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鬘》、《那若广释》、《六法》、绛秋旺波所著《宝帐难义释》、季麦迥勒所著《教授花穗》、《金刚空行》、《金刚宝帐》、共通的《桑布枳释论、不共通的《释续正本》、各种新解开示的《瑜伽母密续教义》、吉祥呼金刚(喜金刚别名)的所有甚深要义,都能善巧而且熟练。
再以吉祥时轮法类为例来说,宗喀巴大师对于《时轮本续一万二千颂释六万颂》,时轮略续三万颂系具种(香拔拉国的王族名),妙吉样称的不共说法花鬘诗体指导,这一略续的广释即白玛噶波所著《广释无垢光明论》,以及索玛纳塔所著《释论》、《瑜伽六支指南》、《那若法门广释》、《金刚手上集释》、《金刚心要释》等广释的支分及其附注补遗,都进行彻底研习,成为善巧精通者。
此外宗喀巴大师还对圣白伞盖佛母的许多法类、光明母法类、寒林(即尸林)法类、大孔雀明王法类、大千轮法类、叶衣母法类、独鬘母法类、顰眉度母法类、救度母法类、尊胜佛母法类等多种密法及不动金刚法类、古汝古里法类,妙音佛母法类、马头金刚法类、金刚手法类、摧坏金刚法类,秽积金刚法类、大鹏金翅鸟王法类等许多忿怒金刚法类,无量寺佛法类、妙吉祥(即文殊)法类、弥勒和观世音等许多法类,金刚空行母、狮相佛母等无量的文武本尊、十三尊大怙主明王、内外密三种丹坚却嘉(具誓法王)、四臂怙主明王、故谢(护法)法类、尸林主、吉祥天母的许多法类,红黑两种持弯刀护法、持杖护法、伯哲护法、十二女护法等许多男女护法、毗沙门法类、象鼻金刚(财神)法类、藏拔拉(财神)法类等许多财神法类,此外还有大轮王、不动佛、药师佛、能忏除罪业的三十五佛、十六尊者等显密经典中所说的佛、菩萨、本尊、护法等的灌顶、随赐灌顶、传经、诵授、教授秘诀等传承来源可信而且传统作法正确的法类,大都全圆听受而且掌握如是法类。此如《一切智宗喀巴大师传一百零八稀有史事》中说:“大师闻法的情况,如上所说诸节,在逐一列出之后,总的说来,凡属诸佛、菩萨、本尊、护法等之灌顶法类、随赐灌顶法类、传经法类、经文诵授等新旧教语、上下迦当派、萨迦、噶举、主巴、蔡巴等派的教法传承情况,各译师译本的差别,适应各自传统作法的法规,从堪称合量的自他宗派传承而来的诸师彼此耳传,互相接受之诸法类应有尽有,大师无不掌握于心中,而且通达调伏众生的许多不同之门,并知对本尊和诸神有各种不同的连结缘份。”这是说佛世尊金刚持的密意,由印度诸智者作解释而著出的如大海般的密宗论典,其中所有一切甚深要义,宗喀巴大师都自己进行实修,并为其他有情宣说,获得无所畏惧、善巧方便之权威地位。所有自他宗派的一切粗细要义,大师也都领会于心中,而成为不染邪法毒泉垢秽的灌顶、经教、教授秘诀等清净的教导甘露的无尽宝藏。因此大师真正成为无与伦比的全圆教主。
于此断句处,作中间赞颂说:
以教心要七断戒,(七种别解脱戒)
心中之宝作宝樽,
其中充满戒光明,
照破邪暗无踪影。(毁戒的邪暗)
共通智理恒河女,
妙智恒河掬以饮,
于此大地演五明,
无缘法性有情生。
文殊密教法流水,
流入勇金刚耳瓶,(耳如宝瓶)
充满中边智器中,
倾注令心安乐生。
文殊如母对爱子,
教导取舍诸要时,
游浪歧途各种根,
于师皆成如日明。(对于宗喀巴大师来说,皆成为如日光明)
所有诸佛密藏意,
金刚乘之要义深,
以细且博之智行,
无难受持赖慧心。
密续能熟甘露精,
师自精修对众生,
勤行法施无倦形,
除师任何密师尊。(除宗喀巴大师外的)
谁能于此浊世末,
以其悲智日光明,
照耀密教莲苑兴,
美名‘窝敏’[13]亦堪惊!
