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快晌午了,咱们大人也吃饭吧。”苏玉兰见奶娘来了,便对钱母说道。
钱母闻言点头,玩闹一上午,是有些乏了,吃了饭小坐片刻也该休息休息了了。
钱母张罗了一桌饭菜,众人坐下吃了一会,便听见外面叫门的声音。
紫鹃出去开了大门,见是东家的四叔公便给请了进去。
“昱哥儿她娘啊!”四叔公进了屋,语气有些急。
“他四叔公来了,快请坐,我们正要吃饭,您正好一起。”钱母连忙起身笑道。
四叔公摆了摆手,神情有些疲惫道:“我就不坐了,昱哥儿她娘,家里出大事了,咱们钱家也出了猪狗不如的畜生啊。”四叔公说着身子微微颤了颤,气道:“今儿个赌场要债的把东承家的门砸了,我带着几个族里人赶到,看到里面的场景吓了一跳。家里四壁空空不说,最里头的屋里,昱哥儿的奶奶被绑在椅子上,我上前探了探鼻息,已经没气了。”
钱母闻言惊的站了起来,急道:“谁做的?那昊哥儿他们人呢?”
“事后,村里头有人说,有天夜里隐约看到昊哥儿他们往村口去,当时也没多想。现在村里没人不骂他们父子的,为了躲债做出这样的事,该天打雷劈。还有人说,他们父子要出去躲债,向老太太要私房钱,老太太不给,他们便把老太太给绑了,寻出私房钱逃了。总之现在村里人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四叔公说罢重重叹了口气。
苏玉兰震惊之余,猛的想起,这个月昊哥儿没有来送柴禾。
钱母愣了好一会方破口大骂,“那群挨千刀的,亲娘亲奶奶都下的了手,简直不得好死。”
四叔公闻言更是气愤,想起来的目的,便叹道:“我和族里人寻思,这事总该让你们知道。如今老太太就剩昱哥儿一个孙子了,现在又不在家,这老太太的丧事怎么办理?没人披麻戴孝,人好笑咱们钱家无人不懂礼数了。”
“昱哥出海走了五个月,眼巴前是回不来了。又不能让我和玉兰捧灵位,依我看,在族里挑个稳重的代阿昱,四叔公觉得可行?”钱母提议道。
四叔公点头道:“也只得如此了,回去我让人挑个日子,这丧事还是早办的好。”
“那这事就仰仗您了。”钱母本以为婆婆走的那天她不会有感触,可现在她还是有些可怜这个老人。
四叔公摆了摆走,谈妥了便匆匆离去。
一家人神情焉焉,吃饭的心情也没了,匆匆吃了几口,苏母便带着女儿苏玉荷走了,苏玉兰则抱着女儿回了屋。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直接睡着了,今早起来码的,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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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天堑国,苦寒之地,千里冰封,城墙内外北风夹杂着冰花席卷而来。
城内客栈,钱昱临窗而坐,支着下巴望着窗外出神。
异国他乡,又恰逢年过三十,孤孤单单,冷冷清清,此时谁又能不想家?
