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魔门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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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魔门嫡女-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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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面面相觑,长孙一澈眼底闪过茫然,再细听那歌声,当即如遭雷击愣在原地,心跳如雷,他猛然想起这样一幕。

    梧桐树下,碧水池畔,少女红衣如花静静地坐着,青丝如水墨泻落肩头,她赤着一双纤足调皮地拨弄起层层涟漪,口中哼着小曲,而他则坐在她身侧宠溺地凝着她。

    “一澈,如果你以后再敢纳别人为妃,别说我师兄和千叶门百余门人不会饶了你,我就算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你可是说好会让我缠着你一辈子的。”

    春风如醉,撩起女子的长发轻柔地拂过他的手心,一时间,桐花漫天飞舞,她双手亲昵地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吧唧一口,笑的纯然明艳。

    “傻丫头,说什么死不死的。”他轻笑,拥她入怀,额头抵着她的,食指刮了她鼻尖一下,柔声道,“我就你这一个王妃,我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

    唯一的……王妃。

    呵!那样的女人,有什么资格配得上他许的承诺:一生一世一双人!

    “殿下可是要找我?”歌声渐近,一个清冷的女声突然响起,长孙一澈瞬间惊醒。

    “看!有个东西在那!”

    与此同时,身后一个盗墓者倒抽了口凉气,手指颤抖着指向一处山坡。

    天空雾霭散去,星辰如银河流沙倾泻而下,灰黑的天地间,一抹红影逆光而来。

    众人心尖一颤,循声望去,只见一人骑着一团黑影向这边款款而来,凝目细看,她身下竟是五年未现身的狼王!

    女子手持匕首长身而坐,及腰长发渡着月色猎猎飘扬,她的脸蛋似乎刚经过清水洗涤,此时一袭娇艳的红衣更衬得她肤光如雪,朦胧似画。

    她不过二十来岁,可那双眼,黑如墨,沉如夜,深瞳仿佛沉淀着百年沧桑,冷厉的叫人不敢逼视。

    她就这样惊艳地踏歌而来,坦然接受脚下群狼臣服,却在她从狼背翻身而下的瞬间,全场人都向后跳了一步,刺耳的拔刀声更是不绝于耳。

    倒不是因为那狼王,而是他们发现,女子一身红衣,竟全部由鲜血染红!

    “尚……”

    手中长剑忽然沉重,长孙一澈向后踉跄了一步,即荣忙上前将他扶住,见他薄唇依旧紧抿,可刚毅的脸已透出一种惊骇的惨白。

    杀气不减,天地死寂无声,深埋的恐惧笼罩了整座疯人崖,也笼罩了在场每一人。

    “天,这该不会是粽子吧!”

    见众人持刀围住女子,一个盗墓者颤声,掏出怀中符咒壮着胆走了过去。

    “哟,没想到百姓如此爱戴我,今个儿燕皇寿辰,居然都跑疯人崖这乱葬岗来了!”

    离墨抚着狼王的皮毛阴测测一笑,放锐了目光扫向他,那人当即吓的尖叫一声,怀里捉妖的小玩意叮铃咣啷散了一地。

    “真是摊上鬼差事了!”

    同伴见状一拍大腿低咒,十分惶恐道,“你不可能是她,尚离墨明明五年前就死了,全东燕都可以作证!”

    “是啊,尚离墨早就死了。但你们没听说这疯人崖怨气深重,人死后会化作一种厉鬼来缠身索命,终日阴魂不散,不生不灭!除非……”

    身边狼王威风凛凛地立着,离墨无视众人各异的神色,扫向林立的刀锋,目光最后落在长孙一澈身上,手中的匕首蓦地攥紧,“除非那个害她之人死了,你说是吧,长孙……一澈!”

    她失了血色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然而手中匕首却在不停震颤,寒意奔走全身,仇恨如荆棘在血肉间肆意滋长,她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立刻一刀捅死他!

    呵呵……长孙一澈,不论是你,还是孟千寻,我怎么会让你们这么痛快地死掉!

