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谁跟阿爹说,怀孕的时候看谁多,生出来的孩子就会像谁比较多?所以,阿爹让我,没人就不要出现在纥石烈夫人面前。”完颜宗弼的声音越说越小,到了最后几个字简直是细不可闻。
“六六你……”完颜寻先赞美一下纥石烈夫人的眼光,然后开始假惺惺的安慰完颜宗弼道:“这个完全没什么根据啊?怎么可能怀孕看谁多,生出来的孩子就像谁呢?阿骨打叔叔凭什么就这样把你赶出来了?”
“不是,有根据的……”完颜宗弼小声的说道:“国相的小儿子完颜宗宪。”
“你说包子馅啊?”完颜寻同样小声在问道。
包子馅是完颜寻给完颜宗宪取得外号,完颜宗宪比她要小上一岁,长得又白又嫩又可爱,圆圆的小脸、圆圆的小手、圆圆的小腿,不管从哪个方向,哪个角度看都是一个又圆又白的大肉包子,让人看了都忍不住想咬一口。又因为宪和馅同音,完颜寻便给完颜宗宪取了这么一个外号。
在这种连穿越女必吃的糖葫芦都没有的地方,忽然看到一个大肉包,她真是太开心不过了,经常会抱着完颜宗宪脸啃啃亲亲摸摸,努力而诚心的用自己的口水为对方洗脸。
完颜宗弼点点头,完颜寻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难怪,她第一次看到完颜宗宪的时候,还好奇,为什么长相可止小儿夜啼的完颜宗翰,会有这么一个弟弟呢?原来源头在这里。
完颜寻瞄着完颜宗弼那张委屈的小脸,不怀好意的问道:“那小六六,我再问你,你出生的时候,乌古论夫人又看见谁了?”
“还能有谁?当然是勖堂叔啊。”完颜宗弼咬牙切齿的说道。
“哈哈~~我说你怎么和他那么不对盘?”完颜寻拍着桌子放声大笑,却忘记桌上被她放了一大堆东西,一不小心,桌上的东西就全飞下来了,她急道:“我的图啊?”
完颜宗弼一伸手,捞起一张飘在空中的纸,又跳下凳子十分乖巧的开始拾起满地的纸,因为他知道与其让人赶下去,不如自己主动点,还能博个夸奖。等全拾完后,他拿起一张看了看,上面画了一个很奇怪的三轮车子,车上有个坐垫,两边还有很奇怪的板子,他奇问道:“这是什么?”
“说了你也不会懂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完颜寻一把抢过完颜宗弼手上的纸说道:“相信我,没错的!”
“嗯嗯,我相信你。”完颜宗弼拍着手,点头道:“寻儿是最棒的!寻儿帮我解决了隈可他们,现在都没人敢欺负我了。”
完颜寻迅速变红的嫩脸,证明她还有一丝的羞耻之心。其实她只是做了一盏孔明灯,然后对欺负完颜宗弼的小孩子把孔明灯放上天,接着骗他们说这是在与天神交流,她请求天神诅咒那些欺负完颜宗弼的人,现在天神已经收到她的请求云云。
本来这种把戏要是搁在大宋是连小孩子也骗不了的,但是在原始的女真部落,加上自己又是大萨满的继承人,所以不但骗到了一堆小孩,还耍到了一群大人。那一阵子,她频频受到完颜部高层的亲切接见和慰问,走在路上也被人当成珍惜动物来参观,害她一直躲在家里不敢出门,但每天参观的、求助的、参观的依然络绎不绝,一拔接着一拔,连一顿饭都要分三次来吃,她曾一度考虑要不要卖门票来收参观费。直到纥石烈夫人怀孕,她正式搬到阿骨打家住,参观的人才少了下来。
“寻儿,你在想什么?”完颜宗弼轻推了一把正在发愣走神的完颜寻,指着窗外说道:“有人来找你了。”
完颜寻顺着完颜宗弼的手看过去,从窗口可以看见一位黑发似云、肌肤似雪、蛾眉似月、美目似水,大约十三四岁的美少女正缓步走来。
嫉妒!完颜寻每次看见裴满离,她心里都忍不住泛起这个词。但接下来,她又不得不感叹红颜薄命,裴满离这么好的女孩,怎么竟然只会是一个奴隶呢?
