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角又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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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角又怎样- 第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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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终于还是关上了。
  一整夜都睡得不安稳,因为洛维一直都没有回来。即使没有精神工作还是必须要认真完成,所以景言早早起床特意穿上警服去刑警队参与审讯。
  “审的怎么样?”一进门就遇见从审讯室出来的何洋,满眼的红血丝,看样子是和余锋耗了一整夜。
  “什么都不说。”何洋叹口气,“我去冲杯咖啡!”
  景言点点头,推门进了审讯室。徐航坐在桌前,眼神虽然疲惫却依旧犀利。原本垂着头一言不发的余锋抬头见到她,眼中闪过一线冷芒,邪气地笑了一下,似乎有莫明的深意。
  “我再问你一次,那些枪都是怎么到你手里又是通过什么人弄来的!”徐航坚持不懈地发问。
  余锋则只是盯视着景言诡异微笑,始终没有开口。
  “徐队,那间夜总会也要彻查,还有一直跟在余锋身边的阿杰还没有落网,已经通缉了!”林瑞压低声音说。
  景言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听了林瑞的话不安的感觉愈发加深,“阿杰还是没有找到?应该是余锋对他另有安排,这个人很危险,一定要尽快抓捕归案!”
  “是啊,据传那小子枪法神准,要是身上有枪肯定是个大隐患!”徐航也眉头紧锁。
  景言深深吸气,思绪在不断地搜索那些有可能被遗漏的细节,又忍不住看看余锋越来越邪异的眼神,心头忽然急遽一震。她大步冲到了余锋跟前揪住他的衣领大力晃动,“说,你让阿杰去干什么了?”
  余锋更加沉默,满满的恨意混合着一丝快意从眼底透出,让景言心惊。她勒紧了他的脖子有些失态地厉声质问:“到底人在哪里?”
  余锋终于低低地笑出了声,冷厉而狠绝,“恐怕来不及了!其实我也很喜欢L市那个访谈节目——”
  最糟糕的猜测得到了印证,景言的心瞬间沉入谷底,所有的血液瞬间冰冷。她狠狠地咬着牙抑制自己的颤抖,转身抓起桌上的台灯就对着他扔了过去。
  余锋躲闪不及,额头被砸的鲜血直流。徐航见情况失控立即厉声制止,“景言,住手!”
  “徐队,我要先走!”来不及解释更多,撞开试图阻拦自己的林瑞,景言近乎疯狂地抓起桌上徐航的车钥匙就飞奔出了刑警大队。

  嶙峋的骄傲

  这天早上安启哲请假没有上班,因为昨晚洛维忽然打电话给他,说想要聊聊。整理衣服的时候他偶然间发现那枚本该还给景言的戒指居然还在他的口袋里。
  轻轻摩挲那枚闪亮的银环,安启哲苦涩地低笑,眼底一片寂寥。
  门铃响起,他用力地呼吸,完美地隐藏起所有不该表现出的情绪,起身去开门。
  洛维站在门口,表情淡定自然,有些疏离地说了一句,“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他涩然地回一句,侧身将洛维让进门。
  “有些话,是时候该说清楚了。”
  安启哲略微一怔,很快便明白了,他怅然地点点头,“我知道最近给你们带来很多的麻烦,现在说抱歉也改变不了什么。我——”
  “你还爱着景言,是吗?”洛维太了解他,所以也问得犀利异常。
  安启哲失语片刻,避开了他太凛冽的眼神,“这点我也很抱歉……现在我妈病情稳定了,我已经决定尽快离开你们的生活。”
  “不必如此着急,有些事还没有最后结局。”
  “无论如何,我都不想打扰你们,之前的一切我已经很后悔。”安启哲将那枚戒指递给洛维,诚恳地说:“我不会再单独见景言,除非有一天我们都可以以朋友的身份再次面对。如果终归不行,那我会永远离开。”
  洛维看见那枚戒指,始终平静无波的眼底终于有了一丝涌动,他凝视着那个闪耀的小小光圈,似乎有些出神。
  景言不顾一切地冲进建筑事务所,冲着前台小姐质问道:“请问安启哲现在在哪里?”
