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苏越衍生(远尘)]听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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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苏越衍生(远尘)]听香说- 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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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逸尘摇首,“你先静静听我说下去……”
  十二年前,又是十二年前!
  当时安逸尘觉得怪异,便问那看似有些神志不清的老者,能不能说出那魔王的长相。
  老者稀里糊涂的说了一大串,听得安逸尘云里雾里,根据他所描述的特征,他拼凑出来的人居然像极了自己的父亲——安秋声。
  安逸尘震惊,自是觉得不可能,父亲怎么可能那抱走文世倾?
  捕房里面存有十二年前的档案,不过都在捕房的地下室里,这地下室好些年都未开启,一打开门,灰尘就扑了出来。
  幸好有个大概的时间,安逸尘翻了一下午十二年前的各种旧案,终于找到了有关文世倾失踪的记录,写得颇为详细,简单总结一番便是:
  文世倾,男,十岁。
  父:文靖昌。母:白颂娴
  拐走他的嫌疑最大者:安秋声
  看到这个名字,安逸尘立即用力揉眼,他真是以为自己眼花了,可无论如何,这个名字就静静摆在那里,他没有眼花……
  “你说什么?”惠子此刻的心情和当时的安逸尘一模一样,充满震惊,脱口惊呼道。
  回想当时心情,安逸尘几乎坐立不安,“当时我恍惚遭了电击,我爹他怎么可能会是拐走文世倾的嫌疑犯……就像是在做梦。”
  收起惊骇,惠子美目里透着了然,“所以你才想要我帮你查出文世倾失踪的真相?”
  眼眸中明光闪烁,安逸尘点头。
  小雅太郎要女儿去调查文靖昌的弱点,面对并不熟悉的文府等人,惠子正愁无入手之处,如今安逸尘的送上门,反倒是让她有了法子。
  文世倾。
  他就是文府众人的唯一弱点。
  想通这些,惠子唇边泛起甜美笑意,看着她这笑容,安逸尘感到身后附了层寒气,他垂眸,敛去眼底惊色。
  ……
  宁致远又变了。
  宁府上下都发现这点。
  以往宁大少是出了名的小霸王,行走大街谁都不敢招惹,曾经有个外地的小贩洒了宁少爷一身糖水,当天宁大少就派人就把那小贩给扔出了魔王岭。
  最近他几月倒是收心敛性,甚少去街上游逛,做事稳重,一心只学调香,莫说宁府众人觉得小霸王不像小霸王了,就连桃花镇中人都有此感。
  小霸王叫做小霸王,其本性不坏,也就是嚣张了点,大家怕归怕,并不怎么讨厌。
  可如今,自日前宁府出现了私藏鸦片这档子事后,宁大少爷就又变了。
  变得不似从前张扬,深沉起来。
  那双墨色黑瞳里藏着情绪,看起来深邃幽暗得很。
  曾经那个心思单纯,嬉笑怒骂都在脸上表现的宁少爷大概是再也见不到了,取而代之的这个颇具宁老爷风范的宁家大少爷。
  宁家的联名上书获得起效,摆在宁府门前的人被迫全部撤走,虽不会有人再来把守,但调查宁府的事还是不会停。
  这结果安逸尘早就预见,并无惊色,日本香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最初的安排半点没用,他们的提议与帮助反而是漏洞无数。
  当日除所查之鸦片并无其他更多证据,至于另外一件物证香谱,那就是宁致远笔迹也无法证明这东西就是宁致远放下的,反而愈发说明这事背后有蹊跷,太像栽赃陷害了。
  小雅太郎不是愚笨之人,那么他到底是想要做什么?想要得到什么?
