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上坟烧报纸糊弄鬼、鬼都不信的瞎话,楚亦清又怎么会听不明白是啥意思?
连拉带扯的,楚亦清的脚步虽然拖沓,但也算半推半就。
这就等于是接收信号了。
王建安给楚亦清往隔间里拽,拽到了里间就不是文质彬彬聪明且好脾气的他了。
媳妇都收信号了,那还等个屁啊!
没一会儿的功夫,里间就响起了王建安迫不及待哄骗人的话语,以及楚亦清躲躲闪闪间半推半就的质问
“嗳?你别拽我裤子。”
“怪热的,亦清,这么睡觉不得劲。”
“不就躺一会儿?王建安,你别得寸进尺!”
“嘿嘿,媳妇,尺不尺的,你量量。”王建安边说边腰部用力使劲蹭动着。
夫妻那点儿事,来了感觉了,还会惦记家里正等着吃饭的老老少少吗?
“嗯啊!你轻点儿,你再给我捏坏了,建安。”
开足马力的王建安两只大手又是摸楚亦清脸,又是上面下面的触摸,就感觉一时之间急切到恨不得多长几只手。
紧忙活到眼镜都歪了,只有一撇挂在耳朵上,可见确实“饿”昏头了。
“媳妇,你睁眼看看我,看我进去,你看看多大。不是要量量吗?看看有没有一尺。睁眼,就瞅一眼?你看我这玩意儿大不大?”
娇嗔的女声里还带着怒气:“你整就整,不整就拉倒,别净事儿。再唠不正经的,我踹你哈啊!”
一张大嘴瞬间堵住楚亦清的樱桃小口。吟哦声在唇齿间倾泻而出。
进去了,一直进进出出到外面的天儿都黑透了。
不要匆忙,放慢脚步吧,甜蜜的逗留
毕竟这地球离开谁都照转,还是先忙好自个儿那点儿事吧。
“舅舅?你傻站着想什么呢?这谁家啊?愿意站着回家站着吧,家里暖和。”
胖小儿王昕童,皱着一张小脸仰头看着楚亦锋。
在他心里,舅舅楚亦锋此刻怎么是个大笨蛋呢!
都拄拐了还罚站呢?
愿意站着回家啊?那大门都挂着锁头呢,舅舅还等什么啊?不赶紧家去吃饭。
宝宝真的是又冷又饿又累。
唉!
胖小儿叹了口气。这秘书不好干啊!
啥叫临危受命?难怪舅舅说跟他出来一趟,就能搞懂这四个字是啥意思了。
就是苦命的意思呗?舅舅何必兜了那么大一个圈子!
王昕童站在楚亦锋的旁边,两个小脚来回不停倒换着。
给舅舅抱着拐杖下楼,差点儿没累死他,在外面折腾了好半天儿,连口热乎水都没喝上。
现在
王昕童拉住楚亦锋的衣服袖子:“舅舅,我想尿尿。”
楚亦锋皱眉疑惑地望了望胡同口,又看了看腕表,毕家的人都去哪了?毕月毕成明明都放假了?不在饭店也不着家。
随后没过心的随手指了指。
一大一小,步履蹒跚、行走十分费劲缓慢地离开了胡同。
而毕家的大铁门边上是一摊子冰碴子,大铁门上也挂着一小流冰溜子。
似乎只有小小孩童的一泡尿,在向毕家人证明,他们曾到此一游。
梁笑笑的闺蜜妞妞递过书包,满脸不好意思的先是仰头看了看楼房,才开口道:
“笑笑,要不我送你上去吧。”
“不用了,妞妞。这几天给叔叔阿姨添麻烦了。替我谢谢他们。”
妞妞咬了咬唇,她也很为难,她家又不是她说的算。
妈妈让她赶紧找借口让笑笑离开,说家里多一个人就多了很多事儿,更何况笑笑脚还扭了,干什么都得特殊照顾不方便。
爸爸也跟着背后骂她,说她胆子太大,说拐回家就给领回来了。万一笑笑在她家呆着有什么事儿呢,怎么对笑笑爸交代。
妞妞没敢直视梁笑笑,低头小声继续解释道:
“真的,笑笑。我家房子小你也知道,我爷爷奶奶还有姑姑要来了,今年在我家过年,到时候恐怕姑姑得和我一起住。我不是、不是”妞妞又急切抬头道:
“等他们都走了,快开学时,你再去我家啊?就这么说定了吧!”
