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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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游戏-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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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瑄拿着公爵的黑金戒指仔细研究。只见它鸽子蛋大小,上面精细的雕刻着鬃毛耸立、张嘴大吼的狮王头像,栩栩如生。先前他们在混入城堡时,已经在贵族的邀请函上看到了象征着伯明翰家族的狮王火漆印,作为“百兽之王”的狮子因象征力量和勇气而在中世纪成为一种流行的动物纹章,地位仅次于国王的公爵使用它再合适不过。( )
    当然,这枚戒指中肯定另有乾坤——按照洛奇的说法,越是高强的法师越富有,藏品越多。公爵极有可能将一些好东**在这里面。但无论她如何用力,抑或注入法力,它都无动于衷。看来,它只认他的主人。
    “是谁提出的悬赏?”
    “匿名人。现在也无法跟他取得联系,这次出生入死的行动等于是打水漂了。”于悦感觉被人摆了一道。
    “照我说,不如把戒指呈给父王,毕竟伯明翰有谋反之心,我们也算是立了大功。”鲍斯听来听去,小心翼翼的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只能这样了,拿着没有用处的戒指还不如换成一个国王对他们的认可与好感。
    “那么,早点休息,我们明天一早出发!”于悦拍了拍鲍斯的肩膀,“未来几天要麻烦你了。”
    唐瑄倒在客房的木板床上,一楼传来的悠长歌声令怀旧的气氛弥漫在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忧伤。不知不觉她在这个世界中已度过了近两个月,现世的事情慢慢在她的记忆中模糊了起来,仿佛那才是一个梦境。妈妈、哥哥,好朋友们……他们是那么遥远,不知道此生还能否回到原来的世界。此生她的时间已经被暂停在这里,恐怕连十八岁生日都无法度过了吧。
    短短的两个月,文曦死了,公会散了。身边的人走了,又有新的朋友聚拢,世事无常,自己也不再是一无是处的菜鸟。感慨中,她想到了一个人,这个人的身影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不得不承认,遇到困难的时候,他总是适时的出现,哪怕是在幻想中,他也给了她足够的勇气。
    她打开通信机,默认首选的就是他的号码,只是对面传来沙沙的杂音,无法接通。他去了索罗王国,那距离早已超出通信的范围。
    丁毅,你在做什么……她终于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深夜,一阵低语让唐瑄在朦朦胧胧醒了过来。是从隔壁传来的?她赤着脚,不由自主的拉开门向那个方向走去。她好奇的透过门缝向里面张望,只见黑暗中有两个模糊的身影。
    “没想到你伤成这个样子……”
    “如果动作不大一点,怎么才能让那些监视者相信?”那位高个子顿了顿,“还好这次悬赏招来的异族人实力不俗,能够助我们完成计划。”
    这两个声音好生耳熟,唐瑄有些糊涂了。她侧耳继续倾听。
    “为什么不接受耶诺古的建议,我是说利用他的力量……”
    “哼,你以为我会信得过豺狼人?那只是一群狡猾、贪婪的生物,我怎甘愿沦落为他们的棋子?我们人类还是要用文明的手段来摘得胜利果实才行。”
    “父亲,如果论阴险和狡诈的话,他们比你差远了。”那个矮一些、瘦削的影子吃吃的笑道。
    “鲍斯,跟你说过很多次,你只有一个父亲,他在埃尔文堡。这一次他见到我的家族纹章,肯定认为除掉了心头大患。你立了大功,不出意料会成为王储。”他哼了一声,“其他王子是那么无能,剩下的不需要我再教你吧。”
    鲍斯?伯明翰公爵?唐瑄吃惊不小,一不留神整个人撞在了房门上,发出一声闷响。
    “什么人!”鲍斯警觉的回头。
    木板门忽自动打开了,唐瑄一跤摔进房间。月光下,鲍斯依旧是面色苍白,但他的双眼一改平日里的温和淡薄,目露凶光。
    “不用大惊小怪。一只小老鼠而已,碍不了我们的事。”公爵眼神淡淡的扫过唐瑄,“我倒是忘记了她精神中有黑暗的成分,房间附近布下掩人耳目的暗影结界反而将她吸引过来了。”
    “父……你是说,不打算灭口?”鲍斯有些犹豫。
    “现在没有必要,我有更好的处理方式。”公爵转过头,紧紧地盯着唐瑄的眼睛,他的声音直接在她心中响起:“女孩,你只是在做梦。梦醒时分,一切恢复平静,你不记得任何相关的事情。等到了埃尔文堡,你将选择自己上路,并且……”
    唐瑄恍恍惚惚的接受了公爵的精神控制和暗示,她轻轻地点了点头,摸着墙壁走出了这个房间,回到了自己的床上,再度陷入梦乡。
    “不要露出任何马脚。”公爵将黑色斗篷套在头上,遮住了犀利的眼眸。“我们准备了这么多年,为的就是下一刻。”
    鲍斯松了一口气,心中暗自佩服。公爵的精神控制能力自然不用多说,而且……那个暗示的内容,几乎等于是让女孩去送死。
    他有些兴奋:“我想像你一样强大,请让我也学习黑魔法吧!”
