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踢了踢被戈德里克踩在脚底的男人,稍微释放了几个治疗咒,让他至少能恢复说话的能力,拎着他的头发把他抓起来,提到汤姆面前:“来来,看看,这是谁?”
男人血色的眼眸与汤姆的樱红眼珠一对,不觉倒吸了一口凉气:“少年时代的我……”
“谁是……”汤姆抓着萨拉查的衣袖,憎恶地看着他,但又不敢确认似的抬头看了看萨拉查的表情,见萨拉查也是一脸恍惚,很识大体地不作声了。
“对喽!”薇薇安兴冲冲地说,对着萨拉查灿烂一笑,“乖儿媳,这是另一个世界的你的后裔,不过为了与我家乖孙儿区分开,你还是叫他伏地魔吧!”
HE结局 同生共死
萨拉查完全懵住了:另一个世界……也有我?
“呃……直接的话可能比较难于解释,我们还是看一看他的记忆比较容易明白!”薇薇安说着,将伏地魔束缚了个结结实实,在周围拉起一圈球幕光屏,而后一个摄神聚集甩出,光屏上开始闪烁起雪花,片刻后,跳出了一些模糊的人影,“嗯,我们现在相当于在一个巨大的冥想盆之中,这些都是他的记忆投影!”
薇薇安又对伏地魔的脑袋进行了一番调整,球幕上的画面终于清晰了,但不知为何,首先出现的,是北冰洋中破冰前进的维金长船,以及长船船尾邪笑着搂住神官、在他颈上印下一吻的海盗王……
格林德沃脸色阴晴不定了一会儿:虽然他完全不介意公开自己和斯克林杰的关系,但是在这种时刻把这些他很想独享的画面展示给众人看……这算怎么回事?
这还不算什么,安基拉对玛蒂娜安慰的轻吻、阿提拉对风魔少女各种完全不打马赛克的宠幸、海盗王对神官的各种调戏、间桐雪与风魔小太郎们的打情骂俏、戈德里克方才对萨拉查那番有些伤感的表白心迹……统统被回放出来,一时间,所有人的表情都不怎么好看,谴责的目光纷纷投向薇薇安,远坂信义把深感羞辱甚至不敢露出脸庞的风魔少女紧紧地搂在怀里,怒道:“女人,你让我们看这些做什么?快停下!”
“我也没想到会这样……但这确实不干我的事!”薇薇安无辜摊手,“这个伏地魔吸收了已亡英灵的记忆,那个安基拉·曼纽身上又附有一个对感情分外敏感的宝具‘遍示记忆之万象’,她所看到的都会被记载下来。你们耐心一点,等这些吸收得到的记忆放送完毕后就要进入正篇了!”
终于,人们看到了属于伏地魔本人的记忆:童年时的孤儿院生活、在霍格沃茨就读期间的种种阴谋、十六岁时第一次发现蛇怪误杀同学以及之后的嫁祸,继而还有杀父、嫁祸、成立食死徒、发动各种恐怖袭击、分裂灵魂……最终,保存在金杯中的这片灵魂的记忆中止于斯莱特林的密室中蛇怪的毒牙之前,在被损毁之前,来自异世界的声音召唤着他:“集中世界一切之恶的灵魂,请回应我的呼唤!”
魂片叫道:“若你能给我全新的生命,我愿回应你这恶魔的呼召!”
“实现你的愿望!”
球幕渐渐黯淡下来,整个记忆被翻了个遍的伏地魔已经彻底昏死过去。一片寂静之中,每个人的心底都是一片翻腾。
“所以,就是这样喽!失望了吗?小傻瓜们,其实这后面的猫腻很明显吧,只不过……被欲望迷住了眼睛的人们,只有被人牵着鼻子走喽!”
颠覆了在场所有人世界观之后,薇薇安愉快地长出一口气,仰在随手变形出来的沙发长椅上,抚摩着小梅林的头发,打算欣赏一行人或纠结或崩溃的神情,然而,因为远坂信义是知情者,萨拉查、盖勒特、风魔少女最初意便不在圣杯,邓布利多和戈德里克虽然还存着一定渴望,但受过了萨拉查的点醒多少还有些准备,如果说谁的表情能够让她满意,大概只有海盗王了!
