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PP 下属的浪涛品牌顾问设计公司主管艾伦。亚当森声称:“多年来,WPP面临的巨大挑战一直是如何让它下属的公司开展合作,但现在仅在公司间开展合作已经不够。我们经常为给一家客户提供解决方案从各个下属公司抽调人员组成定制的合作小组。任何一家公司或这些公司的传统合作都无法提供这些常常是个性化的服务。我们不得不深入整个集团,为那家客户选出合适的广告人员、合适的品牌人员和合适的媒体人员。”
当通用电气公司2003年决定将保险业务剥离出来、成立独立保险公司时,WPP 就特别组成了一个工作小组来负责给新公司命名(取名为Genworth)到首次广告和营销宣传的整体服务。亚当森说:“作为这个组织内的领导,你需要分析每个客户的特殊需求,然后在WPP 的员工中找到适合给他们提供服务的专门人才,进而为客户组建一个虚拟的特别服务公司。在给通用电气公司提供服务时,我们甚至还给专门组建的这个虚拟合作团队起了一个名字:Klamath munication 。 ”在世界变平的过程中,WPP 为使受益最大化调整了自己的办公结构和方式,就像电气化初期那些将蒸汽工厂改为电动工厂的企业一样。不过,WPP 不仅推倒了办公室的隔壁,而且还打穿了楼层间的地板。它将下属公司所有的员工看做一个巨大的个人专家库,根据项目的具体需求将他们水平组合成合作团队,这个团队可以成为拥有自己名称的事实上的新公司。
水平性思考适用于从企业到教育到军事计划等的一切过程。从垂直性思考到水平性思考的转换时需要调整的,正如WPP 所做的那样。因为垂直性思考经常要求你从问谁控制着什么系统开始,而不是从你想创造什么样的产出或者效应开始。
比如,假设我是身在伊拉克的一名将军,我想创造的效应就是获得更好的战场实时情报系统。
如果这是事实的话,那么我的首要任务并不在于我是否控制了在战场上空盘旋和拍摄航空相片的侦察机。不,我的首要任务是找到一种方式,能够尽可能深入和迅速地分析侦察机发送回来的相片。当这成为我的首要任务的时候,我就开始水平性地思考了。
我开始思考如何利用平坦世界的平台,也就是说,我如何利用我自己的网络,或者网络的网络,一旦得到侦察机传来的相片,就将之反馈到CIA 、DIA 、NSA 、陆军情报机构、空军情报机构的电脑屏幕上,接着把所有的分析师集中到一个聊天室内,让他们键入各自从中所看到的以及各自认为所面临的威胁,由于交谈和视频是同步的,因此我们就能一起来进行分析了。在这种方法下,我远离了垂直性思考,即作为武装部队的我控制了侦察机,因此我的分析师们必须对录像进行分析,接着告诉军队我们发现了什么。相反,由于我想得到的效应是最及时、最聪明的分析,我为了获得这种效应所使用的方法是把整个网络中不同的节点水平地连接起来。因为我们大家要比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更聪明,我的首要任务不是谁控制了录像,而是如何创建一个水平性的反馈系统来提炼出最重要的情报,让我们中的所有人来理解录像到底展示了什么。
新的竞争场地核心的经营模式需要一定时间才能真正联合在一起,目前尚在进展之中。但我也有一个小小的警告,它进展的速度比你想象的要快得多,而且这是一种全球趋势。记着,这是三重汇合的过程!
第三大汇合就在我们创造出这个全新的更加水平的竞争场地时,西方的公司和个人很快就适应了这一新事物,而从前一直被排除在外的30亿人也突然发现,他们可以自由地加入竞争并和其他人开展合作了。
除了极少的一部分,这30亿人之前从未被允许参加过竞争和合作。我指的是中国、印度、俄罗斯、东欧、拉美和中亚国家,他们大多在20 世纪90 年代才开始开放,此后这些地方的人民就开始越来越自由地加入自由市场的博弈。这30亿人民是什么时候和新的竞争场所、新的工作流程汇合到一起的呢?就在世界被变平后,就在上百万的人可以更加平等和水平地开展竞争和合作时,就在他们可以获得更多廉价工具的时候。的确,世界的变平让这些人不必离开家门就可以加入竞争。10大因素让竞争场所来到他们面前!