  安逸尘心中有了点计较。
  对于复仇的事,他不想继续下去,若再与日本人合作,定是为他人做嫁衣。
  宁致远一身黑色格子西装,立在宁府门上,挺拔俊秀,看着过来带人离开的安逸尘,面无表情,眼划倒是掠过缕缕寒芒。
  “安探长,多日不见,倒还真是想念。”抿唇,他绷紧的脸上毫无温度,再见安逸尘,宁致远心底爱意消散,只剩恨意翻滚,导致语气也带讽刺。
  听着这略带嘲讽语气的话语,安逸尘不动声色皱皱眉,片刻后应了句,“宁少爷客气。”
  单手负在背后,听着拳头咔咔作响,宁致远反而露出笑意,“是安探长客气了,今日来我宁府是要带走这八人吧?既如此,致远就不送了。”
  目光扫过阳光下有些刺眼的宁府匾额,安逸尘微眯眸子,“鸦片一事目前虽未查出与宁府直接有关,但还望宁少爷小心了。”
  “安探长好心!致远心领。”安逸尘如此平淡的表情瞬间点燃了宁致远心头的怒意,那‘好心’二字被他咬得极重。
  这两人的所谓寒暄客套,简直冷得掉冰渣子,周围人不由得瑟瑟叹息,这都是些什么事……曾经的兄弟情深,如今的锋芒毕露,以前二人说笑的美好画面怕是再也见不到了。
  逐客令已下,宁致远转身一步步朝着宁府大堂走去。
  宁府大门缓缓合上,上次是宁致远遥望安逸尘绝情的背影,这次却是宁致远抢先转身,留下背影交给安逸尘。
  “探长,我们走吗?”小武硬着头皮问道。
  安逸尘没说话。
  大门将要合上的那刹那,宁致远侧回头看了安逸尘一眼,二人目光触即分离,安逸尘这时才淡淡道:“走。”
  大门彻底合上,仿佛隔绝了两个世界。
  ……
  知道这事的安秋声气得不轻,按耐不住冲动,颇想和宁昊天决一死斗,若不是安逸尘拦住他,说还可以慢慢来,恐怕他早就提着斧子冲进宁府了。
  “爹,宁府的事真的可以慢慢来,急不得。”
  “买凶!杀了宁昊天!”
  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安逸尘明白安秋声这是真的气糊涂了。

  定下亲事

  宁致远的剧变,宁昊天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以前他希望儿子能长大,能成熟稳重,但现在他如此冷漠持重却不是他这个做父亲想要的。
  若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当初他就不该把那个安逸尘留在府里。
  “三日后便是个黄道吉日,到时候迎娶乐颜,致远你意下如何?”
  也许娶亲过后,有了妻子,致远的性情会好点,宁昊天想着也就这么做了。
  “一切单凭父亲做主安排。”
  娶亲?宁致远自嘲般的一笑。
  男人这辈子的大事便是成家立业,他自然也想过成家一事,只是想的时候还小,加上爱玩,便没怎么多考虑,后来好不容易有了喜欢、愿执手一生的人,却无法办婚事。他曾经更是单纯的想过,如果可以和那人一直开开心心的走下去,哪怕没有子嗣没有婚礼也行。
  “如此也好。”宁昊天本以为宁致远会不同意,结果他如此干脆应下,反倒是让他这个做父亲的有些回不过神。
  不等宁昊天再说什么,宁致远又道:“那致远就先退下了,这婚事也该告诉乐颜一声。”说完他漠然离开书房,整个人都透着冷意。
  老福站在一旁,叹道:“少爷怎么会变成这样?”
  婚事也该告诉乐颜一声……
  这话说得简直霸道,言下之意便是,不管安乐颜同不同意这门婚事,她都必须得嫁进宁家。
  看着盛气凌人唯我独尊的儿子,宁昊天恍惚看见了年轻时候的自己,不由叹息道:“情深不寿,慧极必伤。”(乾隆送陈家洛佩玉上之刻字,出自《书剑恩仇录》借用下哈)
  是谁太痴情?为了一人,生生掩埋自己真实情绪,变得不像自己。
  是谁太聪明?千般计算,结果算漏了自己的感情,陷入两难之地。
  躲在书房门听完对话的宁佩珊打了个寒颤,她没想到如今的哥哥也变得和爹一样,他们自说自安排倒是没什么,可那婚事也是乐颜的终身大事,怎么可以就这么随随便便被他们决定了?
