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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廿七日这几天仍然天天打坐,但是气忽然不走任督,即使强以意念引导也不发生作用,莫不是已到璇玑停轮的时候了,心中好生不解。这一阵子实在进步得太快,从元月廿一日练习日起,到二月廿四日打通中脉日止,短短一个月又三天中,我居然经历了如许神奇的境界。
三月三日早起静坐时,气从海底升起,渐渐向上迷漫整个身体,不久跟前方额上二、三尺处出现一大如茶杯、状似太阳的发光体,悬在空中,然后旁边又出现一银白色寒芒四射的星状物并排悬列空中,我心中暗想,该不是日月合壁的境界吧!要不要依照书上说的用意念把它带下?心念才动,那太阳状物已迅速飘下直投胸间,接着那星状物也随着落下,投向我身上,转瞬不见。
三月五日自任督停运后,心中总觉如有所失,不知道二月廿四日发生的情形究竟代表了什么,是不是已经得到小药?如果祇得小药,那末以后应该还有三百个妙周天才可再得大药。如果是大药,那末五龙捧圣、大醉七天半、马阴藏相等境界都不曾发生。找遍了坊间有关书刊都得不到答案,心中这个结也老是打不开。注:这个结以后终于打开了。
三月八日近来内景已越来越少,静坐时常感觉到气会把前后腹撑得很大,也有时可感觉到把头向上撑得很高,不过中脉倒是每天在走,我参考日本人高藤聪一郎先生的发明实施了体外周天,在气上升至头顶时试看把气从顶上射出,然后循拋物线从前或后方落下,再从椅底自尾闾回到体内获得成功,而且发现效果极好。
三月十一回今天立法院大会,我随部长到会,坐在旁听席上,因总质询中无关务案件,心情很轻松,忽觉小腹自动向内收缩,横隔膜自动向上提升,整个上半身被一股内力牵引向前倾斜,进入静坐姿势。同时发觉口鼻呼吸几乎停止,吃了一惊。试着轻轻闭上双目,闹中取静,憩了一会。记起过去常有类似情形发生,静坐时体内常有一道力量迫使我上身前倾、头向下垂。彷佛要我从事观想,我试着观想中庭,常见黄庭内霞光璀璨,照映眼目,但近来这种情形已渐少见。今天情形又与过去不同,连呼吸也变得极小极微,有些像书上所说的真息现象发生了。
三月二十四日早晨乘车上班。还是老规矩利用乘车时间在车内练气,车到罗斯福路及辛亥路口时。遇到红灯停下,正好体内气机发动,气循中脉上升到头顶,我依例把气射出,透过车顶拋向空中。不想车忽开动,拋出去的气几乎回不来,吓了我一大跳。我想以后再也不能开这种玩笑了。注:以后证明气行如电,瞬息千里,这一想法根本错误。
四月一日下午快下班时,忽然感觉到尾闾发胀。有气在附近集中我记起熊燕学长的话,试着用意念把小股气导入督脉,上升到夹脊后,发现丹田亦起跳动,心中立生警觉,停止后来的气再入督脉但那一小股气却已过玉枕、上百会循着任脉回到了丹田。记得很多书上都曾说过丹熟不止火的危险,所以结丹后,任督停运应是很自然的现象,真担心这样一来会不会有了不良影响。注: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错误,还好能及时停止,不然可能前功尽弃。
四月十日近来胎息情形越来越显,坐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不过中脉运转情形越来越少,先是每天一次,后来变为每三天二次,以后又改为每三天一次,倒是带脉动的次数却渐渐多起来,尤其当工作繁重,精力体力耗费较多的日子。晚上静坐时带脉都会运转。
四月十二日晚上静坐时,我上半身原来向前倾斜,头也略向下垂,坐到四十分钟后忽觉体内有一股力量把上身抬起。头也跟着挺起来,然后觉有一股气从下腹经头顶向上冒出,越出越多,终于布满整个房间。人在其中恍如置身雾里,约五、六分钟后才又逐渐回到体内,这种感受实非寻常。
四月二十日今天是星期日,我有较多时间从事修练,晚上洗澡时忽发现两睪丸同时缩入体内,吃了一惊,想不到马阴藏相情形终于发生了。如果依照日本仙道家高藤聪一郎先生的意见,我已经不折不扣地走到太周天境界了。回忆从二月廿一日正式投师练习日起,到今天为止,正好届满了三个月,倘照高藤氏的看法,自发生天火炼形日起即已进入大周天,那末我在二月二十日下午发生的情形依照书上记载似已属于天火炼形的境界,如从那天起算到今天正好是二个月。倘从二月廿四日结丹后璇玑停轮日起算,那也有一个月又二十六天,从实际情形看来,马阴藏相应当是在大周天完成以后才渐渐发生,而不是先发生马阴藏相再完成大周天才对。也有许多仙学家说:「先天一气、从虚无中来。」这虚无处仍在体内,但依我个人的体验,这「虚无」不在体内,而是在体外,所以说尽信书不如无书,凡事还是要经过亲身体验才对。经过这三个月的实证,我体会到了中国的仙道功夫不但真正存在,而且有实际上的价值,在未练以前,我虽然还算健康,但对一个五十八岁的半老人来说,身体上很多部份已出现了老化的象征,最明显的莫过于视力衰退,老花发生,脸部肌肉松弛,体力减弱,尤其近三十年来中西医未能根治的过敏性鼻炎,予我极大威胁与苦恼。想不到开始练气后,不到二周,老毛病已悄然若失,待到一个月满,老花眼镜亦离我而去,而以后两颊肉生,步履轻捷,健康之佳为三十年来所未见,白日飞升虽仍待证.返老还童则已有验可证。