  “请您稍等!”只是几秒的询问,对于景言却好似千年那么漫长。“对不起,安总监今天请假没有上班!”
  心脏再次被沉重打击,不好的预感连带着某种深刻的恐惧快要压迫得她无法呼吸。“那他的地址呢?”
  “请您稍等!”
  “麻烦你快一点行吗?”景言砸着大理石桌面,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终于得到了地址,她立刻冲出门发动车子,以玩命的速度向安启哲所在的地方奔去。放在方向盘上的手一直在隐隐颤抖,骨节因为用力都开始发白。
  心在无休无止的煎熬。如果可以,她宁愿他从来没有归来。他本可以在国外过着优厚的生活,他可以拥有一个值得去爱的优秀女子,他可以身份显赫受人尊敬,他甚至可以始终都对她心存怨恨不肯原谅……只要他好好活着。
  如果没有遇见安启哲,后来的景言或许早已坏到无可救药。那时的他,虽然不够成熟,但是却竭尽所能给了她世界上最好的东西。如果没有他,之后的所有际遇都会不一样,她不会有幸福的机会。
  这个人,虽然她不能再爱,却始终在她的心里有很重要的位置,她不能接受他因为自己而遭遇这样的危险,更不能承受他有任何一点闪失。
  急促地刹车,连车都没有停稳,她就已经开门冲下去,连等电梯都不愿,径自飞奔上七层。
  重重地砸着门,等待的结果几乎就是她的救赎,景言只感觉自己的眼眶热辣辣地疼痛着,她真的已经害怕到了极点。
  门终于开了,安启哲愕然地注视着她,好半天才开口:“景言,你怎么了?”
  还好,一切都还来得及!
  像是在黑暗中疾驰了太久,终于追赶到了曙光,心头那种急速膨胀的欣喜哽住了所有的话语。紧绷的情绪骤然放松,她几乎要瘫倒在地上。
  安启哲见她似乎有些不对,忍不住伸手扶住有些虚弱的她,“你没事吧?”
  “还好……”景言闭眼喘口气,用自己都无法想象的欣慰语调叹息一声。她毫无所觉地紧紧抓住他的手臂,激动的久久无法平静下来。
  “景言……”安启哲似乎语言又止,他异常的反应让景言有些疑惑,目光移动,她也在瞬间僵住。
  洛维就站在他身后不远处,静静地注视着他们。他正好背对着落地窗,此刻外面阳光灿烂,他的表情在阴影中有些模糊。只是周身散发出那种凝滞的气息,异常的清晰。
  他就那样伫立着,始终抑郁不发,似乎连眼光都是冷漠的,无动于衷。
  “洛维……”景言声音有些虚弱。
  洛维低低一笑,“有人说最本能的反应才最真实,你觉得呢?”
  “事情不是这样子的。”她慌乱之下说了一句最糟糕的话。
  “我该说的已经说完,已经没有时间继续观看了,有什么等你们商量清楚我们再一次解决吧!”洛维恢复了冷然,说的极其平静。
  “你们应该把误会解释清楚!”安启哲阻止洛维的离去,自己走进了卧室。
  “这不是误会,是认清现实。”洛维注视着景言,摊开掌心让她看见那枚戒指。
  景言心头一慌,直觉得抓过戒指握住,“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无心的才更过分不是吗?”洛维微微一笑,“景言,我不需要感激和内疚,那是侮辱!”
