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母一愣。
“我这么做,是帮他的忙呢,让他活了半辈子,知道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儿子得了便宜,你卖了乖。谁是葱?谁是酱?咱们仨到底谁蘸谁?我是被翟耀东明正言顺地请进来的,你躺在床上,我一把屎,一把尿,一分钱不要地伺候你,是我占了你的便宜,还是你和你儿子占了我的便宜?”
翟母一时返不上话来,她叫了一声:“耀子!”
她想让翟耀东把邓佑真弄出去,翟耀东伸手拉邓佑真,他不是往门外拉,而是往厨房里面拉。邓佑真狠狠地甩开翟耀东的手,儿子的举动伤了母亲的心,她声音哆嗦着说:“羊羔跪乳,乌鸦反哺。耀子,我生养了你一场。落得个左手信不过右手的下场。”
●【三七撞上二十一 21(4)】ǎ|ǎ|ǎ|ǎ|ǎ|ǎ|ǎ|ǎ|ǎ|ǎ|
翟耀东耷拉着脑袋站在母亲面前,他说:“拆迁马上开始了,我俩已经这样了,妈,你就成全了我吧。”
翟母带着哭声说:“孽种!你这个孽种!我咋这么命苦?生了一儿一女,没有一个孝顺的。”
邓佑真跟翟耀东有了肌肤之亲后,很自觉地把这个男人跟自己归在一个巢里,听翟母这么说,她不干了。
她说:“这证明你的教育一点都不成功。他娶了我就大逆不道了?你这么说,我还真得攀这个高枝!要不枉担了虚名。别以为这事只有你儿子吃亏,我也吃亏。他已婚,我还再婚呢。说出去比他难听。娶我进门,你多了平方米,我多了一次婚姻。除此之外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翟母问:“还想要啥好处?你连孩子都生不出来,我搭上了个活生生的大儿子,你还想要啥好处?想要了我的老命是不是?”
翟母一指头就戳在了邓佑真的死穴上。
邓佑真叫了一声:“翟耀东!”
翟耀东站在两个女人中间,帮谁都不对,急得瞳孔都散了。邓佑真见不得他死狗扶不上墙的样,一甩手走了,翟耀东追到门口,拉住她。
“你去哪?”他问。
翟母厉声喝道:“她是你妈,还是我是你妈?耀子,你敢出这门,咱俩马上断绝母子关系!”
听到翟母这样说,邓佑真回头看了翟耀东一眼。翟耀东雕像一样站在那里。邓佑真返身回来,进里屋把从姐姐家拿来的东西又塞回到旅行包里。
“翟耀东,你还是个男人吗?看你那德性,咱俩还是趁早分手吧!”
翟耀东一听这话急了,抢过来旅行包扔在地上,他两只手抓着邓佑真的肩膀使劲摇晃着她。
“分手?你这时候想起来分手了?”
邓佑真两只眼睛一瞪:“你敢打我?”
“我没打你,我是摇你。”翟耀东松开手辩解道。
邓佑真一巴掌扒拉开他:“滚开!”
“想分手为什么不早说?”翟耀东急了。
“什么点儿说合适?”
“你为什么不在和我做那个事之前说?”
女人才这样想问题,他一个男人也这样想?邓佑真吃惊地看着他。
翟耀东的鼻孔紧张地掀动着,看着他着急的样子邓佑真的心里有底了。她“哼”了一声,拎起旅行包头也不回地走了。翟耀东想追,又不敢追,眼睁睁地看着邓佑真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外面。
邓佑真看错了翟耀东,以为他会追上来苦苦哀求。她赚回了面子,势必也会给他个面子。可是身后并没有脚步声跟上来,邓佑真心里一紧,停下脚回头瞥了一眼。院门紧闭着,邓佑真绝望了。是啊,一时的性起,怎么能拼得过血缘?邓佑真本来没有跟翟耀东结婚的想法,现在把他抢到手,这倒成了她的一个明确的人生目标。她要赢,一定要赢!她要让自己的每一滴血都得到回报。
邓佑真走了,她带走了房间里的全部热量。翟耀东周身发冷,他看看四周,屋子里凌乱不堪。母亲蒙着被子脸朝里躺在床上,灰白的头发露在外面,像死了一样。
翟耀东被“死”这个字吓着了,母亲真的死了那天他该怎么办?翟耀东越想越害怕,越害怕越要往下想。翟母竖着耳朵听着儿子的动静,翟耀东冬眠了一样一声不响。她有些后悔了,这下该怎么办?伤脚勉强能走,可是不能负重。邓佑真走了,家里的活谁干?保姆请不起。拆迁的事迫在眉睫?十几个平方米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扔了?不行!绝对不行!
翟母掀开被子坐起来说:“耀子,你去找医院那个女人,叫她赶紧跟你登记。”
“我拿啥跟人家登记?要工作没有工作,要钱没有钱。这房子要拆了,连个住处都没有。”翟耀东坐在椅子上耷拉着脑袋说。
“她没有房子?”
“你见哪个男人带着妈住到女方家去的?要是我姐找了这样一个对象你愿意啊?”
“又不是长住,暂时过渡一下,你们登记了,咱们买房子不就有希望了吗?别觉得她吃亏,将来我死了房子还不是你们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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