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经注疏周礼注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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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经注疏周礼注疏-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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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疏'“王齐日三举”○释曰:齐,谓散齐、致齐。齐必变食,故加牲体至三大牢。案《玉藻》云,朔食,加日食一等,则於此朔食当两大牢。不言之者,文不具。齐时不乐,故不言以乐侑食也。“齐必变食”,《论语》文。
  大丧则不举,大荒则不举,大札则不举,天地有则不举,邦有大故则不举。(大荒,凶年。大札,疫疠也。天,日月晦食。地,崩动也。大故,寇戎之事。郑司农云:“大故,刑杀也。《春秋传》曰:“司寇行戮,君为之不举。”○札,侧八反,徐音截,杜注《左传》“大死曰札”。,音灾。疫,音役。疠,音厉。为,于伪反。)
  '疏'“大丧”至“不举”○释曰:臣子一,皆为王丧啜粥,故大丧不举也。“大荒则不举”已下,皆为自贬损。○注“大荒”至“不举”○释曰:言“大荒凶年”者,则《曲礼》云“岁凶,年不登,君膳不祭肺”是也。云“大札,疫疠也”者,即《春秋》“天昏札瘥,民有疫疠,为之不举,自贬也”。云“天,日月晦食”者,月食在望,日食在晦朔。今总云日月晦食者,案《春秋》唯书日食,故以是不言月之望食。日食由月,故连言月也。云“地载,崩动也”者,《左氏》书地震及梁山崩是也。云“大故寇戎之事”者,据此经唯言大丧、大荒、大札、天地有灾,故知大故是寇戎。先郑云“大故刑杀”,引之在下者,欲见大故中含有刑杀之事。《春秋传》曰“司寇行刑”者,案庄公二十年,王子颓享五大夫,乐及遍舞。又云王子颓歌舞不倦,是乐祸也。夫司寇行戮,君为之不举。不举者,谓不举乐;此经数事不举,司农意亦谓不举乐,故引以为证。但此《膳夫》云不举,在食科之中,不举即是不杀牲。引司农义在下者,不举之中,含有不举乐。
  王燕食,则奉膳赞祭。(燕食,谓日中与夕食。奉膳,奉朝之馀膳。所祭者牢肉。)
  '疏'“王燕”至“赞祭”○释曰:案上“王日一举”,郑云谓朝食,则此云燕食者,谓日中与夕,相接为三时。云“奉膳”者,奉朝之馀膳。云“赞祭”者,助王祭牢肉。○注“燕食”至“牢肉”○释曰:案《玉藻》,天子与诸侯相互为三时食,故燕食以为日中与夕。云“奉膳奉朝之馀膳”者,则一牢分为三时,故奉朝之馀也。云“所祭者牢肉”者,案《玉藻》,诸侯云“夕深衣,祭牢肉”,郑注云:“天子言日中,诸侯言夕,天子言,诸侯言祭牢肉,互相挟。”则天子诸侯朝皆祭肺,日中与夕皆祭牢肉,故言所祭者,牢肉也。
  凡王祭祀、宾客食,则彻王之胙俎。(膳夫亲彻胙俎,胙俎最尊也。其馀则其属彻之。宾客食而王有胙俎。王与宾客礼食,主人饮食之俎皆为胙俎,见於此矣。○见,贤遍反,下文及注同。)
