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不、不行,甩不掉他们!”
又坐回腐蚀的坐垫上的温妮纱带着一种绝望的表情回头望着后面。对于再次开始加速的轿车,后方追杀的刺客,已经完全占据了攻击的位置。正在微调机枪准星的飞行员脸上浮现出了凶恶的笑容。再怎么样,火箭引擎是比不过子弹的速度的。如果再这样下去被打成蜂窝是迟早的事情——但是,与温妮纱绝望的惨叫相对的是,驾驶员冷静的操作。
“好了,要上升了哦,温妮纱——坐好了!”
紧接着机头几乎是垂直的,开始猛烈的上升。连想都来不及想的温妮纱,忘记了叫喊。但是后面的敌机也不是泛泛之辈。照着他们这边的航迹,像跳芭蕾一般,拉起机头追了上来。
“果然还是不行,追上来了!”
在绝望的长生种的声音里,夹杂着奇怪的爆音。
紧接之前,河面异常的上升,气势壮大的爆发了。就像火山爆发一样的冲击,使已经离水面很远的汽车也被掀翻了。更不用说离水面只有一点点距离的战斗机了,连一点回避的馀地也没有,刚被巨大的炮弹化的水柱给淹没了,水面上就飞散出了飞机的碎片。
“发、发生了什么事情?”
刚刚喷上来的大量的水,转眼间又像雨一样落到了河里。呆然的温妮纱嘴里嘟哝着,那里浮着就像被大炮直接击中一样的飞机的木屑般的残骸。本来在那里浮着的应该是我们吧?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回答长生种的问题的还是在前面握着方向盘的短生种。
“哦哦,在上升前,我把一部分燃料投到了河里,如困使用氧化剂的肼酰胺这的不安定爆炸物,即使是缸里混进了一只小虫也会产生爆炸。
悠闲地回答后,“教授”把车身恢复的水平位置。往下河面看,确认成功逃出的飞行员正在游泳后,耸了耸肩膀。
“很好很好,好像没有死人啊……那么,没有时间了,就这样飞到伦迪尼姆吧。你给我好好系紧安全带啊,温妮纱小姐。”
“但……但是,结论是什么,现在?”
“嗯?不是说过了啊,也就是说,过氧化氢遇水反应……”
“不是这个,我是要问,为什么他们要狙击这辆车?连战斗机都出动了,怎么想也不通,哪边要杀人啊。政府,军队关系……对了,大叔!!你,刚才,一直在抱怨这个国家的这些那些事。你到底是抓到了什么证据?现在不是只好称了那帮人的心?”
“这个……还不如说合我的心了,快要确信了……”
“确信?确信什么?”
“这个,我不想告诉这样一个对救命恩人大声喊大叔的田野村夫。唉,如果怎么样也要说的话,能不能在那边做出一个完美的绅士的样子来呢——‘温妮纱很想知道呢,叔叔……’什么的,说几句试试看呢?如果说了,我的舌头可能会变灵活一点呢。”
“你说什么?你这个臭老头到底说不说!!快点给我老实交代!”
现在就想伸手卡住“教授”的脖子,但是突然表情又变得很奇怪了。
在助手席上的排列着无数的仪表,其中,计算群中有一个发出了尖锐的声音。同时,为了以防万一,红色报警的文字还在一闪一闪的。
“嗯……注意,这个。”
“不明物体的雷达波正向过我们这里来……有点麻烦了,被锁定了。”
“锁、锁定?”
到底是谁——或者为了什么?!
温妮纱慌慌张张地转动着头,星空里看不到飞机的影子。印着月光的泰晤士河的河床上有几个开心地钓鱼的人,他们吃惊地张大嘴巴目送轿车飞过头顶。之后,河面出现无数的水泡——泡?!
“大、大、大叔,下面!在水的下面!”
就在吸血鬼发出警告的时候,黑暗的河面已经被撕破——水中两条细长的东西在夜空中舞动上升。
隐藏在水中的东西以强烈的压缩空气的气势发射出两发推进爆弹的同时,火箭推进器点着了火。而发射出来的东西前端像针一样尖,直直地向空中的轿车飞去。
“推进炸弹?!蠢货!”
“抓紧,小姐!”
