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观而修禅定?云何比丘禅,诸天主伊湿波罗、波阇波提,合掌恭敬,稽首作
礼,而说偈言:
‘南无大士夫!南无士之上!以我不能知,依何而禅定。’?”
佛告跋迦利:“比丘于地想,能伏地想;于水、火、风想,无量空入处想、识
入处想、无所有入处、非想非非想入处想,此世、他世,日、月,见、闻、觉、
163 当修真实禅,悉伏诸想
…
164 远尘离垢法眼净
识,若得、若求,若觉、若观,悉伏彼想。”
“跋迦利!比丘如是禅者,不依地、水、火、风,乃至不依觉、观而修禅。”
“跋迦利!比丘如是禅者,诸天主伊湿波罗、波阇波提,恭敬合掌,稽首作
礼,而说偈言:
‘南无大士夫!南无士之上!以我不能知,何所依而禅。’”
佛说此经时,诀陀迦旅延比丘,远尘,离垢,得法眼净。
跋迦利比丘,不起诸漏,心得解脱。
佛说此经已,跋迦利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读经笔记'
我这么听闻:
有一时,佛陀在那梨聚落深谷精会。
当时,世尊告诉说陀迦拼延:“当修习真实禅,莫修习强良禅。”
“有一匹强良马,被关在马厩里,它不去思惟自己所应作和不应作的事,只
一味顾念谷草的美味,和欣盼主人的喂养。”
“如同这匹强良马,一个善男子若不知警觉,任由缠结推动,在贪欲的习性
中流转,不如实知有出离道得以离欲自在、就这样,持续以贪欲心思惟,以致心
随喜贪、爱结驰骋,不舍贪、欲、爱、念、渴;像这样,离不了欲界的纠缠,连
色界的初禅都无法进入,更别奢谈知见清净的正定。至于在瞋恚、睡眠、掉悔、
疑方面,多所浸润不知出离,其情形也如同贪欲一般,不可能求得正定。”
“诜陀!真生马就不一样了。它同样被绑在马房里,但思惟的绝非好水好草
的美味,而是如何驾车、供主人乘骑之事。”
“就如同这匹真生马,一个善男子,他不会摄受心住于贪、瞋、睡眠、掉悔、
疑等五盖的缠结,如实知要出离五盖,必须落实八正道,依远离、依离欲、依灭、
向于舍,更不会在五盖的爱缠流转中,妄求正定。”
165 当修真实禅,悉伏诸想
…
166 远尘离垢法眼净
“就是这样,诜陀!这样禅修的比丘,他不是依止地来修禅定,也不是依止
水、火、风、空、识、无所有处、非想非非想处而修禅定,不是依此世,不是依
他世,不是依日、月、见、闻、觉、识,也不是依有所得心、或有所求心、或随
觉受、或随观想而修禅。”
“诜陀!比丘这样修习禅定的话,诸天主伊湿波罗、波阇波提,即会恭敬合
掌,稽首作礼,而说偈言:
‘礼敬大修行人!礼敬最伟大的人!我真的不知道,修习禅定有什么可依止
的。’”
这时,尊者跋迦利站在佛的复面,执扇扇佛。
跋迦利对佛陀说:“世尊!二个比丘若不依止前面所说的地、水、火、风、空、
识,乃至觉受、观想来修禅的话,他要如何进入禅定呢?比丘应如何修习禅定,
而能令诸天主伊湿波罗、波阇波提,合掌恭敬,稽首作礼,而说偈言:
‘礼敬大修行人!礼敬最伟大的人!我真的不知道,修习禅定有什么可依止
的。’?”
