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午夜密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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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午夜密谈-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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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的导体。在我看来,在这种热烈情绪的背后是我们对真知的一种向往,萨古鲁的出现将令这种超越一切束缚的真知在每个人心中更加鲜活而真切。
站在那里,我想,如果是在遇到萨古鲁之前,机场的这一幕场景肯定会让我浑身不自在,心里马上频频亮出红色警告。我会觉得,这些人太过崇拜一个人,我无法不排斥他们那种过分的仰慕,我心中那多疑的雷达警报一定会大声作响,告诫自己要小心。但是,此刻我站在这里欢欣鼓舞,被兴奋的人群所感染。这证明,我已经跨过了多重内心的障碍,坚信萨古鲁是真正的上师,也表明我非常珍视萨古鲁以及跟他相处的机会。
我驻留在人群的边缘,沉浸在那样的氛围里。许多人为他们的上师带来了各种各样的礼物,有几个人拿着花篮准备献给他,还有一个人拿着自己画的画,另一些人则拿着萨古鲁喜欢的一些东西:一罐辣泡菜,一大包手工制作的香皂,甚至还有一个飞盘,这可是这个运动型的上师一有空就喜欢玩的东西。
萨古鲁坐的班机在下午16点30分到达,人们各自站好位置准备迎接他。飞机准时着陆了,不一会儿,乘客鱼贯而出。没过多久,我们就看到萨古鲁步履平缓地走了过来,显得镇定自若而又神采奕奕,跟周围行色匆匆的人群形成了鲜明的对照。就像以往一样,我的内心又一次受到了触动。他的样子是那样超乎寻常,显得既古老又年轻:一片垂到胸前的灰白胡须,一副经典的飞行员式的墨镜,以及磨旧的牛仔裤。事实上,我跟他属于同一代人,都是听着披头士和滚石乐队的歌曲中长大的。
他丝毫不受周围匆忙人流的影响,带着微笑走向迎接他的人群,向每一个人致意问候,时而报以微笑点头,时而来一个拥抱,时而说几句俏皮话。长途旅行并没有麻木他异想天开的幽默神经,有人问他:“萨古鲁,你这次飞行还好吗?”他答道:“喔,他们不让我飞行,我只能坐着。”
虽然他一路赶来要花费36个小时的时间,并且还得继续赶不少路才能安顿下来,但是,他依然显得不慌不忙,镇定而诚挚地跟前来迎接他的人们交流互动着,全神贯注地回答他们的一些问题,同时还不时跟艾萨瑜伽的志愿者们交代一些相关的事宜。
我已经不止一次看到萨古鲁在公众场合跟人们交流互动,他从来不会为了自己的事情而推托他人的请求。当人们围着他请求指引和建议的时候,他常常会忘记自己的饮食起居需要,耐心地照应着每一个排队等候跟他交谈的人,即使是在自己没吃没睡还连续工作数个小时的情况下也是如此。人们问的每一个问题,即使是琐碎的问题,都会得到他详尽的回答,而他的回答常常显示出超越问题本身的深度。不少人告诉我,当他们问他一个表面上很普通的问题时,他的回答却能触及他们内心真正想问的那个问题。有一次,我跟他说起了这种情形,他回答我说:“我回答的是那个人,而不是那个问题。”
大约持续了一个小时,萨古鲁一直在跟许多人相互问候,或者倾听、交谈,或者开些小小的玩笑。最后,无论是那个送香皂的女士,还是那个送飞盘的男士,每个人都为自己有机会跟他重逢而感到心满意足。在跟大家最后告别之后,萨古鲁就跟我一起去取行李。等候行李的时候,我注意到在人们送给他的礼物中有一本苏菲诗人、神秘家鲁米的诗集。我刚好对鲁米有些了解,他的诗歌颂了对大自然热烈的爱,所以我问萨古鲁:“爱是不是就是我们最终所寻求的?”
