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人的世界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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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病人的世界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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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你是说她见过偷时间的人多?”   

她:“不,她见到的和我不一样,她能看到偷时间的人从别人肩上抓了什么东西走。”   

我:“抓走了时间?什么样的?”   

她:“她也说不清,就是觉得那些人一下子把什么吸到手心里了,然后赶紧贴在自己胸口。”   

我:“你看不到这些吗?”   

她:“贴在胸口我倒是见过,但是没看到抓走了什么。我看到的就是双手那么空着拍一下。”   

我:“你每天都能见到那些偷时间的人吗?”   

她:“不一定,有时候一个月也见不到一个,有时候一天见到好几个。他们都在人多的地方偷。商业街,商场,公车。只偷年轻人的。”   

我:“你被偷过吗?”   

她:“没有,那些人看到我看他们就明白了,通常都会很快的走掉。个别的会狠狠的看我一眼,那是警告我妨碍了他们偷取时间。”   

我:“这里,就是院里有偷取时间的人吗?”   

她:“这里没有,原来的院里有一个,是个三十多岁的女医生,她知道我看出来了,还单独警告过我,叫我别多管闲事,否则要我好看。所以后来我转院了。”   

我:“你……希望出院吗?”   

她愣了一会儿,缓缓的摇了摇头。     

那天走的时候,我把包里的一大把威化巧克力都给她了。她很郑重的谢过我,小心的装在兜里。答应我每天只吃两条。   

我曾经告诉自己每周都去看她一次,并且带零食给她,但是没坚持几周就把这事儿忘了。关于她原来所在院里还有一个相同病例的情况,等我想起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大半年,查了一下,没对上号是谁。   

每当我想起这位患者,除了那些离奇的偷取时间者,还有她认真吃东西的样子——我从未见过有人那么认真的吃东西。每一口,每一次都是那么认真仔细的态度。彷佛整个世界已经不存在了,存在的只是自己和手中的那条巧克力,以及那在嘴里慢慢融化的味道。   

也接触过她以后,我很忌讳有人双手同时拍我的双肩,是我疯了吗?   

但我并不相信有时间偷取者。那么,也许我快疯了吧?   

【新的更新说明】   

最近零七八碎的事情比较多,所以近一段时间内,周末两天不更新。周一至周五更新时段尽可能保持不变。   

非常抱歉。   

ps:很多站内短讯我的朋友,当故事看吧,过于沉迷了也不好,啥事儿都一样,不要过于沉迷。   

至于我为什么不回帖反驳一类的问题,我的看法是:没有问题。没啥好反驳的,每个人都有自己解读的权利。   

好像就是这样。   

前几天深夜整理文档,翻出几年前写来自娱的两首小调,想了想,觉得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所以发上来惹笑共怡。   

平仄格式不计,闲赋俚词两曲。   

寄:越调。天净沙   

《心闲》 

无风无雨人家, 

赏花赏月清茶, 

观云观雪啼鸦, 

无口无心, 

自由自在天涯。     

又寄:越调。天净沙   

谐版《心闲》 

不哭不闹在家, 

如沟如耙双爪, 

弃俗弃雅装傻, 

无怨无悔, 

自娱自乐生涯。     

胡闹很有意思,一时兴起,再寄:越调。天净沙   

《闲心》 

孰是孰非掐架, 

是我非我马甲, 

刀枪剑戟烽烟, 

梦醒时分, 

人在天涯鬼话。     

见笑,周一更新见。   

————塔塔的死亡周刊   

第四十七篇《果冻世界——前篇:物质的尽头》   

我:“你好。”   

其实这种打招呼已经是我的一种习惯了,之后的顺序是:习惯性的微笑一下→坐下→打开本子→掏出录音笔→按下→拿出笔→拧开笔帽→看着对方→观察对方→等待开始。   

但是眼前的她,并没看我。   

这位患者大约30岁上下,脸上那种小女孩的青涩还没有完全的褪去,但是已经具备了成熟女人的妩媚和性感——而且没化妆。必须承认,她很动人——不是漂亮,是动人。不敢说漂亮女人我见多了,但是也见过不少。她这种动人类型的,直接和她对视的话,男的有一个算一个,都能“电”的半死不活的。当然,至于是否表现出来,那就看个人素质了。例如说我吧,我就是表现出来的那种——双眼闪亮了一下。   

眼前的她盘腿坐在椅子上,眼睛迷茫的看着前方。虽然她的前方就是我,但是我确定她没看我,而是那么空洞的看着前方。就是说:不管她面前换成啥,她都会是那么直勾勾的看着。   

对于这种“冥想”状态的患者,我知道怎么办——等。没别的办法,只有等。   

大约几十分钟后,我看到她慢慢的回过神来。   

我:“你好。”   

她:“嗯?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来了一会儿了。”   

她:“哦,干嘛来了?”   

我:“之前电话里不是说过了吗?”   

她:“我忘了。”   

我:“那现在说吧:我想了解你的世界——如果你愿意说的话。”   

她看着我反应了一会儿:“你不是医生?”   

我:“不是。”   

她:“原来是这样……那么你也打算做我的追随者了?”   