佛陀告诉跋迦利:“比丘于一切入处,若遍作地或水、或火、或风的思惟观察
而得正受,当正观思惟:这些一再生起的现象,只是因缘和合,心意识的显相,
一切无常、苦、空、非我,不应乐着,不应摄受心住,应加以调伏,而离欲贪,
离抓取,心乐清净解脱,得空三昧。如是,于无量空入处想、识入处想、无所有
入处、非想非非想入处想,亦当正观思惟:一切想、相,乃心缘起法,生灭无常、
苦、空、无我,而善加调伏、舍离,得以离外相、离内想、离我慢,而知见清净。
也不依此世,不依他世,不依日、月等光明想而修禅,于根、尘、识三事和合触
所生见、闻、嗅、尝、觉、知,不起若有所得、若有所求、若有觉受、若有观想,
因为一切都是无常、无我、随缘生灭之法,于一切时,善加调伏,不取、不着、
不住一切想,成就识无所住,直向、趣向涅槃。”
“跋迦利!能这样修习禅定的比丘,知见一切法悉皆虚伪、无有真实,乃因
缘汇聚而生,当体即空,故不依止地、水、火、风,乃至不依止觉、观而修禅,
167 当修真实禅,悉伏诸想
…
168 远尘离垢法眼净
是依远离、依离欲、依灭、向于舍,是一心行舍而修禅。”(三依只是修行的方
向,实乃无依。)
“跋迦利!比丘能如是修禅定的话,诸天主伊湿波罗、波阇波提,即恭敬合
掌,稽首作礼,而说偈言:
‘礼敬大修行人!礼敬最伟大的人!我真的不知道,修习禅定有什么可依止
的。’”
佛说此经时,说陀迦旃延比丘,远尘,离垢,得法眼净。
跋迦利比丘,不生烦恼,心得解脱。
佛说此经后,跋迦利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提要'修禅定,须无所依住
佛陀教导修禅定,于本经中指出二重点:首要是出离五盖 贪欲、瞋恚、
睡眠、掉悔、疑的缠缚,善调伏心,离断欲恶不善法。否则,欲求禅定,无有是
处。
其次,须无所依而修禅定。有所想,即有所依,这些作意,皆是取相。故佛
陀说应“悉伏彼想”,无论至何禅定境界,均以无常观,一心行舍,至无所依、无
所取,安住于无所住的明觉之中。
四禅八定,强调修“定”;佛陀所教之正念(全面的觉察)禅修法,重点在修
“舍”,透过禅定强化观慧、觉察的能力,住于正念、明觉状态,正观身、受、心、
法,毫无取着,不随境转。
'注释'
1 伊湿波罗:天神,又名自在、无碍。
2 波阇波提:天神,又名大生主、大世主。
169 当修真实禅,悉伏诸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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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 远尘离垢法眼净
【第十章】
见缘起法,知苦离苦
苦自作、他作、自他作、无因作?佛言:无记!
离此诸边,说其中道:此有故彼有,此灭故彼灭
阿支罗迦叶见法,死前证阿罗汉。
171 见缘起法,知苦离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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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 远尘离垢法眼净
'经文' 印顺本因缘相应二0经、大正本三0二经、佛光版三四0经
如是我闻:
一时,佛住王舍城耆阇崛山。
尔时,世尊晨朝着衣持钵,出耆阇崛山,入王舍城乞食。
时,有阿支罗迦叶,为营小事出王舍城,向耆阇崛山,遥见世尊。
见已,诣佛所,白佛言:“瞿昙!欲有所问,宁有闲暇见答与不?”
佛告迦叶:“今非论时,我今入城,乞食来还,则是其时,当为汝说。”
第二,亦如是说。第三,复问瞿昙:“何为我作留难!瞿昙!云何有异!我今
欲有所问,为我解说!”
佛告阿支罗迦叶:“随汝所问。”
阿支罗迦叶白佛言:“云何,瞿昙!苦自作耶?”
佛告迦叶:“苦自作者,此是无记1。”
迦叶复问:“云何,瞿昙!苦他作耶?”
佛告迦叶:“苦他作者,此亦无记。”
迦叶复问:“苦自、他作耶?”
佛告迦叶:“苦自、他作,此亦无记。”
迦叶复问:“云何,瞿昙!苦非自、非他,无因作耶?”
佛告迦叶:“苦非自、非他、无因作者,此亦无记。”
迦叶复问:“云何,瞿昙!所问苦自作耶,答言无记?他作耶,自、他作耶,
非自、非他、无因作耶,答言无记?今无此苦耶?”
