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_派派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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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有此理_派派小说-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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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厨房。
  唐之善在电话里告诉卓理:饭要先煮。邵芝菀已经把要炒的菜都配好了,做菜的方法也写成纸条放在台子上。看到这样的场景,卓理不禁心生一计:如果她把饭做好了,袁岂凉来之后吃到她做的饭,他就欠她一个人情。又一想,袁岂凉那厮知道今天唐之善不在家么?他接到电话没?那他还会来么?甩了甩脑袋,甩掉这些灭志气的想法。她一定要让袁岂凉欠她人情。人情这东西啊,以冰山男又冷又臭的性格,又以他又木又呆的律师操守,一定是那种欠了别人人情一定会还的人。
  所以,下一秒,卓理就穿上了厨房那件粉红色的,有一颗桃心的邵芝菀平时穿的围裙。大纸条上用了紫色的荧光笔写着:第一步,开油烟机。
  好,卓理找到开关,打开。
  第二步,洗手。
  好,卓理洗手。
  第三步,打火。
  好,她打开煤气。
  第四步,倒油,只需要漫过平底锅的底部就可以,开中火,油温烧到烫手心为止,先炒青菜。
  卓理是一个好吃的人,但是,她却只会煮饭。她煮的饭不硬不软,味道芳香。连卓爸卓妈都佩服卓理天生的煮饭功力。不过,她却是炒菜无能,其实不光是她炒菜无能,卓意也是‘无烟仙子’。倒不是她们姐妹俩懒散懈怠,主要是卓妈自己太热爱厨房了。这点,她舅舅和卓妈极其相似,都是那种特别喜欢倒腾食物的人,卓理觉得,这简直是‘唐门必杀技’。
  倒好油,等油加热。
  卓理从来没炒过菜。所以,等她把油温烧了两分多钟她直觉觉得油的热度已经够了后,她把一筐小青菜毫不费力地倒入锅中。
  结果,可想而知。
  虽然没有燃起锅内大火,但是,溅起的油滴还是吓得把袖子掳得老高的卓理哇哇直跳。为了能找到更好的角度炒到那锅青菜而又不伤手,她不得不时刻变换炒菜姿势,所以,她炒菜的过程就像跳舞一样。
  油会溅起来的原因有两个:一、油倒得太多,烧得太热;二、青菜刚刚用自来水洗过一遍后,毫无炒菜经验的卓理没将水沥干就直接倒入热油中。
  不过,等卓理好不容易把青菜炒至焦黄色,关煤气起锅时,转眼看见袁岂凉正用十分好奇的目光站在厨房门口打量着她,吓了她好一大跳。她几乎是立马把锅放回原处,用握着锅铲的手抚平自己跳动的心脏。
  最让她感到气闷的是,这男人居然还十分悠闲地环抱着双臂,倚在门框上,看见她看他,竟然还能面不改色。
  “你……你怎么进来的?”卓理把眉毛揪成倒八,咬着牙问。他是她的采访对象,是她的命是她的根,是她的未来。她不能得罪他,但她暗暗起誓,一旦她做完了他的采访,她一定新仇加旧恨,一并还给他!折腾不死他!
  “用钥匙。”袁岂凉极简单地回答。
  “你在门口看多久了?”
  “不久。”简单两个字,“如果烫伤了就去敷些药吧,姨父家的药箱就在书房。”话毕,袁岂凉便走入了客厅,边走边脱西装外套。
  卓理手握锅铲,不明所以。
  等到穿着黑色毛衣的袁岂凉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来到厨房,又十分优雅地从厨房的挂钩上取下那条蓝色的围裙,麻溜儿的系上后,眼神看向卓理,一副奇怪的表情。
  卓理不明意味地回望他,“怎……怎么了?”
  “把那个给我。”袁岂凉指了指卓理手中一直握得紧紧的锅铲。
  这下她才明白:冰山男是要掌厨。
  下一刻,卓理做出的动作完全连脑神经这个部位都没走过,直接伸手就把手中的锅铲递了过去。
  她真的呆了:袁岂凉果然是一个气质内涵型男人,马勒戈壁的!居然连系围裙穿围裙的样子都那么好看!不活了,她!