梁笑笑摇了摇头,别说妞妞尴尬了,就是她自己也觉得尴尬至极。
她挠了挠戴着红色毛线帽子的脑袋瓜,这习惯性动作还是被毕月传染的。
她不怪任何人,比起亲生父亲,谁都对得起她。
“妞妞,真没事儿,真的。”
“可你爸爸今晚不是值班吗?你阿姨和弟弟也不在家,你自己我让你今天”妞妞越说越愧得慌。
“那才好呢,我正好泡泡澡。快回吧。”
然而当梁笑笑笨笨卡卡地爬上了楼,掏出钥匙正要拧锁时,门咔地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
日思夜想的姑娘就站在眼前,那双水濛濛的大眼睛里满满都是他的影子、还有逗人的意外。
丁博咧开唇,露出一脸痞气的笑容,似挑逗般叫道:
“梁笑笑!”
该要被恶心到何种程度,才会见到一个人瞬间汗毛竖起。
梁笑笑愣在当场。还是大屋卧室里有女人的吵架声才让她有了反应。
“丁丽,你姑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自个儿清楚。你没结婚前那些事儿”
“姑!”
梁笑笑咬着后槽牙对丁博说:“你给我滚出去!”(。)
第一七四章 我等的花儿都谢了(大章)()
丁博被姐夫梁柏生一个大嘴巴给扇出了梁家,就在他也认为以后在京都,就等于断了这门亲时,他母亲来了京都。
他母亲义愤填膺地撸胳膊挽袖子,见到他就拧耳朵骂他,质问他为啥要吃了哑巴亏,怎么就没还手!
当时他也傻眼了。
以为他母亲知道他干了啥事儿后,得对他又哭又嚎骂没出息呢,得骂他明明搭上了有能耐的姐夫又丢了,却不想
他母亲不但没骂他,倒很心疼他,并且很有底气的对他咬牙切齿说道:
“姓梁的敢打你?谁给他的底气?你吃的是你姐的,又没吃他的喝他的!
再说了,你要是结婚了,用受那委屈大半夜不睡觉嘛!
你姐那个小瘪犊子居然忘恩负义,也能干出跟着一起撵你的事儿!
你看我这趟来咋收拾她!
她要是还想过消停日子,那就得听我的。那是她说不管你就行的吗?!”
丁博觉得他母亲太过自信,当时还打击来着:
“妈,你不能因为我大舅家没男孩,让我姓丁了,他就能一直听你的。再说了,你能指挥动我大舅家,你是老丁家的功臣,可你不是人姓梁的功臣。我丽姐也不会听你的。”
但是她母亲气急败坏时,仍旧斩钉截铁自信道:
“哼,你丽姐要是拿不住那个姓梁的,她能想穿啥就穿啥?!赶上她一天吃香的喝辣的了,忘了自个儿原来啥样了吧她!
她要还想过这好日子啊,别说得给你寻摸好工作,将来还得给你找个有能耐的丈人家!
我就算有一天管你丽姐要钱养老,她也得挺着!你那算啥了不得的事儿!”
丁博追问了很久,他母亲都没有对他说出原因,没有说出为啥丽姐就能听她的。
他也纳闷,再是亲姑姑吧,也不可能那么有底气啊?
