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嫡女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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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嫡女不好惹-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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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施主多礼了,贫尼离庵八年,云游四方,此值小施主十岁生辰,贫尼星夜赶回庵内,一解十年前贫尼所出的箴言!”

    释尘师太说罢便自顾在八角桌正南的蒲团上盘膝坐下,上官凝闻言却是心惊,释尘师太游方八年竟因为自己一个闺阁女子而星夜归来,究竟自己有着什么样的命运,竟让这位皇墙之内的显贵都难以得见的高人对自己如此挂心?

    “师太,请恕在下直言,当年师太为小女签批的命理实为困扰了在下多年,不知小女命中的险贵一说何解,兴家旺族何为,亡家灭族又何为?”

    蒋氏果真是甚为急迫,不待师太坐定,便开口发问。

    上官凝自知母亲的心情,因为这短短几个字的批语,自己这个嫡女在上官府的地位可以说是十分敏感。祖父祖母对自己疏离不亲厚,但却锦衣玉食的养着,一应份例是府中最高的,奇珍异玩、珠宝字画源源不断的赏到凝雨阁。

    因为母亲生了自己之后再无所出,祖母本就对母亲不喜借着这个机会堂而皇之的安排了几个通房到父亲的屋里。祖母安排人做通房不算,父亲自己也从外面领回来一个女子安置在上官府的一个偏院,拨了两个丫鬟侍候,虽然上官锦领回了人却从不光顾,府里的人对这位神秘女子都十分好奇可久而久之也就渐渐淡了。

    除了通房,府中正式的姨娘有两个,二姨娘秦氏生了两个公子一个女儿,三姨娘崔氏只得一个女儿,还有一个叫紫梧的通房生有一女,因此上官家的子嗣不旺。

    祖母便以子嗣单薄为由不间断的往父亲的屋里添人,可至从上官锦带回了那个女子后,就坚决不再接受祖母的安排,因此与祖母闹的不快一度领兵出征两年未归。

    做为当家主母的蒋氏成婚十一年只得一女,明里暗里的被祖母提点过很多次,自己做为上官府唯一的嫡女,又被释尘师太签批命理险贵,所以阖府上下对自己这个大小姐态度都十分玄妙。

    其实众人的心思不难理解,谁知道自己会不会应验了师太的后半句是个亡家灭族煞星呢。

    可祖父祖母包括族亲又都惦记着兴家旺族的预言成真,于是乎便在物质和供给上极大的满足自己,真正关心自己命运的只有眼前这个急切的询问着师太的蒋氏,自己的嫡母。

    “因几句批理让施主困扰多年,是释尘的罪过!”

    师太低头施了一礼,蒋氏忙低头又回了一礼。

    “当年释尘行至贵府,见贵府上空紫气缭绕贵气逼人,可奇怪的是紫气中又有灰黑之气纠缠其中,此乃阻福生祸的煞气,贵府是添丁之喜,可见贵府上空的异象便是因新降生的婴孩而起,此异象百年不出,贫尼心气好胜这才妄下了那番谶语!”

    师太说罢,眼光扫到了侧边规矩跪坐的上官凝,面上露出了一丝诧异,随后又了然的一笑,目光又回转到蒋氏身上。

    “这异象只在师祖祁云师太的手记上见过,说当年大雍开国皇帝成帝降生之时曾天现异象,当时空中云团翻滚,云团中突现瑞兽,头若巨蟒,上有梅花两对犄角,目如闪电,浑身金鳞闪闪,足踏云团,一路向当时还在柘雍村的一户农家奔去,少时瑞兽消失不见,此农家降生一名男婴,便是后来建立大雍的成帝!”

    释尘师太仿佛陷入到了当时的情境中去,又似未有亲见当时的镜像而惋惜。上官凝也听过这个传说,却只当是段野史并未当真,此时听释尘师太说果有此事,不觉也讶异非常,而自己降生时竟也见这样的异象,难不成自己的再世重生是从降生之时就已经注定?

    “师太,那小女的命运究竟……。?”