  可是,就在卓理愣神的这片刻,袁岂凉却忽然拉过卓理的手,两只手都认真地看了一遍之后,抬头,眉头皱起,“把袖子挽这么高,你是怕油溅不到么?”
  卓理极其羞涩地抽回自己的手,其实,她不是羞涩,她是羞愤;她也不是抽回,她是夺回。
  “我去搽药!”卓理愤愤然离开,飞快地走到书房,飞快地找到一瓶烫伤膏,飞快地搽上。
  她就不相信,以袁岂凉那块冰山‘不识人间烟火’的高人样子,能炒菜?她可要好好的眼神嘲笑他一番,是的,她不能言语攻击,只能眼神嘲笑。并且,她打算好好记着冰山此时的糗样,以后报仇的时候统统还给他!
  可是,当她搽好药,放下袖子,气势汹汹地出现在厨房门口的时候,看到的却是一副和谐美丽的‘美男炒菜图’。袁岂凉极其沉稳镇定地翻炒着锅里绿色的花椰菜。那些被邵芝菀切得小小的绿色植物仿佛也具有灵性一样,在袁岂凉的翻炒下,跳跃着,滚动着,奔腾着……
  “你会炒菜干嘛不早说?”卓理不满,用袁岂凉看不到的白眼狠狠‘唰’过去,马勒戈壁的,她炒个菜炒得鸡飞狗跳,四肢俱残,这块冰山居然炒得这么带劲又安全。
  “我不会。”
  所以,这句话才叫卓理吐血。
  所以,这才是真正不带脏字儿骂人的主儿。
  卓理扶着厨房的门框才不至于就此倒地。
  可是,她不服输,她极其不服输,她死都不相信袁岂凉真的不会做饭,于是,她颇带挑衅口吻的说,“你能把锅端起来像大厨一样不用锅铲就那样(卓理说这句话的时候‘无实物表演’了一下翻炒的动作)在空中翻动那些菜么?”
  袁岂凉从边看炒菜步骤的忙碌中抽出几秒钟的空档,以一种被极度震惊的眼神看向卓理,然后,回头,用惯常的冷淡口吻说,“我不会。”
  这个回答,卓理很满意,她觉得自己的心情平衡了许多。同样是第一次炒菜的人,她不会的,他也不会。可是,袁岂凉刚才的那个几秒钟的眼神却把她气得内伤,那眼神就好像在说,‘你问的这叫什么问题?你是火星来的么?’
  所以,袁岂凉在炒三盘菜的过程中,卓理一直都是横眉冷对,默默在心里冷嘲热讽的。虽然她一直觉得,袁岂凉炒出来的才还挺色香俱全的,而且,还挺勾起她食欲的。
  等袁岂凉穿着围裙端着菜正面对着卓理时,她这才发现,原来她和袁岂凉穿的是情侣围裙,极痞地扯起一个笑容,卓理抓住机会说道,“哎,想不到舅舅舅妈这么恩爱,一把年纪还穿这么幼稚的情侣服。袁律师,你说,要是你女朋友看到咱们穿成这样,会不会吃醋?”
