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把我解救出来吧!”
有人走过车旁,以怪怪的眼神看着我,然后迅速的打开我的车门,说:“怎么回事?你把自己锁在里面了吗?”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强自振作起来,然后带着沉重的心情走入店里。我问我可不可以见到经理或店主,而他们反问我:“你是推销员吗?”我回答说“是”时,我却被告知:“他现在没法见你。”
这经常发生,而我开始痛恨“我是推销员”这几个字。我拖着步子回到车上,直接开回家,而非开去找下一位可能的顾客。我再也无法多忍受一天了,但我又没有不干的勇气。
第二天早晨,当闹钟响起它可怕的闹声时,我猛然翻过身,愤怒的伸手去按“停止”键。那一刹那,我感到一阵剧痛,好象有人用力刺进我背后。我痛得无法动弹。
我太太拨电话给我们的家庭医师,并将话筒交给我。护士问我能否到诊所去。“我想没办法,”我退缩道,“我没法动。”信不信由你,医生竟到我家来出诊了。
医生说,我的椎间盘压伤了,要花八到十二周来痊愈,而在那段期间,我得尽可能的别站起来。很可能必须用牵引机来治疗我。于是我打电话给我的上司,告诉了他。第二天我就被解雇了。“我很遗憾,”汤姆承认说,“但我们真的没办法付你三个月薪水而以未来的佣金抵消。你得花一年才能偿还欠的钱。你真是运气不好,但我们必须让你走路。”
“是啊,”我回应道,“真倒霉。”但我却几乎忍不住不展笑颜。
我被给予了一个离职的合法理由!这是个残酷的世界,但世道本来就如此。那是我的世界观,我生长于其中的迷思。可是我从没想到是我创造了所有这些;没想到“残酷的世界”是我自己营造的世界。这个觉悟——有人所谓的自我觉悟——这么晚才到来。
才过了五周,我发现自己好多了(惊讶啊,惊讶)。医生说我恢复得比他预期的快得多,而在警告我别逼自己太甚之后,他答应我偶尔可以出门了。还真是时候。我们在靠我太太当物理治疗师的薪水节俭度日,而很清楚的是,不久我就必须找个事做以便糊口了。但我能做什么呢?在巴尔的摩或安那波里斯都没有广播电台的工作可做。而我又从没做过任何别的事……。
当然,当我在米尔瓦基时,曾替高中的周刊写过一点东西,但很显然,那并不足以让我够资格去弄个真正的报业工作。
但再次的,我又被提醒,神是如何做我们的最好的朋友的——他总是支持我们到达我们说我们想去的地方;他总会给我们工具以创造让我们走向越来越大的觉察经验;并且,最终,他也准备好让我们去表现我们真正是谁。
于是抱着一赌的心情,我到安那波里斯的日报“晚间首府”的办公室去。我求见捷·捷克森——当时的总编,并且求他——不像对赖瑞·拉雷那样的——给我一份工作。
很幸运的,捷并非对我一无所知,我在安那波里斯电台的日子带给了我一些“恶名”。我告诉他,由于我的健康之故,我失去了在巴尔的摩的工作;我也让他知道我太太已怀孕了。我说:“捷克森先生,事实是,我需要工作,任何一种工作。我愿意洗地板、做工友,任何的事都好。”
捷坐在他书桌后非常安静的聆听。当我说完话时,他不发一语。我猜他正试着想出一个赶我走的办法。但相反的,他终于问道:“你懂得写文章吗?”
“我替我高中的校刊写过东西,并且在大学时学过一些新闻学。所以我会的,先生。”我满怀希望的回答,“我想我是能写点东西的。”
又停了一会儿后,捷说:“好吧,那明天你可以开始工作。我派你到新闻编辑室。你将负责撰写讣闻、教堂新闻及俱乐部公告——没什么你可以弄得一团槽的东西。我会阅读你的文章,给你两周的时间看看你做得如何。如果不好,也不会有什么害处;而你可以赚一点点钱。如果你表现不错,那么我们就多了一位编辑人员,我们目前刚好缺一名人才。”
(惊讶啊,惊讶!)
再没有比当一名新闻记者,尤其是在一个小镇的记录性报纸能给你更快的通才教育了,因为你要报道每一件事,任何一件事。这一天你在采访镇长,明天你可能就要写一篇谈少年棒球队新教练的报道。现在,你了解这里的关连,看见这设计的美妙处了吧!
