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皆如实知。（2）天眼明 于众生类，生者善色恶色、逝者善趣恶趣、若
好若丑、所行所造，皆如实知。（3）漏尽明 于苦、集、灭、道如实知，尽诸
有漏，得心解脱、慧解脱，自知作证不受后有。
3 染衣：新僧服须染上坏色。所谓坏色，就是破坏正色（原来的颜色），使之变成
不好、不正的颜色。佛制，以若青、若黑、若木兰色三种颜色，调成三次色，
又成坏色。不着鲜艳正色，用意为不伤害他人视觉，并与在家人区别，表示不
与世间欲念相共呜。
225 生死存亡相，因缘和合生
…
226 远尘离垢法眼净
【第十四章】
瞋恚为毒本，杀瞋得无忧
婆肆吒婆罗门女归依三宝，其夫找佛论议，
佛说瞋恚之害，及生天之法，
婆罗豆婆遮婆罗门见法。
227 瞋恚为毒本，杀瞋得无忧
…
228 远尘离垢法眼净
＇经文＇ 印顺本婆罗门相应八经、大正本一一五八经、佛光版一一四一经
如是我闻：
一时，佛住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
时，舍卫国中婆肆吒婆罗门女，信佛、法、僧，归佛、归法、归比丘僧，于
佛、法、僧已离狐疑，于苦、集、尽、道亦离疑惑，见谛得果，得无间慧。
其夫是婆罗豆婆遮种姓婆罗门。每至左右所为作时，有小得失，即称南无佛，
向如来所住方面，随方合掌，三说是言：“南无多陀阿伽度、阿罗呵、三藐三佛陀
，身纯金色，圆光一寻，方身圆满如尼拘律树1， 善说妙法，牟尼之尊，仙人上
首，是我大师！”
时，夫婆罗门闻之，瞋恚不喜，语其妇言：“为鬼着耶？无有此义，舍诸三明
2大德婆罗门，而称欢彼秃头沙门，黑闇之分，世所不称。我今当往，共汝大师
论议，足知胜如。”
妇语夫言：“不见诸天、魔、梵、沙门、婆罗门、诸神、世人，能共世尊、如
来、应、等正觉，金色之身，圆光一寻，如尼拘律树圆满之身，言说微妙，仙人
上首，我之大师，共论议者。然今婆罗门且往，自可知之。”
时，婆罗门即往诣佛所，面相问讯，慰劳已，退坐一面，而说偈言：
“为杀于何等，而得安隐眠？为杀于何等，令心得无忧？
为杀于何等，瞿昙所称叹？”
尔时，世尊知婆罗门心之所念，而说偈言：
“杀于瞋恨者，而得安隐眠。杀于瞋恚者，而心得无忧。
瞋恚为毒本，能害甘种子。能害于彼者，贤圣所称叹。
若能害彼者，其心得无忧。”
时，婆罗豆婆遮婆罗门闻佛所说，示教、照喜。次第说法：谓说施、说戒、
说生天法，说欲味着为灾患，烦恼清净，出要远离，随顺福利清净。分别广说。
譬如清净白毡，易为染色，如是婆罗豆婆遮婆罗门，即于座上，于四圣谛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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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0 远尘离垢法眼净
无间等，所谓苦、集、灭、道。
是婆罗门见法，得法，知法，入法，度诸疑、惑，不由他度，于正法律，得
无所畏。
即从座起，偏露右肩，合掌白佛：“已度，世尊！已度，善逝！我今归佛、归
法、归比丘僧已，尽其寿命为优婆塞，证知我！”
时，婆罗豆婆遮婆罗门闻佛所说，欢喜随喜，作礼而去！还归自家。
其妇优婆夷遥见夫来，见已，白言：“已与如来、应、等正觉，纯金色身，圆
光一寻，如尼拘律树圆满之身，妙说之上，仙人之首，大牟尼尊，为我大师，共
论议耶？”
其夫答言：“我未尝见诸天、魔、梵、沙门、婆罗门、诸神、世人，有能与如
来、应、等正觉，真金色身，圆光一寻，如尼拘律树圆满之身，妙说之上，诸仙
之首，牟尼之尊，汝之大师，共论议也。汝今与我作好法衣，我持至世尊所，出
家学道。”
时，妇悉以鲜洁白毡，令作法衣。
