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母众生亦堕入,
见后愿负解脱担,
修菩提心祈加持。”
这是大师就自己心中拥有如何修验而说的。因此,一切智克珠杰也说:
“师增上心架不举,
众生利乐担不存,(若无师之胜心担架,亦无众生之担可负)
伟大诸行到究竞,
卓越志向我启请。”
大师发菩提心后,由行六度[15]等菩萨行,如何作利益众生的事业,亦如《悟道歌》中所说:
“满众生愿布施宝,
由此句起直至
生起多番勤此道,
瑜伽我亦如是修,
愿汝亦能如是行。”
由以上所说,亦能得知(概略),至于详细情况,恐繁累篇牍,于此不赘。然而综合起来,正如克珍杰所说:
“师之口中一呼吸,
亦能成熟无量众,
二资粮行更无论,
三域众亲我启请。”
尤其是大师心中拥有清净的正见:就大师此生一般共通的现象而言,如前面传记正文中多次述说的那样,大师在未与喇嘛乌玛巴相见之前,心中经常渴望获得甚深无颠倒中观正见,和喇嘛乌玛巴会面后,由喇嘛乌玛巴作译师,向至尊文殊启问甚深教义时,也是以启问甚深法类为主。获得文殊开示应成与自续两派的区别及粗细的因所破之量,通达正见之量,应成派正见之宗规,安立清净(正)世俗之规等极为重要的教义。之后,大师遵从文殊所说,同清净八徒离世务而前往寓嘎却隆等地,不断地勤修广大的积资忏罪,亲见无量的诸佛菩萨及平和威猛本尊等。尤其是在沃卡拉顶时,大师以上师与本尊文殊无二无别的信念,作猛利的祈祷,请求加被,而详细地观修中观正见,亲见龙树师徒主侍五尊像,其中阿阇黎佛护手捧中观的梵本而对大师作加持。由此大师阅读了(佛护所著)《布达巴里达释论》(即中观根本释论),对于中观之究竟要扼,心中生起了定解。一切执相之依缘,自然地破灭,涤除了对于真实义的其它疑虑、增损之垢,真实证见真实义(空性)。因此,愈知佛恩而生起无量敬信!于是撰作包括“由谁见缘起,智说成无上,是佛见缘起,示教我敬礼。”等句在内的说缘起之《缘起赞嘉言心要》。大师的《悟道歌》中也说:
“真实空性究竟智,
驾着不动寂止马,
离边中观理智剑、
斩断一切执边缘。
当以如理遍观慧,
增长通达空性智,
瑜伽我亦如是修,
愿汝亦能如是行。”
由以上所说,是能得知大师的贤善功德的。于此断句处,作中间颂赞说:
世间杂扰如蛇窟,
千百罪恶之生处,
心中知后生出离,
如日与光本天生。
如是从苦救众生,
猛利大悲为他心,
随时一心念此义,
难有放逸之时机。
视众如母之慈心,
如见子若生大悲,
负利众担增上心,
成如真实菩萨心。
所有福慧佛妙道,
能成唯有菩提心,
大乘道之正命脉,
随时不离常相亲。
六波罗蜜[16]与四摄[17]
所有菩萨诸行海,
我愿全归我所行,
其他菩萨得暂憩。
清净离边中观见,
一般实难通达彼,
师经千辛作探寻,
本来真面得亲证。
总之贤善师德盛,
虽因才薄难说尽,
略说少分亦增信,
有缘得此亦师恩。
再具体说宗喀巴大师拥有卓越的成就功德的事迹概况:总的说来,生起出离心、菩提心、清净正见等,尤其是通达三学(戒、定、慧),及甚深生圆二次第等所有现证之功德,都应归纳入于“成就功德”的范畴中。所谓“成就”是说凡是共通与不共通的现证功德的所有成分,自己的心中已经获得或说已得成就。心中具足彼诸功德的人们,即安立其名为“珠脱”(藏语译音,意为获得成就)。获得彼诸功德的人们,能说知他有情事,能示现各种神变,能随心所欲作幻化等殊胜征象,称为“珠达”(意为成就征象)。因此心中已得三学(戒、定、慧)等内在的主要殊胜现证功德。这在诸种获得成就中,属于殊胜成就。除此,若仅获得一些神通(如预知)和神变等共通的成就,则不应认为是获得殊胜成就。这是因为仅获得一些共通的成就,在外道徒中也有的缘故。虽是如此,但是现在不知教法精要的人们,大多数人的思想中,只要有能说神通,以及飞身空中,入水不沉等的人即称呼其人为“珠脱”,甚至对于占卜吉凶的灵验,以及能求雨求晴,能防护暂时的细微灾障等,不管如何妄为胡行,都说其人是“珠脱”,也就对其人虔诚信仰。除此之外,对于其他心中拥有持戒清净及出离心、菩提心,以及勤修生圆二次第的瑜伽修士,仅认为是本质善良的喇嘛,而不认为是“珠脱”,也为数不少。阿底峡噶当派的宗风,如上文多次所说的那样,自心的现证功德等,只有保密隐匿,不对他者显示。至于神通和神变等,除对一二合器者显示外,是不作普遍宣传的。不能这样作的原因是:自己获得的成就果位,随便显示成就等征象时,暂时可能使一些应化有情生起信念,但是对于后学自矝的人们,则如谚语所说:“未到雅汝以前,已经走出了犏牛的步态”。这是说未获得殊胜功德,但借口说是上师的史事作风,而一心作粗鲁胡行,装作是“珠达”的虚伪模样,以欺骗他人。对于教法良范,为害极大!而且自己与期望自己的人们,一齐携手而跳下危险深渊。由于见到有许多这样的人,他们不专为求得“珠达”而修习。