“唉!”钱昱微微一叹,拿起茶壶重新沏了一杯茶,端在手里辗转多次才低头饮了一口。
“碰,碰,碰!”门外响起敲门声。
“进来。”钱昱抬头看向门外。
吱呀一声,门开了,来人急匆匆走近。
“东家,郭秀才他们在一楼饮酒,请东家去同乐。”来人说罢摸了摸后脑勺,不好意思道:“大过年的,太冷清总觉得怪怪的,请东家移步下楼,大家伙闹腾闹腾,好歹也有个年味。”
“如此你先去,我随后来。”钱昱闻言放下茶杯,“告诉客栈,今日加餐,大家想吃什么可尽点。”
“诶,那东家,我们就在楼下候您大驾了。”伙计说罢转身匆匆出了房屋,脚步甚是轻快。
人走后,钱昱将桌上的帕子收进袖里,起身从架上取了大氅往楼下去。今日她才真正体会到每逢佳节倍思亲的滋味,她想玉兰,又想女儿,小家伙现在也有八个多月了,可惜她不曾看到女儿点点滴滴的变化,遗憾是难免的,她选了货通天下,就该承受为此带来的所有遗憾。
而此时,钱家小院也没有过年该有的气氛,两个月前赵氏下葬,因而过年不曾张灯结彩,不曾请戏子搭台唱戏,婆媳二人坐在一处吃着还算丰盛的年饭。
“今年这个年不得劲啊。”钱母放下筷子微微一叹,随后看向玉兰怀里的小孙女,才有笑颜道:“好在还有乖孙在,来,奶奶抱。”
苏玉兰见婆婆伸了手,便站起来将女儿抱了过去,小家伙眉开眼笑的,倒也跟钱母,躲在钱母怀里不曾闹腾。
“明天回娘家得多穿些了,眼巴前这几天大寒,乡下比不得咱屋里有壁炉。”钱母抱着乖孙看向儿媳又接着道:“给小包儿也多带几件衣裳,口水巾也得多带,不然这大冷天流口水孩子遭罪。”
“娘,儿媳省的,娘放心。”苏玉兰说罢端着捣碎了肉末凑近,一勺一勺喂着女儿。
“恩,给亲家带的过年礼别落了什么,明天可要一一检查好。”钱母说着重重叹了一口气,“明天按礼数,阿昱该去拜见泰山泰水的,如今委屈你和小包儿独自去了,亲家面前还得请他们担待一二,待阿昱回来,再去请安赔不是。”
苏玉兰听言心中多少苦涩,毕竟半年多不曾见到那人,夜里每逢狂风大作,她总是担心那人是否睡得安稳可否平安;每逢闲下来时,总是止不住的担心那人是否受冷挨饿,她止不住的担惊受怕,生怕那人遗失在天涯。
“明日,娘与我们同去吧,过年紫鹃她们都不在,儿媳总不放心。”苏玉兰抬头瞧着钱母,明天她和包子走了,就只剩婆婆一人了。
“我一个老婆子有啥不放心的,明儿个你和小包儿放心去,你大嫂和水泞小丫头明儿个准来给我拜年。”钱母说到此脸上倒有笑容了,年级大了就喜欢孩子,再者水泞丫头确实可人疼,她也早把水泞当做自己的孙女一般看待。
苏玉兰闻言知婆婆不肯,便也不再提。
“啊!”苏玉兰突然叫了起来,钱母低头一看,小乖孙正咬着儿媳的手,便拍打着哄道:“乖孙孙啊,快松口。”
小家伙长牙了,很痒很难受,最近不是咬娘亲的手,就是趴在娘亲身上,捧着娘亲的脸咬,有时候咬的玉兰疼的发紧,又舍不得推开女儿,最近手背上也被咬的青一块紫一块。
小包儿嘴里舒服些便松了口,歪头看了看娘亲,见娘亲含笑很温和的样子,便咧着嘴对娘亲笑,笑呵呵的。
“你还笑,看把你娘手背咬的。”钱母笑着往上抱了抱孙女,对儿媳道:“这个年纪长牙,孩子难受,不行你备个牙柄或者晾硬了咬不动的饼,不然再过些日子牙长齐了,咬得越发狠了,你也会受不住的。”
苏玉兰点头应下,最初要长小牙时,咬得不是很疼,最近她的确疼的受不住了。
此刻,天堑国的客栈里,众人闹腾一阵便长久沉默,大年三十谁不想守着父母妻儿,此刻都有些想家了。
钱昱被灌了些许酒,有些上头,头昏的紧,艰难地站起来道:“今儿个年三十,钱昱回敬诸位一杯,这大半年大家辛苦了。待风浪小了,咱们启程回家!”
众人闻言双眸中有了神情,纷纷端着酒杯站了起来。
陶清在一旁听得此言嘴唇动了动,到底没说什么!
