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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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鹃蛋- 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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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得高兴吗?”我回家后她问。
“是的,不过有些古怪,”我回答说。“你不想知道我见了谁吧。”
“无所谓。你坐了一天飞机一定累坏了。让我给你按摩一下后背吧?”
家,温馨的家。
49
想到八个月来我一直被这个歹徒缠上脱不开身,我心里依然感到丧气。我的上司是不会让
我忘记我一直在无所事事的。
接着,在4 月22 日,星期三,迈克·吉本斯给我打电话.说联邦调查局总部已决定我们继
续监视这个黑客。看来德国警方想要抓住这个家伙;而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唯一途径是我们这边
的警报器一响就立即通知德国人。
同时,联邦调查局正式提出请求,要求合作和迅速用电话报告跟踪情况。他们通过美国国
务院正在与德国司法部门的长官联系。
噢,太棒了。为什么联邦调查局的政策发生这么突然的变化呢?是NTISSIC 委员会作出了
决定?还是因为我不断地缠住他们不放?或者是德国人终于与联邦调查局接上了头?
虽然联邦调查局只是到了这时才对这件事发生兴趣,我却从未停止过我的监视站的工作。
即使我离开几天,监视器依然在工作。上个星期打印出来的东西表明,他在4 月19 日星期六上
午9:03 到9:04 在这个系统出现过。在同一天,他后来又出现了几分钟。销声匿迹了几天后,
他又出现了,查询战略防御计划网络材料是否还在,然后又消失了。
在过去的这几个月里.我一直在为这个黑客投下新的诱饵。他看到了我输入的那些假材料,
至少他看了这些材料的名称,但是他役有调阅其中的任何材料。他是不是担心有人正在监视他?
他是不是知道情况了?
但是,如果他认为我们在监视他,那他还在计算机上出现就是傻瓜。也许他没有钱进行较
长时间的连机?不,德国联邦邮政局对我们说,这些接通的费用是向汉诺威的一家小公司索取
的。
在整个春季,我一直在制造新诱饵。在局外人看来,这些假造的战略防御计划网络材料是
某个职能部门的产物。我虚构出来的人物巴巴拉·谢尔温编造了备忘录和信件、申请单和出差
命令。她到处都留下一些技术性的文章,说明战略防御计划计算机网络与各种机密的计算机是
相互连接的。有一两封短信暗示可以用劳伦斯—伯克利实验所的计算机与战略防御计划计算机
网络连接。
每天我都花费一个小时的时间编造这些战略防御计划网络文件来骗人。我希望使这个黑客
把注意力继续放在这些材料上,而不是转移到军事系统去。
4 月27 日,星期一,我骑车上班晚了,到了办公室我就开始编写程序,是让我们的尤尼克
斯系统与人们桌上的麦金托什计算机联网。如果我能把这两个系统连接起来,我们的任何一个
科学家都能使用麦金托什的打印机。这是一项很有趣的计划。
到11:30,我弄坏了两个程序,一个小时前还工作的程序这时不工作了,就在这时,巴巴
拉·谢弗从五层楼上打来电话。
“嘿,克利夫,”这位天文学家说。”刚刚收到一封给巴巴拉·谢尔温的信。”
“别开玩笑了,”这一次该我说这句话了。
“真的。你上来,我们打开看看。”我以前对巴巴拉讲过这项假的战略防御计划网络,并且
提到我用她的信箱作为收信地址。但是我绝对没有料到这个黑客会真的寄来什么邮件。
我的天哪!难道这个黑客给我们寄来问候信吗?