“女人……”格林德沃无意识地用尽所能使出的最大力气搂紧了斯克林杰的脖子,甚至都没有留意自己的动作让他的伤口又扩大了几分,“你觉得这很有趣?该死的……一点也不好笑!”
“巫师们不惜惊扰亡者、拼着牺牲生命的觉悟来厮杀,丫头死了,丫头的黑姑娘死了,活下来的人又有多少流了血,甚至落了永远的残疾?到头来,你说这都是TMD扯蛋……”他咬紧了嘴唇,却还是没能控制得住夺眶而出的眼泪,“我一度以为我真的能让红毛活下来……我TMD真傻……居然会相信什么奇迹……与其这样玩我们,为什么还要让死去的人重新出现在我们眼前?不如一开始……就让我绝了这个念!”
金发的海盗王挂在红发英灵身上痛哭失声,斯克林杰垂着双眸,面无表情地搀扶着爱人的身体,但从他微微颤抖的手指上可以看出,他的内心也绝对不像外表表现出来得那么平静。
没有人嘲笑这个血性男人的眼泪,因为他和着眼泪吼出的,也是他们的心声:邓布利多终止战火的祈祷、戈德里克携爱人重归千年前的愿望,也都不是一闪而过的念想。只不过,在得知这一切果真如萨拉查推测仅是骗局时,他们愤怒的情绪更多于失望;唯有格林德沃,在见到朝思暮想的恋人之后,真心相信了圣杯战争的传说。
“小海盗啊,”薇薇安好整以暇地打量着格林德沃泪痕纵横的脸庞,笑吟吟地反问,“你是不是搞错了一个问题?我只是把你们不知道的真相告诉你们,编造谎言欺骗你们的,可是另有其人啊!”
“住口!从一开始就知情的参赛者,却直到丫头死亡、圣杯出现之后才现身,你……根本是想看笑话吧?”格林德沃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无差别地喷吐着自己的怒火,“冷眼旁观的你,与欺骗者又有何区别?”
薇薇安依然笑得一派悠然:“小海盗,我问你,你是我的什么人?我有什么义务,来专门提醒一个与从无交集的人呢?再说,当你已经把美人神官召唤出来之后,我即使告诉你这一切,你能做什么?嗯?说来听听?”
格林德沃本能地想要反驳,但一时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急怒加上先前巨大落差造成的冲击,胸中一阵翻腾,居然当场就喷出了一地鲜血。
“盖勒特!”斯克林杰表情一变,立刻把格林德沃打横抱到一边,随手削了一棵树变形成舒适度上佳的病榻将他平放在上面,迅速地念起了治愈系的咒语。
“老妈……”戈德里克很不理解薇薇安那一脸魇足的笑容从何而来,悄声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看到愣头青戳两下玩而已~”薇薇安无辜地耸耸肩,“再说,他把我乖儿媳打成那样,我欺负他一下又怎么了?”
“啊?”戈德里克眨了眨眼睛,异样地看了格林德沃一眼,悄悄地碰了碰萨拉查的手臂,“是他?”
萨拉查无奈地叹息一声,只得点了点头,内心只能祈祷戈德里克不要把事情闹得更大。戈德里克的态度立刻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很狗腿地对自家母上大人鞠了一躬:“干得好!”赢得萨拉查的一阵扶额和小汤姆一个鄙视的白眼。
薇薇安诡秘一笑,招招手让两个人凑近一点,悄声道:“至于这一次的英灵不会因圣杯战争结束而消失的事……不要告诉他们!嗯?”
“啊?”戈德里克张大了嘴巴,“为什么?为什么不会消失?”
