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重生向善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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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妇重生向善记- 第1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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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吟不说话,只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凤君默。

    凤君默本是要阻止的,但是他突然就恶劣了,那天在花府这家伙是怎么说来着,跪在他面前求他往后不要当她是个女子,既然如此,现在这般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又是为何?他不说话,眼神也看向他处。众人没敢胡闹都是惧着凤君默,此刻见他不作声,仿若得到赦令一般,有人带头“啊呜”一声,一拥而上,七手八脚的在花吟身上左拽右扯。

    “等等……”人群中央的花吟突然大喊出声,她将自己抱成一团,可怜兮兮的模样就像个受尽委屈的小媳妇。众人愣了愣,到底是停了手,她旋即上前一把将红裙抱在怀里,“我自己换,不过你们都不许偷看。”她这般说的时候,却是盯着凤君默看。

    凤君默咳了一声,虽然他什么都没做,却无故生出一股做贼心虚的感觉。

    凤君默点点头,花吟嘟着嘴,将红裙夹在咯吱窝下就进了闲置的客房。

    傅新心疼他的裙子,跟在后头喊,“你小子仔细点,弄坏了戏服你可要赔钱!”

    一盏茶时间过去了,又一盏茶过去了,众人虽然还在三三两两的闲话嗑瓜子,但明显的心不在焉。到底是少年心性,谁还没有个好奇心啊。

    有人实在坐不住了,隔着老远的距离就吆喝起来了,“花大夫,花小神医,花少爷,花郎中,你好了没啊?”

    屋内的花吟早就换好了衣裳,到底是没敢脱的太多,只脱了外衫,红色的裙子也是简单的披在身上,系带松松的打了个结。即便这样,对于一直以来只穿青灰色衣裳的她来说,也是大变样了,她肤色本就红润,穿上大红的衣裳后更衬得艳若朝霞。

    有多少年没有做姑娘打扮了啊,毕竟是女孩子,心底深处的柔软,哪有女孩子不爱美的呢,她坐在梳妆镜前有片刻的失神,鬼使神差的竟拿掉了经常戴在头上的方巾,再一拽绑住头发的缎带,旋即乌黑浓密的青丝铺满一肩,眉眼似乎也温婉起来了。

    她忽然觉得答应傅新来演这个戏是个愚蠢的决定,如果这样旁人都看不出来她是女子的话,那么只能说他们都瞎了。

    这般想着,花吟忙去拿系发的缎带,却被袖子不经意一打掉在了地上,她弯腰去捡,突听的咣当一声响,花吟循声看去,只见高良骏正从大开的窗户爬进来,一条腿在里面一条腿还挂在外头,双眼瞪的牛眼一般。

    “高良骏,你快下去,老子上不来了。”窗外有人大喊。

    花吟反应过来,忙忙拿起方巾直接盖在头上。

    “哈哈……”高良骏一跃而下,奔向花吟身边就抢方巾,“吓死小爷了,刚那一瞬小爷还误以为自己爬了谁家姑娘的闺房,行偷香窃玉之事呢。”

    紧跟着爬上来的公子也是一愣,继而捂着肚子大笑,“没搞错吧!这一换衣服就一女人啊,过来,我摸摸,胸在哪儿呢?胸在哪儿?”

    花吟此刻无比的庆幸自己裹了裹胸布,但经他一胡闹也是面红耳赤,面上染了愠怒。那公子被高良骏制住,也不好再闹。屋内的响动自然惊到了外头等候的人。

    凤君默生怕这些人没个分寸玩笑开过头了,一马当先,一脚踹开了房门。

    房门大开,紧随其后的公子哥们一哄而上,到了门口,也都是同样的表情,愣住了。

    花吟悔的肠穿肚烂,又不能躲闪羞涩反叫人生疑,只得故作厚脸皮的一甩长袖,摆出风情万种的模样,“如何?”

