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事,因为这个命令反会造成事情更不一定。让你的心放轻松,让你的呼吸均匀、正常、不短也不长、也不特别;让你的身体轻松自在。稳定而持续地修行。欲望会问你:“我们要坐多晚?我们要修行多久?”只要对它喊:“嘿,别千扰我!”不断地对治它,因为来干扰你的只是烦恼罢了。只要说:“如果我早或晚停止修行,都没有错;如果我要坐整夜,我又伤害到谁?你们为何要来千扰我呢?”斩断欲望吧!然後继续保持你的方向,让你的心处於安定中,那 ,你就会平静下来了──解脱了执取的力量。
有些人坐在一柱香前面,发誓要坐到香烧尽为止,於是他们便不断地窥视香烧到哪里,不断地在注意时间。他们问:“结束了没有?”或者他们发誓要突破或死,到头来,反而为自己只坐了一个小时而感到非常罪恶。这些人都被欲望所控制。
不要去在意时间,只要让你的修行保持稳定的速度,让它逐渐地成长。不需要去发誓,只要不断努力地去训练你自己,修你的行,让心自己平静下来。最後,你会发现,你可以轻轻松松地坐上很长的一段时间,也可以正确地修行。
当腿疼痛时,你曾发现它会自己消失。只要安住在你的思惟(观)当中。
如果你如此地修行,你就会有所改变。你去睡觉的时候,你会有能力将你的心放入平静中而入睡。从前,你可能会打呼,说梦话、磨牙齿、翻来覆去。一旦你的心受过了训练,这一切都会消失。虽然你会睡得很熟,但是,你不但不会昏沉,反而会非常清醒。身体会休息,可是心将昼夜都保持觉醒。这就是“逋哆”──觉知者、觉醒者、欢喜者、光明者。这位觉知者是不会睡觉、不会昏沉的。如果你使你的心在修行中如此的稳固,你大概可以两三天不睡觉,而当你疲惫时,你可以进入三摩地五或十分钟,然後就恢复体力了──就好像你已睡了整晚一样。在这时候,你不需在意你的身体,因为有慈悲与领悟,所以你还是会照料身体的所需的。
思惟(观)一切
在你持续修行之际,你必须愿意去仔细地审视每一个经验、每一个根门。例如:以一个外尘,如:声音,来修行。听,你的听是一档事,声音是另一档事--你在觉醒,就是这样而已,什么也没有。学习去投注注意力。这样地来依靠自然,并思惟(观)以寻求真理,你将会看到事物(如:听与声音)是如何自然地分开来的。当心不去执著或感兴趣,也不受到束缚时,一切就会变得很明朗。
当耳朵听到声音时,审视心。它有没有陷入其中,然後从中造作?它有没有受到干扰?你觉知这点,就待在那儿,然後保持觉醒。有时候,你也许会想逃避声音,但是,这并不是解决之道。你必须藉由觉醒来远离。
有时候,我们喜爱“法”,有时却不然,但问题从来就不在“法”。一旦我们开始修行,我们就可以开始期盼平静,我们应该让心去思惟,让它做它要做的,然後在…旁观看,千过却不能对它有任何反应。如此一来,当事物接触到根门时,我们应该修习对治。视所有的法尘都是一样,看它们如何来、去。将心保持在当下,不要去回忆已过去的,不要想:“明天,我才要去做。”如果我们在当下、一切时中,都看见事物的真实性质,那 ,一切事物本身都在显示“法”。
将心训练到它稳固、到它放下所有的经验为止。那么,事物会来,不过,你会觉知它们而不执著。你不须要去强迫心和外尘分开。在你修行之际,它们自然会分开来,显露出身与心的基本元素。
当你依著真理去学习色、声、香、味、触时,你会了解,它们都有其普遍的本质──无常、苦和无我。只要你一听到声音,它就会在你心中记下这个普遍的本质。听到就好像没听到一样。正念不时的与你同在,不时的守护著心。无论你走到哪里,如果你的心能达到这点上,都会有一种成长的领悟在你内心里,也就叫作“审视”──七个开悟因素中的其中之一。心运行、旋转、与自己沟通,心自在、也解脱了受、想、行和识。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接近心;它有它自己的工作要做。这种觉醒是心原有的一面,你会在你初阶修行的训练中发现。
不论你看到什么,或做什么,觉察一切。千万不要把禅坐放到一边去休息。有些人认为一结束外相的修行之後,就可以马上停止禅坐,他们停止了警觉、停止了思惟(观)。干万别这 做。不论你看到什么,都应该思惟(观)。如果你看到好人、坏人,富人或穷人,观照就好;当你看到老人或小孩、青年或成年,去思惟(观)这一切。这就是我们修行的核心。
在思惟(观)之中去寻找佛陀,你应该去审视本质、因果、所有外尘的把戏、大小、黑白、善恶,如果有想,只要单纯地视它为想。这一切都是无常、苦、无我的,因此,不要去执著它们。觉醒是它们的坟墓,把它们都丢到这儿来。接下来,彻见一切事物的无常与空性,你便可以结束痛苦了。继续保持思惟(观)和审视这生命。
去觉察当好东西来到你面前时的情形,你高兴吗?你应该去思惟(观)那个高兴。或许有件东西你用了一段时间之後,便会开始不喜欢它,而想要把它送掉或卖给别人。如果没人来买,你可能会试图把它丢掉。我们为什么会这样呢?我们的生命是无常的,不断地倾向迁变。你必须去观照其真实本质,一旦你全然地明了这些事件中的一件,你就会全盘地了解了:它们的本质都是一样的。
