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嬷嬷心里也是惊了下,不过很快就被那声闷响惊得回过神来,“老夫人,您没事吧;来人呐,还不快将地上收拾了。”
“是,是!”立刻有小丫头应声着。
孟氏的手微微颤抖着,看向沈月梅,“你,你到底是谁?”
“娘!”洛永煦转头紧张兮兮地看着沈月梅,发现她脸上没有任何异样之后这才大松了口气,转头看着孟氏,“梅儿出身贫寒,您就别问了。”
“呿,出生贫寒?”
洛倾雪嘴角微微勾着,上下打量着沈月梅,“彩织云锦裁纸的衣衫,锦绣坊最高级的绣娘,通宝斋的步摇,金丝银线勾勒别说,还有这手上的玉镯,若是倾雪没有看错,是最通透的玻璃种祖母绿……这通身的打扮,啧啧,没有两三千两银子是下不来的吧;光是这打扮,父亲所说的出生贫寒,只怕是有些水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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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儿:更新晚了,不好意思;几年没见的朋友,最近陪她,前几天都码字到半夜两三点,昨天晚上实在撑不住了,所以今天白天写的,大家别介别介,等送走朋友,心儿会努力争取恢复正常更新时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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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4章 还活着,果然有阴谋!()
盛宠之侯门嫡医;第094章 还活着,果然有阴谋!
“……我,我……”沈月梅低着头,抿着唇,那副楚楚可怜,欲哭不哭的模样还当真是我见犹怜;转头,飞快地瞧着愣怔的洛永煦,而后又低下头,捏着手绢轻轻擦拭着自己的眼角。上飨嚣菿
那样一副楚楚可怜,弱柳扶风的姿态,只怕这世间男儿瞧见,谁不是会酥了骨头,再也走不动路;只可惜了。
洛倾雪看着那一幅明显被噎住无法接过话茬的洛永煦,淡淡地笑着,转头瞧着洛青云和洛倾寒,“大哥,哥哥,你们说妹妹说得是与不是?”
“妹妹说得自然没错。”洛青云微微颔首,转头打量着沈月梅,眼底的厌恶一闪而逝,“而且,若是大哥没有看错的话;这沈姑娘的耳垂上带的耳环,乃当初外祖母当初赐予母亲的菩提挂泪;说起来,母亲因素爱礼佛,所以在相国寺修建精舍,造福百姓;连以母亲望月郡主之名,也只能是破格佩戴;这……若是我没记错,女眷违制,当赐……一丈红。”
洛永煦的脸顿时唰的一下变得苍白,看着洛倾雪眼中带着祈求。
“母亲生前乃静安太长公主之女,望月郡主;后又是镇北侯夫人,圣上钦赐一品忠勇;祖母,您说倾雪可是不知,她的东西,连区区最下贱,自甘堕落供人玩弄的妓子也能沾染的?”洛倾雪语气越来越冷,越来越凉;转头看向洛永煦,“呵呵,父亲,怎么,不敢告诉祖母,这位所谓的沈姑娘,所谓的出身贫寒,就是那得意楼让无数达官贵胄流连忘返的梅姬?”
听着洛倾雪的话,孟氏顿时双目大瞪,转头看向洛永煦,“永煦!你,你……她真的,真的?”
“……”洛永煦无言以对。
沈月梅深吸口气强压下心头那浓浓的耻辱感,低下头贝齿紧紧地咬着下唇,抬起手轻轻地擦拭着眼角,再抬起头来时又是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是,月梅是出身贫寒,不得不自甘堕落,以歌姬为生;可是月梅,月梅……”沈月梅抿着唇,眼泪吧唧吧唧不断的留下。
那样楚楚可怜的模样,早已经是让洛永煦疼爱到了心坎里;可对于孟氏来说,她的话却不亚于晴空霹雳,转头看着沈月梅,“滚,滚,给我滚!”
