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本草新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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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本草新编- 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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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椹不蒸熟,断不肯干,即干而味已尽散无用,且尤恶铁器。然在饮锅内蒸熟,虽铁锅而无 
碍也,此皆岐天师传余之秘。同熟地、山茱萸、五味子、人参同用,实益算仙丹,诚恐世人 
不知制法,所以单言桑叶之奇。盖无椹用叶,功实相同耳。桑椹紫者为第一,红者次之,青 
则不可用。桑叶采叶如茶,种大者第一,再大者次之,再小者又次之。与其小,无宁大也。 
过大,则只可煎汤以入药,不堪为丸散矣。洗目,宜取老桑叶,自落者无用矣。 

卷之四(征集)
山栀子
内容:山栀子,味苦,气寒,可升可降,阴中阳也,无毒。入于肝、肺,亦能入心。有佐使之 
药, 
诸经皆可入之。专泻肝中之火,其余泻火,必借他药引经而后泻之也。止心胁疼痛,泻上焦 
火邪,祛湿中之热,消五痹黄病,止霍乱转筋赤痢。用之吐则吐,用之利则利。可为臣佐之 
药,而不可以为君。虽然山栀未尝不可为君也。当两胁大痛之时,心君拂乱之后,苟不用山 
栀为君,则拂逆急迫,其变有不可言者矣,用山栀三五钱,附之以甘草、白芥子、白芍、苍 
术、贯众之类,下喉而痛立止,乱即定,其神速之效,有不可思议者。然则山栀又似君臣佐 
使而无不宜者,要在人善用之,而非可拘泥也。 
或问山栀子能解六经之郁火,子何以未言,岂谓其性寒不宜解郁乎?曰∶山栀子非解郁 
之药 
,非因其性寒而略之也。夫郁病非火也,郁之久,斯生火矣。不用香附、柴胡、白芍、川芎 
之解郁,而遽投山栀子以泻火,则火不能散,而郁气更结矣。然则谓山栀子之解郁尚不可, 
况谓解六经之郁火乎。独是山栀实泻火之药,安在郁中之火独不降之。然而止可谓是泻火, 
而终不可谓是解郁也。 
或问山栀子消火,消肝中之火也,何以各经之火俱能消之?曰∶山栀子,非尽能消各经 
之火 
也。人身之火,止肝中之火有长生之气,肝火不清,则诸火不息;肝火一平,则诸火无不平 
矣。故泻肝火,即所以泻各经之火也。况又有引经之药,引入于各经之中,火安得而不平哉 
? 
或问山栀子泻火,能泻膻中之火,膻中,相火也。既泻膻中之火,则肾中之相火无难泻 
矣。 
乃用山栀子泻膻中之火而不伤,泻肾中之火而不入,何也?曰∶山栀子入肝,泻肝火即泻肾 
火也。夫肝为肾之子,子虚则母亦虚,子衰则母亦衰,泻肝 
火即泻肾火,则山栀子乃肾之仇。见仇而肯纳仇乎,此肾之所以不受也。若膻中,乃肝之子 
也,山栀子泻肝,则肝母之火必遁入于膻中之子矣。膻中惊肝母之受伤,火自不散升泄,母 
衰而子亦衰,此膻中之所以无伤也。 
或问山栀子每用于伤寒汤中,以之为吐药,仲景张公亦有秘义乎?曰∶栀子味苦而泻火, 
伤 
寒火旺上焦,用苦寒以泻火,则火性炎上,反击动其火势之腾天,不若因势而上越,随火之 
气,一涌而出之为得。栀子性本可升,同瓜蒂散用之,则尤善于升,故下喉即吐,火出而邪 
亦出。因其可吐而吐之也,仲景夫子岂好为吐哉。 
或问栀子亦寒凉之药,子何以不辟之而称道之耶?嗟乎。余非尽恶寒凉也,恶错用寒凉 
者耳 
。医道寒热并用,攻补兼施,倘单喜用热而不喜用寒,只取用补而不用攻,亦一偏之医,何 
足重哉。吾所尚者,宜用热,则附子、肉桂而亟投;宜用寒,则黄柏、知母而急救;宜用补 
,则人参、熟地而多加。宜用攻,则大黄、石膏而无忌。庶几危者可以复安,死者可以重生 
,必如此,而医道始为中和之无弊也。 