达到自他宗海岸,
甚深教导意充盈,
圆满教主除师外,
绍隆佛种谁堪称?!
所有智者应作法,
领会精修专注中。
由彼文殊作劝请,
随而生喜示此情。
继后,宗喀巴大师于猴年秋季同喇嘛乌玛巴一起前往前藏嘎哇东寺,去到拉萨(大昭寺)释迦牟尼佛像(即文成公主迎至拉萨的释迦像)前,作虔诚祈愿后,复返嘎哇东寺中。当师徒二人妥善地闭关专修时,在同大众一起饮茶用餐的阶段中,由喇嘛乌玛巴作翻译,大师在至尊文殊近前,听受了许多教法,并启问了无量的疑难的要点。那时宗喀巴大师在喇嘛乌玛巴的近前听受了由文殊传授给乌玛巴的“修定所缘”后,大师依法精修。有一时间,宗喀巴大师想到从现在起勤苦祈祷至尊文殊,闭关专修,似乎意义极大!遂将此意告诉喇嘛乌玛巴。喇嘛说:“那样作当能周延。”(即应无例外)于是大师昼夜都在与至尊文殊无二无别之上师前,勤苦祈祷,并闭关专修。未经多日,有一天他明显地真实看见有一座面积适中的曼荼罗,中心的颜色如用上好的靛青涂抹而出的那样鲜艳,而且极为莹彻,久看不厌!坛体为圆形,周边有如五彩虹光构成光网,在其面积适合的青色中心点上,明显现出一尊结跏趺坐的至尊文殊,(胸间现有)色如红花的“阿惹巴扎那”咒文。久看亦不厌足。此种情况,宗喀巴大师虽未向喇嘛乌玛巴说出,而乌玛巴却向大师说道:“你似乎已亲见本尊身像”,正符合事实。宗喀巴大师亲口说:“这样的本尊身像,若欲谒见,一作启请,即能出现在眼前。从那时起,大都经常不断地显现。”因此之故,绛央却杰所著《宗喀巴大师密传启请文》中也说:
“色如蓝宝极鲜青,(如蓝宝石般鲜青)
美妙如虹网光明,
圆形之中文殊身,
至尊法王亲见明,
具德上师前启请。
从此欲见文殊尊,
随时能见常听受,
密集、般若教义深,(密集金刚与般若波罗蜜多经典)
至尊法王宗喀巴,
具德上师前启请。”
那时,由喇嘛乌玛巴作翻译,至尊宗喀巴大师在本尊文殊前听受了“文殊独勇能怖金刚法”及无上瑜伽法等,以及护法神阎摩法王外、内、密三种的随赐灌顶和加持法,以及三摩地四灌顶等法。而且在传授独勇能怖金刚随赐灌顶时,至尊文殊亲自现为独勇能怖金刚身而进行传授。在传授内修和密修等灌顶时,独勇能怖金刚立即变为双身像(双身能怖金刚)。在传授护法随赐灌顶时,又即刻变为薄伽梵能怖金刚而对阎摩法王命令差遣,在刹那之间示现这样的稀有神变。此外,文殊传授给乌玛巴的作业诸法,及所缘修习次第等许多经教,宗喀巴大师是在乌玛巴的近前听受的。此后宗喀巴大师遵依文殊的指示,决心专修。他问本尊文殊应带领怎样的侍徒前去修行?文殊指示可以带领阿阇黎绛嘎哇·伯敦桑波(意为吉祥贤)、多敦·绛生哇(意为菩提狮子)、勒敦·仁钦坚赞(意为宝幢)、勒敦·桑迥哇(意为善护),此为前藏四徒。又有喇嘛多敦·绛伯嘉措(意为文殊海)、格西喜饶扎(意为慧称)、洛西绛伯扎喜(意为文殊吉祥)、格西伯迥(意为吉祥护),此为安多四徒。继后,由于喇嘛乌玛巴将往多康,护送的人,已来到拉萨。师徒二人须暂时离别。因此,宗喀巴大师意识到应趁此未离别之际,请求一修行摄要之法。师徒二人商决后,遂在拉萨大昭寺“阳托顶玛”的南边,镀金屋顶飞檐下,陈设供品,而作猛利的祈祷,以此获得本尊文殊开示一些修行摄要偈颂。那时,宗喀巴大师按照本尊文殊所说次第,笔之于书。并从乌玛巴座前圆满地听受了密集不动金刚的四灌顶法。此后,喇嘛乌玛巴就往多康方面去了。宗喀巴大师则去到觉摩隆。大师在秋末,为大众讲说了许多教法。将近冬季,临到猴年的十月,大师年届三十六岁,他领着纯正的八大弟子,从觉摩隆起程去作离开尘世的修行事业。