  “我很抱歉!”景言哽声回答。
  “那么你现在能跟我离开,再也不见他吗?”洛维问得不留余地。
  “他现在有危险,我不能。”话说完,景言就因为不忍看他的表情而垂下了眼。这是她最痛恨自己的时刻,什么都无力去改变,只能重复着伤害。
  “我理解!”洛维潇洒地耸肩,转身离开。
  景言猛然回身,却只能面对着关上的门,手紧握在把手上,微微颤抖。
  “景言,要是有麻烦的话,我可以申请保护,去追洛维吧。”安启哲低声劝道。
  她萧索地摇摇头,坚定地回答,“今天我会一直待在你身边。”正说着,手机就忽然之间响起,是徐航,她接起来低声道歉:“队长,对不起!”
  “我已经派人去保护安启哲了,追缉阿杰的人也在行动了!等到交接的人一到你就立即归队,先做检讨,至于处分的事再说!”徐航鲜少用如此强硬带火的口气说话,想也知道景言做得实在是过分了。
  没有辩驳,景言平静接受,“是!”
  徐航虽然没有给景言好脸色,批评也十分严厉,但还是把事情压了下来,没有让她停职。对景言的处分除了写5000字的检查以外就是不准参与余锋这个案子的余下工作,让她先休息一周。
  浑浑噩噩地好不容易凑完了检查,忙完手头事情的交接,已经过了吃晚饭的时间。走在回去的路上,正是城市华灯初上的时候,看着迷蒙的暖色灯火,只感觉心头有苦涩的寂寞。
  回到一室冰冷的房子,连开灯的欲望都根本没有。她握着戴回颈间的戒指出神,回想那些仿如昨天的过往,有关于洛维的点点滴滴,始终都是她心头最温暖的存在。
  猛然间一震,她意识到自己在矛盾痛苦中居然什么都没有做!一直是他在等待,在默默努力,她还没有真正为他做过什么,那么现在,是她该去努力的时候了!
  想到这里,景言终于来了精神,她迅速地动手做饭,然后放入保温饭盒,带着她的心意去找洛维。
  站在呈天大厦楼下,她仰望着只有零星窗口亮灯的整栋楼,暗暗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曾经的她太过骄傲固执,从来不会低头,从来不会服软,从来不会去努力争取或许会失去的东西,生怕那样的在意会成为自己的弱点。
  现在,她不再害怕了。因为她现在要去争取的这个人,教会了她一件重要的事。她愿意,为了他放下那些无谓的东西。
  花费了好久,终于在心里打好了腹稿,她深吸一口气,愉快地面对值班老头的白眼,直奔电梯。
  高跟鞋轻叩地面的声音传来,有陌生的年轻女孩跟着她一起进了电梯。纤细的指尖抢先一步按上了十七楼的按钮,让景言忍不住抬头看她一眼。
  那是一个带着异域气质的美丽女子,有着明显区别于国内女孩的穿着和举止。她大方地对着景言一笑,明眸神采流转,有耀眼的光芒。
  景言也对她微笑一下,却在伸手的时候鬼使神差地按下了十八。
  电梯迅速升至十七层,美丽女子慢慢走出去,在她走过转角电梯门即将合拢的瞬间,景言伸手阻止,跟着也步出了电梯。
  如果不是这么莫名的敏感该有多好,景言感觉自己忽然有些发冷,因为她在转角这边看见那个女子轻敲洛维办公室的门,然后洛维打开门,脸上带着她完全陌生的浪荡神情潇洒一笑,女子就搂住了他的脖子。
  她隐约听见洛维叫她,Clemmie。如果不是再次听见,她也不会想到自己会对一个陌生的名字记得这么清楚,那一晚,这个华裔女孩曾经与他联络,他们相当熟悉。
  怔愣了片刻,景言做出了连她自己也难以想象的事情,她轻轻地靠近门边,压低身形以防他们透过未合拢百叶窗的窗口看见自己。这样如同怨妇一般的举动,让她厌恶自己,却心绪纷乱无法停止。
  她听到那种熟悉的笑声,然后是软语喃喃的嗔怨,“你真的好过分,永远是有需要才找我!在美国是这样,就算我追来中国也是这样!怎么,你最在意的那个人又让你不高兴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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