也许你不喜欢某些特别的形色或声音。觉察这点──未来,你可能会喜欢它,你或许自对你以前感到不悦的感到喜悦。这类的事确实会发生。当你清楚地觉悟这一切都是无常、苦和无我时,你会把它们都丢弃,而且执著也不会再生起。当你视一切来到你面前的事物都是一样的时候,生起的就只会是“法”。
一旦进入了这道流和尝到解脱味时,是不会退转的,你已超越了恶行和妄见。心,会转变,会进入这道流,而不会再掉回痛苦之中。它怎 可能会掉落呢,它已经舍弃了恶行,因为它彻见它们中的危害,而且不会疯到去做恶事或说恶语,它已经全然地进入“道”,知道它自己的职责、知道它自己的工作、知道“道”、也知道其本然。心会放下需要放下的,而且毫无迟疑地不断放下。
我所说的到现在为止,都只是文字而已。但当人们来找我时,我必须说些话,可是,这些不要谈太多是最好不过的。最好开始修行,不要迟疑。我就好像一位邀请你到他方的朋友,不要迟疑,只要继续前进,你不会後悔的。
树叶将永远在掉落
每一天,都必须清扫散落在寺里广场和道路上的落叶。因为范围的辽阔,所以僧侣们会并肩合作,各持一把长柄竹编加长的扫把,像风暴般地清扫道路上满地的落叶。扫地是如此地使我们满足。
在一切时中,森林亦不断在给予其教导。树叶在凋落,僧侣们清扫,然而,就在清扫继续进行之际,道路尾端的落叶已被清除,但是,当僧侣们回顾他们已清扫过的遥远的另一端时,会发现满地的新落叶已经开始覆盖在他们刚扫过的道路上了。
阿姜 查说:“我们的生命犹如落叶,犹如成长和凋落的叶子。当我们对成长和凋落的叶子有了真实的体认之後,便可以每天清扫道路,在这个恒常变迁的地球上,我们的生活中,拥有无比的喜悦。”
第五章 森林里的教导
前 言
巴蓬寺的日常生活,就如大部份的森林道场一样,凌晨三点,大众开始课诵与禅坐,直到破晓。天亮时,僧侣们赤脚走到附近二到八公哩外的各个村落托钵。回到寺里时,把托回来的食物平均分到每个人的钵里,经过回向的唱诵後,便开始用一天中唯一的一餐。餐後的清理过後,从早上九点三十分到下午三点,僧侣们各自回到自己的茅蓬,做个人禅修、读书、工作或加入各寺院的工程,例如:修护建筑物和篱芭、缝补袈裟或建造新茅蓬。下午三点,大众被召集来打井水和挑水到储水缸、打扫中央广场。傍晚六点,洗浴之後,僧侣们再集合一齐里禅坐、晚课和定期的开示。回到个人茅蓬以後,他们利用深夜时分来做宁静的坐禅和经行,同时倾听夜晚寂静的森林之音。
巴蓬寺的修行精神是去建立正确的知见,然後将它与正念一起应用在每一种工作与情况中。这种修行的方法同样可以运用在任何繁忙的生活中,因此,在森林里的课程对我们西方人而言也非常重要。在寺里,托钵和洗地板都是禅坐,观呼吸和剃头同样是在训练我们的觉醒。有时候,阿姜 查会亲自加入寺里的日常生活,和其他的僧侣们一起打扫和扫落叶。其他时候,他会比较正式的教导,接见川流不息来寻求他的智慧和指导的访客。
他在这些情况里教导僧侣们。有时透过他的身教、他的简朴及直接地参与寺里一切的生活。通常,都是透过他的言语──幽默的评语、实用的佛法要点或封对在日常生活中出现的问题作回答,。
阿姜 查会定期地延长晚间的开示,对集合的僧侣及居士们做些关於修行和精神生活的不同层面的开示。他的开示也许是对特别来宾的问题给予回答,或自然而发的教导。每一次,他都阖上双眼,静静地坐了一会儿,然後,自然流露的法便开始了。
在许多方面,他感动了与他在森林里一齐生活的人,他告诉了我们,唯有在这条“道”上努力,方能使我们从理论提升到觉悟,从概念式的佛法提升到一个有智慧和慈悲的生活。
僧侣的生活
在森林里,僧侣可以学习去思惟(观)事物的本然,并能够快乐、宁静地生活。当他眼望四周时,他了解,一切有形色的生命都会衰败,终究会死亡。没有任何存在的事物是恒常不变的,而当他明了这点时,便会开始变得详和宁静。
僧侣们被训练要少欲知足──只食他们所需要的份量,在必须时才睡觉,满足於现有的一切。这便是佛门禅修的基础。佛教的僧侣并不是为了自私的缘故而修习禅坐,相反地,他们是为了要了解自己,进而能够去教导他人如何平静地、有智慧地生活。
禅坐并不止於平静地处於世上。相反地,要去面对自我就好像走进狂风暴雨之中。刚开始精进修行时,通常,起初都会绝望,甚至会想自杀。有些人认为出家人的生活懒散且轻松,但让他们亲自去试试看,看看他们能撑多久。出家人的责任是非常艰辛的,他们努力要使心解脱,以便能感受到那包容万物的慈悲。了解所有生命的起落,就如同呼吸的生灭一般;他明白没有任何事物可以属於他,因此,他结束了痛苦。
如果我们诚挚地修行,我们的修行成果就会闪耀。任何有眼睛的人都能够看到,我们不须去打广告。
约 制
世间的方法是向外的、刺激的,而出家人的生活方式则是约束及自制的。不断努力地去违背自己意愿、违背旧有的习气;吃得少、说得少、睡得少。如果你懈怠,提起精神来;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