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你也不认识!”
“我帮你也行,不过,你得听我的!”
不管他是不是想通了,还是有别的想法,我们暂时不吵架了。我没有受伤,负责出去找草药,帮他找到掉在地上的瓶子。
“地上有藤条,但不够长。这个山洞光靠一个人是爬不出去的。如果有人当垫背的就不同了,加上藤条,我想我可以爬出去的,就不知道你怎么想了?”
他居然笑得出来,虽然看不见,但听得出是嘲笑,“你行!居然敢骑在我身上?”
“等出去了!回头你可以骑回来!”
我笑不出来。
不愿意归不愿意,但是他被迫接受了这个主意。听得出,他在勉强自己。估计我们出去后,他应该会宰了我。那今晚,我真要白忙活了。
他听到了笑声,有些不满,“你笑够了没有?”
我把藤条甩出去后,却拉断了。
现在,他想反悔都不行了。
“你抱我吧。”
我可能比夏目还要轻,他们总是说我吃得少。
我摸到了他。
他单手将我举在了空中,我的脸碰到了他的脸。臭味是妖怪的,他本人身上很好闻。夏目是阳光下的,而他是黑夜里的。
“还差一点!我要踩你的肩膀了!”
外面的空气带着八原的秋爽。
也好闻。
我喘够了,才想起来他可能一直都在洞口下站着,“我可能走了就不回来了,不管你死活的。但是,我也有可能会帮你把草药带回来。别对我抱太大希望,因为我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变卦!”
“如果你敢逃走,我一定宰了你!”
死到临头,口气不小,我对着他笑了笑,“不如我们赌赌看!要么大家都捡回条命,要么大家同归于尽!”
“你逃不出我手心的!”
他有伤,不能乱动,只好先呆在洞里。
我看不见山里的路。
便咬破了手指,滴在了草地上,希望它们还在这里。
有光在秋天的夜里飞了出来。
我没有找到瓶子。
我跟着它们跑到了湖边,上次看的时候没有注意,草药旁有荆棘,扎破了手。我忍着痛,摘了一把,脱下外衣包好。
跑了好远,总算找到了中级妖怪,他们也吓了一跳。
我要刀,要酒,还要水和吃的。
还有火把。
“秋荷大人,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这里不安全,你赶紧回家吧!”
“回家!回家!”
我还是回了山洞。
我把东西都丢了下去,然后拿着火把,从洞口跳了下去,他已经倒在地上了,伤得更重了,“我刚刚还想着要怎么把你抓回来碎尸万段呢!”
我没空说话,先升起了火堆。
果然,他的手臂被咬伤了。
“喂!你怎么又回来了?是怕我日后报复你吗?”
刀在火上烧得差不多了。
我走过去,示意他把胳膊伸过来,他勉强坐起来,看清楚了我的脸,“怎么是你?”
我也很意外,“你以为我想看见你啊?”
他盯得我挺不自在。
我瞪了他一眼。
我把刀拿给了他,“已经消过毒了,你自己弄吧,省得我把你捅死了,你还得怨我!”
我走到火堆旁,用清水漱了漱口,然后把包在外衣的草药放在嘴里嚼。
那个妖怪曾经说过,之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这种草药,是因为它的用法比较古怪。它的出汁靠捣是不行的,它对温度很敏感,含在嘴里,像要化了。
汁一出要赶紧用,不然等它变了颜色没效了。
身后的他已经用刀子划开了伤口,将毒血放了出来。走近了,挺臭的。我按住他的胳膊,他很嫌弃药是在我的嘴里。那时,我已经快要憋不住了。
张开了嘴,药汁都滴在了他的伤口上。
包好伤口后,我的舌头都麻了,吐了很多水,吃了东西,但是一点味道都没有,“太坏了,居然骗我!麻死了!麻死了!”
“你活该!”
他居然笑得出口。
我的舌头好像不是我自己的,痛苦死了。急得我在山洞转来转去,转得他受不了嚷了几句,我也嚎了起来,“人家的舌头坏了嘛!没感觉了嘛!”
“别叫了,跟小孩子似的!”
我苦着脸瞪他,“人家本来就是小孩子嘛!”
他的胳膊敷了药后可以动了,“别叫了!过一会儿就会好的!那种草药,我也听说过!”
“真的?你没骗我?”
他撇了我一眼,“不如我们赌赌看!”
学我说话,“哼!”
“我回去找了,但是没有找到你说的瓶子!”
他并不在意。
“那块手帕是我的,你记得洗干净后要还我的!”
我的舌头这会儿好多了。
他吃了东西,身体可以走动了。就算没有人来救我们,等到天亮,我们都可以爬出去。我站在洞口下,怎么也看不见外面的月亮。
“想离开吗?”
我点点头,“有点想家了。”
那个家,不知在何时变成了我的牵怪。
他们做好了饭等着我。
我的房间,干净而又整洁,被子总是晒得干干净净。
轰的一声响。
整片森林在我的眼睛里漆黑而又安静,头上,是皎洁的月亮。他变出的式神,载着我们飞过了森林,还有那片长着草药的湖水。
瓶子自己找到了他。
他因为受伤,暂时召唤不了瓶里的式神。
“你记得要还我手帕啊!”
他不理我。
在很远的前面,我看到了亮着灯光的房子。门口的那棵老树,变得好小好小。
“你怎么哭了?”
“我想我是想家了!”