加上宗喀巴大师的主要目的是使一切众生都趋向于解脱和一切智(成佛)的地位,使佛意全圆无误的显密大宝教法,于此世间,宏扬光大,长久住世,大师观察到这是能产生如是善业的根本,如果没有清净毗奈耶(戒律)教法,则不能建立起佛教永固之基础。宗喀巴大师虽已拥有不忘陀罗尼以神通和神变等所有圣者功德,然而对他人只示现善巧、戒严、贤善的事迹,完全以创建使大宝佛教长久住世的事业为主。不用说是特别追求神通和神变等事业,就连偶尔发生一二次自然难阻的神通情况,也叮咛诸弟子务必保密,不可向他人宣说,任于何时亦不显露。因此,其他方面的人们都说:宗喀巴大师除拥有善巧和戒严的事迹外,未达到最高成就的果位,主要的修行也是戒律。除以噶当法行及讲说、听受显教等为主外,未修过密宗的生圆二次第甚深要义。说这些话的人自己这样想,对他人也这样宣传。由于见到积下如此严重的罪业和正在积罪恶者,为数极多,为了破斥彼等之不正见,特别略说大师拥有卓越的成就功德的概况如下:
关于大师心中拥有三学(戒、定、慧)及道之三要(出离心、菩提心、清净正见)等大乘共通道之现证功德,尽人皆知,自不待说了。这里当说大师心中生起了不共的密宗道,特别是无上密的生圆二次第的证达情况。如一切智克珠杰的著述中所说:
“往昔此间他来悟,(他人未能悟达的密道)
密道二次甚深要,
如实见后修彼义,(宗喀巴大师真实见得而修其义)
作为修要我启请。”
这是说大师在修二次第瑜伽时,生起了如何的“生起次第的”证达。接上颂之后又说:
“粗细瑜伽到究竟,(粗细本尊瑜伽)
凡俗执迷皆远离,
任现皆为坛城象,
师心不动我启请。”
解释句义说:“修如是二次第心中生起如何的证达呢?证达‘生起次第’细分的瑜伽者,以及三粗分三摩地等之本尊瑜伽达到究竟者,是已远离凡俗执迷,随见何种一切所依(房屋大地等),皆为本尊的无量宫殿;—切能依(人类动物等),皆为本尊的殊胜坛城佛尊圣眷等。这样的证境,大师已能刹那间也不动摇地安住证境中。”大师心中生起了如何的圆满次第的证达呢?也如克珠杰的著述中所说:
“妄念风(气息)流中脉散,
亲见光明一切空,
随现皆为乐空现,
具金刚意我启请。”
解释句义说:“大师对于生起次第的证悟达到究竟后,生起如何的圆满次第的证达呢?是能使势力最大的八十种三毒(贪瞋痴)妄念所驭之风(气息)等,齐入于中脉而消散,皆合入于中脉。由此一切空光明现起,同时生起俱生大乐,以此亲见真实空性。这是在修中(定中),从修中而起,于后得(即未修中)中,随见何种,一切皆为乐空无别慧所幻现。此为‘心远离’(亦称心寂静),意金刚三摩地。大师具有如是功德。”又如前所引据的《宗喀巴密传颂》中说“凡俗情器现空幻”等句,是说住于定时(修时),修“身远离”之瑜伽,而生起“四喜”与空性配合之乐空无别。或由于已熟习深、明无别之瑜伽,因此在“后得”时(即出定未修时),所见一切情器世间,皆为乐空慧所幻现,以及彼慧所现自己身蕴等为大乐本尊之相。这是获得“身远离”——身金刚瑜伽的事实。又,颂句中说“心莲三身金刚中”等句,是说由修心间“不死明点”,从念诵三金刚自性密咒音调中,修风(气息)咒无别的“金刚念诵”里,风入于中脉,现起入、住、合三相、光明等,由彼等体性成为大乐的空性境。这是获得乐空三摩地“语远离”——语金刚的事实。又,颂句中说“由彼脐轮之猛火”等句,是说由修生起“心远离”的内外方便次第,由比“身远离”和“语远离”更为殊胜的“脐轮火”溶化顶上“呼”字白菩提,生起上下四喜、白、红、黑三相和光明等,再再引生与空性相合中,示现心中生起了能成“幻身”的乐空无别俱生大乐究竟心远离——意金刚之瑜伽事实。
因此,不仅是圆满次第,即以“生起次第”的粗细瑜伽来说,要达到究竟,也须达到最高证达,从修“生起次第”中,住于我慢(亦称佛慢)时,彼即是(本尊)的真实我慢能自在转移,以及住于明相对,如其所修明相,生起极端明相后,心中获得一种极坚定的反倒凡俗相执时,这即是由修“生起次第”而破除凡俗相执的情况。若从初修“生起次第”起,渐次观显所依(房屋大地等)能依(人类动物等)之(本尊)曼荼罗(坛城),能真实现起。若还不能在顷刻间明显现起,彼一切修士仍是初业有情(初学者);粗分的所依、能依顷刻间即能明显现超,这称为“略降临智慧”,从所有细分身诸处如面、手、眼等顷刻即能真实明显现起直至还未获得真正自在(这里不称灌顶)之间,安立为“略得智慧自在”,如是诸细分能顷刻明显现起,而且时间能延续下去,并随欲明显现起达到彻底时,称为“生起次第粗分到究竟”;显然能否顷刻明显现起,是就同一时能否明显现起而说的。
至于“生起次第”细分:则是在修习下部细分阶段中,明妃莲房中滴下芥子大小明点中,能顿时真实明显现起所依、能依的曼荼罗(坛城),而且诸本尊细分的眼珠白红色等也极明显,并获得不动的坚定。这即是达到“生起次第”细分之量。以此揣想现今时期中,修“生起次第”粗细二分都达到究竟之特殊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