时，婆罗门持衣，往诣世尊所，稽首礼足，退住一面，白言：“世尊！我今可
得于世尊法中，出家学道，修梵行不？”
佛告婆罗门：“汝今可得于此法律，出家学道，修诸梵行。”
即出家已，独静思惟：所以善男子剃除须发，着袈裟衣，出家学道，乃至得
阿罗汉，心善解脱。
＇读经笔记＇
我这样听闻：
有一段时间，佛陀在会卫国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舍卫国内，有一位婆肆吒婆罗门女，她笃信有一个完全觉醒之人
佛陀、有正法可以趣向涅槃、有正在修清净梵行的比丘僧，所以她归依佛、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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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 远尘离垢法眼净
僧，对佛、法、僧净信不疑，对于苦的真相、苦如何招集、苦是可熄灭的、及灭
苦的方法，也都如实了知，不再疑惑，见证世间真理为苦、集、灭、道四圣谛，
得须陀洹果，体会到无间等的明觉智慧，肯定不趣三恶道，只要七有天、人往生，
即能究竟苦边。
如果有人为她做事，不论得失，她总会说一声“礼敬佛”加以成谢，并面向
如来所在的方向，合掌三称：“礼敬如来、阿罗汉、等正觉，身躯纯净如纯金，周
身光明的圆轮有八尺长，其身端直稳重如尼拘律树，最善说精微深远的寂灭妙法，
是最尊贵殊胜的圣者，是最伟大的仙人，是我的大师！”
她的先生，是婆罗豆婆遮族的婆罗门。每次听闻妻子合掌赞美佛陀，总令他
起瞋恚心，与其妻言：“你是鬼上身了吗？哪有这种道理！我们婆罗门有这么多精
通三部吠陀经典的智士，你不屑一顾，却把那些昏昧无知、为世人所唾弃的秃头
沙门之辈捧上天，赞美他们如同仙人。我现在就去和你的大师辩论，到时就知道
厉害的是谁了！”
妇语夫言：“从来就不曾听说诸天、魔、梵、沙门、婆罗门、诸神、世人之中，
能和世尊、如来、应供、等正觉！金色之身，圆光八尺，如尼拘律树圆满之身，
言说微妙，仙人上首！我之大师辩论的。你现在去看看就知道了。”
婆罗门即刻启程，前往拜见佛陀，互相寒喧、慰问后，坐在一旁，说偈问道：
“什么灭了，才有安稳眠？必须灭了什么，才能无烦忧？弼须灭了什么，才
是瞿昙您所赞叹的？”
这时，世尊早知婆罗门的来意，于是说偈答言：
“灭尽瞋恨者，能得安稳眠。灭尽瞋恚者，才能无烦忧。瞋恚是杀手，能破
坏善良本性；若能调伏瞋心、断尽瞋恚，则为圣贤所称许赞叹。若能灭尽瞋恚，
心自然能清净无烦忧。”
佛陀为婆罗豆婆遮婆罗门，开示教导法义，让他看清楚心中的烦恼根源而生
法喜。再依法次法向，详细解说：布施、持戒、生天的正法，和因欲贪而味着所
带来的灾难，一切瞋恚乃因欲贪而来，所求不得，遂起瞋心，只有离断贪欲，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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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4 远尘离垢法眼净
得以出离烦恼，令心清净。若能念念受持正法，则于一切时，念念清净，得大福
利。
婆罗门的虚心虔诚易于受教，就如同白布易于染色。他听闻佛陀为他说法，
示教、照喜之后，马上知见苦、集、灭、道四圣谛，得须陀洹果。
该婆罗门见法，得法，知法，入法流，对佛、法、僧、戒生四不坏净信，这
些都非他力相助，而是于正法律中知见清净，得无所畏。
婆罗门即从座起，偏露右肩，合掌白佛：“我已度诸疑惑，世尊！我已知度生
死轮回的法要，善逝！我现在要归依佛、归依法、归依比丘僧，尽形寿，成为一