序幕:萨古鲁来了(3)
就在那时,他的行李从传送带上转了出来,他就俯身去取,因此,我以为他没有听到我的问题。取好行李,我们就往我停车的地方走去,他拖着行李箱,在走道上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声音在灯火通明的停车楼层的墙面上反射回来,发出了更大的回响声。
萨古鲁是一个既能静下心来,又能运动起来的人,所以,我特意问他想不想自己来驾驶车子。很多人都知道他喜欢开车――而且开得很快,但是,经过这一趟长途旅行,我想他或许需要休息一下。但是压根不是这么回事:他给了我一个肯定的回答。我大声笑着将钥匙递给他,然后坐到乘客座上将安全带牢牢系上,因为我知道,他不仅能够开足马力带你驶向自由,也能开足马力驾驶一辆真正的汽车。在印度,大家都没有什么车辆限速的观念,萨古鲁开起车来,就像开发人们的潜能一样,常常逼近极限,为此他早已名声在外。
他将钥匙插进点火器,转身看着我,问道:“我能开多快?”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我,这不是我说了算的。车子从停车场呼啸而出,即便我回答了,他也听不见。
从亚特兰大到我们住的山区车程通常要接近3个小时。但是,没踩几脚油门,我们已经出了城区,一路开去,踏上了这次破记录之旅。我在想,一个印度瑜伽大师在州际公路上以每小时136公里的速度开着一辆宝马敞篷车,人们会作何感想?公路上的警察会作何感想?不过,过一会儿,我就放松地微笑起来,因为我知道,在这如子弹般向前穿梭的车子里,我踏上的不仅仅是一次州际高速旅行,更将是一次心灵的高速旅行。
在印度,我早已见识过萨古鲁旋风般的驾驶风格。所以,我想问他一个不算太离谱的问题:“萨古鲁,为什么你这么喜爱引擎和速度?”
“喔,”他微笑着回答道,“我对生命中的每件事情都充满热情。现在,驾驶是我惟一可以在工作之余还有时间享受的乐趣了。”
他敏捷地变换了一下车道,接着说:“我从小就喜欢各种各样的交通工具。有一段时间,我最大的梦想是拥有一辆自行车,后来有了自行车之后,我在上面可消磨了不少时间。只要轮胎稍微有一点点破旧,我就换上新轮胎。这不是为了炫耀,我在乎的不是外观怎么样,而是装上新轮胎之后骑在上面的感觉,我关心的是这个。”
“我知道你是怎样开车的,”我说,“所以我可以想象你肯定骑坏过很多自行车轮胎。那你哪来的钱为它买新轮胎呢?”
萨古鲁大笑:“我小时候就有本事找到各种稀奇古怪的工作,为自己赚钱买轮胎。”
“都是哪些事呢?”我问道。我不知道一个长在印度的孩子是怎么赚钱的。
“那时候,有一个研究所愿意付钱请人清除他们地面上的毒蛇,不同尺寸的毒蛇价格也不同。我还会抓鹦鹉赚钱。我想要自己支付自行车维护的费用,同时还可以有钱骑车出去玩,所以,我很高兴能找到那个工作。其他人不是不愿意,就是没能力做这份工作。我当时喜欢冒险,常常做出一些危险性很高的动作,为的就是让自己高兴,同时还有钱赚,何乐而不为呢?”
听萨古鲁追忆童年往事,我很高兴,但是,抓毒蛇是怎么回事?!