五月二十四日近三天来每坐约二、三十分钟就有气从体内冒出。二十二日气从气海发生,自右而左迷漫整个房间。廿三日气从头顶冒出,气自上而下把整个人都笼罩在气里,躯体四肢似都消失不见。今晨气又从气海发出,如出岫闲云自右向左旋转,然后又从左向右旋转,离身丈许内都布满了气,最后向上腾起,数分钟后才渐渐降落,返回体内,接看带脉快速转动后,才复归平静。
五月二十八日早晨上班后,因工作稍闲,趁机小坐,忽觉气自左胁透出,逆时钟方向往右前方旋转,越转越大,最后化作一直径数丈的碟状光盘在身前旋转,许久方休。
六月一日早起静坐,觉头部发生左右摆动,每次摆动都有气作带状自鼻尖冒出,随摆动姿势左右交织,渐来渐大,最后成一白色气茧,如罩子般把身体笼罩在茧内。人在里面自动进入静坐状态约三十分钟后,又有气在右边涌出,先向左右旋转,再后化作一片海洋越摆越大,渺无涯际,洋中时有波涛,上映微白色光圈,宛若天色微明时之海面,历时约数分钟,才觉气机转动,身外气如百流交汇,纷纷涌同体内。
六月二日早起打坐,除仍如昨日发生筑茧动作外,气出来后,先化作一三层楼高的巨大褐黄色气球,一球不见后另一球再生。然后气如长江大河般向外涌出,身外境界忽然静下,出现一大片无边无际的西部电影片中黄土平原的景色,当时我心一片宁静,过了许久才觉腹内气机转动,身外气也跟看向腹向涌回。
六月三日中午放弃午睡,以打坐代替,坐定不久即觉身体自动向左右缓缓转动,气也跟着冒出,随身体转动姿势向身外展开,并升至天上。只觉四外一片银辉,置身其中浑身恍如不见。后来气又从银白色转为金黄色,直到上班乐起,才慢慢收回。晚上再次打坐,气出来后,只觉上下四方一片空蒙,许久忽觉前胸中央沿任脉向左右用力裂开。感觉非常疼痛,接看两腋往两连扩张,整个人向两边涨大了好几倍。当时只觉身内身外一片清空,其中恍惚有物。透明如水晶,莹净似自玉。静极、洁极。
六月五日中午打坐作茧后,又觉肋骨中央隐隐作痛,接着向左右裂开,感到整个躯干向两旁扩大。然后有白色气团自体腔内冒出,在茧及体腔所围成的空间内盘旋纡卷,所到之处,祇觉一片清凉,百感俱消。我这才明了茧的作用在此。数分钟后,身躯慢慢向内缩小,气亦渐渐回到体内恢复了原状。但不到二分钟,肋骨中央再度裂开(这次不痛了),气又再次冒出,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第三次恢复原状后,忽觉右腹腔内平伸出一条白色气管,顶端似有金色火焰,气管发生震动时,管梢随着跳出无数白而带有金色的气泡,自左而右逐渐洒向茧上,气泡愈洒愈小,愈来愈密。最后化作无数浅金色光雨,喷向茧上,把茧又加厚了一层。然后又觉上眼皮冒出两股粗如姆指,色白而边上带有青色的气流涂向茧上。不久茧上又多了一层透亮白中带青的气膜,然后两肋再次裂开,腔里冒出大片白中带青的气在茧内上下盘旋,隐隐中祇见体腔内外一片清空,凉净无比。不久盘旋着的气渐渐静下,青色气向中央凝聚成台湾玉般的一座小山峰,然后慢慢移向体内,整个躯体亦渐渐缩小复回原状。
六月十五回静坐后除作茧等动作外,在身体正前方出现一非圆非方的炉状物,炉内紫光潋滟,射人眼目,中有一道紫色光柱自下而上与鼻相接。个中消息,真正耐人思量。
六月二十四日晚上打坐时,情况又有了新的发展,筑茧、凝神,收茧后,忽然觉得体内真气再度上腾,越迫头顶升至空中,逐渐扩向四面,感到四外空间一片清澈,整个身体也觉扩大,通体呈现透明,只剩周围轮壳线条隐约可见。数分钟后,觉体内又另有气升起,整个身躯彷佛化作一柔浮云,浮升在额前丈许空中,许久才往下落向坐处。此时只觉形神俱寂,一片空虚,除一点灵智外,全身内外均已化入虚无。约十余分钟许,下垂双手忽如鸟之张翅,自动从两侧慢慢向上抬起,至头顶上后,两掌自然舒展,掌背轻轻*拢,稍停才自行分开,慢慢落向原处。如此往复作了十次才告停止。事后觉得自己好象有些步入还虚的境界了。
六月廿八日有一件我过去一直忘了记,而事实上是每次打坐时都曾发生的事,那就是隧道的出现。是开始作茧以前即已发生的事,最早一次出现在六月五日,当碟状光盘出现后不久,我彷佛发现坐处正前方下面出现一口大井,裹面紫气隐隐深不见底,人坐其上大有如临深渊的感觉。每当此隧出现,双目即不由自主紧紧盯住井底不放。而井内颜色多变,井径大小也时有不同。如一旦心神不专,井形亦易弯曲,甚至不见。但昨晚及今早两次打坐,墙(原是茧)筑好后,那奇妙的隧道却不再出现,身体内的另一主宰看来对此似乎非常在意,一再低头搜索,甚至爬在池上找寻,无奈那虚无窟子总不出现,却把人折腾了个半死,真泄气。晚上静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