  想到懵然不知的安乐颜,宁佩珊心急,来不及多思考什么,立刻就把这事告诉了她。
  “宁致远他疯了?他为什么要答应啊!”安乐颜很想撬开宁致远的脑袋看看里面都是些什么东西。
  “谁知道啊,哥哥他一定是疯了!乐颜,你快逃吧!逃出宁府就好了!”
  安乐颜心思一转,也觉得这个法子可行,说要去收拾东西翻墙出去。宁佩珊立刻就道要去门外帮她放风,结果这厢刚出门就被一人逼得连连倒退。
  “佩珊?你回来干嘛,还不快去帮我看看你哥来——”
  安乐颜的话音戛然而止,她看到宁佩珊倒退回来,而那个逼退宁佩珊的人赫然是宁致远。
  “为什么你也想要逃跑?”唇角缓缓翘起,宁致远阴沉的脸逆着光出现,“是我宁府招待不周?还是这里风水不好?住进来的人都想跑?”
  咽下唾沫,安乐颜抱着怀里的包袱,不敢说话。
  “哥!你和爹在书房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为什么要乐颜嫁给你还不和她商量?那是她的终身大事啊!你什么时候学得和爹一样霸道了?”
  宁佩珊的振振有词在宁致远眼中极为可笑。
  “我这不是来和你们商量了吗?”收起阴沉笑意,宁致远恢复了几分正常。
  两姑娘心情放松了些,敢情这人有大部分的因素都在吓她们。
  宁致远是变得阴沉了些,但要说刻薄冷酷还稍微不够格。
  他答应要娶安乐颜一是因为宁昊天好面子,害怕那日之事传扬出去,成亲时会宴请诸多宾客,若他安排成功,那他爹就再也无暇顾及丢面子一事。
  二是他自己还几分赌气,宴请的宾客之中,有他安探长一份。
  ……
  “什么?!”
  “啊!!”
  待他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完后,安乐颜同宁佩珊惊呼着叫出声。
  “哥,你没开玩笑吧?你居然要破坏自己的婚礼?”
  “小霸王,你不要逗我好吗?”
  宁致远的话太过吓人,安乐颜和宁佩珊都不太同意。
  她们两人咋咋呼呼,你一言我一句的,宁致远听得头疼,揉揉太阳穴,喝道:“都给我安静!”
  她二人静下来之后,宁致远才又道:“要么你嫁给我,我们空有夫妻之名无夫妻之实,等眼下事情过去,你一纸休书休了我,不想这样,那么就听我的,我会安排人在你悔婚后保护你,到时候你回你的家,不必理会我爹。”
  “你你你怎么可以这么霸道?”指着宁致远,安乐颜气得有些结巴。
  “两个法子,二选一,不然别怪我不念旧情。”宁致远眯眼笑笑,以往的单纯全然不复。
  听起来第二种方法不好,毕竟是个姑娘都不愿意嫁人之后还被休,哪怕是她休的,也不行!太毁名誉。
  若是悔婚,听起来就不错,反正魔王岭的姑娘被嫁给不喜欢的人,有个性在喜堂上悔婚的也不在少数,她不是头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安乐颜妥协的选了第一个。
  宁佩珊听得这心里毛毛的,如此这般的真的好吗?
  ……
  三日后便是成亲日,根据魔王岭成亲的风俗,接下来安乐颜就不能与外人接触,又因她本就住在宁府,大概要被送去外宅,在某个地方关三天。
  想着会被关在屋子里三天,安乐颜就觉得自己要发霉了。
  宁致远说会把事情安排得周祥,可安乐颜不敢全权相信,她自然要有自己的思量考虑。
  惠子曾经无意说过,香的最高境界是能从无形化为实物,比如控制他人,比如说催眠他人。
  安乐颜单纯善良,自然不懂惠子那句话中深意,在她心中,香就是香,能愉悦他人,这便是好香。
  “怎么了?如此急?”惠子好笑的看着这个好像在被追杀的姑娘。
  从宁府溜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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