我快步跑上了五层楼,因为我认为电梯太慢了。巴巴拉和我仔细查看这封信。信封上写着:
寄加利福尼亚州伯克利,劳伦斯—伯克利研究所,50…35l 信箱,战略防御计划网络计划巴巴拉·谢
尔温夫人收。
由于刚从楼下跑上来,我的心仍在砰砰地跳,但是当我看到这封信时,我觉得突然兴奋到
了极点。
我们仔细撕开信纸。信上写着:
特里安姆国际公司
文图拉路6512 号
匹兹堡,宾夕法尼亚州,15236
1987 年4 月21 日
战略防御计划网络计划
劳伦斯—伯克利实验所,邮政信箱50…351
西克洛特罗夫路l 号
伯克利,加利福尼亚州,94720
收信人:巴巴拉·谢尔温夫人
文件秘书
主题:战略防御计划网络计划
亲爱的谢尔温夫人
我对下列文件感兴趣。请将价格表和有关战略防御计划网计划的最新材料寄给我。谢谢你
的合作。
拉兹洛·巴洛格谨上
#37。6 战略防御计划计算机网络综述说明文件,19 页,1986 年12 月
#4l。 7 战略防御计划 任务要求文件 227 页,1985 年2 月修订
#45。2 战略防御计划以及计算机网计划与会议记录的落实情况,300 页,1986 年6 月
#47。3 战略防御计划网络的连网要求,65 页.1986 年4 月修订
#48。8 如何与战略防御计划网络连接,25 页,1986 年7 月
#49。1 X。25 与X。75 与战略防御计划计算机网络的连接(包括日本、欧洲、夏威夷,8 页,
1986 年12 月)
#55。2 战略防御计划1986 年至1988 年管理计划,47 页,11 月份的成员名单(包括主要的
连接,24 页,1986 年11 月)
#65。3 目录表,9 页,1986 年11 月
他妈的!有人吞下了我们的诱饵,提出了提供更多信息的要求。如果这封信寄自汉诺威,
我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怎么是寄自匹兹堡呢?那里又出了什么事?
我要谢尔温别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并给迈克·吉本斯在亚历山德里亚的联邦调查局办公
室挂了电话。
“喂,迈克,你还记得我在1 月份作为诱饵抛出去的胡萝卜吗?”
“你是说你编造的那些战略防御计划文件吗?
“是的。”我说。“嗯,我的亲爱的,根书不存在的秘书刚刚接到了一封信。”
“别逗了。”
“匹兹堡有个人想要了解战略防御计划的情况。”
“你拿到了那封信?”
“这封信就放在我面前。”
“好吧,”迈克说。“你仔细昕着。不要碰那封信,尤其别碰它的边缘。去找个玻璃纸信封,
轻轻地把信装进耶个信封。然后通过联邦捷运公司寄给我。无论如何,不要用手拿那封信。如
果必须用手拿,一定要戴上手套。”
“我跟你说吧,真的巴布·谢弗已经用手拿过那封信了。”
“那样一来我们可能得要她留下指纹印了。噢,在你把那封信装进信封之前,在背面的当
中签上姓名的缩写字母。”
这听起来象侦探小说中的迪克·屈莱西的行动了,但我还是按照他的要求做了。我象处理
天文照相底片那样小心翼翼地把那封信装进玻璃纸信封,只是我自己留了一份照相复制品。我
担心迈克可能忘记把原件归还给我。
我东寻西找,找了大约一个小时才找到一个玻璃纸信封(有谁曾找到过这种信封吗?),然
后把信发往联邦调查局。在那之后,我查阅了我的日记本。
那封信所提到的信息恰恰正是我假造的材料中的一份。那份材料的名称是“福姆莱特”,只
被人调阅过一次。那是在1 月16 日,星期五,那个黑客调阅了这份材料。
我可以证明没有任何别人看到过那份材料。我已把那份“福姆—莱特”文件保护起来,除
了这个系统的管理人,谁都不能调阅它。或许有一个人已非法成了这个系统的管理人。
唉,也许有什么人找到了调阅那份文件的办法。不可能。不论何时,只要计算机上出现这
份文件,不论是出于何种理由,我的警报器就会响起来,我也会得到一份打印出来的东西。只
有一个人拉响了警报,那就是那个黑客。
我把匹兹堡的拉兹洛·巴洛格的信与我1 月16 日假造的信加以比较。他要求得到的几乎正
是我设下的诱饵的全部内容。
完全是一样的。
只是在他要求得到#65。3 文件时,谨慎地删掉了“机密”字样。
还有几处错误:我们的地址应当是西克洛特朗路,而不是西克洛特罗夫路,伯克利也拼错
了,在K 后面少了字母e。我猜想英语不是写这封信的人的母语,谁会说“会议记录的计划与
执行”这样的话呢?
