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不是早期的人类所能理解的。由于他们觉得必须有某些东西才能带来快乐,因此他们就假定了这对所有的生命而言也同样是对的。这个假定也包含了对他们后来所理解的一个“更大力量”的生命的那个部分——那後继的世世代代都将之概念化为一个“活的存在”的力量,被以阿拉、上帝、耶和华及神等种种不同的名字来称呼的力量。
对早期的人类而言,想像有这么一位比他们自己更强大的力量并不难。实际上,那还是必要的。因为他们必须对那些全然超乎他们所能控制的事之发生有个解释。这里的错误并不是在假设有像神(“一切万有”总合的力量与总合的能量)。这样的一个东西,而是在假设这个“全面力量”与“完整能量”是需要某些东西,假设神在某些方而是需要依赖某事或某人,才能快乐或满足、完全或圆满。
这就像在说“圆满”是不满的,它需要某物来让它圆满。这是个矛盾——但他们不明白这一点。许多人到今天仍然不明白这个道理。
由于创造出这么一个具依赖性的神,因此人们制作出神是有所谓议程的文化背景:换言之,就是有些事是神想要和需要它发生的,而且一定会以它们该发生的方式发生,因为只有这样,神才会快乐。
人类已将这文化背景转化为一个迷思,将它具体化为:尔旨承行。
你们认为我是有意旨要你们去遵行的想法,使得你们去猜测我的意旨是什么。但这个做法很快的澄清了一件事:就是,以这点来说,你们人类并没有普遍一致的同意。而如果并非每个人都知道或同意神的意旨是什么,那么也就并非每个人都能承行神的意旨了。
于是,你们中最聪明的那些,就利用这理论基础去解释为什么有些人的人生似乎比别的人要顺逐。但由此,人又不得不产生一个新的问题:如果神是神,那么神的意旨又怎么可能无法实行?
很显然地,这第一个幻觉是有瑕疵的。这显示了“有需要”这个概念本来就错的。但在某个很深的层面,人类知道他们不能放弃这个幻觉,不然有某个非常重要的东西会因此而结束。
他们是对的。但他们犯了一个错误。他们并没有把这幻觉视为幻觉,并以它本来的目的去加以利用,反之,他们却以为他们必须去改正这瑕疵。
以致,为了改正在每一个幻觉里的瑕疵,又创造出了第二个幻觉。
2、失败的幻觉
第二个幻觉是:
失败的存在
神的意愿(假设神有一个意愿“是有可能会无法实现的这个想法,与你们所以为对神知道的一切——神是万能的、无所不在的、至高无上的造物主——正相反,但那仍是你们狂热地紧抱着的观念。
因此这产生了极不确实但却非常强有力的幻觉,就是:神是有可能失败的。神有可能想要某样东西却得不到。神可能会希望某样事情但却无法达成。神有可能需要某样东西但却没有。
简而言之,就是神的意愿是可能受挫的。
这个幻觉相当的夸张,因为即使是人类心智狭隘的觉知也能看出这个矛盾。然而,你们人类却有非常丰富的想像力,竟能极轻松地将这个可信度拉张到极限。你们不但想像有这么一位有所需的神,而且还是一位不一定能让自己的需求得到满足的神。
你们怎么会这样呢/没错,又是经由“投射“的运用。你们将自己投射到了你们的神身上。
然后再次的,你们所归诸在神的能力或其存在的特质,是直接由你们自己的经验所引申出来的。由于你注意到你是有可能得不到你有才能快乐的东西的,你就宣称神也是如此。
而由这样的幻觉,你创造了一个文化故事,故事的教诲是:生命的结果是不确定的。
生命可能有好结果,也可能没有。它可能没什么问题,也可能有。最终的一切并不是都是好的。
将怀疑——怀疑神是否能达到他的需求(假设我是有需求的话)——添加进来,你们与恐惧的第一次接触于是产生。
在挖空心思去有这么一位无法永远随心所欲的神的故事以前,你们是没有恐惧的。没有什么可害怕的事物。神主宰着一切,神是全能的,集荣耀与奇迹于一身,而世上的一切都是恰当的。有什么可能会出错呢?
但你们却兴起了这样的想:神可能会想要什么东西,而实际上却得不到。神可能想要他所有的子女都回到天堂、回到他的身边,但他的子女们却可以藉着他们自己的行为来阻碍这事。
这个想法也让可信度打了折扣,使得人类的心智又再次看见了矛盾。如果造物主与被造物是一体的话,神的造物又怎么可能挫折造物主呢?如果产生结果的“一”与体验结果的“一”是同一个的话,人生的结果又怎么可能是不确定的呢?