  '疏'“凡王”至“胙俎”○释曰:云“凡王祭祀”,谓祭宗庙。有胙俎者,谓若《特牲》、《少牢》“主人受尸酢,户东西面,设主人俎於席前”。王受尸酢,礼亦当然。“宾客食”,谓王与宾客礼食於庙,宾在户牖之间,王在阼阶上,各有馔,皆设俎,故亦有胙俎。此二者皆名胙俎,膳夫彻之,故云则彻王胙俎也。○注“膳夫”至“此矣”○释曰:云“膳夫亲彻胙俎,胙俎最尊也”者,以其胙者,酢也,王与尸宾相答酢,故遣膳夫亲彻。云“其馀则其属彻之”者,以其经膳夫彻王之胙俎,明非王胙俎,则其属彻之可知。膳夫是上士,则其属中士已下是也。云“宾客食而王有胙俎,王与宾客礼食”者,以其宾客与祭祀同科,故知是礼食,非是凡平燕食。案《公食大夫》,主君与聘大夫礼食,宾前有食,君前无食,退俟於厢。今此天子与诸侯礼食,王前有食俎者,天子於诸侯,其礼异於诸侯与聘大夫,故王前有俎。云“主人饮食之俎皆为胙俎,见於此矣”者,案《特牲》、《少牢》,主人之俎虽为胙俎,直是祭祀,不兼宾客;此则祭祀、宾客俱有,故云主人饮食之俎皆为胙俎见於此。饮据祭祀,食据宾客,故双言之也。
  凡王之稍事,设荐脯醢。(郑司农云:“稍事,谓非日中大举时而间食,谓之稍事,膳夫主设荐脯醢。”玄谓稍事有小事而饮酒。○间,刘古苋反,戚如字。)
  '疏'“凡王”至“脯醢”○释曰:案下炯溧饮酒,谓大事与臣饮酒,则此云王之稍事,是王小事而饮酒,故空设荐脯醢。若大饮与食,则有牲体。○注“郑司农”至“饮酒”○释曰:先郑云“稍事谓非日中大举时而间食,谓之稍事,膳夫主设荐脯醢”者,先郑意,旦起,日中食牲牢,日中後空食脯醢。後郑不从者,《玉藻》诸侯犹云“夕深衣,祭牢肉”,则天子夕食牢肉可知。又脯醢者,是饮酒肴羞,非是食馔,若大夫已下燕食,有脯无会,设脯无嫌。若王之日食,不得空荐脯醢,故以为小事饮酒。
  王燕饮酒,则为献主。(郑司农云:“主人当献宾,则膳夫代王为主,君不敌臣也。《燕义》曰:‘使宰夫为献主,臣莫敢与君亢礼。’”)
  '疏'“王燕”至“献主”○释曰:谓王与臣以礼燕饮,则膳夫为献主。案《仪礼》使宰夫为主人,此天子使膳夫为献主,皆是饮食之官,代君酌臣。○注“郑司”至“亢礼”○释曰:言当献宾则膳夫代王为主,此约《燕礼》而知。案《燕礼》,主人酌酒献宾,宾酢主人,主人酌酒献君,君酢主人,主人酬宾以後,为宾举旅。又引《燕义》“臣莫敢与君亢礼”者,饮酒之礼,使大夫为宾,遣宰夫为主人,献酢相亢答。若君为主人,则是臣与君相亢,故云臣莫敢亢礼。
  掌后及世子之膳羞。(亦主其馔之数,不馈之耳。)
  '疏'“掌后”至“膳羞”○释曰:上云“王日一举”,注:“后与王同庖”,不言世子,则世子与王别牲,亦膳夫所掌,故云掌后及世子之膳羞。○注“亦主”至“之耳”○释曰:案:上文“凡王之馈食用六”已下言馈,则膳夫亲馈之,故云品尝食。按《内饔》“共后及世子之膳羞”,则是后、世子内饔馈之,故郑云亦主其馔之数,不馈之耳。
  凡肉之颁赐皆掌之。(郑司农云:“,脯也。”)
  '疏'“凡肉”至“掌之”○释曰:谓王以肉及脯颁赐群臣,则膳夫皆掌之。○注“郑司”至“脯也”○释曰:言“,脯也”者,谓加姜桂锻治者谓之,不加姜桂,以盐乾之者谓之脯。则、脯异矣。先郑云“,脯者”,散文言之,、脯通也。
  凡祭祀之致福者,受而膳之,(致福,谓诸臣祭祀,进其馀肉,归胙于王。郑司农云:“膳夫受之,以给王膳。”)
  '疏'“凡祭”至“膳之”○释曰:云“凡祭祀”者,言凡,则诸臣自祭家庙。祭讫,致胙肉於王,谓之致福,膳夫受之,以为王膳,故云受而膳之。○注“致福”至“王膳”○释曰:云“致福者,谓诸臣祭祀,进其馀肉,归胙于王”者,案《礼记·少仪》云:“膳于君子曰膳。”案《玉藻》:“膳於君,荤、桃、。”彼谓诸侯之臣礼,此王之臣,亦应云致膳,而云致福者,凡祭祀,主人受福,若与王受福然,故云致福。知诸臣有致胙法者,案《春秋左氏》昭十六年,子产云“祭有受归”。彼注云:“受,谓君祭,以肉赐大夫。归,谓大夫祭,归肉於公也。”今彼虽据诸侯礼,王之臣致胙亦然,故云归胙於王也。