他接着前面的话又说道:“其他孩子对骑车、攀爬这种事都很害怕,我却能攀爬上任何东西。用我赚来的钱,足以支持我跟一帮10~15岁的孩子一起出去玩个四五天了。对像我这样一个10岁的小孩来说,这可是不少的一笔资金了。我不喜欢住旅馆,也不买新衣服,只对户外活动感兴趣。”
序幕:萨古鲁来了(4)
另外,他对州际公路上路经车辆的了解程度也让我惊讶,从中,我也可以看出,他是多么喜爱汽车。每开过一辆汽车,他都可以就该车的种种细节娓娓道来,他可以从车型编号、引擎特点、排量大小、传送装置,讲到每一辆车不同的驾驶体验和其他很多细枝末节。他还会指出这辆或那辆车的制造和出厂年份,以及什么时候对整车设计进行了改造。在我看来,他对汽车几乎是无所不知。
我说:“听起来,你就像一部汽车百科全书。”对我这个评论,他未置一词,换了一个话题:“我还喜欢飞机,特别渴望自己能飞翔。为了这个,我差点加入了印度空军。后来,我们一帮人搞了一个奇怪的飞翔装置,我穿上这个玩意从附近的一个山头上跳了下来,这就是我的处女飞行。跳下来之后,我没飞上天,却撞到了山谷里。飞翔机撞破了,连我的两个脚脖子也弄伤了。”说到这里,他爽朗地大笑起来。
“我猜你的父母肯定高兴坏了。”我故意正话反说。
“没错,我父亲一直为我担心,因为他知道我胆子很大,什么都敢尝试。”
我微笑着摇了摇头。开快车,搞飞机,抓毒蛇,谁知道他还能搞出什么花样?胆子大,又喜欢引擎,这两者在他身上融为了一体。我在想,他踩油门的热情是否折射出他对加速人们的心灵蜕变一样热情有加?说到这个,我想起了他教的瑜伽也是一种引擎术:心灵的引擎术。
尽管萨古鲁的童年时代有其疯狂的一面,但是,他的整个生活似乎有着比常人更为清晰的目的。我不知道他在多大程度上掌控着自己的生活,又是什么在背后驱动着这个疾速驾驶的神秘家?其中是否有命运的因素?是否每个人都受着命运的驱使?
高速公路上那些白色交通线在我眼前不断地加速晃过,唤醒了我的一腔愁绪,我问萨古鲁:“是否有命运这么一回事?我们对自己的生活到底有多少主动权?”
我是一个专注的、目标导向很强的人,我为此而感到自豪。我知道我的生活(尤其是事业)成功很大一部分要归功于此。但是,不管我多么专注,依然不能完全掌控自己的生活。我想知道,我怎样才能更好地提高自己对生活的控制和经营。而且,既然我是从心灵的角度看待生活,我也想知道,是什么样的看不见的力量在驱动我们的生活,像业力和因果这样的事情是否在我们的人生中起到了一个决定性的作用。我们是在命运的掌控之下吗?还是我们可以改变命运?
他在回答之前停顿了片刻,说:“实际上,你真正想知道的是:人生是不是已经设定好了的,这才是你真正想要问的问题。之所以会有这样的问题,是因为在你的生活中发生了某些事情,你努力想要这些事情往某个方向走,而它们偏偏往另一个方向走。
“举例子来说,在保证车子里有足够的汽油并且遵守交通规则的情况下,你完全可以控制车子的方向。但是,我们不能控制重力。在过去50年里,我们的科学认识有了很大的提高。如今,我们很少想到命运,我们想的是怎样控制事情的发生、发展。你明白吗?”
问完这句话,他有意地停顿了一下。很显然,他是想让我自己思考一下。
“所以,”他接着说,“在接下来的一百年时间里,假设我们对事物的认识水平得到了很大的提高,你将会看到,我们逐渐摆脱了命运的魔掌,我们自己可以决定大部分事情,到今天,这个过程正在一步一步地发生,不是吗?但是,我们仍然对作用在当前处境的各种力量不是那么了解。对于我们不了解的事物,我们就说这是出于未知的意志。这样做,等于把这个问题给抹煞了。我们给它贴上一个‘未知’的标签,因为我们还没有真正了解生活的真相。
序幕:萨古鲁来了(5)
“现在,我们在印度南部偏远地区正在从事一项重要工程。你知道,我从年轻时就开始跟贫困人群打交道,但是,当我真正来到那些贫困地区,看到那里的情况后,仍感到非常惊讶。在21世纪的今天,政府的医疗机构遍布乡村,每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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