“娘!”洛永煦面上带着不解,眉宇微微颦蹙着,语气拉长。
“我镇北侯府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沾染的,这种自甘下贱的东西岂可与优雅清华的冯氏相提并论。”孟氏深吸口气;语气也染上了三分冷意。
“是,月梅这就离开。”
闻言,沈月梅眼中含着眼泪,忍不住立刻就要跑出去,只可惜在大门处却被洛倾雪轻喝住,“慢着!”
“洛—倾—雪!”洛永煦实在忍不住,他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她不能想对母亲一样对沈月梅呢,她们那么像,都那么的温柔,那么的善良;难道就要因为她的过去,就否定了全部的她吗?
洛倾雪嘴角微微勾着,转头瞧着洛永煦,“父亲大人,您……有—何—指—教?”
“……我……”洛永煦身子朝后怔了下。
“若是父亲没话可说的话,那倾雪以为,母亲的东西,可不是什么下贱的人都能碰的。”洛倾雪面色黑沉,视线扫过孟氏、洛永煦,最后落到沈月梅身上,“我只是以为有些人应当有自知之明,有些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最好乖乖送回来;便是给扔到年怒江喂鱼,也不能让那些污浊玷污了母亲的清誉。”
沈月梅的身子狠狠地颤了颤,缩在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头,指甲狠狠地掐进手心;她深吸口气,转过身,“郡主说的是,洛候爷送的那些东西,月梅自会全部奉送回来的。”
“梅儿!”洛永煦轻喝一声,语气中还带着心疼和无奈。
洛倾雪低着头,嘴角微微勾着,噙着清寒薄笑,带着淡淡的笑容,“沈姑娘,能有这样的知觉是最好的了;这人呐,贵在有自知之明!”
“……洛倾雪,你别欺人太甚!”洛永煦咬牙切齿,从牙缝而里挤出几个字来。
“女儿不明白,请父亲大人赐教。”洛倾雪转过身,一字一句。
“……”洛永煦深吸口气。
洛倾雪淡笑着,“既然父亲大人无话可说,可本郡主身为母亲的女儿,可不能让我母亲的东西,被那些浊气给玷污了。这第一次或许可以说是不知者不罪,若是再有第二次,那本郡主可是就不客气了。秦霜,去将那耳环给本郡主扯下来。”
“是!”秦霜足尖轻点,单手握擒拿,整个人虎虎生风地朝着沈月梅的耳朵而去。
“给我住手!”洛永煦再也忍不住,飞身挡去。
秦霜面色一沉,瞧着洛永煦朝华香使了个眼色,华香会意地点点头,足尖轻点,飞快地挡在洛永煦之前,“老爷,这事情既然攸关夫人,还是交给小姐自个儿处理就好,您就别插手了。”
“唰——”
洛永煦的面色在刹那间变得苍白如纸,再次开口时语气也带着气急败坏甚至还有些许的赌气,“哼,不知死活的贱婢;本侯爷难道还不能教训她这个女儿不成?”
“……”华香自觉失言,眸色顿时暗了下去。
“啊——”
见洛永煦对华香不再手下留情,洛倾雪也恼了,转头朝着齐悦、漱玉道,“拦住他。”
“是!”两人齐齐应声。
顿时整个荣禧堂的堂屋内大作一团,洛倾雪端着茶杯,低首垂眸,轻轻呷了口茶,那带着微微桃花色的茶水已然凉透,入口还带着苦涩的味道。
母亲,母亲;她心里不断地呢喃着,这样的男人,值得吗?
“啊——”
陡然空气里传来一生痛苦,洛永煦被三个丫头缠住转头一看,只见沈月梅两手捂着耳朵,面色痛苦却死死地咬着牙,忍不住痛呼出声的模样,顿时掌上运气朝着华香狠狠地拍过去,然后飞掠到沈月梅旁边,“梅儿,你没事吧梅儿?”