  端着菜的袁岂凉本是走向饭厅的,在听到这句话之后,脚步一停。
  他背对着卓理,所以,卓理并没有看到他瞬间冷凝下来的表情。但是,只是短短一顿,袁岂凉又继续迈步朝前走去。
  卓理自知无趣地撇了撇嘴:看来,搬他女朋友出来也镇不住他。
  等两人都把围裙脱下,双双端坐在饭桌前静静吃饭的时候,卓理又忍不住贼眉鼠眼地不时偷看袁岂凉。其实,她是在酝酿作战计划。她呆在社里的时间不多了,她必须做出最后一击。
  袁岂凉吃饭的时候很文气。一看就知道是那种好家庭教出来的,不吃完嘴里的饭绝不扒下一口。卓理暗自叹气:这人太缺德,一根小辫子都没有,她想威胁都威胁不到。
  放下碗,卓理突然不想吃饭了。
  叹气,抱臂叹气,长长的叹气。
  “我吃不下了。”
  “……”袁岂凉自行其是。
  “我的友,你眼看着我这茶饭不思的样子,你就不该关心关心我么?”卓理此时心中已经有了一个计划。
  袁岂凉被‘我的友’三个字雷得不轻,但表面依旧镇定,抬起头,眼神询问。
  “袁律师,袁大帅哥,袁哥哥……”卓理此刻堆出的是一张泫然欲泣我见犹怜的脸,然后,在袁岂凉瞪大眼睛震惊的目光下,卓理娓娓道来,“我只是一个职场小菜鸟,我们人事部经理总欺负我,她硬把你塞给我采访……”悲伤的转了个脸色,变成了委屈,“我也知道,您为人低调,处事不惊。可是……我还只是一个见习生。如果……”又变成弱小的小鸟,待要依人,“如果我在四月前做不到您的采访,我就要……就要卷铺盖走人了……您大律师,大人有大量,您胸怀天下,独善其身。我知道,您有一颗善良的心,您就……”
  “我接受你的采访。”袁岂凉极其认真的打断了卓理,也顺便打断了卓理原本打算说的那句‘您就从了我吧’。
  卓理永远的记住了这个日子:三月十七。

  十七回

  伍丘实和卓意的恋情已经由起初的激情碰撞发展到如胶似漆了,伍丘实更是殷勤到每天早上都要到卓家来问卓爸卓妈早安,然后六点多钟的美好时光,他就陪着卓意在小区公园里跑步。跑完步还不够,还要死赖在卓家吃早餐。在卓理看来,那死黄毛完全是个‘马屁精’,每天都没皮没脸的大赞卓妈厨艺好,卓爸唱歌好听。把二老捧得喜滋滋爽歪歪,卓理觉得,不出意外,伍丘实和卓意八成会走向婚姻的殿堂,共筑美好未来了。
  不过,在卓家四口人中,真的只有卓理十分反对伍丘实这样频繁的登门造访。因为只要伍丘实一出现,卓妈就会如临大敌,要么就是按着卓理叫她别出房门,要么就是强迫她好好打理自己。
  这给卓理的生活起居造成了特别大的影响,她原本美好自由的生活环境和习惯都被这个外人打破了。
  这天,春雨绵绵,卓理心想:这下总不用跑步了吧,伍丘实那厮也总不必来了吧。未曾想,伍丘实还是准点报到,在卓家吃了早餐后,破天荒的和卓理这个名誉小姨子主动示好,“卓理,外面雨下得很大,待会儿我送你去社里吧。”
  卓理当时在喝粥,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猛地喝了一口滚烫滚烫的稀饭入喉,烫得她哇哇大叫,就差没扔几块冰到胃里去了。
  卓妈的白眼诡异地‘唰’过来,一眼就制止了卓理十分不修边幅的拍胸动作,“那就麻烦丘实了,卓理,还不谢谢姐夫!”
  “妈,谁是谁姐夫?”这下,卓意和卓理站在了统一战线,卓理看见她平时矜持的姐姐脸红红的飞快扫了一眼伍丘实,最后,又像小女人一样娇羞地低头喝粥。
  伍丘实也笑了,笑得格外惹卓理讨厌。她想着这男人平时就是用这种笑容收买她老实巴交的父母,害得她这个正牌女儿在家里连他的地位都不如,她就恨不得把稀饭泼过去,叫那张笑得邪气昂扬的嘴立马变成香肠。
  “没关系,即使不是姐夫,我的年纪也够做卓理的哥哥了。伯父伯母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卓理只想唱一首歌:小白菜呀……
  一直到坐上伍丘实的车,她整个人都一直氤氲在一种极其不畅快不自由的情绪里。伍丘实从车内后视镜里看了看后座的卓理,“要听音乐么?”
  “不要。”卓理飞快地拒绝。
  “我要。”伍丘实倔强地说,并执拗地打开了车载播放器,里面传来柔和的钢琴曲。
  卓理觉得自己刚才听错了,或者是辨别错了伍丘实的语气,她还持续在震惊中。
  “抱歉。”伍丘实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开口道歉,“我很想知道,你究竟为什么不像你其他的家人一样,接受我?接受我和你姐姐的事情?”伍丘实了解女人,可是,他搞不清楚卓理,似乎越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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