位在家修行的优婆塞，请您为我见证！”
这时婆罗豆婆遮婆罗门，听闻佛陀所说，欢喜随喜，作礼而去，踏上归途。
婆罗门的妻子优婆夷，看见夫婿远远而来，一碰面就问：“你已和如来、应供、
等正觉 纯金色身，圆光一寻，如尼拘律树圆满之身，妙说之上，仙人之首，
大牟尼尊我的大师，相互论议过了吗？”
其夫回答说：“我未曾看过诸天、魔、梵、沙门、婆罗门、诸神、世人之中
，能与如来、应供、等正觉真金色身，圆光八尺，如尼拘律树圆满之身，妙
说之上，仙人之首，牟尼之尊你的大师共论辩的。你现在为我作好法衣，我
要带到世尊那去，跟他出家学道。”
婆罗门女听后，即以洁净的白布，为其夫裁制法衣。
婆罗门立刻持衣，往世尊的住处去，顶礼叩拜，退立一旁，禀告说；“世尊！
我今日起，可否在世尊这里出家学道，修习清净的梵行？”
佛陀告诉婆罗门说：“你今起可以在正法律中，出家学道，修习各种清净的梵
行。”
婆罗门出家后，独自静处，专心思惟：善男子之所以要剃除须发、身着袈裟
、出家学道，就是确信世间非身心依止之处，唯有修习清净梵行，才能通向究竟
解脱。他一心修行，专精办道，乃至得阿罗汉，心善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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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要＇恨意教人愁添愁
婆罗豆婆遮婆罗门对于其阶级及宗教信仰，自豪而执着。他看到妻子虔诚向
佛，心生愤怨，故去找世尊论议，想让世尊难堪。世尊知道婆罗门怀瞋恨心而来，
因此答以：灭了瞋恚念，才能安稳眠，才能心无忧。
瞋恨像毒液一般，会毒化内在的心意识，污染清净的心田，蛀蚀好种子。心
有计较、埋怨、意气· 愤怒，就会造成报复、争论、攻击、伤害……等毁灭性的
言行。因为瞋恨心，会让人产生害念，或是伤害自己、或是伤害别人、或是伤害
自己也伤害别人。冤冤相报，恶性循环，烦恼不断。
解脱的法门，不在论议上比高下，不在计较身分地位，而是观察自己的起心
动念，当下自证出离烦恼、得到清净。佛陀以此告诫婆罗门，看清瞋恚念的危害
，它是潜藏在我们内在的敌人，让我们不能安稳无忧。
婆罗门阶级，求出离苦边，以回到梵天为志业。佛陀循循善诱，顺应当时世
人的价值观，次第说法，第一个阶段说：布施、持戒、生天法。
布施的作用，在于离悭垢心，离贪欲心，增广心量。持戒的作用（在家人持
五戒：不杀、不盗、不邪淫、不妄语、不饮酒），在于自我净化，少欲知足，不造
恶业，也不招惹麻烦。如此，生时内心清净、喜乐，死后自然容易化生天界。这
就是生天法门。世人欲求生天，就当勤于布施、持戒清净。
佛陀第二个阶段说：欲味着为灾患，烦恼清净，出要远离，随顺福利清净。
生天虽是善趣、福报，但是求生天也是一种欲贪，一种欲望的满足，不是究
竟苦边。一旦福报享尽，仍是会于六道轮回。对生天有欲望、有染着，就会产生
恼患，所以亦应舍离此念。若能看清内在烦恼、痛苦的根源，善护念，离断贪瞋
痴，让念念清净、明觉，这才是最大的福利。
婆罗豆婆遮婆罗门见法后，同意其妻先前所言：诸天、魔、梵等三界众生，
无能与如来共论议者。何以故？因为三界众生，我慢未断，无明未尽，心意识非
念念明觉，故无法与念念明觉的如来共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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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1 尼拘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