    众人本在发怔,因她突然来这一下,陡然意识到他是男子,也不知谁带的头,张嘴伸舌做呕吐状,其他人也俱都效仿,一时间屋内响起此起彼伏的呕吐声。

    花吟揽袖捂嘴轻笑,眼神一扫,穿过众人,独独看到凤君默一脸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俩人目光对上,俱都是一震,花吟忙移开视线,冲傅新搔首弄姿道:“如何?傅二爷?可还满意?”

    不得不承认花吟是极美的,美的绚丽,若不是如此,上一世的南宫瑾也不会一眼就相中了她,美丽的棋子用起来也会赏心悦目一些不是?

    “咳咳……”傅新咳嗽了几声,仿似是掩饰方才失神的尴尬,美好的事物总会让人想多看几眼,无关喜欢。

    “现在看来,长的又太好了些,皇祖母年轻的时候可没这样妖。”傅新说。

    花吟闻言大喜,“那我就不演了。”

    “那可不行,整个大周就找不到比你更好看的男人啦!”傅新当即反对。

    花吟撩了撩头发,状似很随意的开始解裙子的系带,“那既然衣服合身,我就换了啊。”

    这下几乎是不用人说,所有人都不好意思起来,你推我搡的纷纷退出了房。也有出了房后感觉不对劲的,挠了挠后脑勺,想想又觉得理应如此,过分漂亮的事物,总会让人不由自主的产生敬畏之情。

    花吟没有刻意去关房门,她知道这会儿不会再有人闯进来了,她心内吁了一口气,放松下来才觉得后脊都出了汗。花吟也没急着换衣服,而是走向窗口,屋外的雪停了,积的齐膝厚。她深吸一口气,沁人心脾的凉意,却让人很舒服。花吟展颜一笑,伸了个大懒腰,胳膊都未放下,正要转身去换衣裳,陡然察觉到对面二楼的窗户开着,直直看去,就见南宫瑾长身玉立站在窗口,也不知站了多久,握着玄铁软扇的手骨节毕现,常年面无表情的脸上竟是毫不掩饰的凌厉怒气,花吟只觉的脑子一空,已然吓的失去了反应。

    楼下突然有人喊,“花满满!花满满!你看谁来了?”

    花吟垂眸看去,就见花二郎不知何时站在了楼下,整个人还挂在郑西岭身上。

    “西岭?”花吟失声叫出口,再抬头,对面的窗口已然空空如也,她压制住烦乱的心绪,不做他想,急急换了衣裳,推门而出。

    屋外的人见她出来,俱都憋了一脸的笑。

    “傅世子,我先回去了。”她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凤君默惊觉,抬步跟上,似乎又觉得不妥,一面走一面说:“上回我教你的剑法,你练的怎么样了?”

    但花吟并未听见,脚步如风,及至到了门口,花二郎郑西岭已然迎上了她,上前将她拉住。

    凤君默前脚刚踏出沁园的大门,就见郑西岭一把将花吟虚抱在怀里,“满满,好久没见,好想你们!”

    花吟也不避让,说:“我也挺想你的,这里冷,先回家说。”

    也无需旁人介绍,凤君默偏就猜出来此人是谁了,因为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嘀咕着,“青梅竹马吧,未婚夫啊,原来他叫郑西岭啊。”

    傅新从他身后站出来,拍了他一下,“大哥,看什么呢?”

    那三人早已转了个弯走远,只余凌乱的脚印,凤君默没说话,折身走了,因为他感觉到了不开心。

第163章() 
花吟在家中一直待到戊时才纠结着终于下定决心回相府,众人都吃了一惊,纷纷相劝,外头风雪交加的,又天黑路滑,这么晚了放她回去自然不放心。花吟也暗怪自己优柔寡断耽搁时间,看着家中亲人其乐融融的脸,因为不舍反而坚定了她的决心,人之一生总要面对许多选择,一时的沉溺终究会有其他让自己后悔终生的事来补偿。今日南宫瑾的脸色太吓人了,他有许久没有对她露出这样的眼神了?她不清楚他怎么想的,但是她绝不能给他时间胡思乱想。