  以挚见者亦如之。(郑司农云:“以羔雁雉为挚见者,亦受以给王膳。”)
  '疏'“以挚”至“如之”○释曰:谓卿大夫以下新任为臣者,卿执羔、大夫执雁、士执雉来见王,故云“以挚见者”。言“亦如之”者,先郑云“亦受以给王膳”也。
  岁终则会,唯王及后、世子之膳不会。(不会计多少,优尊者。其颁赐诸臣则计之。)
  '疏'“岁终”至“不会”○释曰:此膳夫所掌,膳羞是其正,故世子亦不会。至下《庖人》“王及后不会”,则世子会之。彼禽献是其加,故会之。○注“不会”至“计之”○释曰:依《宰夫职》,会是岁计,故云“不会计多少”。云“优尊者”,谓若计,则似限尊者有多少。若不计,则任所用,故云不会是优尊者也。云“其颁赐诸臣则计之”者,经云“王及后世子不会”,则上经“肉之颁赐”诸臣,则计之可知。
  庖人掌共六畜、六兽、六禽,辨其名物。(六畜,六牲也。始养之曰畜,将用之曰牲。《春秋传》曰“卜日曰牲”。郑司农云:“六兽,麋、鹿、熊、、野、豕、兔。六禽,雁、鹑、、雉、鸠、鸽。”玄谓兽人冬献狼,夏献麋。又《内则》无熊,则六兽当有狼,而熊不属。六禽於禽献及六挚宜为羔、豚、犊、は、雉、雁。凡鸟兽未孕曰禽。《司马职》曰“大兽公之,小禽私之”。○畜,许又反,注同。六兽,司农云:“麋、鹿、熊、の、野豕、兔。”郑云:“有狼无熊。”干注:“の作{鹿章},熊作。”六禽,郑云:“羔、豚、犊、は、雉、雁也。”司农及干“雁、鹑、雉、鸠、鸽、”。本又作麋,亦作の,君伦反,獐也。鹑,音纯。,於谏反。鸽,古合反。は,音迷,鹿子。孕,以证反,一音乘。)
  '疏'“庖人”至“名物”○释曰:云“掌共六畜”者,马、牛、羊、豕、犬、(又鸟)。谓夏官校人、地官牛人、春官(又鸟)人、秋官犬人、冬官豕人,总送六畜与此庖人。六兽、六禽,即下兽人送之。此庖人得此六畜、六兽、六禽,共与膳夫、内外饔,故云掌共六畜、六兽、六禽。此禽兽等,皆有名号物色,故云“辨其名物”。○注“六畜”至“私之”○释曰:云“六畜,六牲也”者,谓虽此云六畜,即是膳夫六牲,一也。所以彼言牲此言畜者,郑即解其不同之意。始养之曰畜,将用之曰牲,膳夫共王之膳羞,即是将用之,故言牲。云“《春秋传》曰”者,此是《左氏》僖公三十一年传辞,彼经云:“四卜郊,不从,乃免牲。”未卜日曰牛,卜得吉日乃号为牲。僖公既卜得吉日,名牛作牲,乃更卜可郊以否,不从乃免牲,是其怠慢。引之者,证将用曰牲。郑司农云“六兽,麋鹿熊野豕免。六禽,雁鹑雉鸠鸽”者,此先郑意取《尔雅》文“四足而毛谓之兽,两足而羽谓之禽”,故为此解。玄谓兽人冬献狼,又《内则》为饣衍食有狼蜀膏,故云“当有狼而熊不属”。此破司农有熊无狼。云“六禽於禽献及六挚宜为羔豚犊は雉雁”者,下文禽献之内取羔、豚、犊、は,《大宗伯》六挚之内亦取羔及雉、雁,破司农六畜之内有鹑、、鸠、鸽,四者於经无所据。司农雉雁即六挚雉雁同,故从之不破。云“凡鸟兽未孕曰禽”,郑言此者,见《尔雅》“四足而毛曰兽,两足而羽曰禽”,是对文例,若散文则通。其兽未孕时,虽曰四足,亦曰禽,是以名为禽献,其中亦有羔、豚、犊、は。又云以禽作六挚,禽中亦有羔,是其未孕者也,谓若《尔雅》“飞曰雄雌,走曰牝牡”,亦是对文。案《诗》云“雄狐绥绥”,走亦曰雄。《尚书》云“牝(又鸟)无晨”,飞亦曰牝,并是散文通义。云“《司马职》曰大兽公之,小禽私之”者,欲见虽曰四足而毛,未孕亦曰禽。此并破司农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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