    蒋氏见师太迟迟未再言语,忍不住再次出言问询。

    “此异象如是男子降生则可主宰乾坤,顺则登顶九五逆则祸乱天下,如降生的是女子,顺则母仪天下逆则血染四野!”

    蒋氏闻言大惊,不禁攥紧了女儿的小手,一时也忘了女儿的小手已经被攥的发白。

    母仪天下,上官家的女子从未入过皇墙,与大雍皇族颜氏一脉从未有过姻亲,何来的母仪天下?难道会是血染四野?一想到刺目的鲜血遍流大地的场景蒋氏的心就一阵阵的刺痛,怎么可能,自己如此乖巧的女儿怎么会与那血腥的景象有关联?

    可是释尘师太箴批极准,当年曾言“大雍历景元十二年,将有刀光起于东南”结果一向偏安一隅的虞山候起兵谋反,战火一度烧到了平陵,距离青云城仅百里;大雍历景元二十五年,数十年不遇的干旱导致大雍境内流民无数,灾情严重时甚至易子而食,大雍国库数次开仓赈灾却杯水车薪,国内动荡不堪,此时,释尘师太批言“灾将止于夏至,甘霖普降大雍”,结果夏至当日天雷作响,倾盆大雨降了几个时辰,周边的祁回因国内动乱请求当时的

第八章 冤家路窄() 
蒋氏看着从无相殿走出来的上官凝,近小半个时辰的时间一直无语,自己试图询问释尘师太到底说了些什么,可是见女儿一副深思沉静的样子,又不忍打扰,不知道释尘师太对女儿说了些什么,那可怕的谶语又是什么意思。蒋氏端起手中的杯子,轻啜了一口杯中的茶水,复又看向对面的上官凝。

    “娘亲,凝儿真是不孝,净顾着想师太刚才的话了,都没顾虑到娘亲!”上官凝被蒋氏不小心碰倒的茶杯声惊醒过来,看着蒋氏手忙脚乱的扶起茶杯又慌忙擦拭溅到纱裙上的茶水,才惊觉自己竟然痴痴的发呆了许久,全然没顾忌娘亲。

    因为是要询释尘师太的谶言,故此一应服侍的婢女都被安排到寮房休息去了,上官凝步出无相殿后的状态又很不好,蒋氏也就没唤丫鬟嬷嬷近身侍候,此刻母女两个看着蒋氏被茶水浸的狼狈的纱裙有些无措,在大雍朝若有人在寺庙、庵堂打碎瓷器、汤水倾翻都被视为是对神明的不敬。做为重生之身的上官凝对神明之事自然多了几分敬畏,更担心因此会让母亲背负不敬神明之过,慌忙的从供桌上取了香烛,虔诚的在香龛前磕了三个头,这才把燃好的香插进香炉。

    “娘亲不必过于忧虑,师太留下女儿,不过是问了一些女儿在上官府这些年的生活,并无其他!”

    蒋氏的脸上明显浮起怀疑。

    “对你降生之时的箴语又做何解啊,如今已过十载,当日师太也言星月轮回命数也是不断变化的,现今命数又是如何?”

    蒋氏最关心的依旧是之前的箴语,上官凝深知母亲关心箴语只是害怕自己未来会遭受波折。

    “释尘师太说我降生之时的煞气这些年已经化去大半,如今反而祥瑞之气繁盛,师太会再帮凝儿诵经祈福,所以娘亲不必忧虑!”

    上官凝故作轻松的回道,蒋氏脸上的疑惑忧愁消除大半,却并未恢复如常,显然还不能完全放心。

    “那……母仪天下……?”

    蒋氏嗫嗫出声,按理是不应该和年仅十岁的上官凝来讨论这样的问题,但眼下却不得不说,毕竟除了上官凝再无人得知释尘师太说了什么。

    “娘亲,不管是不是母仪天下,总是不是血染四野那么恐怖的事不就好了?何况,我们上官家百年来都没有过女子嫁与颜氏一脉的先例,也许这母仪天下指的是别的也说不定!”

    上官凝只能这样模糊的带过,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师太最后说的那句谶言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自己真的会做为上官家第一个嫁入皇族的女子?不管如何,上官凝再次对自己说复仇的路无论怎样自己都会走下去,决不放弃!