或许有一天我会离开那个曾经住过的地方。
离开他们。
但是,屋前的那盏灯光,我记得,我曾经为它哭过。
那晚之后,那个男人也消失了。
也不还我手帕。
作者有话要说:
☆、第12章
教数学的石仓之后也找过我几次谈话。
一开始是在办公室,也就是摸摸脸,摸摸手。后来去了保健室,我纳闷校医居然不在。不过见石仓一副早就知道的表情,我也就了然了。
我脱了衣服,上床后,敞开了大腿。
石仓磨磨蹭蹭的才开始解扣子。
校医室很白,床单、被罩,连医生用的纸笔,在我眼里,都很白。我看着灰白的天花板,听见了外面放学欢乐的声音,夏目说他们在楼下等我。
也不说点什么,他就直接地捅了进来。
我皱了一下眉。
他在身上抽动着,高。潮的样子很像隔壁的母狗,虽然现在春天还没来,表情就像那条母狗。我捂住嘴,没让他的嘴得逞,他心有不甘,仍没忘记身下的抽动。
“月!”
没想到田沼找来了。
“月,你在里面吗?我听同学说你好像进了校医室?你身体不舒服吗?”
石仓忽然停下来,惊悚的表情像是见到鬼,因为他忘了将门反锁上。田沼也是他班上的,想到这,我从床上猛的坐起来,将石仓踢下床。
他哼了一声,让田沼更加误会,“月,你没事吧?”
“别进来!我,我……”
门啪的被拉开了。
我脱光了。
很快又被啪的关上了,田沼红着脸退出了门外。
“月,月,你……”
田沼在门外结结巴巴地让我反而放松了,我披了外套,从床上下来,石仓还在地上躺着,身下的玩意早就软了。
“我有点不舒服。”
他只知道担心,“没事吧?”
我嗯了一声,坐在了石仓的双腿之间,捂住他的嘴,上下运动,还记着田沼在门外等着,“你别进来,我,我,我没穿衣服……”
“我我我,不会进来的!”
他的声音有些腼腆和放不开。到底是青涩年纪的少年,看见裸体,即使是同性,也会不自在。他说了些闲话,分散自己的尴尬,“夏目和名取先生有事先走了!”
怪不得呢,田沼才会来找我。
我忽然停下了,“他又走了?”
“嗯,夏目走了。”
田沼说他们好像有急事的样子。
石仓欲求不满的眼神,让我反胃。我哦了一声,猛地坐了下去,摆弄着腰,上下动作。田沼还在门外等着,从夏目那里听说我身体从古村回来就不舒服。
“我见到人鱼了。”
田沼呵呵笑了,“是么?那你告诉她你的心愿了吗?”
我嗯了一声。
他以为我在说笑,我也以为是。我觉得自己耍着他玩,他也不生气。田沼的脾气,还真挺好的,至少对我真的很容忍。
终于他软了。
我也让田沼等了好长时间,赶紧套好裤子,穿上外套,我回头提醒石仓,“老师,别忘了你答应我的话。”
高。潮还没过去,他一脸满足的哼哼着。但是我根本不相信他的话。大人都是这样,喜欢用哄骗,总是以为自己可以玩弄对方于股掌之间,却想不到有时正是自己把自己套进去弄得出不来。
石仓呢,他还是老师,虽然我们有了肉体关系。只要我在学校一天,我依旧是他的学生。作为学生,是不该和老师发生冲突,尤其自己寄人篱下。
“月,你的脸色挺差的。”
我让田沼扶着点,借了肩膀靠了靠,“饿鬼的脸色都好不到哪里去。”
“什么?”
让我忍不住戳他的额头叹了口气,“人家饿了一天了!”
他的眼睛眨了眨,跑走了。
将我放在了学校后院的草地上坐着,田沼去了小卖铺。我躺下来捂上眼睛,从手指缝里看着这个世界。浓浓的红色,淡淡的温度,让人看得见却摸不着。
指缝里有点空荡荡的。
他跑回来的时候,气喘吁吁的,“月,我买了些面包,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便每种都买了一样。有红豆泥的,椰蓉的,还有奶油的和……”
我打断了田沼的话,看着黄昏愈渐愈远,“以前想看的时候总看不到,心想着出来了,要好好地看个够,把以前的都补上。现在自由了,反倒不稀罕以前说过什么了,真是奇怪。”
田沼呵呵地笑了,“我小的时候看中一个玩具,和家里闹了很久都没得到。等到几年后,有人送我了,我虽然高兴,但是不像那个时候痴迷了。我想人可能都这样吧,那时的喜欢并不代表现在还会喜欢。”
我笑了笑,觉得挺对的。
他把面包递给我,我想到自己先前摸过男人的那玩意。虽然洗过,但他的精。液臭得我很嫌弃。让田剥开袋子后,咬了满嘴奶油。
田沼拽着袋子,说我像个饿鬼。
将面包当成今天的情绪咬得特别生猛,差点连田沼的手指都咬了。
“饱了吗?”
我躺在他腿上舔舔嘴,还用上了他的袖口。
吃饱了后,我并不急着回家。虽然家里会有人做好饭等着我,但是我想在外面多呆一会儿,让他们多等一会。田沼好像也没事,留了下来。
我们闲聊了下,我说得并不多,都是听他说。我们的话题不会离开藤原家,还有夏目。
因为我并不喜欢说自己的事情。
他问我,以后有没有什么打算?
换名话说,等毕业了以后,是会选择继续读书,还是有别的打算。夏目他是知道的,毕业后他会工作,而他本人,也会留在自家的寺院里帮忙。
寺院么?夏目说过他家的寺院就在八原附近。我去过八原几次,听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