“小姐,秦霜幸不辱命。 ”秦霜轻飘飘的落到洛倾雪旁边。
看到那已经染了鲜血的菩提挂泪,洛倾雪眉宇微微颦蹙着,抬手直接将那双耳环扔进堂屋里用来给孟氏煨药用的火炉中。
“妹妹,你——”洛青云怔了下。
洛倾雪垂下眼睑,“母亲的东西,便是毁了也容不得那些不三不四的人糟蹋。”
“洛倾雪,你不要欺人太甚!”洛永煦抱着沈月梅,小心翼翼地查看她的耳垂;血液顺着那耳洞流出来,瞧着有些狰狞;可洛倾雪只是一眼便能看出,不过是耳洞撕扯间的拉伤,将血液擦拭干净,只需要短短片刻便能止血;此刻血流不止,呵呵,这沈月梅可当真是有心呢。
洛倾雪嘴角微微勾着,“欺人太甚?呵呵,父亲也知道欺人太甚这个词?”
“你,逆女,逆女!”洛永煦气得口不择言,“你……”
“够了!”孟氏轻喝一声,巴掌狠狠地拍到桌子上,视线扫过洛倾雪眉宇间带着不满,对洛永煦亦是;孟氏一族虽然没有彻底败尽,但这些年若非是她初初接济,只怕孟氏一族早已经从云都这个大舞台上退场;能蒙得如今这样虽然并不怎么好,但也好过狼狈回乡吧。
这些事情,洛倾雪并不是不知;毕竟接济孟氏一族可是与接济一个人不一样,那需要的财物可不是一星半点的。
洛倾雪抬起头,看向洛永煦,原本清澈的眼底此刻却是氤氲上了淡淡的雾气,染着哀伤和悲凉,“逆女?呵呵,那请问父亲大人,要怎样才能不成为你口中的逆女?顺着你,看着你将母亲的东西送给那卑贱卖笑为生的娼妓?还是由得你,将这娼妓当做母亲的替身,以后还要我们整个镇北侯府的人恭恭敬敬地称呼她一声夫人?”
“……”洛永煦没有说话。
只是孟氏的脸色却越来越黑,面色也越来越沉。
洛倾雪轻笑一声,“若是这般,这逆女之名,我洛氏倾雪担了又如何;便是闹上那崇庆殿中,也要让皇帝舅舅来评一评,到底谁是谁非;哦对了,父亲大人向来习惯用别人的东西做礼物;记得往日用太祖皇帝钦赐给倾雪的凤凰于飞步摇送给宋芊芊,现在又用外祖母赠给母亲的菩提挂泪送给这个妓子;呵呵,父亲这习惯可当真是好呢。”
“你说够了没有!”洛永煦面色沉下来,语气很是不善。
“不,不要。”沈月梅窝在洛永煦怀中,抬手捂着他的嘴,“阿煦,别说了;别说了;郡主说得是,月梅本就是以卖笑为生,流落风尘的女子,哪还有什么清白可言,呼……月梅明白的,只……只是……月梅真的是……”
“别说了,我懂,我都懂。”
看着沈月梅那潸然泪下,低着头黯然魂销的模样,洛永煦只觉得心都软成了一探春水般,垂首轻轻在她额前印下一吻,拥着她的手不由得又紧了紧。
洛倾雪转头看向孟氏,“当年之事,祖母也曾见证过;还是,此事还是上报内务府,让他们来评评,这女眷违制,到底应当是个什么罪名。”
“女眷违制,当赐一丈红!”原本坐在旁边始终沉默着没有说话的洛倾寒突然开口,声音冰冷好似从寒冰里发出来的般,可是却让众人都不由得愣怔了下。
他转头看向洛倾雪,眼神轻柔带着浓浓的宠溺,“妹妹没有记错,是一丈红。”
“……”孟氏深吸口气。
“我,月梅会将那些东西原封不动的送回来的。”沈月梅低着头声音很小,带着委屈透着无辜;只是那样的声音却让洛倾雪讨厌到了极点,又好似熟悉到了极点,那样的感觉好奇怪好奇怪;沈月梅……沈月梅……
前世今生的记忆中,都没有这个人的存在,她……到底是谁。
“行了雪丫头,给祖母个薄面;此事到此为止如何?”终于,孟氏再也忍不住拉下脸来。
“既然祖母开口了,那自然是好的。”洛倾雪点点头带着淡笑,只是那样微微上扬的嘴角染着的薄笑,却丝毫不达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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