    因为她的坚持,花容氏最终只长长叹了口气,倒是花二郎突然挤眉弄眼的说:“要走快走,西岭你去替咱送送。”花勇忠厚,忙站起来说:“哪有叫客人送的道理,我去!”花二郎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翠红刚好坐在花勇身侧,拽了他的袖子,说:“我好像听到蕊蕊在哭。”花勇信以为真,一咕噜站起身,“我去看看。”众人哄的一笑。翠红在二月前产下一名女婴,花家上下爱若珍宝,尤其是花勇,疼爱的恨不得整日拴在裤腰带上才放心。

    外头的雪已经停了,马夫从马厩内牵了马出来,正准备套上马车时,郑西岭疾步上前,拽了就走,口内说:“我速去速回。”牵了马出来,众人都在屋檐下站着,看到俱都是一愣。郑西岭恍然想起花吟毕竟是个女孩子,经不起风雪的,他一尴尬就喜欢挠后脑,嘿嘿傻笑。花吟不愿再来回折腾,喊了平安取了蓑衣与她,披上就走。二人驾马,郑西岭将她揽在怀中,他身形本就高大,如此,倒替她挡去了大半风雪。花容氏面色微妙,嘴里念念有词,“也好,也好。”花大义却老大不高兴,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心头肉一般,如今却眼睁睁看着被另一个男人接手了去,心里的别扭可想而知,因此他只虎着脸,凶狠道:“臭小子给我安分点!敢不老实看我不扒你的皮!”府内下人都在,俱都不知内情,花容氏斜睨了他一眼,提醒般的抱怨了声,“老爷……”

    二人出了西门弄,一路往相府跑去,走了一段路,花吟只觉得郑西岭整个人突然僵了一下,正要询问原因,却见他突然自马上飞身而去,继而一连声噼里啪啦拳脚相加的声响,才一会功夫,就有人自天上摔了下来,“哎哟”一声闷哼。

    花吟手中提着马灯,迎光一照,那人未蒙面,却是无影。郑西岭疾风一般闪过,抬拳又要揍他,花吟忙喊住手,顿了顿又道:“相府的人。”

    无影翻身而起,单膝跪地,抱拳道:“奴才只是担心小三爷的安全才暗中保护。”

    花吟抿了抿唇,其实她心里比谁都清楚,说是保护不如说是监视,南宫瑾是个控制欲极强的人,因为疑心重,他不希望身边亲近的人有任何秘密,最好白纸一般,如此才能让他放得下心来。

    花吟叫他起身,点头道了声知道了。

    无影站起身,双手垂在身侧,毕恭毕敬,却眼神凌厉的看向郑西岭,说:“小兄弟好功夫,敢问尊姓大名?”

    “在下幺姑郡郑西岭,武功路数很杂,没有固定的师傅,因此就不自报师门了。”他照旧嘿嘿的傻笑。

    “哦?阁下这是来京城谋前程的?”无影对郑西岭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花吟深知南宫瑾的这些手下不仅忠心耿耿的效忠与他,还经常会帮他搜罗人才,遂出声打断道:“好冷啊,西岭,还不快些赶路!无影大哥你也早些回去歇着吧。”

    途中郑西岭说:“早就听二郎说你的这位南宫大哥待你非常好,现在看来果然这样啊,我要知道那位兄台一直暗中保护你我就不送你啦。”花吟心知郑西岭与自己只有兄妹之谊没有男女之情,断没有花二郎阴阳怪气的嘲讽之意,也就嗯嗯两声过去了。

    到了相府,郑西岭将她放下后,也不停留,转身就驾马而去,眨眼功夫消失的无影无踪,花吟心内叹了口气,暗自庆幸不用真嫁他,否则早晚要被他的粗心大意给气死过去。

    拍了门,很快有人应声,花吟进了府,问:“大少爷歇下了吗?”

    “没呢。”

    花吟咬了咬唇,果然是在等她,言毕也不耽搁,直接朝南宫瑾的书房跑去,到了门前,早有丫鬟接过她披在身上的蓑衣,斗笠。她定了定神这才推门而去。

    屋内并没有预想中的那般温暖,她略略一扫,见屋内只放了一个炭炉,而且炉火也不旺,南宫瑾动也不动斜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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