    长孙一澈如鹰审视着身前女子,两人目光对峙,似有雷霆交锋,这女子,依旧冷漠绝艳,只是,眼底却多了一份陌生,令他都有些不认识了。

    “妖孽你住口!”即荣不确定这女子是不是尚离墨,但一听她直呼爹爹名讳,当下气的高吼起来,“果然是你在操纵狼群,乱我爹爹心志!”

    小手夺过长孙一澈的长剑,他纵身一跃便朝离墨刺去。

    “即荣!”

    长孙一澈感觉手中一空,立刻惊醒,然而即荣年龄虽小,动作却极快,男童如惊鸿乍起,只留下一道黛影。

    身后狼王一步踏出挡在离墨身前,仰天发出一声长啸,隐藏在肉中锋利如刀的指甲也顷刻露出,就势就欲呼即荣一爪。

    “你那么在意他?难道是你和孟千寻的孩子,怎么,那女人的不孕症好了?”

    见那小小的身影逼面而来,离墨也不躲,只是兀自睨着长孙一澈倏然死白的脸,挑眉露出了然的笑意。

    原来,即荣是他的软肋!

第三章 诚意,逼你下跪() 
“破霄。”眼底精光一抡,离墨扬手,慵懒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深笑,“不过是个娃娃罢了,我们没必要赶尽杀绝。”

    那唤作破霄的狼王会意,立刻收了爪子,但是飞到半空的即荣,仍是被它厚实的肉垫给扫到,连人带剑甩出了十几尺。

    “你无权过问。”

    长孙一澈看了一眼地上的即荣,见他并无大碍,暗松一口气,目光再度与离墨对上。

    “怎么?今夜前来就准备派一小娃娃取我性命?”离墨薄唇勾起轻蔑的弧度,“如此,你非但杀不了我,恐怕还会自身难保!”

    说着,左手掂着匕首,离墨眼底锋芒顿利,唇角也轻轻翘起。

    那表情令不远处的即荣看了莫名的蹙眉,正要出声提醒,可几乎是同时,离墨甩手用力一掷,那把匕首从她手中飞出直奔长孙一澈颈项!

    “爹爹!”

    一抹鲜血溅开,血腥味扑面而来。

    林子里死寂一片,众人的呼喊被卡在喉咙中,唯有苍狼闻血,腹部渐渐发出的低呜声。

    长孙一澈身形未动,依旧默然屹立,一道流光擦过他的脸颊,“噗”的一声又携着他的发丝没入身后的树干上。

    而那树干上,正钉着一只扭动身躯的五步蛇!

    “呵呵……没想到当今堂堂东燕准太子,非但手下养了一群软脚虾,连自己都退化的跟猪一样!”

    说到这里,离墨黑瞳深深地绞着他,眼底涌起嗜血的快意,唇边浅笑愈加肆意,最后终于扼住不住长笑出声,“看来这五年,你宫中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妖女,你休得狂言,拿命来!”

    一听这讽刺,摔得七荤八素的即荣当下挣脱开影卫的阻止,再度操起长剑朝离墨砍了过去。

    离墨笑容顿时凝住,脸色猛地一沉,她冷眸斜睨着即荣,一个可怕的杀意袭上心头:这孩子或许真是孟千寻的种!

    左手五指张开,一副刻着狼图腾的指虎森然跃现,那顶端的刺刀在夜色下泛着寒芒。

    她一个冲拳直直击去,却在这时,即荣被脚下的尸体一绊,脖子里的长命锁不其然落下,滚到离墨脚边。

    离墨下意识一瞥,然就是这一眼,她整个人犹如冰水扑面楞在原地,这长命锁上雕刻的花纹,竟与她指虎上的一模一样!

    狼图腾,唯年世家手下的千叶门所有!

    这孩子怎么会跟千叶门有关系?他不是孟千寻的孩子吗?

    思忖间,即荣已经近身,离墨抬眼怔怔地盯着他,完全忘了要反抗。

    而对于这突变,身后的破霄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眼睁睁见那长剑穿透她的心脏!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流光带着血色直射而来!

