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都敏俊突然想起前几日电视上播放的关于S&C和FZ的官司,估计就和李辉京所说的事情有关。
可是当李辉京说完这句话后,便什么也不再提了。
看到李辉京疲惫的样子,都敏俊决定还是过段时间告诉他这个事。
“你在这先好好修养一阵子。”离开前,都敏俊对李辉京说。
房门关上那刻,李辉京的眼里透出一种异样的神色。
当时他确实疯了,可是后来在经过医院的一阵子治疗,脑子里的意识也开始渐渐清醒。
不过后来他都是在装病,因为想要逃出来就必须保持清醒,而这又不能让医院的人看出破绽。
于是在那天上午的例行检查过后,他便从医院里逃跑了。
可至于他是怎么被都敏俊带回来的他就没印象了。
就在安在宇拼命寻找李辉京的时候,他接到了李载京的电话。
后者说是有样东西必须要当面交给他,还说他可以不来,但会后悔一辈子。
安在宇从来不做让自己悔恨的事,即便那是个陷阱。
于是当天下午,两人依然在那家茶馆见面。
安在宇刚进来就直奔主题,问李载京有什么东西非要当面给,他笑道难不成是想在这搞一场刺杀?
李载京听后冷笑一声,明知危险你还敢来。
“我从来不做后悔的事。”安在宇坐在李载京对面,淡然的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这个给你。”李载京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将东西推到安在宇面前。
“这不是。。。。。。”
如果安在宇没有看错,面前的这个戒指正是李载京时常戴在手上的,他记得李载京总是喜欢轻转这个戒指。
李载京看着安在宇愕然的目光笑道,“难得见你这个表情。”
然后将那只戒指拿过来,在上面某个地方动了一下,接着就有一个沉睡在安在宇记忆中的声音渐渐苏醒。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有点赶了o(╯□╰)o
第17章 第 17 章
安在宇仿佛看到李珉京站在自己的面前,亲口对自己说话。
他的模样一如初见,不曾老去,可是他早已是满心创伤,虽然脸上没有多大变化,但是心里已经老了,就在他静静躺在自己怀里的那刻。
这么多年,他的声音还是和以前一样好听,却依旧冷冷的拒人之外,不易触碰。
“在宇,也许这是我第一次不带姓的叫你,这么多年已过,你还是孑然一身,我猜你的模样也没有多少变化吧,我想象的到。。。。。。”
“在宇,如果当你听到我说这些话的时候便是我想放弃了,”原来他那个时候就是抱着已死的心态,安在宇愕然,“这是我第一次求你,求你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
“我们之间的纠葛不该牵扯到我的家人。。。。。。”
“这个世上有太多的无奈,我们逃不掉就只能面对,怪只怪我们之间掺杂了太多利益,即便我们之间有再多的爱,最后也没法纯粹了。。。。。。”
“其实,我从来都不恨你。”
“我爱你。”
录音到处结束,李载京从来都没听过,当时李珉京把这个交给他的时候就说,当事情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时再拿出来。
他一直以为这里面记录了真相的证据,却没想到竟是哥哥的遗言。
当他看向安在宇的时候,后者已经泣不成声。
如此不可一世的人痛苦的跪在地上,手里紧紧攥着那枚戒指,好像这样才能感受到他还在自己身边一样。
这些话也许是李珉京这辈子第一次说,在这之前李载京还以为哥哥是恨他的,因为就连安在宇都说他为什么不能跨过那道坎。
其实他早已深深爱上了这个傲视群雄的男人,但是他迈不过去的是自己的利益和职责。
他毕竟不能将家族的希望毁在自己手里,所以才会拒绝FZ的收购,这样一来他们便成了敌人。
他们注定有缘无分。
李珉京了解这个男人,得不到手的东西宁可毁掉也不能落到别人手里。
所以他劫持了李载京,拿他要挟自己妥协。
他说,如果我们没法好好处理这件事情,那我就杀了你弟弟,你信不信。
他信,他那么一手遮天,什么事做不出来,如果结局必须有死人来化解,那么他会选择自己。
他知道安在宇爱他,所以便利用这点爱换取一线生机,他知道安在宇总有一天会变本加厉的搞垮他们家族还有亲人。
他得不到安宁,他们也注定逃不掉。
但是安在宇的势力实在太过强大,李珉京知道,如果李载京没法用他后来搜到的证据,加上他自己搜来的证据保住家族亲人,那么便只剩下遗言这条路了。
他死在安在宇的怀里,让他以为自己对他心存怨怼,这会纠缠他一生,如果当他知道自己对他的真正情感后,那么他便会内疚。
于是这份怨怼内疚将会折磨他整整一生。
所以在李珉京临死前,安在宇都还以为他是在怨恨自己。
可是他却没想到那人最后回忆的竟是他们的初见。
李珉京曾经爱过,也许就在他们还没涉及到利益前,可是这份爱一旦以利益作为手段来赢得这场局,那么爱也不再是爱了。
安在宇渐渐停止了哭声,他恍惚的站起来,对李载京说又像是在说服自己一样,“李珉京爱我,他爱过我,爱过……”
安在宇抬起头,淡淡的望着李载京一言不发,最后看的李载京都以为他是精神失常了,正想着要不要打急救电话时,安在宇离开了茶馆。
安在宇撤诉了。
这令各大媒体和报社都没有心里准备,一群媒体今早都已经驾着摄影机等人来了,却突然被告知该官司停止。
现在这事就像纸片飞全国的人都知道,一场官司打到一半休庭,现在又不打了,有权势的人了不起啊,打官司都跟打牌样,一天一个样。
于是各大媒体,刊物杂志上的头版都这样写着:FZ为什么会撤诉,两大商业霸主背后究竟有怎样的隐情?