    “不,你要成为骑士。这是你母亲的遗愿。”伯明翰公爵冰冷的抛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消失在夜色中。
   

第40章 矛盾
    经过大大小小村落,风景不断在变化。' '马车的颠簸让唐瑄无精打采,她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恍惚中,她听到于悦在向鲍斯打听弗拉丁的一些风土人情,两人没完没了的交谈让她感到莫名的心烦。直到马车骤然停在城门前,他们才消停下来。
    埃尔文堡外部由乳白的大理石装裱而成,内有童话般的高塔耸立,壮观美丽,气质高贵。但这浪漫雍容的外表之下却也有几分不切实际——城墙的基脚只有五六尺厚,无法防御重大袭击,这一点令人颇为费解。由此可见,弗拉丁的首府似乎未遭受过战乱的侵袭,它只是爱与美的象征。
    守卫通报后,一队骑兵恭敬的列队出迎,仿佛他们的小王子只是在两年前出了趟远门,现在终于到了回家的时候。鲍斯灰头土脸形如难民,但他昂首挺胸,目光炯炯,俨然已是王室气派。
    “我们先去更衣,然后去跟父王打个招呼。”鲍斯有条不紊的安排道,“伤者的治疗不要等,现在就可以开始。”
    熊伟、兰斯洛特被移上了另一辆更为宽敞的马车,由一个执行官亲自带领着向西区的光明大教堂驶去。于悦感激的向鲍斯点了点头,自来到这里,原本他们经过一番战斗得来的默契逐渐被无形的拘束替代了。
    经过外围城区女仆们的一番梳理,焕然一新的唐瑄、于悦乘坐马车驶入城堡中区的世纪大道,不一会儿就到了王宫前的广场。巨大的宫殿四周雕栏玉砌,正上方飘扬着橙色鹰王旗帜。
    “难怪国王跟公爵不对付,一个是鹰,空中之王;一个是狮,百兽之王。。多多少少是处于对立状态的嘛。”于悦小声嘀咕。
    唐瑄没有对他的言论作出回应。她抹了一把额前的虚汗,明晃晃的阳光反射在那些建筑上,让她眼前一片花白,真是糟糕的身体状态。
    鲍斯早就等在殿前,一身精致的合身白色夹衣让他神采奕奕,先前蓬乱的长发也束得整整齐齐,那个在地牢中窘迫的少年彻底消失了。“你们真慢。”他微微蹙起眉头,但也没再说别的。
    他们的消息早已被带到了王宫。弗拉丁国王,鲍斯的父亲整个肥胖的身体似乎是陷进了黄金座椅中无法自拔,见过他们的行礼,只是微微一抬眼——他的脸着实又圆又肥,像一个滑稽的南瓜。这身皮相令国王的威严大打折扣。
    这样的王……真的可以统治好这个国家吗?唐瑄忍不住心里吐槽一番。
    “小鲍斯,你还活着,真是个惊喜。那些消息都是真的吗?棘手的伯明翰被你们干掉了?我从未想过你会这么优秀。”他的声音慢悠悠的,带着几分养尊处优的傲然。
    “是的,父王。多亏了他们的帮助。”鲍斯恭敬的递上了公爵的黑金戒指。
    “噢噢,果然是他的家族纹章。”国王仅随意的拨弄了一下,“这是你的第一件战利品,这个戒指就归你吧。”
    鲍斯喜不自胜,但唐瑄始终觉得他的笑容中多了一点别的意味。很快,她跟于悦得到了国王的奖赏——每人一袋沉甸甸的金币。这是个很实在的奖励,至少短期内他们不用再为生计发愁了。
    “勇士们,我现在授予你们弗拉丁勇者徽章。它代表着我的承认,在帝国的旅行会方便一些。”国王手一扬,侍女已经端上了两个托盘。
    于悦眼尖的发现,这就是在帕朵拉城镇的拍卖行中,露西镇压房舒朗的法术时用的橙色徽章!他与唐瑄交换了个眼色,除了通行方便,弗拉丁勇者徽章恐怕还有不少其他功能,是如假包换的好东西!
