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点阳光我就灿烂 作者:桃桃一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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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点阳光我就灿烂 作者:桃桃一轮-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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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照例抽走我的考卷,一边抄一边警觉地看老师。我小媳妇一样呆坐在那里,有点想哭,第一想做的,就是拿回自己的考卷。我伸手过去,拽住试卷的一角,狠狠一拉,“撕啦”,考卷被我撕成两半。
  
  全班同学都停止做题,齐齐回头看我们两个,老师的目光落在我手中的半张试卷上,很了然地说:“陈鸿,站起来。”
  
  陈鸿很拽地站起来,把手里剩下的一半考卷扔到我脸上,书包一提,居然走出了教室。我的眼泪马上出来了,原来我所认识的陈鸿根本不是全部的他,我只看见他高帅的一面,没有看见他叛逆和不良的一面。后来有同学跟我回忆陈鸿的时候,说他长得像陈冠希,我心里很赞同,而且他和陈冠希性子上也挺像的,在X照门没有曝光的时候,陈冠希给人的印象也是很拽很帅气的。
  
  有人幸灾乐祸,有人窃窃私语,熊灵站了起来,手里拿着一包纸巾。陈老师摆摆手,说:“大家继续考试,朱瑜,别难过,我这里有新的考卷。”
  
  熊灵握着纸巾,犹豫不决地坐下了。这时,杜翊忽然站起来,走到熊灵的位置上,拿过她手里的纸巾,朝我走过来,打开纸巾,抽了一张出来,递到我面前。我抽泣一下,接过纸巾胡乱擦着眼泪。杜翊在我面前站了一会儿,走上讲台拿了一张新的考卷,回来放在我桌子上,又从地上拣起半张试卷,放在新考卷上面。
  
  大家都用诧异而暧昧的目光看着他,他做完一切,转身回到自己座位上,若无其事拿起笔演算着题目。
  
  我一抽一抽的,把考卷重新写了一遍,老师还多给了我十分钟,让我写完之后将卷子送到她办公室去。同学们都走了,我一个人留在教室写考卷,目光落在半张考卷和身边空空的位子上,又掉了几滴眼泪。
  
  写完了卷子,我没心思检查,直接拿去办公室,陈老师安慰我,让我别跟陈鸿计较,还很笃定地说,陈鸿现在就这么坏,将来一定不会有出息的。回教室收拾书包回家的时候,我看见自己的位子上坐了一个人——陈鸿。我那叫一个百感交集啊,过去也不是,不过去也不是,最后还是他先开口:“朱瑜啊,对不起哦,我在下面打球,碰见兰禹捷了,他说你在哭。”
  
  “你以后别抄我考卷了,对你自己不好。”我冷着脸跟他说大道理,人家都是翻脸不认人,只有我翻脸不是人。
  
  “对不起对不起嘛。”陈鸿这会儿嬉皮笑脸的,把我的东西一股脑儿扫进我书包里,讨好地拎给我,“我请你去对面街吃羊肉串?”
  
  “……是右边数第二家的么?”不要怀疑,我就是这么没原则,尤其是别人请客的时候。
  
  “没问题!”陈鸿推着我出了教室。
  
  绕过雷锋塑像,我和陈鸿走到校门口的时候,我看见杜翊站在校门外,看见我,向前走了一步,好像想过来,可是他马上看见我身边的陈鸿,停住了脚步,陈鸿似乎也看见了他,举手刚要打招呼,杜翊忽然调头走了。
  
  陈鸿以为杜翊没看见他,也不是很在意,跟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到了买羊肉串的地方,买了五串给我。我当时吃的吧唧吧唧的,一嘴的油,辣得嘴唇红红的,又听陈鸿说,他把明天的早饭钱都花光了,于是心里觉得挺感动,就原谅了他。我原来是个这么好打发的人,几根羊肉串就被收买了,不再计较陈鸿考试时的恶行,以至于他接下来的考试还是抄我的答案,而我只是睁只眼闭只眼。
  