    “当!”即荣手中的剑偏了准度,擦着墨儿手臂交错而过。

    耳边风声骤然,长孙一澈飞身而起,挡在了离墨和即荣之间。

    “爹爹,你做什么救她,她骂你是猪。难道你忘了,五年之前这个妖女将你逼至四面楚歌,万劫不复!爹爹她要你死啊,你居然还……”

    再次失手,即荣气的哇哇直叫,见长孙一澈无动于衷,只是冷着脸,他又不依不饶地跑到他膝下呜咽起来。

    他记得千寻姐姐说过,都是因为这个坏女人,爹爹五年之前被削去爵位,发配北戍,险些活活冻死在那蛮荒之地!

    离墨从即荣的哭喊中回过神来,她的脚尖前,一把匕首深深刺入泥地,正是方才她杀死毒蛇的那把。

    然而也只有他们知道,这把匕首正是五年前,他赐她自裁的那把!

    “呵……”

    离墨望着他,低低苦笑出声,却不知何为心疼的像是窒息,她左手死死地扣着右手手腕,那里横亘着一条巨疤,几乎要将整个手腕斩去。

    万劫不复?长孙一澈你可真真会演戏!

    “殿下大半夜闯入我疯人崖来,难道就是为了来找死的?”

    “当然不是,我来是想跟你做笔交易。”

    长孙一澈截口,俯身抱起哭的抽泣的即荣,笑着向她走去,“今日父皇生辰,举国大赦,我赐你一命接你回宫,不过你从此也得听命于我,毕竟影卫缺的正是像你这般歹毒薄情之人。”

    月光刺破夜雾,林中他一身月白,长发如缎,华服光亮似水,眉眼凛冽如刀,面容与五年前一模一样,一样的孤傲俊美,一样的寒彻人心!

    那一年,她告诉明川,这个男人就是值得她托付一生的人。

    为了他,她不惜背叛宗族,违背师恩,如今想来,却是莫大的讽刺!

    身前人欣长的影子将她笼罩,他的每一步都仿佛撵踩着她的心,离墨后退一步,掌心寒气凝聚,周身杀气沉淀,却听他怀里的娃娃高声嚷道。

    “坏女人你今天走大运了!凡是被放逐到疯人崖的死囚,哪怕再十恶不赦,只要能熬过五年,并活着走出明日的天祭银笼,他就可以得到东燕皇室的赦免!”

    “好,我跟你走。”

    几乎瞬间,她斩钉截铁的答复传来,长孙一澈一怔,有些惊讶地看着她,她曾伴随自己七年之久,岂会不知道何为天祭?

    天祭,人兽相搏,生死有命。

    百年来,凡走入天祭银笼之人,无论如何殊死拼搏,下场都只有一个:

    不是九死一生,而是必死无疑!

    “那好。”平复了眼底的不安,他凝着她一如七年前坚定的脸,似笑非笑道,“那你凭什么诚意让我相信你的承诺?”

    说着,他状若无意地瞟了一下地面,又看向她,其中深意昭然若揭。

    他要她下跪!

    “你!”

    长孙一澈深望了她一眼,眼底隐有暗潮涌动,许久他字字沉冷,“你别无选择。”

    呼吸陡然沉重,离墨瞳孔缩起,袖下双拳几番握紧。

    果然这男人熟知她过去的一切,明知她个性决断,永不低头,却偏生就是不顺着她,只不过他忘了一点,从前的尚离墨已经死了,五年前就死了。

    这一世,什么羞辱她没经历过,只要能活着,便是在所不惜!

    当年红帐痴缠,喜乐震天,她疲惫而满足地告诉他:“一澈,从此以后有我陪你携手江山,你再不是一人孤军奋战了。你尽管去报杀身之仇,这惑世奸臣的罪名,我替你扛。”

    她机关算尽,为他踏入鬼门关无数;他却招招死棋,为了皇位,不惜将她这个工具毁灭,谁能料到,她耗尽七载韶华,就只换得他八个诛心血字:“宁可错杀,绝不错放!”

    深知她脾性,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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