    “不过,我希望你们能够留在这一段时间。鬼知道伯明翰还有没有其他势力在蠢蠢欲动,比如——那个与他商榷造反的什么人,天哪,他就像一把利剑悬在我的头顶上!埃尔文堡需要你们的力量。”他有些担忧的移动了下肥胖的身子,“就算是向法师同盟会寻求保护……噢,最好不要!撇开不靠谱不说,那帮黑心的法师肯定会狮子大开口的。”
    唐瑄汗颜,这才是国王笼络人心的真实目的吧。老实说,她并不想留在这里浪费时间,一个声音催促着她尽快离开。
    “父王的请求也是我的愿望,毕竟兰斯洛特、熊伟的伤势也需要一段时间来治疗。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们能够留下来,教我一些厉害的东西!”鲍斯扭头朝他们挤了挤眼睛。
    于悦会心的一笑,谁不喜欢被后辈崇拜的感觉?况且鲍斯说的也是实情,他拍拍胸脯一口应了下来。
    唐瑄欲言又止,既然同伴做出了承诺,她也不好当面反驳。
    从王宫出来已经是下午了,鲍斯陪着他们来到西区的光明大教堂。一踏进这神圣的地方,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也好了起来。想要兰斯洛特和熊伟的身体和力量复原如初,单单依靠药物可不够,还需要圣光的祝福。
    这里的入口,窗户,列柱廊等全都是半圆头拱,及眼处,细致艳丽的彩绘玻璃让那抹纯白不再单调。教堂的神职人员齐声唱着颂歌,空灵的音符化作淡淡的光晕笼罩在他们的伤口上。他们像是进入了梦乡,面容恬静,毫无痛苦,但也许是伤势颇重,恢复整体进展缓慢。
    听了几曲颂歌,唐瑄皱起了眉头,背上又冒出些虚汗来。也许是精神中暗的部分作祟,她像一个无所依靠的鬼魅,在这片圣洁中十分不自在,意识中那个声音无限放大,催促得更急了。
    “也许我该上路了。”她茫然的望向远方,对于悦、鲍斯轻声说。
    “不是要一起留下来等他们康复么?”于悦很惊讶,“一个人在路上太不安全,我们又不像丁毅那样十项全能……”
    “抱歉,我已经决定了。有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去做。”唐瑄加重了语气。
    “为什么?我是说,还有两个同伴没有康复,就不能等等吗?”于悦的声音也高了,不快的情绪一览无遗。“就算你在意那个……加拉哈德,但我们是你出生入死的朋友,你亲眼看到并肩作战的同伴受了伤,能丢下他们不管?”
    唐瑄摇摇头,她知道于悦误会了,但那个声音已经占据了她的脑子。“我要走。”
    鲍斯遗憾的拍拍于悦的肩膀:“也许路不同,尊重她的选择吧。”
    于悦冷哼一声,他的声音像冬天的冰雕般充满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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