看着电视还有报纸上说的越来越离谱的内容,李载京扔掉报纸关上电视。
在客厅静静坐了一会,李载京起身走上二楼,来到李珉京的房间。
自他死后,家里人除了母亲会在他忌日的时候来打扫一下,其余的时间这里跟本没人来。
从此,这里便成了他们家难以涉足的地方。
李载京按下扶手门把,迎面扑来一阵细灰,这里毕竟一年只被打扫一次,所以空气不免污浊。
李载京走到窗前,双手向两边拉开窗帘,一道强烈的阳光瞬间射了进来。
原本阴冷的房间顿时温暖许多。
他站在窗前面向阳光,像是在对李珉京残存在这里的幽魂说,“哥,最后的赢家还是你。”
安在宇那么不可一世的人竟然毫不犹豫的选择撤诉,就只是因为那只小小的录音戒指。
你仅仅对他说了声爱他,他便迷失了方向。
我不知道你那些话里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反正他是信了,这份愧疚将会缠绕他一辈子。
连爱也能用做商场之间的较量,那么究竟什么是实?什么是虚?
李载京已经不想分清。
那天他看到安在宇困兽般的绝望,不禁觉得自己还是很幸运的,最起码他爱的人还在这个世上,人若是没了,你所为他改变再多,他也无法看到了。
爱不过是心里对这个人的定位,你若真在乎他,便会时时刻刻为他担忧,总想给他最好的。
“大哥,其实我要是你便答应他了,我不在乎家族的名誉和家人,也许你会觉得我狠毒,但是我会这么做。”
家族名誉反正死后带不走,受世人辱骂又如何,你能真切感受到的,便是那个能让自己为之抛弃所有的人。
“大哥,也许你死前就后悔了吧。”
李载京静静的望着窗外的景色,轻轻的对空无一人的房间说。
等窗外的天逐渐转暗时,李载京才准备离开。
“大哥,我走了。”
李载京转过身,看着屋里墙上挂着唯一一张李珉京的相框,微微一笑。
那天之后,安在宇就将李珉京的遗体送进了殡仪馆。
大哥,你安息吧。
来世还是好好想清楚,不要再做同样的决定了。
房门‘咔哒’一声关上,也将这里住的人的前尘过往所紧紧锁上。
安在宇要离开韩国。
临走前,他邀李载京出来见一面。
两人依旧是在那家茶馆碰面。
包间内,安在宇靠着椅背笑道,“这里简直见证了我从回来到离开时的变化。”
李载京不置可否,他双手交叉放在腿上,听着安在宇说话。
“我明天就离开这里,或许我是该放过他了,也算放过...我自己。”
看着李载京的目光,安在宇轻轻笑道,“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李辉京的事我很抱歉。”
听到这,李载京不禁微微皱眉,他怎么感觉安在宇接下来的话会让他接受不了。
确实,他当时听过后差点没杀了他。
“他疯了。”安在宇说。
李载京腾地一下坐起来,忍着即将爆发出来的怒火问道,“为什么?”
随后安在宇便将李辉京软禁后的那段黑暗无光的日子告诉了李载京,而他的每个字每句话都像刀尖一样,狠狠刮划着李载京的心。
“可是他逃跑了,至今还未找到。”
李载京再也忍不住,他上前一把揪住安在宇的衣领吼道,“你真该去死。”
“你杀了我没办法,你已经把他丢了,”安在宇冷嘲,“当时我给你那盘光碟的时候,你就没仔细想过这里面有诈?”
李载京回想起那张报告说,“我做过真伪,但是......”李载京突然不说话了。
他愣愣的看了安在宇好一会,才肯定的说,“你摧毁了他的意识!那段录音是在他没有意识的情况下说的!梁敏珠的事也是你们逼的!”
安在宇悠然一笑,算是默认。
“你活该得不到我大哥的爱,你这样禽兽不如的人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这句话深深刺痛了安在宇的心,他将李载京的手从自己衣领上扯下来,平静的望着他说,“我不知道现在还能用什么来弥补我的过错。”
他折磨了李珉京一世也让自己沉陷在污泥里无法自拔,他只是希望自己死后,在阴间与他相会时能得到他的原谅。
“我会调遣我最大的权限去找他,这是目前我能为你们做的事了,希望你能接受。”
李载京想不到他会如此低声下气,这么目空一切的人竟也有求人的一天。
他看着这个身心疲惫的男人,想到他的一生,叹了口气。
“希望这次你能说话算话。”
安在宇点点头,苦涩一笑。
当一件能吸引人眼球的事出现后,人们便会对上一件事慢慢淡忘。
一坡未平一坡又起,上次FZ和S&C两大商业公司的事还没持续多久,就开始转向S&C小公子失踪的事件上了。
这里大概是在郊区,附近有大片大片的草丛和农作物。
乡间的道路不太平坦,此时却有一个人身穿黑色大衣,头带鸭舌帽在这里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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