    “娘亲,我们该启程回府啦,再耽搁下去我们就要留宿敬国庵啦!”见蒋氏脸上还没有完全释然,上官凝一边抱着蒋氏的胳膊撒娇一边提醒着蒋氏天色将晚该启程回府了。果然,蒋氏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便急着吩咐山茶和张嬷嬷收拾物品准备离庵回府。

    未时金风山上的温度骤然下降,蒋氏早吩咐山茶取来一件灰鼠齐肩斗篷披在上官凝的身上。释尘师太特意遣小尼告知不必辞行来去随缘,于是一行人收拾齐整,山茶、锦葵分别扶着蒋氏和上官凝,张嬷嬷领着几个粗使丫鬟婆子跟在后面,转眼就行至了庵门口。

    “谢夫人救命之恩!”

    突然,一个人影挡在了庵门口,上官凝的脚步倏地止住,再也移动不得半分,虽然此时这个声音有着明显的变声期的沙哑,可是痴恋了十年朝夕相对了十年,就是这声音如何变化她也能听得出来。

    顺着声音看过去,午后的光线里,此时的赫连穆宁单薄瘦弱,身上的衣物仍旧是途中被救起时穿的那件,由于沾了灰土,拍打过之后还是留下了一片明显的污迹,即便这样赫连穆宁依旧是儒雅笔直的逆光而立,分明不是落难之人的样子,反而是一副翩翩玉立的贵族之姿。

    “这位小公子客气了,不过是举手之劳不必介怀!”

    蒋氏也认出了此时立在门前施礼谢恩的便是途中救起的那个小公子。看来在庵内休息了一段时间,体力恢复了不少,刚刚苏醒便来谢恩,小小年纪气度不凡,蒋氏心内不觉好感倍增。

    “受人恩惠,定当感怀,小侄眼下受难无财无势不能报答夫人之万一,只能致谢于夫人,请夫人莫要推辞!”说罢又深施一礼。

    “这位小公子真是恭谨有理,不知却是因何昏倒于道路之上呢?”

    以蒋氏日常的行事,是断不会问出此言的,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不知为何看着眼前的少年蒋氏由衷的喜爱,故才有此一问。

    “回夫人,小侄祖籍襄平,复姓赫连,字穆宁,今一十三岁,此番是前往青云城投奔世伯,以期他日可以考取功名重振家族,不料途中偶然风寒这才晕倒在路上!”

    赫连穆宁不过两句话就将自己的身世交代出来,尽管蒋氏并未问及,可如此回答却让人甚觉自然,怜惜之情也油然而生。

    蒋氏身后的上官凝听着这样的回答,心内不觉一凛,这回答与前世里母亲所救的那个书生所答竟是一致,然上官凝知道赫连穆宁祖籍并非襄平而是褚阳。

    赫连穆宁三岁时其祖父赫连勃因虞山候谋反一案被牵连,先帝顾念赫连一脉早年有从龙之功,赫连勃又是两朝老臣,因此仅处死了直接参与

第九章 断袖王爷() 
由于一行人的有意快行再加之是下山,不过半柱香的功夫便下到山脚,马车早已准备停当。按照来时的安排,蒋氏和上官凝依然同乘一辆马车,不过这次蒋氏却是吩咐了山茶和锦葵两个随侍,没有再回去后面的那辆马车,张嬷嬷依旧和车夫一起坐在车棚外的辕架上。

    母女两个坐定后,正准备吩咐车夫启程,忽闻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听声音至少要有十几骑马,还未等蒋氏掀帘查看,马蹄声便在马车外停下了。

    “这是谁家的马车?借我家主子一用!”

    车棚外一个嚣张的声音响起,听起来不过十几岁的年纪,青云城里能如此跋扈行事的人实在不多,何况上官家的马车车辕和大雍其他的府邸一样都悬着一块象征着马车隶属的车徽,既然如此还能这样行事的人不是瞎子没有看见车徽就是活的不耐烦了。

    蒋氏也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的一怔,不过毕竟是上官府当家祖母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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