裴满离的母亲是被卖到女真部的汉人姑娘,听说刚来的时候水灵灵如一朵美丽花,而且还晓通诗词,但因为得罪了买她的主人,被人用药毁容后,赏给了一个姓裴满的奴隶,生了个女儿,并将女儿取个汉名为离,背井离乡的离。再后来,听说裴满离成了纥石烈夫人的帖身侍女,而且据说和完颜宗望关系暧昧,听说好事将近。
裴满离不但长得漂亮、个性温柔,据说还能诗会赋。完颜寻第一次听说裴满离名字的时候,曾脱口而出的问是不是离离原上草那个离。裴满离甜甜的微笑一下说道:“如果寻儿小姐的名字是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那么奴婢就是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
对于名字这么快就被人猜出出处,完颜寻有点郁闷。她想这句话不但含着个“寻”字,还镶着个“王”字。
女真人取了起汉名外,还为自己改了汉姓,比如完颜部的汉姓就是姓王,所以完颜寻对自己穿越了八百年,竟然还是姓王这个事实,虽然感到有点郁闷,但做人也不能忘本是不?
只是裴满姐姐,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聪明?嗨嗨,不过其实我的名字是来源于“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因为我当时,特别怀念百度大神。什么?辛弃疾这个时候还没生,那当我什么都没说好了。
完颜寻跳下凳子,拿上自己一下午的辛苦结晶,喝了一口水,转身对完颜宗弼挥挥手说道:“乖六六,要好好在家看家喔,不要到处乱跑。你这么可爱,小心走在路上被大姐姐用‘带你玩一个好游戏’等诸如此类的借口拐走喔。等下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好吧。”完颜宗弼别别扭扭,委委屈屈啃着手指甲点头回答道。他最讨厌裴满离了,每次她过来,都会把寻儿带走,好久好久都不回来,带走寻儿,就没人陪他玩了。可是,他又不敢跟寻儿说,他怕寻儿一生气,就再也不找他玩了。
“不过……”完颜宗弼一本正经说道:“寻儿,你以后可不可像叫大哥那样,叫我宗弼哥哥呢?每次都叫我六六,感觉像在叫一条狗。”
“不行!”完颜寻爽快的丢下两个字。再苦不能苦自己,再难不能难自己。光想到被自己甜不拉叽叫完颜宗弼哥哥的人是日后那个著名的金兀术,她就有心里阴影,就想笑场,就挺郁闷的。
“离姐姐!”完颜寻跑到裴满离面前站住,然后伸出双臂甜甜微笑道:“抱抱!”
不是她愿意以小卖小,让人抱着走,而是东北的冬天冷得真不是人过的,让人抱说穿了也只是取暖,要不怎么说取暖基本靠搂。上辈子活着的时候,她经常在一个叫天涯的论坛看见一群东北大佬爷们说南方的冬天怎么怎么冷,怎么怎么受不了,说他们老家的冬天是多么好过,家里只要穿一件衣服云云。现在她知道,说北方的冬天好过,那全是放屁!如果没有供暖政策,那人肯定一拔一拔的往南方跑。
“寻小姐,你在想什么啊?”裴满离笑眯眯拍拍完颜寻可爱的小脸。这位小姐什么都好,就是没事喜欢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啊?”完颜寻用汉语对裴满离笑着说道:“我只是想起一首汉人的打油诗,觉得特别适合咱们女真。”看着裴满离询问的表情,完颜寻憋笑了好一会,才慢吞吞的把答案说出来,“通讯基本靠吼,治安基本靠狗。交通基本靠走,取暖基本靠搂。”
看着完颜寻一脸狭笑的样子,裴满离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嗔笑道:“这是不是就叫取暖基本靠搂。难怪有人逢人就要抱抱。”
“讨厌啦!”完颜寻脸速度变红,扭着身体要自己下来走,谁知裴满离反到是将她抱得更紧了。“离姐姐,我要下来。”完颜寻嘟着小嘴嚷道。