很显然,在这第二个幻觉里有瑕疵。这显露出了“失败”这个概念本来就是错的。但人类知道,在某个非常深的层次,他们是不能放弃这个幻觉的,不然会有某个非常重要的东西会因此而结束。
再次的,他们又是对的。但再一次地,他们犯了一个错误。就是他们没有将那幻觉视为一个幻觉,并且以它本来应有的目的去利用它;反而,他们认为必须去修正那瑕疵。
第三个幻觉就是为了修正在第二个幻觉里的瑕疵而产生了。
3、分离的幻觉
第三个幻觉是:
分离的存在
要逃离“第二个幻觉”的迷题,唯有创造第三个幻觉:造物主与受造物并非全是一体。
这使得人类的心智务必去想价那不可能的可能性——就是“本为一体的并非一体”“原以是统一的”其实是分离的。
这就是“分离的幻觉”——“分离是存在的”的概念。
你们人类推论说:如果受造物与造物主是分离的,而如果造物主容许受造物为所欲为,那么受造物就有可能去做一些造物主不想要他们去做的事。而在这种情况下,神的意愿就可能会受挫。神就可能想要某些事物而无法达成。
分离产生了“失败”的可能性,而“失败”只有当“需要”存在时才有可能。一个幻觉依赖着另一个。
这前三个幻觉是最具决定性的。这些幻觉很重要,对其余的幻觉很具关键性,以至于为了方便解释它们,并且保证它们能很清楚且时常的被解释,我们与神是分离的文化故事就被归因于它们了。
你们的每个文化都创造了它自己的独特故事,但它们全都有诉说着同样的基本论点。其中最有名的,就是亚当和夏娃的故事。
据说,神创造了第一个男人和第一个女人,他们快乐地住在伊甸园里。而在那里,他们享有永生,以及与神的合一。
据说神只要求他们一件事,并以田园诗歌般的生活作为交换的礼物。他命令他们:不可以吃善恶知识树的果实。
而依照这个传说,夏娃还是吃了那果实。她不听命令。但并非全是她的错。她是受到了一条蛇的引诱,而这条蛇,就是你们所谓的撒旦或魔鬼。
这个魔鬼到底是谁呢?有一个故事是这么说的,他是个变坏的天使,是一个胆敢要跟他的造物主一样伟大的受造物。这故事说,这是最大的冒犯、至高的亵渎。所有的受造物都该尊敬造物主,而永不能追求与他一样的伟大,或更伟大。
在这个主要文化故事的特殊版本里,你们藉由归诸我某些没反映在人类经验里的特质而逸出了你们的正常模式。
事实上,人类的造物主是想要他的子女努力地去与他一样伟大的,如果不能更伟大的话。所有健康的父母最大的快乐,便是看到他们的儿女能达到,或超过他们自己在人生中的身分地位,并且超越他们自己的成就。
然而相反的,神却被说成是会被此事所伤害,并且深深的被冒犯了。堕落的天使—撒旦——被逐出了,与族群分离,被摒弃,受天谴,而突然之间,在“终极实相”里有了两个力量:神与魔:并且有了两个他们各自运作的地点:天堂与地狱。
按照发展出来的故事所说,撒旦的欲望是诱惑人类去违背“神的意旨”。神与撒旦现在在为人的灵魂而竞争。并且,有意思的是,这是个神可能会输的竞争。
所以有的这一切,都证明了我终究不是个全能的神……或者,我是全能的,但我却不想使用我的力量,因为我想要给撒旦一个公平的机会。也或者,那与给撒旦一个公平的机会并不相干,而是与给人类自由意志有关。只不过,如果你们以我所不赞同的方式使用你们的自由意志,我就会将你们交给撒旦,而他会永远折磨你们。
这就是在你们地球上发展成宗教教义的错综复杂的故事。
在亚当和夏娃的故事里,很多人相信,为了夏娃偷食禁果,我处罚了这第一个男人和第一个女人,我将他们逐出了伊甸园。还有——如果你相信这件事的话——我也处罚了之后所有活着的男女,让他们背负着第一对人类的罪疚,判他们在地球上的人生也永远都与我分离。
经由这个及其他同等精采的故事,前三个幻觉以孩子们尤其难忘的戏剧性方式流传了下来。这些故事非常成功地在孩子们的心中注入了恐惧,以至于在每个新世代,它们都在不停的被覆述。故此,前三个幻觉嵌入了人类的心灵深处。
1神是有议程的。(需要的存在)
2人生的结果是不确定的。(失败的存在)
3你与神是分离的。(分离的存在)
虽然“需要”和“失败”对其余的“幻觉”而言,关系很重大,但“分离的幻觉”对人类事物的冲击却最大。
第三个幻觉的冲击时至今日人类都仍感受得到。
如果你对第三个幻觉的想法是:这是真的。那么你对人生将有一番体验。
如果你对第三个幻觉的想法是:这不是真的,事实上,它只是个幻觉。那么你也将有另一番体验。
这两个体验有戏剧性的差别。
目前,几乎每个活在你们星球上的人都相信“分离的幻觉”是真的。结果,人们真的就觉得与神分离,并且彼此分离。
与我分离的感觉,使得人们很难以任何有意义的方式与我相关连。他们要不就误解我、怕我,要不就求我帮忙——不然他们就完全的否定我。
由于这样做,人类就错失了利用宇宙间最有力的力量之光荣机会。他们使自已过着认自己无法掌握的生活,活在他们以为自己无从改变的条件下,产生他们相信自己无法逃避的经验和结果。
他们活在安静的绝望中,献上他们的痛苦,快乐地受着罪,而相信他们这样的沉默勇气会为他们带来了进入天堂的充分恩宠,然后在那里,他们会得到他们应得的奖品。
“受罪而不过分的抱怨”或许对灵魂有益的理由有很多,但保证这个人就能上天堂的报酬却非其中之一。勇气即它本身的报酬,可是因为抱怨而导至别人受罪却永远不可能有什么好理由。
所以,大师永不抱怨,因而限制了他自己之外——之内也一样——的受罪。然而,大师的克制不抱怨,并不是为了要限制受罪,而是因为大师并不将对痛的体验诠释为受罪,却只当作是痛。
痛是个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