真是怪事。这后面的主使人是谁呢?
噢,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个黑客住在宾夕法尼亚州匹兹堡。他打电话到汉诺威,与德
国的电话系统连接,然后侵入我的计算机。多好的隐蔽方法!
不,这种分析站不住脚。他干吗不直接从匹兹堡打电话到伯克利呢?
我重新查阅我1 月18 日的日记本。那一天,我们跟踪那次联机,一直追查到那个黑客从汉
诺威打的电话。这就是了。那次连机是来自某个人在汉诺威的家里,而不是来自匹兹堡。
信息从我在伯克利的计算机经过Tymnet 传到德国的汉诺威。三个月之后,从匹兹堡寄来了
一封信。
我搔搔头,看看信封上有没有电话号码。没有。说不定拉兹洛的电话号码可以在匹兹堡的
电话簿中查到?但是没有查到。特里安姆公司的电话也没有查到。
不过,这个姓名??我又给我的姐姐珍妮打电话:
“嗨,姐姐,巴洛格这个姓有什么特点?”珍妮通晓这类事情。
“听起来象是中欧或南欧的姓,是匈牙利人或保加利亚人。你知道这个人的名字吗?”
“拉兹洛。”
“我肯定,是是匈牙利人。呃,我以前有个男朋友,他的父亲??”
“有没有可能是德国人?”我打断她的话。
“在我看来不大象。”
我对她讲了这封信的事,并且讲了信上的拼写错误。“把‘特朗’拼成‘特罗夫’,象是匈
牙利人易犯的拼写错误,”她说,“我敢担保这人是匈牙利人。”
“你曾听到过‘Langman(兰曼)’这个姓吗?”
“没有,我不能说我听到过。它在德文的意思是Longman(朗曼),如果这能对你起什么安
慰作用的话。”
“那个黑客以前曾制造了T。 G。 Langman 的帐户。”
“这个姓名在我看来象是个化名,”珍妮说,“你怎么能断定这个叫拉兹洛的人是真的?这
很可能又是个假名。”
黑客都使用假名。过去七个月里,我已看到过彭戈、哈格巴德、弗里姆普、佐姆比??但
是T·G·兰曼和拉兹洛·巴格洛呢?也许也是假名。
在德国汉诺威的一个黑客得悉加利福尼亚州伯克利的一个秘密。三个月后,住在匹兹堡的
一个匈牙利人给我们写了封信。真有意思。
嘿嘿,怎么用了三个月的时间?这费了我一番思量。假如两个朋友相互联系。一条消息从
一方传到另一方需要一两天的时间。或许需要一两周的时间,但不是三个月的时间。
所以在匹兹堡的拉兹洛可能不是汉诺威那个黑客的密友。
现在,假定这信息是通过第三方传递的。参与信息传递的共有多少人呢?如果是两三个人
碰头,作出决定并付诸行动,那只需一两周的时间。但是如果是五个人或者是十个人碰头,作
出决定并付诸行动,那将需要一两个月的时间。
然而,我确信操作计算机的只有一个人。没有任何别的人会采取这种呆板乏味而又有条不
紊、坚持不懈的作法。德国联邦邮政局说他们跟踪的至少有两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管是怎么回事,我已经给搞糊涂了。研究生院是不教给你这类学问的。看来这象是属于
中央情报局的职权范围。我给蒂杰伊打电话,在听了我谈的情况后,他讲了两句话。
“等一等。我要用另一条线给你回电话。”他指的是安全的电话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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