卷之四(征集)
枸杞子(地骨皮)
内容:枸杞子,味甘、苦,气微温,无毒。甘肃者佳。入肾、肝二经。明耳目,安神,耐寒暑, 
延 
寿,添精固髓,健骨强筋。滋阴不致阴衰,兴阳常使阳举。更止消渴,尤补劳伤。 
地骨皮,即枸杞之根也。性甚寒凉,入少阴肾脏,并入手少阳三焦。解传尸有汗肌热骨 
蒸, 
疗在表无汗风湿风痹,去五内邪热,利大、小二便,强阴强筋,凉血凉骨。二药同是一本所 
出,而温寒各异,治疗亦殊者,何也?盖枸杞秉阴阳之气而生。亲于地者,得阴之气;亲于 
天者,得阳之气也。得阳气者益阳,得阴气者益阴,又何疑乎?惟是阳之中又益阴,而阴之 
中不益阳者,天能兼地,地不能包天,故枸杞子益阳而兼益阴,地骨益阴而不能益阳也。然 
而,二物均非君药,可为褊裨之将。枸杞佐阳药以兴阳,地骨皮佐阴药以平阴也。 
或疑枸杞阳衰者,尤宜用之,以其能助阳也。然吾独用一味煎汤服之,绝不见阳兴者, 
何故 
?恐枸杞乃地骨皮所生,益阴而非益阳也。曰∶兴阳亦不同也。阳衰而不至大亏者,服枸杞 
则阳生。古人云∶离家千里,莫服枸杞。正因其久离女色,则其阳不衰,若再服枸杞,必致 
阳举而不肯痿,故戒之也。否则,何不戒在家之人,而必戒远行之客,其意可知矣。然则 
吾子服枸杞而阳不兴者,乃阳衰之极也。枸杞力微,安得有效乎。 
或问地骨皮治骨蒸之热,用之不见效者,何也?夫骨蒸之热,热在骨髓之中,其热甚深, 
深 
则凉亦宜深,岂轻剂便可取效乎,势必多用为佳。世人知地骨皮之可以退热,而不知多用, 
故见功实少耳。曰∶黄柏、知母,亦凉骨中之热也,辟黄柏、知母,而劝多用地骨皮,何也 
?不知地骨皮非黄柏、知母之可比,地骨皮虽入肾而不凉肾,止入肾而凉骨耳。凉肾必至泻 
肾而伤胃;凉骨反能益骨而生髓。黄柏、知母泻肾伤胃,故断不可多用以取败。地骨皮益肾 
生髓,不可少用而图功。欲退阴虚火动、骨蒸劳热之症,用补阴之药,加地骨皮或五钱或一 
两,始能凉骨中之髓,而去肾中之热也。 
或问地骨皮用至五钱足矣,加至一两,毋乃太多乎,恐未必有益于阴虚内热之人耳?不 
知地 
骨皮,非大寒之药也,而其味又轻清,如用之少,则不能入骨髓之中而凉其骨。大寒恐其伤 
胃,微寒正足以养胃也。吾言用一两,犹少之辞,盖既有益于胃,自有益于阴矣。 

卷之四(征集)
辛夷
内容:辛夷,味辛,气温,无毒。入肺、胆二经。止脑内风疼、面肿引齿痛眩目,除身体寒热, 
通 
鼻塞,止鼻渊清涕,生须发。此物通窍,而上走于脑,舍鼻塞、鼻渊之症,无他用,存之以 
备 
用可耳。且辛散之物多用,则真气有伤,亦可暂用而不可久服。总之,去病即已,不可因其 
效甚而纵用之,非独辛夷之为然也。 

卷之四(征集)
酸枣仁
内容:酸枣仁,味酸,气平,无毒。入心、肝、胆与胞络四经。宁心志,益肝胆,补中,敛虚 
汗, 
祛烦止渴,安五脏,止手足酸痛,且健筋骨,久服多寿。以上治疗,俱宜炒用,惟夜不能眠 
者,必须生用,或神思昏倦,久苦梦遗者,亦宜生用。可为臣佐,多用尤佳,常服亦妙也。 
或问酸枣仁只能益心,何以补肾之药,古人往往用之乎?盖心肾原不可两治也。因世人 
贪色 
者多,仲景夫子所以只立六味、八味,以补肾中之水火宜。然而肾火原通于胞络,而肾水原 
通于心,补心未尝不能益肾,古人所以用枣仁以安 
心,即安肾也。且世人入房而强战者,心君不动,而相火乃克其力以用命。心君一移,而相 
火即懈,精即下泄,可见补心所以补肾,心气足而肾气更坚,不信然哉。 
或问酸枣仁之治心也,不寐则宜炒,多寐则宜生,又云夜不能寐者,必须生用。何其自 
相背 
谬耶?不知此实用药之机权也。夫人不寐,乃心气之不安也,酸枣仁安心,宜用之以治不寐 
矣 
。然何以炒用枣仁则补心也?夫人多寐,乃心气之大昏也。炒用,则补心气而愈昏;生用, 
则心清而不寐耳。夜不能寐者,乃心气不交于肾也;日不能寐者,乃肾气不交于心也。肾气 
不交于心,宜补其肾;心气不交于肾,宜补其心。用枣仁正所以补心也。补心宜炒用矣,何 
以又生用。不知夜之不寐,正心气之有余,清其心,则心气定,而肾气亦定矣,此所以必须 
生用。若日夜不寐,正宜用炒,而不宜用生矣。 
或疑枣仁安心,人人知之,安心而能安肾,此则人未知也。曰∶枣仁岂特安心以安肾而 
已乎 
, 
更能安五脏之气。盖心肾安,而五脏有不安者乎,不必其入脾、入肺、入肝而后能安也。 