佛告迦叶:“非无此苦,然有此苦。”
迦叶白佛言:“善哉!瞿昙说有此苦,为我说法,令我知苦、见苦。”
佛告迦叶:“若受即自受者,我应说苦自作;若他受,他即受者,是则他作;
若受自受、他受复与苦者,如是者自、他作(若自、他作苦),我亦不说;若不因
自、他,无因而生苦者,我亦不说。离此诸边,说其中道。”
173 见缘起法,知苦离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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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 远尘离垢法眼净
“如来说法,此有故彼有,此起故彼起,谓缘无明行,乃至纯大苦聚集。无
明灭则行灭,乃至纯大苦聚灭。”
佛说此经已,阿支罗迦叶远尘,离垢,得法眼净。
时,阿支罗迦叶见法,得法,知法,入法,度诸狐疑,不由他知,不因他度,
于正法律,心得无畏。
合掌白佛言:“世尊!我今已度。我从今日,归依佛、归依法、归依僧,尽寿
作优婆塞,证知我!”
阿支罗迦叶闻佛所说,欢喜随喜,作礼而去。
时,阿支罗迦叶辞世尊去不久,为护犊牸所触杀。于命终时,诸根清净,
颜色鲜白。
尔时,世尊入城乞食。时,有众多比丘,亦入王舍城乞食,闻有传说:阿支
罗迦叶从世尊闻法,辞去不久,为牛所触杀;于命终时,诸根清净,颜色鲜白。
诸比丘乞食已,还出,举衣钵,洗足已,诣世尊所,稽首礼足,退坐一面,
白佛言:“世尊!我今晨朝,众多比丘入城乞食,闻阿支罗迦叶,从世尊闻法律,
辞去不久,为护犊牸所触杀;于命终时,诸根清净,颜色鲜白。世尊!彼生何趣?
何处受生?彼何所得?”
佛告诸比氏:“彼已见法,知法,次法,不受于法2,已般涅槃,汝等当往供
养其身。”
尔时,世尊为阿支罗迦叶授第一记。
'读经笔记'
我这样听闻:
有一时,佛陀在王舍城耆阇崛山。
那时,世尊于晨朝着衣持钵,出耆阇崛山,向王舍城走去,准备进城乞食。
这时有一人,名为阿支罗迦叶,恰巧为了些事,必须出城去办,朝着耆阇崛
175 见缘起法
…
176 远尘离垢法眼净
山走去,在途中,远远地就看到了世尊。
阿支罗迦叶看到佛陀以后,就前去拜访佛陀,并请问佛陀说:“瞿昙!我有些
疑惑想请教您,不知您是否有时间为我解惑?”
这时,佛陀因要入城乞食,所以就对迦叶说:“现在时间上并不恰当,我刚好
要进城去,待我乞食归来,方为问法时机,我必回答你的问题。”
阿支罗迦叶听后,再次提出同样请求,佛陀亦以同一理由婉拒。
第三次,迦叶又问佛陀说:“为何要把这问题先搁着!瞿昙!现在回答和稍后
回答,有什么差别呢!我这问题,希望现在就能得到您的解说!”
佛陀只好告诉迦叶说:“有什么问题,你问吧!”
阿支罗迦叶禀告佛陀说:“瞿昙!苦受是自己造作而生的吗?”
佛陀告诉迦叶说:“说苦是自己造作而生的,这种说法与实相不相应,所以,
是无记。”
迦叶又问:“瞿昙!那么苦是由他者(指外力,如梵天、神、天帝)造作而生
的吗?”
佛陀告诉迦叶说:“苦是由他者造作而生的说法· 也与实相不相应,所以,是
无记。”
迦叶再问:“那么苦是由自己和他者共同造作而生的吗?”
佛陀告诉迦叶说:“说苦是由自己和他者共同造作而生的说法,也和实相不相
应,所以,是无记。”
迦叶复问:“瞿昙!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