我相信这三股力量的汇合——新的竞争者在新的竞争场地上为水平合作开发新流程和培养新习惯——是影响20 世纪初全球经济和政治形势最重要的力量。让这么多的人接触所有这些合作工具,让他们可以通过搜索引擎和网络接受数十亿网页的初始信息,这些都确保下一代的创新将来自整个平坦世界。参与各种创造发明的未来全球社区的规模将是前所未有的。冷战期间,整个世界只有三个主要的贸易集团——北美、西欧、东亚(以日本为首),由于它们是同一战壕里的盟友,因此三者之间的竞争相对有限。而且当时的全球劳动力流动和行业竞争仍面临很多障碍,这三大贸易集团的工资水平、教育水平和劳动力规模都旗鼓相当。
英特尔的主席克雷格·巴雷特说:“我们曾经拥有温文尔雅的竞争环境。”
然后就开始了三重汇合,柏林墙倒塌了,柏林商业街建成了。忽然之间阻隔在墙外的30亿人民走上了这个变平了的全球广场。
哈佛大学经济学家理查德·B。福里曼在2004 年11月公布的一项研究报告称,1985年的“全球经济世界”包括北美、西欧、日本以及拉美、非洲和东亚,这个全球经济世界的总人口(意味着参加国际商贸合作的人口)大约为25 亿。到2000年,由于苏联的解体、印度和中国的市场经济改革,这些国家的人民也加入了国际商贸合作的大军,再加上这段时间人口的自然增长,全球经济世界的总人口达到了60亿。
在经济世界总人口增加的情况下,大约又有15亿新工人加入全球劳动力的大军,福里曼称,这让全球劳动力的总数恰巧达到不计入前苏联、中国和印度时的2 倍。
也许这15亿新劳动力中只有1/10的人具备直接参与竞争和合作的教育和沟通能力,但哪怕只是这10% 的人也已相当于美国劳动力的整体规模。克雷格·巴雷特说:“30亿人口的突然加入必然会给全球经济带来巨大的影响,特别是在这些人都来自印度、中国、俄罗斯等拥有悠久教育传统国家的情况下。”
这是完全正确的。我们正在与之融合的这些社会都非常推崇教育。看看《教育周报》
(Education Week)——以美国学校教师们为对象的周报——上的这个故事。在2005 年11
月30 日的该报上,发布了一个关于印度中产阶级的一份特别报告。这份标志着印度的报告是
这样开头的:“在印度泰米尔纳德邦首府金奈(Chennai )一个随处可见的辅导班中,上百名12年级的学生涌进了一个紫色的房间里,这个房间大概30 英尺长25英尺宽。尽管头顶的电扇不停地转动,室内的温度还是达到了100 华氏度以上,这里有令人昏昏欲睡的温度。在一个木制讲台上,M。阿鲁塞范(MuthukrishnanArulselvan)在黑板上画了一个三角形,表明其内部的角度,然后通过麦克风讲解了一个几何学公式。学生们全神贯注地听着,尽管时间已经接近晚上10点了。每当阿鲁塞范问一个问题,学生们就迅速地齐声回答。每当教师写出一个题目,他们就把头埋在笔记本上,咬着铅笔,期望自己能够比其他人更早得到答案。这种高强度的、一周7 天的培训班反映了印度高中生们的日常生活,他们希望能够进入金奈当地学校攻读工程学位。 。当他们回到家里后,大多数人都会喝上一杯浓的甜咖啡,让自己能够再多学习几个小时……在印度,把一个小孩送进工程院或者医学院,对很多中产阶级的家庭而言是一辈子的目标,这种方式是美国人几乎一无所知的。在这个发明了10进位制的国家里,诸如S。拉马努金(Srinivasa Ramanujan)和阿耶波多(Aryabhatta)这种已经逝世很久的数学和科技天才,依然倍受尊崇,而在这些领域内学得很好的孩子,将会获得特别的奖励。“根据国际教育协会(the Institute of International Education)的资料,在2004年和2005年,印度送到美国读大学的学生人数要比世界上其他任何国家都多。根据IIE 的资料,在美国入学的外国大学生中有80466 名来自印度,其次是中国的62523名,再次是韩国的53358 名。这些学生中的大多数正在学习商业、工程、数学或计算机。
印度是一个遥远的国度,是一种截然不同的文化,从那么远过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见印度学生的求知欲必须很强烈。事实上,来自印度、中国和前苏联的大量的新参与者不仅仅步入了这个平坦世界的竞技场,他们还充满了通过学习来赢得竞争的欲望。
而这也是为什么三重汇合不会缓慢地发生的原因。它发展的非常迅速。因为一旦世界已经平坦化了,越来越多的人能够进行新形式的合作,胜利者将是那些能够最快地学习习惯、流程和技能的人,而且没有什么能够保证美国人或西欧人永远地位居前列。请记住,这些新的参与者是一身轻松地进入竞争场地的,也就是说,虽然他们以前远远落后于发达国家,但恰恰是这一点让他们可以直接采纳新技术,不必担心旧体系下的沉没成本问题。他们会很迅速地采用先进技术,这也正是中国的手机用户超过美国的原因。很多中国人已经跳过了使用固定电话的阶段。换句话说,很多中国人在10年时间内完成了从没有电话到持有手机的转变。
在2005年春天,我在哈佛大学与人共同讲授一门关于全球化的课程。有一天课后,一个学生找到我并告诉我这个故事:他和他的哈佛同学与中国学生们组成了一个学生组织。他们彼此帮助对方做各种事情,从写简历到参加学习项目。他说,有趣的事情在于他们之间如何交流。他们使用Skype ,这是一种基于互联网技术实现免费通话的软件。但是对我而言,更加有趣的事情是,是中国的学生介绍美国学生使用Skype 。 而且他指出,那些中国学生中的大多数并非来自大城市,而是来自中国各地的中小城镇。
我们一般都认为,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八国集团、世界银行、世界贸易组织以及各种贸易协议才是推动全球经贸合作的因素。我并不否认这些官方机构的作用,但我想说的是,他们的作用正日益淡化。推动未来全球化进程的将是理解平坦世界的个人,他们能迅速适应新世界的程序和技术——不需要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任何条约或建议。他们将来自世界的各个角落。
世界经济从此将不再依赖各国财长的深思熟虑,它将更多地由充满活力的“急皮士”(zippies )决定。是的,我们在20世纪60年代和嬉皮士一起长大,很多人在80 年代成为雅皮士。现在让我介绍一下“急皮士”。
印度《瞭望》(Outlook )周刊的文章称:“急皮士在这里。”急皮士指的是印度在脱离社会主义、直接融入全球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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