卷之四(征集)
杜仲
内容:杜仲,味辛、甘,气平温,降也,阳也,无毒。入肾经,补中强志,益肾添精,尤治腰 
痛不 
能屈伸者神效,亦能治足、阴囊湿痒,止小水梦遗。此物可以为君,而又善为臣使,但嫌过 
燥,与熟地同用,则燥湿相宜,自然无火动之忧也。 
或问肾恶燥,而杜仲性燥,何以入肾以健腰?吾子加熟地尤宜,然亦似熟地之滋肾,终 
非杜 
仲之益肾矣。曰∶补肾原不必熟地,余用熟地者,不过取其相得益彰也。夫肾虽恶燥,而湿 
气侵之,腰即重着而不可俯仰,是肾又未尝不恶湿也。杜仲性燥,燥肾中之邪水,而非烁肾 
中之真水也。去熟地而肾中之燥不相妨,用熟地而肾中之湿亦无碍,盖杜仲自能补肾,而非 
借重于熟地之助也。 
或问杜仲非燥药也,而吾子谓是燥药,何据而云然乎?曰∶论杜仲之有丝,其非燥药也。 
然 
而杜仲之燥,正有有丝之不肯断。夫太刚则折,大柔则不肯折矣。杜仲之丝,经火炒则断, 
其中之柔软为何如,而独谓其性燥者,别有义也。杜仲不经 
火则湿,经火则燥。不断之丝,非火炒至无丝,则不可为未非受火气迫急而为燥乎。肾 
恶燥。而 
以燥投燥,遽入往往动火,我所以教人与熟地同用也。至于肾经中湿,不特宜同熟地并施, 
且宜生用为妙,并不可火炒。盖肾既有湿,得熟地则增润,反牵制杜仲。一加火,则失其本 
性,但补而不攻,而湿邪反不得遽散。夫杜仲不炒则湿,何反宜于治湿。盖杜仲燥中有湿, 
湿非水气之谓也。邪湿得真水而化,生用,正存其真气耳。 
或问杜仲补肾,仲景公何故不采入八味丸中?不知杜仲补肾中之火,而有动肾气,动则 
桂、 
附不安于肾宫,恐有飞越之虞,故用桂、附,而不用杜仲。然则固不可用乎,肾中有湿气, 
正宜加用于八味丸中,取其动而能散湿也,又不可拘执不用而尽弃之耳。 
或问杜仲补肾,世人竟以破故纸佐之,毋乃太燥乎?杜仲得破故纸,而其功始大,古人 
嫌其 
太燥,益胡桃仁润之,有鱼水之喻。其实,杜仲得破故纸,正不必胡桃仁之润也。盖破故纸 
温补命门之火,而杜仲则滋益肾中之水,水火有既济之美,又何必胡桃仁之润哉。虽杜仲得 
胡桃仁之相助,亦无碍其益肾之功。然而,杜仲实无借于胡桃仁也。或云胡桃仁滋破故纸之 
燥也。夫破故纸用之于他药之中,未见用胡桃仁之助,何独入于杜仲之中而加胡桃仁也。谓 
非因杜仲而入之,吾不信也。 

卷之四(征集)
使君子
内容:使君子,味甘,气温,无毒。入脾、胃、大肠。去白浊,除五疳,杀蛔虫,止泻痢。用 
之以 
治小儿伤食生虫者实妙,以其不耗气也。然而大人用,未尝不佳。但宜用鲜,而不宜用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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