从后视镜上把视线移开的中年绅士,在说话之前,把手边的挂挡推到了最上面。后面的火箭因为注入燃料给汽车以超过常识的加速。但是,在后面迫近的武器的速度,好像凌驾于汽车的速度。封印着毁坏之火的金属谷眼看就要追上在前面的汽车了。
“不……不行了,甩不掉了!!”温妮纱绝望和遗憾地叫着,从“教授”没有开玩笑地把视线从后视镜上移开的时候——
暮色的闪光也消失了。
R。O。M VI 荆棘之冠 死者的女王
第二章死者的女王
——你底下的阴间因你震动,要迎接你来临;
又因你惊动一切在地上曾为首领的阴谋,
并使一切曾为列国君王的,都离住站起。
(以赛亚书第十四章第九节)
I
在首都伦敦城耸立着许多塔,当地的人们谈论这些塔的时候,也就像谈论在东边的尽头,靠近伦敦河沿区的入口的伦敦塔一样。在很久以前,也就是大灾难降临的时候,这些塔是从大陆入侵而来的支配着阿尔比恩的异国国王命令天才般的建筑大师罗切斯塔主教建成的。自从它们建成以来,一直是作为皇家的要塞,或者作为珍宝库、博物馆、圣堂、行宫等等各种不同的用途而使用着。
但是,其中最为广泛的用途,是作为监狱而使用着。许多的塔都是由两层城墙筑成,而且没有射击死角,防备外部侵略的同时也有预防内部人员逃走的目的。不论是公开的还是非公开的场合,很多时候,这些监狱也用来做刑场。在这些幽暗的迷宫里面,不知道关押着多少亡命的政治犯和王公贵族。
有一种传说是这样讲的,特别是在这个被叫做“绿塔”的塔中,时常有一个美丽动人的王妃的亡灵出没。
大概是想吓唬一下客人们吧,专门守卫这个塔的卫队头目说了这个无聊的鬼故事。这个被叫做尤玛恩•;沃塔,穿着黑底绯红边的显得有点不吉利的制服的警卫队队长,一边单手向前谦恭的做着向导,一边屏住声息默默的走着。
“那个故去的王妃,原本是国王的一个妃子的侍女。但是她用美人计欺骗了国王,使国王和那个妃子离了婚,然后这个侍女登上了王妃的宝座。不过她这种行径被认为是不道德的,被押到地牢里面斩首了……从那以后,人们时常看见一个穿着灰色衣服的无头的贵妇人在此地徘徊。”
“嗯,如果是那种死了都没有觉悟的亡灵的话,到不如让她在我面前出现才好呢。”
冲着这个努力搞活现场气氛的卫队长笑着的人是从他后方陆续走着人的六个客人中的一位。
一个穿着灰色军服的少年,一边走在穿着同样军服的特务警官前头,一边昂然地大声说着。
“圣典上也写着,虽然很卑劣但是信仰坚定的人,死后就应当是一种等待着最后审判的睡眠。她在这里游移不定的徘徊,只是没人去用言语感化她而已。万一她在我的面前出现的话……我一定会狠狠的批评她一顿,然后说服她,让她心悦诚服的。”
“啊哈哈,真不愧是异端审问官啊,太勇敢了……啊啊,陛下。如此说来陛下原来已经访问过这座塔了吧。”
卫士长手里提着的灯,正对着一个从他背后过来的客人。当照出那个穿着便服,露出绷着脸的少年容貌的时候,一行人中的一位脸上露出了追忆往事的表情。
“对的,那是在六年前,前一任教皇古雷奥利奥陆下造访伦敦城的时候,说想视察这个塔,那时是我给他做的向导。当时还是枢机卿的小陆下和前一任陛下一起来巡视这里了。”
卫士长担心的是,少年用就像要消失似的声音回答着,好像他已经被刚才反复说着的鬼怪故事吓住了似的。牙根生硬的震动着……脸像纸一样惨白惨白。即使现在亡灵呀恶灵呀等等出现的话,也不知道到底哪个是亡灵吧。
“嗯嗯,陛下,因此,我只想说,在这个地牢里面,我也来不想惊动您的贵体。请您稍安勿躁的等一下可以吗?”
“对,对,对不起,安德烈修士……但,但是我也想和他们斗争。对于那些吸血鬼们的询问。为,为什么,我,我会嬴……我想好好听你的意见。”
“啊哈哈,这种心境虽然不怎么明白……如困对方是吸血鬼他们的话,倘若陛下出现万一的话,向局长回复这种意思的时候该如何报告啊。”
“行了行了,用不着那么担心啊,安德烈修士。”
异端审判官正对比自己年长三岁的少年教皇郑重其事地说着,而在一旁的卫士长则用调停的语气搭着腔。
“监禁着的吸血鬼们……嗯嗯,个体名叫巴基鲁和安瑟丽卡,后者是还未苏醒的幼体,而前者被灌了大量硝酸银并用三重银锁结实地锁着的话,对陛下的危害基本是不可能的了。”
“但是,卫士长大人。如果是神在地上代理人的话,即使是本人多么希望实现的事,在这种地方徘徊的话也是触及神的权威的吧……陛下,再三确认的话真是过意不去,关于此次出行,真的是应验了葆拉的一番话啊,我己经对此事有个基本的眉目了。”
“呃……呃呃……我;我想请您再详细说一下好吗?”
“嗯嗯……那个处事慎重的副局长允许这种起作用的奸细出现的话,我总觉得有什么像我这种人揣度不到的高深的谋划,这件事真是罕见新奇啊。”
安德烈的举动弄得教皇很不愉快,对于他的发言,安德烈歪着脑袋听着,这些话却是没有对教皇不敬,也就是说没有对教皇的话心存疑异。于是,他一边连续提出几个对上司的疑问,一边摆弄着佩戴在腰间的银铸小剑。
“……那么,大家就到那里去吧。”
站在走廊尽头的卫士长回头看了看,从他那儿没有任何东西。于是他在铁门前面取出一串钥匙,像要迫客人们改变注意似的,说出了最后一番威吓的话。
“吸血鬼他们可是关在对面哦,这个监狱原本是那个女王——薇薇安统治期间,关押袭击都城的吸血鬼们首领的地方。”
“别在那里自我吹嘘了,赶快开门吧,老大爷。”
用充满敬老精神的语气,安德烈对着卫士长断喝一声。这也没有别的意思,他只是想节省一点从插入钥匙到铁门打开的时间。原本,打开这扇门的并非这钥匙就够了,像指纹啊,掌纹啊等东西,设置了不少复杂的办别处理电子装置。伴随着沉重的开门声,一直到完全打开上有三把锁的铁门,足足要花费一分钟以上的时间。
“……呵呵,那就是吸血鬼吗?”
为了提防万一敌人突然飞出来,用手按着佩剑的安德烈小声地嘟哝着。他顺着亮光小心地观望着蜷在黑暗角落的两个人影,稍稍皱了一下眉头。
人影中一个是成年的男子,另一个还是小孩——这个幼小的女孩看不出有吸血鬼化的征兆,仅仅是穿着一件女孩的衣服,像狗一样拴在墙壁的钩子上。那个金发的青年人不但手被手铐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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