  我挺喜欢那时傻乎乎却总喜欢自作聪明的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ID为“路人”的同志说我抄袭!
此人前天深刻地指出,《谁说大象不会跳舞》抄袭《禽兽老师》
'投诉'№7 网友:路人 评论: 《谁说大象不会跳舞》 打分:…2 发表时间:2009…05…24 22:44:10 所评章节:1
恶心的作者 恶心的女猪 恶心的文 抄袭禽兽教师

作者回复:
交出我抄袭的证据
刚才我更文之前,发现此人又于今天指出:《牵着猫的童话》抄袭《毒女de秘密情事》
'投诉'№1 网友:路人 评论: 《牵着猫的童话》 打分:…2 发表时间:2009…05…30 16:03:40 所评章节:13
恶心的作者 恶心的文 抄袭毒女的秘密情事

作者回复:
这位同志,毒女的秘密情事也是我写的……
你能不能聪明一点,拜托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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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去围观!
                  再见,童年
  人在年幼的时候,总是不懂得珍惜一些很重要的东西,可悲的是,即使长大了,他仍旧不懂得珍惜。我就是这样,那时候以为对于自己最重要的是陈鸿的友谊,尽管以后的疏离证明,当时的熟络并不是友谊。
  
  杜翊之后也没来找我,我在家坐立不安,很想借口哪道作业题不会,然后去他家敲门。然而终有一天,我敲开他家门的时候,杜妈妈告诉我,杜翊和他爸爸去看他们家的新房子了。他们家要搬了……
  
  我回家之后很大嘴巴地把这件事情告诉我妈,怂恿她也去买一套新房子。我妈说我是神经病,告诉我,一套新房子要十万块钱,我们家没那么多钞票。妈妈,你将来一定回后悔你当时骂我是神经病的,因为再过几年,你即使有十万块钱,也只能付个房屋首付。
  
  第二天上学的时候,我出门就看见杜翊在下楼,我忙尾随过去,悄悄跟在他身后。他大概是有所察觉,忽然停下来,转身!我一闪,贴在电线杆后面,躲过他的视线。哼哼……
  
  只见他叹了口气,又继续往前走,我又继续往前跟。走了没两步,他毫无预兆地就转身,看见我,露出嘲讽一笑,然后回身继续走。我被他逮个正着,有点窘迫以及……恼羞成怒。我咬着牙,眼睛溜溜转了几圈,发现路边花圃边有几块旧砖头,猛地抄起一块,冲向他,一爪子拍在在肩上,他惊讶地回头,就看见一个无比狰狞的女孩子(那就是我)手拿一块砖头站在他身后。
  
  我扯开一个据杜翊回忆是相当阴森恐怖的笑容,问他:“同学,这是你掉的吗?”
  
  “不是。”杜翊居然很淡定地回答。
  
  “哦,这样啊。”我把砖头放下,看了他几眼,假装很惊讶地说:“哎,杜翊,我好像在学校里见过你呀,你叫什么名字来着?哪个班的呀?”
  
  “小瑜,你果然有21三体综合症。”因为杜翊的爸爸是医生,所以他对一些病了解得特别深入,一般都能说出它们的临床名称,也只有我听得懂21三体综合症是智障的意思!(你究竟有什么好自豪的?)他笑着伸出手,“我们和好吧。”
  
  我心花怒放,忙一爪子握住他的手,上下摇了几下,点头如捣蒜。接着,我和他又像以前一样,有说有笑向学校走去,我没想到自己有那么多话想跟他说,有那么多事想告诉他。然而我们走了不到十步,忽然后面传来巨大的噼里啪啦声,我回头一看,一个叔叔连人带自行车倒在地上,整个脸着地,之后悲愤地抬起脸,鼻血哗啦啦流到下巴上,说:“谁把砖头放在路中间!”
  