我:“哎?这个问题我得想想。”   

她:“好吧,我能理解,毕竟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不过我说完,你很可能会成为我的追随者。”   

我笑了:“好,试试看吧。”   

她:“坐稳了,我会告诉你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样的,究竟这一切都是什么,包括所有怪异的事情、不能解释的事情,我都会告诉你。仔细听,你就会解开所有疑惑的。”   

我:“@#¥%&☆!!!”这并不是我说的,而是我心里想的,因为她一下子点中了我的死穴。长久以来,我一直都质疑这一切,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劲,但是却又发现不了什么不对劲。总有那么一些事情让我想不出个所以然,但是却从未放弃那种质疑的态度。也就是说,扎到骨子里了。一旦这个死穴被点上,就算我快尿裤子了,也绝对不会动一步,我会一直听完,直到我有了自己的判断为止。   

但可以肯定我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好,你说吧。”   

她:“你有宗教信仰吗?”   

她这句话一下子把我从燃点打到冰点——没劲透了。她要是打算说某种邪教性质的教义或者胡编啥宗教思想,我决定立刻就走。   

但我依旧不带任何表情:“没有。”   

她:“嗯……那有点儿麻烦。”   

我:“没关系,虽然我没有宗教信仰,但是我了解的不少。小时候因为感兴趣,所以看过很多。有关宗教你尽情说吧,我基本都能跟上。”   

她:“哦?那就好,我就直接说了。佛教说:有个极乐世界;天主或者基督教不管怎么分教派,都会承认:天堂的存在;伊斯兰宗教也是极端教派还是温和教派,也承认:有天堂或者无忧圣地。道教从最初的哲学思想演化成一种宗教后,虽然并不怎么推崇天堂一类的存在,但是也有成仙进入仙境那说。听懂了吧?不管什么宗教,总是会告诉你有那么一个奇妙的地方存在。就算那些邪教也一样,而且那些邪教也没什么创新,都是在正统宗教上作修改或者干脆照搬罢了。要不那些垃圾教主宣称自己是某个正统宗教里的神、或者佛。反正都是一路货色:骗子。问题是:为什么那些宗教都会强调有那么个地方的存在呢?不管你怎么称呼那个地方。天堂啊,极乐世界啊,圣地啊,仙境啊。名称不重要,重要的是都会说那个地方很好很强大,为什么?”   

我:“这个我想过,我认为那是一种思想上的境界,或者说是一种态度而已。对于那种思想境界不管什么宗教都是一个目标。就是说很多路通向一个地方,很多方式达到一种思想境界。我是这么解释的。就像柏拉图‘完美世界’哲学观点一样,只是一种哲学理论的思想体现,而不是真的有那么个地方。”   

她得意的笑了:“好,解释的很好。但是现在你先记住我说的和你刚才说的,我们把这个放在一边,先说别的,最后再回头说这个。”   

我:“没问题。”   

看来刚才我是被那些邪教人士搞怕而错怪她了。   

她:“我们说一些比较有意思的事情吧。所谓的精神感应你知道吧?”   

我:“知道。”   

她:“如果精神感应这种事情,发生在两个人身上,虽然会很奇怪,但是也不是什么新鲜的。可是,如果精神感应这种事情发生在两个粒子上,你还能理解吗?”   

我:“哎?!又是量子物理?你说的是无条件电运吗?”   

她:“别紧张,我不想说那些什么物理,而且我也并不懂那些东西,但是我知道一些事情。那是我的一个学生一直不明白的,他是个物理专家,他告诉我的这些。”       

(受字数限制,本篇未完待续)   

我:“等等,物理专家是您的学生?”   

她:“我的追随者之一。”   

我:“追随您的什么?思想还是理论或者天分?”   

她:“你会明白的,现在从八卦回到刚才的话题?”   

我:“哦,不好意思。”   

她:“那个物理专家曾经告诉过我,两个完全没有关联的粒子,会互相干涉。比方说粒子X和粒子Z吧。他们打算把粒子X发射出去,目标是粒子Z,目的是干扰粒子Z。但是,在把粒子X发射出去前,粒子Z已经被干扰了。而且,那种现象最后证明和发射后的干扰结果是一样的。就是说,粒子Z提前感受到了来自粒子X的干扰。”   

我:“这个我知道,粒子的无条件关联特性,这种实验很多。还有把粒子A动能改变,粒子B也莫名其妙的一样会改变,诸如此类,太多了,只是没人知道为什么。”   

她:“我知道。”   

我:“啊?”   

她:“别发出那种声音,没什么好惊讶的。我来告诉你是怎么回事儿。”   

我还是忍不住激动了一把,甭管她是真的知道还是假的知道,能说出这种话的人,至少值得让我去接触。因为我听腻了那些神啊,宇宙人在控制,还有什么法力无边的鬼话了。没一个能带一点儿理论依据的,动不动就照搬宗教和传说内容,连点儿创新精神都没有,真的听腻了。   

她:“我们做个好玩儿的实验吧。你知道电影、电视中常用的蓝幕技术吧?”   

我:“知道那个。”   

她:“我们用那个来做。先找一条蛇。然后除了蛇头和蛇尾,其他中间的部分都涂成蓝色的,然后把蛇放到一块同样蓝色的地板上,再用摄像机拍下来,放给你看,你会看到什么。”   

我:“我只会看到蛇头和蛇尾在动,看不到蛇的身体……啊!我懂了!”   

她有点儿不耐烦:“我说了你别发出那种一惊一乍的声音。”   

我:“抱歉,你接着说。”   

她:“就是你刚才懂了的那个意思。蛇头和蛇尾之间,有涂成蓝色的身体联系着,只是在拍摄后的画面上看不到罢了。你看不到,不代表不存在,其实是存在的。那两个看似无关的粒子,其实只是一部分——我们能看到的部分。而互相作用关联的,我们目前却看不到。或者说:我们现有的仪器检查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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