的算是运气比较好吧,赶上好时机,短短六七年之内由一个小小的商贩成了腰缠万贯的大款,把他的妻儿接到了城里。可是……胜男你那天说的话没错,男人有钱就变坏,于是他也变了,因现在你的父亲一样,变得贪婪,市侩,变得追求享受,纸醉金迷,灯红酒绿。他的糟糠之妻,当然也就逐渐地看不上眼了。在那个风雪交加的夜晚,两人大吵一场以后,那个女人收拾好行李离家走了,而他们的儿子,那个小男孩也长成一个少年,他也毅然地跟着妈妈离开了那个家。走时,他对自己狠狠的发下誓言,一定要让妈妈过上好日子。”梁海天说到这里停了停,闭上眼睛。 

  “那后来呢?”这个故事和九年前我们家的情况何其相似,我有点怀疑他是不是在编。 

  “母子俩回到乡下,那女人依然做代课教师,就靠着那点微薄的薪水,供养儿子上学,她不止一次让孩子回去,回到他父亲身边去,可那个少年死都不肯,这场变故使他一下子成熟成来,他拼命的读书,放了学就去帮妈妈干活,母子俩就这么相依为命。后来,是街坊邻居实在看不下去了,凑钱帮他们请了律师,跟这少年的父亲打官司,官司胜了,这个负心的父亲要负担儿子的学费和生活费,这样母亲算是稍微松了口气。没过多久,这个少年面临高考了,他对自己的母亲说不想考大学了,想出去找工作,他母亲打了他一耳光,骂他没出息,跟他说考不上大学就不要来见她。他哭了,哭得好伤心,然后全力备考,他发挥得很好,但就在他考完的当天,他的亲爱的妈妈无声地倒在考场外,就这样走了。她是积劳成疾,活活累死的。”说到这里,梁海天的声音哽咽了,我转头过去,看见晶莹的泪珠从他眼里滑出来,他没再说话,愣愣地看着远方。 

  我不笨,看他的样子,隐隐猜到那个孩子的身份,我想上去问他后面怎么样了,可是不知怎么的无法开口,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又继续说道:“妈妈去了,那个少年气得要疯,他红着眼睛冲到那所当初发誓再也不来的房子里,那里正在大宴宾客,他一字一句地对瞠目结舌的父亲说从此他们一刀两断,他不再认这个父亲。”此后的四年大学生活,他靠着母亲留给他的微薄的积蓄,靠着四处打工,靠着几个好朋友的资助,顽强地挺了下来。他父亲几次到学校里去找他,他避而不见,留给他的钱,他如数退回,他从心里恨死了自己的父亲,他也曾经以为这一生不会和他的父亲再有什么瓜葛了。直到有一天,有人给他送信来,告诉他,他父亲生病住院,快不行了,唯一的愿望就是临死之前见见他的面。犹豫再三,他终于到了医院,可是晚了,就在他在路上的时候,他的父亲已经等不了他,一个人孤零零的死在医院里,临终前给他留了一封信,信中记述了一个老人痛彻心扉的忏悔。他父亲晚年翻然悔悟,想尽办法地想求他原谅,可是他让仇恨占据了心灵,就是不给他父亲这个机会。他在医院读到信的那一刻,才总算明白了,‘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的真正含义,那就是亲情的失去对一个人来说意味着什么,那是一生都无法弥补的。从那天起,他学会了一样东西——宽容。他放下了占据心灵已久的仇恨。真正的放开心扉去面对生活,那个孩子我想你应该猜到是谁了吧?”梁海天说完这番话转过头问我。 

  “我知道,那就是梁老师你!”我低声说,“那,你父亲的财产都留给了你?”我问了个傻傻的问题。 

  梁海天笑笑:“没错,不过也没多少,父亲晚年多病,心情又差,生意难照顾,盘了很多出去,他留给我的只有他生前鼎盛时的一部份。不过,对我来说也够了,我还捐了些出去,我不喜欢做生意,只想安安静静做点学问,用不了什么钱。啊,怎么说起我来了,你听我讲完这些到底有什么感想呢?” 

  “我明白,你是在劝我和爸爸搞好关系。”我望着他的笑容。 

  “正确,那天我看到你和你父亲吵架,不知怎么我心里好痛,我仿佛看到了当年的我,胜男,真的,我不想你重蹈我的覆辙。” 

  “可是,要我跟我父亲和好很难,我心里老是解不开那个疙瘩。每次我想到我妈妈我就压不住火。” 

  “啊!跟我当年一模一样,那么你先试着对他好点吧,比方说,回去给他买点东西,多和他说说话啊什么的,先从这一步做起。” 

  “梁老师,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会做的。” 

  “恩,这样最好。哎,你又来了,说了叫我名字就可以了嘛!月底的联谊舞会你会去参加吗?” 

  “联谊舞会?我……会去吧。”我慢慢地说。 

  “那太好了,赠送美国高中的礼物里有你一份,你怎么能不去呢?而且,你还要好好的打扮一下,胜男,你其实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只是平时对自己太苛刻了,太不自信了,一个女孩子吸引别人的地方不在她的漂亮,她的衣着,而是她整体的气质。我希望在舞会上能看到一个全新的你,能做到吗?”海天认真地说。 

  “梁老师,我会尽力试试的,谢谢你!”我第一次抬起头来正视着他的眼睛,那双温柔的眼波此刻也正对着我。放心吧,我真的会尽力的,为自己,也为……你的关心。我对自己说。 

  先前的不愉快烟消云散,我和梁海天又愉快地聊了一会儿,这个大男孩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我对他越来越好奇了。 

  踏着妖美的月色,我回宿舍,迎面走来黄韵琴他们三人,呵,冤家路窄啊!自从上次在学校会客室外面看到我被请进去后,这几个人这段时间老看我不顺眼。 

  “雷胜男,你挺出息的呀!”王宁斜瞄着我。 

  换在平时我才不会搭理她,不要和女人讲道理,这是我从自己身上得出的结论,可是今天我突然,突然很不爽。她们凭什么? 

  “怎么了?”我冷冷地回答。 

  “访问团进校你好风光啊!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拽啊?”黄韵琴看着我,那眼神像看着她家的狗。 

  “那又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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