钱昱饮尽杯中之久,便借醉离开,颤颤巍巍推开房门,快走几步倒在床上,她久不饮酒,今日的确被灌的猛了,有些昏昏沉沉,倒床不久后便睡了过去。
陶清见众人又沉浸在马上要回家的喜悦中,便悄悄起身,走到钱昱房前敲了敲门,侧耳听不见里面任何声响,微微一叹转身便要离去,刚走两步便又停住,回身推开房门。
陶清往里走了几步,见钱昱就那般和衣斜躺在床上,连被子都不曾盖,微微敛眉走上去,弯腰替钱昱去了鞋子,扯过被子盖上。随后坐在床边瞧着钱昱,可能醉酒的厉害,熟睡的钱昱紧紧皱着双眉,好似很难受一般。
“不胜酒力还饮那么多。”陶清轻轻一叹,弯腰上前,抬起纤纤细指磨平了钱昱眉宇之处,近距离盯着钱昱瞧了一会,轻语道:“为什么你为女子却那么早娶妻,若是迟上一两年。。。。。。”陶清面露苦恼之色,本以为那日知晓钱昱是女子之后便坦然相待,可,可心里那种感觉为何不曾散去,反而更浓?
“小姐!”小敏在一楼寻不到自家小姐,便上了楼,见钱东家的房门开着,便试着走进来,可不曾想自家小姐竟守在钱东家床前。
陶清闻言脸上染了红晕,她一闺阁女子守在男子床前确实不妥。
“我们也回房吧!”陶清说着便起身带着贴身丫鬟小敏走了出去。
“小姐可是心仪钱东家?”小敏忍了一会,没忍住问道。
陶清坐在自己床前出神道:“心仪又如何,迟了,如今她有妻有女。”
“小姐这样想便是万幸,钱东家有家室了,小姐嫁过去岂不是太委屈了。”小敏生怕自家小姐去给人做小,自家小姐那么高傲的人,真做小又岂能欢乐?
陶清闻言无力的靠在床上,她是不愿同另一个人分享心爱之人,可那人至情至性,铁定不会停妻再娶的。
“小敏,这是我第一次动心,我第一次,这样的在乎一个人。”陶清说着便闭了眼。
“小姐。”小敏头一回见自家小姐这般痛苦,随后便故作欢乐道:“小姐何须苦恼,小姐品貌第一,还怕比不过一个乡村女子吗?”
陶清闻言虚弱的摇了摇头道:“那乡村女子与她是贫时夫妻,感情深厚。再者若她狠心抛弃糟糠,便不值得我心悦于她了。”
小敏闻言微微一叹,既心悦钱东家,又不愿与人同侍一夫,更不想人抛弃糟糠,这不明摆着把自己的路都堵死了吗?猛地,小敏突然捂着嘴,还有一条,那就是那个乡村女子突然死了,可,可这种缺德丧良心的话她可不能说。
夜深人静,钱昱难受的翻了身,脸颊蹭了蹭被子,嘴里嘟囔一句玉兰便又睡了过去。
而此刻,钱家宅院西厢房却燃着灯。
屋里,苏玉兰小心看护在床上玩的不亦乐乎的女儿。
“宝宝,夜深了,睡吧!”苏玉兰有些撑不住了,眼皮有些沉重。
小包子哪里听得明白,兴奋的小人撅着屁股,小脚紧蹬,想要站起来了,可试了几次都屁股着地,饶是这样,小家伙还是笑呵呵的,好像发现了什么新奇事,乐此不彼的反复试了。
“来,娘亲帮你!”苏玉兰双眸透着浓浓的母爱,两手握着女儿的小手扶起女儿。
小家伙笑呵呵的投进娘亲怀抱,伸出小手摸了摸娘亲的脸颊。
“宝宝,明天一早要去外婆家呢,和娘亲睡吧!”苏玉兰生怕再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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