我一直想要做一个神之爱的传播者。最初我被所有有关一位可畏的神的教导给弄迷糊了,随后我就变得无动于衷。而现在我明白这不可能是那位真神,我的心因急于让人们也觉察我心中所感受的而痛了。
在某个层面,我必然已知我命中注定该那么做,并且也知道去做那件事会需要什么。我的某部分(我的灵魂?)必然知道我将与具各种背景和经验的人们打交道,并且以极其个人性的方式与他们互动。要做这个需要高度发展的沟通技巧,以及与来自种种不同文化及职业的人们多所接触。
我并不讶异——在现在——我的早期职业生涯其实都正是花在磨练那些技巧上。首先在广播业,我搬到了南方,暴露自己给我非常陌生的种族心态,然后去到了一个我可以由内而外地了解那种偏见的环境里工作,而终于创造出一个医学状况容许我开始一种新事业,一头钻入每件事,从恐怖的警察局记事薄,一直到城里的新长老会牧师的特性。
当我在度过这些时刻时,我称他们有些为好运,有些为恶运。但现在,从我眼前有利的观点,我则看出了他们全是同一个过程——人生过程以及我的“变为”的过程——之一部分。
我学到了不要判断,也不要谴责,却平静的接受我的人生经验,知道所有的事都在他们的完美时间以他们的完美方式发生。
我不知道当我在报社的第一个月的什么时候,我才正式被“雇用”。每天我忙于学讣闻和教会新闻,并修改由男童军团、社区剧团、吉瓦尼斯俱乐部及狮子会传来的新闻通讯稿。但有天早上,我在我桌子上发现了一张便条纸,上面有用红色签字笔写的粗大手写字:请接受每周五十元的加薪——捷。
我正式雇员了!当我很大声说出“好耶!”时,新闻编辑室里的每个人都转过头来看我。有几位老报人露出了微笑。他们必然已猜到,或也许他们已被告知,我是他们的一员了。
其实我没做多久,就记起了我高中时代时是多么的爱写新闻稿。而现在,我竟在一间真的新闻编辑室里了,打字机声此起彼落(是的,手动的打字机),四处弥漫着油墨和印刷的气味。在正式工作了五个月后,我被授予了我的第一个真正“任务”——采访郡政府,表示不久我就可以第一次的在某篇文章的题目下署名了。多么令人兴奋和喜悦的经验啊!我想只有一个新闻记者才能了解我在那些日子里的感受——一种经常的快活之感。此后在有什么事曾胜过它,除了我第一次看见我的名字在一本出版了的书封面上的那一刹那外。
其实,我有些朋友曾劝我不要在这本书里谈到以上的任何事。有人曾因此看轻我;他们说如果我承认我看见自己的名字印在一本书出版了的书封面上,会令我深感激动的话,有人会因此看轻我,并且把经由我而来的文字弄得没价值。
我猜我应该假装自己对这些事很厌烦,他们丝毫不影响我,我是超乎所有之上的——因为身为一位性灵导师,我理当如此。但我不认为作为一个性灵导师,我就不能喜欢我自己所做的事,或因它进行得如此顺利而心花怒放。对我而言,心灵开悟并不是借我们是如何不受“自我所得的报酬”之影响来评价的,而是借由我们有多“依赖”它们以获得平静和快乐而定。
自我本身并非一件坏事——除非自我狂乱发疯。小心的控制我们的自我是件好事,但我们可能更欢迎一个能推动我们向前的自我。
在人生中,我们不断的在推自己朝向下一个最伟大的成就。自我是神给我们的礼物,正如人生中的每件其他东西一样。神给我们的任何东西都是个宝物,而它是否在我们的经验中以那个模样出现,则得看我们如何用它。
我很相信,自我跟金钱一样,都染上了臭名,得到了恶评。然而坏的并非自我、金钱、权利,或无羁束的性享乐,而是对这些事的误用于我们无益,他们不会表明我们真正是谁。不然这些事如果本质上是坏的,神又为何创造了它们?
所以在此我很放心的承认,当我看见自己的第一次署名在“晚间的首府”的首页上时,我的确是深感激动的。并且时至今日,每次看见我的名字在一本新书的封面上时,我仍感激动——纵使我发现自己仍然在说,这些书并非我写的,而是经由我写的。
你写了这些书,说是你写的一点问题也没有。你,或任何别人,都不需要掩藏你们的光芒。我以前就说过这一点。除非你学会承认你是谁,以及你做了什么,否则你永远无法承认别人是谁以及他们做了什么。
没错,你是由我得到了灵感去将这些原则写成书。也的确是我给你这些字句去写的。但是否就使得你的成就较少了些?如果是那样,那么你们就不该尊崇汤玛士·捷弗逊写了独立宣言,爱因斯坦说明了相对论,居里夫人、莫扎特、林布兰、马丁路得·金、德蕾莎修女或任何在人类种族的历史上做过任何值得注意的事的人——因为都是我给了他们所有的人灵感的。
我的孩子,我无法告诉你有多少人是我曾给他们神奇的字句去写,但他们却未写出来。我无法告诉你有多少人我曾给他们奇妙的歌去唱,他们却从未唱出它。你要不要我给过他们天赋,可是他们却从未去用的人的名单?
你用了我给你的天赋,而如果那不是什么值得兴奋激动的事,我就不知道还有什么是了。
你就是有办法让人在开始觉得很槽的时候,对自己感觉好过些。
只有对那些肯聆听的人,我的朋友。只有对那些肯聆听的人是如此。你可能会感到讶异有多少人落在了“我对自己不该感觉很好”的陷阱里,或“我不该得到任何功劳”的信念系统里。
解除的诀窍在,别去做那些为了得到他人的认可而去做的事,不如将之当作“你是谁”的一个表达。虽然别人的承认你是谁并不会减损你分毫,但会让你想多多的去经验它。
真正的大师都知道这一点,那既是真正的大师会认可每个人为他们真正是谁,并且鼓励别人也认可他们自己,并且永远不要以谦虚之名而否认自己最庄严华丽的面向的原因。
耶稣毫不含糊地宣布和宣告他自己。曾行走在你们星球上的每位大师也莫不如此。
所以,宣布你自己。宣告你自己。然后完全的移入你宣告过的那个存在里去。
在现在的每个片刻重新创造你自己,以你曾持有过关于你是谁的最伟大憧憬之最恢弘版本。我会因而得到荣耀,因为神的荣耀即你的荣耀,真的是神奇的表达了出来。
你知道我喜欢什么地方吗?是你许可了人们去感受他们一直想要感受的情感。你将人们给回了他们自己。
那就是朋友之所为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