在这些时期中,一切智克珠杰的著述中说:“尤其是由于至尊宗喀巴大师从无始以来,善妙精修种习之力,已达到圆满成熟。因此他在闻、思、修习经论等所有一切事业中,完全未沾染丝毫为今生的利养恭敬、美誉名声、谋求侍众美满等,以及追求自己较他人特超等动机的秽垢,而且也未有少许只为一己成佛之打算,而情不自禁地故显其言词妥当,实际是想较其他智者所说更为突出,以及想在广大会众中,成立自宗,使他人不能逾越,对他者之所承许,用各种方法破斥而始心满意足等诸如此类的行动,大师是丝毫也没有的。因此意图自我尊胜,贬低他者,以及由自矝为智者的我慢,为了想在他众中出名起见,而作讲说、辩论、著作等这样的心行,大师从最初勤作闻、思起,直至现在,任于何时,想说出在某一时间,作过那般心行的话,凡是正直者,谁也找不出一次。凡属心中趋向于正法者,谁也是以正直心来作思考的。所以对大师的心行,确是令人情不自禁地生起敬信,认识是大德稀有行传!尤其是大师抉择经论等教义时,对于一切趣向解脱和一切种智之道,想到应如佛的密意,及应如诸大车轨的经教而作。大师心中牢记此要点而作考察,使不会落到其他边际,而获得定解。大师以渴者急欲求饮的那样心情来勤求经论之义。至尊宗喀巴大师曾经亲口说:“对现在西藏算作究竟上智和善知的人们来说,他们对于经典和释经论典等,大都仅一阅读,便能想到此义在其中,不用费力地明明白白地显现其义,对他人开示也能使人极大了解,令其心境中安然明亮地现起。这样的功能,我(宗喀巴)从前即已具有。但是对此功能不可信赖,应知以细微理智来考察时,最初经常是似乎获得了解,但是原有的了解大都归于破灭。因此,以清净的细微理智来作考察,直至考察尚未圆满之间,纵然对其义已能下断语,仍旧是归于虚假之言。那时宗喀巴大师意识到对于圣龙树师徒的究竟密意的正见,以及密集五次第道中的幻身极难了解。若知晓则成大义,若不知则有堕入邪途的极大险处!而且所谓修习空性和依无上密宗道而求成佛等,仅有言说而已。因此宗喀巴大师曾经说:‘能无误地开示怙主龙树师徒密意的善知识,印、藏、尼泊尔三地和卫、藏、康三区等不论何处有,如得其根源,为了寻觅彼师,宁舍身命,甘受任何困难,现在必须立即去寻找的猛利心情,那时我已经具有。’因此之故,大师和喇嘛乌玛巴会面时,以译事请托于乌玛巴,而在至尊文殊座前,启问了中观正见,以及显密的差别,还有无上密宗道的诸大扼要,并五次第的程序和数目决定(如决定其次第为五)等无边教义。为了决疑起见,完全由辩论而作启问,是其主要的方式。”这些决非假言虚构,完全是本质正直,成为合理合格的语言。凡属心存正直,具有观察智的人,对于这些情节,略作观察,无疑地会从内心知道至尊宗喀巴大师是无与伦比的伟大主宰。
此后,大师年届三十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