虽然至今还不清楚为啥,但是得说这趟再进梁家门,丁博有一种不再是拘谨的做客心理了。
他大摇大摆地坐在沙发上吃着苹果,听着母亲和表姐在卧室里一会儿嘀嘀咕咕,一会儿又控制不住飚两句高音。
正寻思着梁笑笑那嫩嫩的跟鸡蛋清似的小脸蛋儿呢。
正在遗憾着琢磨表姐的那句就她自个儿在家、要账鬼去了同学家。
没想到,惊喜就这么从天而降。
那今晚
丁博挠了挠下巴处,想着今晚正好趁姐夫不在家,在表姐家留宿。
嗯,不能像上次那样了,太明晃晃指定是不行,不如趁着面前的“小猫”睡着,他偷偷摸一摸脸蛋儿,被发现了,就说睡懵登了。
丁博觉得此刻的梁笑笑就像是溺水的小猫。
她似湿漉漉般狼狈,眼神清透可怜,偏偏又用着一副炸毛的神态来保护自己。
要是真像他母亲说的那样能拿住表姐就好了,亲上加亲
丁博眼睛一亮。
梁笑笑讽刺地正好捕捉到那一丝正琢磨坏事儿的光亮,只觉得全身血液上涌。
她面对着突如其来的丁博,捏紧了手中的拐杖。
就在她想挥拐杖时,卧室里走出来一名少妇和一个老太太。
“呦,这不是咱家大小姐吗?怎么着?不是去同学家了吗?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去这个家住几天,去那个家住几天。
梁笑笑,老拿离家出走吓唬你爸,一吓唬就是好几年,你二十岁了,有意思吗?
我要是你啊,要么不走,乖乖呆着!
要么离开,再也不回来!
你不是见我就犯膈应吗?
你不是挺有能耐还能让你外公外婆打电话骂你爸吗?他们现在算是个啥啊?你爸已经有老丈人和丈母娘了,那是我爹妈,搞搞清楚!
你倒是别回来啊!
真有能耐,你就真给我来个常年不回家看看。没能耐,就别干出撩下饭碗骂娘的事儿!”
也许是梁柏生不在家的原因,也许是丁丽刚才被她姑姑几句话顶的一肚子气,她此时见到又再次登门回家的梁笑笑,连一贯维持的表象都懒得装了。
“你!!”
丁博上前一步,想帮梁笑笑拿书包,梁笑笑猛地往门框上一靠,她站立不住也竭尽所有的力气怒吼道:
“别特么碰我!”
“呦,小丽,这就是你家那个白吃饭的吧?这便宜闺女够没眼力见的了!你说这脸皮得多厚!啧啧,你们一家三口过的好好的,她成天跟个搅屎棍似的,长的就一副苦命相,难怪能一出生就克死亲妈”
什么是要疯了的状态。
梁笑笑的双手颤抖着,她捞起一撇拐杖,随着她大叫道:
“都给我滚!这是我家!”怒火上涌中,将拐杖对着老妖婆和丁丽的方向就扔了过去。
“啊!!”
一时不足六十平方的屋里,女人的惊叫声,男人的惊呼声,女孩儿用着嘶吼的方式只会骂着“滚”的声音,瞬间炸起。
梁笑笑哆嗦着嘴唇。
她为何不会骂人,除了滚字,滚都骂的出卖了自己要崩溃的情绪。
为何要腿脚是现在不方便,如果她能跑能跳,她是不是在老妖婆骂她妈妈能冲上去挠她。
她都知道自己此刻在那三人眼里有多可笑,那声音里带着多少没能耐。
梁笑笑颤抖地伸出食指,指着丁丽的方向,她只想弄懂一件事儿:
“丁丽!我爸说你们都回了乡下,为什么”随后指着气定神闲坐在沙发上的老太太,又指了指始终站在她旁边想趁机拽她的丁博:
“为什么带着他们又出现在我家!这是我家!而且我爸爸已经答应我了,他说整个寒假都会把你撵出去!你还要不要个脸?没脸没皮赖在这算干嘛吃的?这家姓梁!”
梁笑笑越是情绪激动,丁丽越是觉得解气。
要不是这个死要账鬼在中间搅合着,他们一家三口别提多幸福了。
现在就因为梁笑笑这么个便宜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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