  我马上啧啧感叹道:“究竟是谁呀,居然做出这种恶作剧……”
  
  那个叔叔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捂着鼻子骂骂咧咧推着车走了。
  
  “杜翊你要搬家了么?”我忽然想起这事儿。
  
  “恩。”接着,他说他要考一中,父母就打算全家搬到一中附近去,离学校近些。我们这里离师大附中比较近,离一中挺远的,骑个车都要20多分钟。我听了之后腹诽道,你就这么自信自己考得进一中?也许是一时失手,考到那所全市最差的七中去,不仅离一中和我们这里远,而且还在火葬场旁边,周围还有无数不明具体位置的化粪池,你哭都来不及!(你太阴险了,真的)
  
  “小瑜,你也努力努力,考一中吧。”他一本正经地说,“一中是市里最好的中学,如果将来再能考上一中的高中部,那就等于已经跨入了大学校门。现在的学生不考大学是不行的,因为我们以后还要找一个好工作,这样才能有稳定的收入。我爸说现在改革开放形势大好,人没有足够的知识,将来是很难在社会立足的……”
  
  我头顶飞着几只乌鸦,在他提出这个建议并作出宏伟构想之前,我一直没想过自己要去哪所中学这个问题,更没想过什么改革开放,他这么一建议,一构想,就为我增加了一个烦恼。我们这里不是什么大城市,比较好的中学就三所,一中,三中和师大附中。我家附近的中学有师大附中和四中,我爸就在四中教书,如果让我选,我会考虑师大附中,但是我又想去我爸爸教书的学校,这样就可以当地头蛇。
  
  我站在早晨的微风中,头发风中凌乱,猛地抓住杜翊的肩膀,摇啊摇,摇啊摇,差点就把他摇到了奈何桥,并像咆哮教教主马景涛每次对着女主或者配角再或者苍天大叫那样质问着:“啊啊——为什么你要让我在这么小的年纪就开始考虑人生道路的问题!”
  
  
  ☆☆☆
  
  造化总是弄人,有时候我有一种诡异的想法,人这一辈子究竟能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就怕到最后,人类悲哀地发现,整个宇宙只不过是命运巨人的玩具箱,而我们只不过是一个个任他随意把玩的玩偶。
  
  我们那届学生没有毕业考,只有期末考。因为我们市为了响应国家“减负”的号召,在那年取消了毕业考,而采取了一种让人欢喜让人忧的“电脑派位”升学法。全市小学生的名单被送到电视台,由一中、三中和师大附中校长各抽出300人,剩下的学生按户口所在片区上那个片区的中学。
  
  这对很多学习非常好的同学来说是个打击,比如我们班的杜翊和班长秦枫,对一些还没有认识到未来残酷性的学生来说是一个福音,比如我和我的狐朋狗友。
  
  电脑派位的那天晚上,我们全家守着电视台,虽然我比较想上爸爸教书的四中,可是我看咱爸妈好像比较希望我被抽进好的中学。当一中的名单公布完,我听见对门传来杜妈妈很兴奋地叫声,原来是他们家杜翊被抽进了一中。
  
  接着是师大附中,我妈妈把眼睛瞪得都要爆出来了,还没有看见我的名字。我是一个就算买中奖率99%的彩票,也会抽到那1%的人,这充分证明了上帝的公平就在于他对谁都不公平,所以对我总是不公平。
  
  9点多的时候,三中的名单出来,处于一种无意识状态的我猛然在电视上看见了“朱瑜——师大附小六年(2)班”的字样。
  
  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中奖,以后的事实证明,我进了三中,是我一辈子最大的幸运。同时,我的猥琐之路开始了,并且,我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从此纯真是故人。
  
  班上被抽去这三所学校的人极少,除了我和杜翊,还有一个平时沉默寡言的同学,现在我已经忘了她的名字。我们班大多数同学都去了四中,除非他们的家长愿意花一万多块钱把他们送到那三所中学去寄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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