“寻小姐,乖乖不要动,奴才都抱不动了。”裴满离也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孩子,虽然她经常会做一些粗活,不能说手无缚鸡之力,但抱着一个三岁的孩子走那么远也颇有些吃力,她擦了一把额上的汗说道:“纥石烈夫人如果知道奴才让寻小姐自己走去,一定会重重责罚的。”
裴满离说到纥石烈夫人,完颜寻就不敢再说什么了,乖乖让裴满离抱着走。虽然完颜宗望很喜欢裴满离——当然纥石烈夫人也喜欢裴满离,否则不会让她当自己的帖身侍女,但这样并不代表纥石烈夫人喜欢她成为自己的媳妇。裴满离唯一的也就是最大的过错就在于,她只是一个奴隶。在命运的安排之下,她即使再美丽,也不过是一朵依乔木而生的凌霄花,可有可无。
虽然纥石烈夫人从来没有明说过,但在宗望娶妾这种事上,她的态度却是暧昧不定。如果不是因为她态度不明的暧昧,裴满离早就嫁给宗望了。虽然娶妾这件事成功与否,对于改变裴满离悲惨的命运,一点帮助也没有,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她的命运早就在出生那一刻就决定好了。有时候,美丽也是一种过错!
如果当时两人能及早成婚,虽然最终会分手,但至少不会留下那么多遗憾吧?
十年之后,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只是那种温柔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情人最后难免沦为朋友。
“还能做朋友吗?”完颜宗望微笑看着慢慢倒下的裴满离,轻轻擦去剑上的血迹轻对身旁的人问道。
“玉碎不瓦全!”
第一卷 少年不识愁滋味 第五章 看光摸光亲光光(全)修
由于东北漫长的冬天已经快过去,今天既没刮风也没下雨,是个阳光普照的日子,所以抱着完颜寻的裴满离很快就来到了完颜阿骨打的住所。虽说阿骨打是女真都勃极烈的未来继承人,是女真的二号人物。
但那个时候女真穷不是,再大的官不管他想还是不想,他也必须持艰苦朴素的作风是不是?如果说完颜宗干家好歹还建了几间破破烂烂小木屋,那阿骨打就干脆连房子都懒得建,直接住毡帐,好歹搬家容易。这里睡腻了,可以那里睡睡,那里睡腻了,又回来睡睡,好不快哉。
两人才刚走到门口,门里忽然冲出来一个三十多岁女人,直直就撞在两人身上。“这是谁啊?走路……原来是寻小姐……”发现撞到的是能与天神沟通的大萨满继承人,对方口气立刻好了很多。她撇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裴满离,刚才没有发泄的怒气立刻冲着裴满离发泄过去,她破口大道:“死丫头,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纥石烈夫人马上要生了,你还在这里四处乱转,不进去搭把手!走开!”她推开裴满离说道:“不要挡着我的路,我去通知谙班。”
这个女人是跟着纥石烈一起到完颜部来的陪嫁丫头,最得纥石烈夫人喜欢,所以为人也有些狗仗人势、狐假虎威。
不过,如果只是仗着纥石烈夫人的势,应该没有这么牛B才是?完颜寻捏着下巴,看着匆匆离去的女人,难道……听说古代的陪嫁丫头都有陪小姐的夫君上床的义务……从后面看,身材还是非常不错的。高大健壮,能生会养,是女真人喜欢的那种类型。至于脸,完颜寻非常邪恶的想着,反正吹了灯都是一样的,身材好就行了。
其实上辈子的她,虽然早已成年,平常上网也没少上元X、海岸X等站,和几个朋友好奇之下看过兰兰的大片,在网上也会义愤填鹰指责对陈辉的判刑太重云云。但在现实生活中……除了幼儿园老师要求必须手拉手,而她的同桌又正好是男的,拉过一次手外,其他时间可是连男人的小手都没摸过,地道的狐狸盖大被——闷骚。
到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