这失口一声喊音量可着实不小,不仅是格林德沃,连盖勒特、邓布利多、远坂信义的目光都被吸引了来。薇薇安在那些灼灼的饥渴的目光中愣了几秒钟,而后一把揪住了戈德里克的耳朵就是一通死拧:“臭小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萨拉查盯着戈德里克看了一眼,垂下脸掩饰住一个会意的笑:戈德里克……果然还是个善良的人啊……那一嗓子是故意的吧?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都是他尊敬的人,就算暂时会有各种意见,但看着他们时刻处于担心失去挚爱的惶恐和哀伤之中,他恐怕还是狠不下这个心。
只不过,你怎么就忘了,你家无所不能的母上大人,摄神取念X光可是一刻也没停止过的……
被这么一闹,薇薇安只得给出解释:“当然不会啦!以往的圣杯战争是累积英灵的能量开启大圣杯;但这一次情况正好相反,是从世界外侧引进能量以供这个世界所用,所以,”她把赫奇帕奇之杯抛给了萨拉查,“只要来自另一世界的物品没有损坏,世界外侧的能量就会一直源源不断地输送进来,维持五个servant岂不是小菜一碟?”
戈德里克和萨拉查对视一眼,都露出了惊喜的神情,萨拉查小心翼翼地在金杯周围布上一系列防御咒,又小心地收在了怀里,决意回去之后就好好把他收进斯莱特林净地祖宅的密室里,绝不给任何人可乘之机。其他的servant与master彼此望着自己的爱人,也都是一脸的劫后余生,没有露出笑容的似乎只有盖勒特一个人。
“只不过……”正在大家高兴的当口,薇薇安又拖着长音卖了个关子,让诸人的喜悦都僵在的脸上,纷纷掉回目光,但她偏偏又不开口了。直到格林德沃的眼睛瞪得发红、眼看另一口血又要喷出来,恶劣的女神大人才悠悠地继续下去,“英灵的生命毕竟还是与master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如果master死亡,他还是无法存活太久,当然,有独立行动能力的archer除外。所以,恭喜你,美人神官,你永生了!”
“……”斯克林杰只是淡淡地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没有露出丝毫高兴的意味。薇薇安侥有兴致地观察了他一会儿,眼里闪过了一抹赞赏:这年头……淡定帝稀有、美人淡定帝更少见啊!可惜,是有夫之夫……
抬头看了一眼渐渐发白的天色,薇薇安愉快地挥了下手:“呼……终于把御三家的烂摊子收拾完了!那么……你们小情人们慢慢谈恋爱,我先走喽!”
“老妈你等一下!”戈德里克眼疾手快地一把抱住了薇薇安的大腿,像只摇尾巴的大狗一样眨着那双可怜兮兮的蓝眼睛,“老妈,我是属于萨尔的,我不想和大叔同生共死啊!他都那么老了,不知还能活几年,万一他死得早把我也拐了去,萨尔岂不是要独守空闺?(萨拉查:= =什么空闺,你给我去死!)你能不能想个法子,让我和lancer换换……”
“这点小事还找我!”薇薇安毫不客气地一脚把戈德里克踹了出去,“找你老婆去!”
“……我?”萨拉查怔怔地指了指自己,满脑袋问号。
“对啊!上次我不是教过你了?”薇薇安奇怪地问,“master和servant不就是靠胸前的法阵进行魔力交换吗?你又不是看不见,把你们四个人的法阵重排重连一下,不就好了?”
“……交换master也行?”萨拉查已经傻掉了。
“谁告诉过你不行吗?”薇薇安也同样一脸疑惑。
“没……”萨拉查和戈德里克都一脸虚弱和崩溃地退了下去:早知道这也可以……他们你来我往错过无数次是为了什么啊?
薇薇安一看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笑嘻嘻地一边一个又搂过来亲了口:“傻了吧?小鬼们!去吧!啊……对!”突然想到了什么,薇薇安瞬间敛了全部笑容,严肃地看着萨拉查,“乖儿媳,你的时间法阵,不要再碰了!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时间跳越可以做到,但是长时间的逆转,不可能!时间、生死,在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