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盛京也不一定会死,顾承宇总还是比陆翰轩那些废物强很多的。
想了想,顾承宇犹豫的开口请谢振轩帮忙:“王爷,还有件事。。。。。。。”
谢振轩心情好了一些,听他这么说。就大方的挥了挥手:“说吧。”
顾烟始终是顾承宇心上的一朵白莲花,就算做了什么害人的事有什么害人的心思都是被别人逼得,她始终那样美好漂亮,就如同霜女素娥一般。
他自己安排的好了,却不能不顾妹妹。
“我听说宫里有消息传出来,说是要为皇孙们择定良配了。”顾承宇觑着陆翰轩的脸色。见他并没有说话,便大着胆子说下去:“我想把我妹妹。。。。。。。”
“她?”谢振轩想到那个长得的确耀眼的姑娘,点点头若有所思:“确实是个长得好的,长了这张脸,当个皇妃都不过分的。”
顾承宇的心又猛然提到了嗓子眼。皇妃却是不行的,皇帝都已经那样老了,顾承宇虽说觉得自己与妹妹的荣辱都是一体的,却也不忍心把妹妹葬送到一个老头子手里。
他正要再说,谢振轩却忽然拍桌子笑了。
很好很好!
他站起来几乎想要大笑出声,看着顾承宇的眼神越发的愉悦:“本王若是没有记错,你妹妹跟顾满的关系似乎不怎么样吧?”
岂止是不怎么样,简直恨不得撕了对方才好。顾承宇下意识的点点头,诚恳的说道:“一直不好。”
“这样才好嘛,太好了!”谢振轩觉得好极了,大笑出声:“她们两个现在还没斗出个结果就要分胜负了多不好玩?”
是啊,现在顾满立即就要成为世子妃了,婚期眼看着近在眼前,而与她年纪相仿的顾烟却什么都没有。
顾承宇想到这里觉得更加的不安,低着头有些难堪。
但是谢振轩可不是这个意思,他兴奋的拍了拍顾承宇的肩膀大笑:“那本王就想个法子让她们又旗鼓相当怎么样?”
戏要两个人唱才有意思嘛,还没开始斗呢就结束了多不好玩。
作为陈氏的儿子,谢庭跟赵王妃郑氏的儿子谢远天然就是死敌,是绝对不可能和平相处的。别看现在郑氏装出一副慈母样,但是真实情况是怎么样的大家都你知我知的。
两姐妹分嫁给两兄弟,这个场景多好看啊?
谢振轩想的开心了很多,拍拍屁股就把这个事给兜下来了:“别说了,这件事就包在本王身上了。不就是个好去处吗?”
顾承宇还是觉得有些不对,打算问的清楚些,毕竟这可是一辈子的大事呢:“不知道王爷是什么意思?”
谢振轩心情大好,连带着刚刚受到的打击也觉得没什么了,破天荒的回答他:“既然你那个嫡妹嫁给了谢庭,那你家亲妹妹嫁给谢远不就好了吗?”
这是什么脑回路?顾承宇愣在当场,嘴巴张的大概可以塞进两个鸡蛋。
他皱着眉头不解的回去问妹妹,犹疑道:“你说王爷这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呢?”
这当然是答应了的意思,顾烟好看的眉头皱在一起,问顾承宇:“哥哥,他真的说要调你去封地当他的护卫?”
“嗯,这一点是他亲口说的,没错。”顾承宇点点头,见妹妹脸色不好,便问道:“你不想我去?”
不,去,当然要去。
现在在盛京也没有别的什么路子好走,当然是把筹码赌在已经有了合作的,而且已经没法儿丢开的临江王身上更加好些。
可是想到自己的婚事,她又觉得心烦意乱。
刚才谢庭护着顾满时的姿态真是好看的要命,比她看过的任何一个人还要好看,明明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样子,但是那一套动作做下来丝毫不拖泥带水,分明就像是一个武林高手。这种人,怎么能不让人喜欢?
她大概能猜到谢振轩究竟在想什么,但是却莫名的不愿意。
嫁给谢远,那就意味着要站在谢庭的对立面,而她是不愿意站在谢庭的对立面的,虽然她恨顾满,恨不得让她去死。
到了没有办法的时候,有些牺牲也是必须的吧。
毕竟,要是不能嫁个跟顾满旗鼓相当的人,这本身就是一种耻辱,本身就会被人耻笑了吧?她没有哪里会比顾满差,一定不能,丈夫这种事自然更加不能比顾满差。
定远侯府的风景好的过分,四处都有花瓣飘下来,垂柳沿着河岸一路直直的,碧绿丝绦垂在河面上,红与绿交相辉映,瞧的人目不暇接。
谢庭走在前头,欧阳珊她们都拉着顾满挤眉弄眼,尤其是欧阳珊,一副羡慕的了不得的样子。
“喂!”顾满瞧了这些叽叽喳喳的损友一眼,上前几步赶上已经停下脚来等她的谢庭,有些好奇又有些奇怪的感叹:“原来,你也是会生气的啊。”
谢庭失笑:“我是人,是人就有喜怒哀乐。你这么说,似乎对我会生气觉得很好奇?”
谢景行说这句话的时候全然没有以前的温文尔雅,眼里闪着狡黠的光,偏偏面上却是一本正经。
顾满讪讪的笑,觉得自己这样歧视谢庭不是很好,就摸着鼻子后退了一步:“没有没有,你说得对,是人都有喜怒哀乐的嘛。”
“可是你似乎不拿我当正常人啊。”谢庭眯着眼睛看她:“我让你失望了?”
失望才怪!
顾满急忙表态:“不不不,简直是喜出望外才对。我最喜欢打架的时候有人冲在前头啦!”
说完又觉得有些不对,有些泄气的补充:“我是说,毕竟咱们快要成亲了,要是有人欺负我,你站出来保护我也是应该的。”
完了完了,越说越不对劲了。
她皱着眉头不解的看前面的谢庭,怎么这一年半来她越来越觉得谢庭这个人很奇怪呢,斗嘴都没有赢过。。。。。。
不过想到每次斗嘴虽然不能赢,但是还能从别的地方找回场子,她又开开心心的跟上去了。
五十九 大婚()
五月初七,宜婚嫁,安神位,忌破土,是钦天监给赵王世子择定的迎娶世子妃的大日子。
聘礼早在头七天就已经送来了,满满的摆了一院子,叫人目不暇接。
顾满的嫁妆也在这一日都浩浩荡荡的抬往赵王府,整整一百二十抬的嫁妆,那头嫁妆都已经到了朱雀大街了,这一头的嫁妆还刚出门,着实令街头巷尾都有了谈资。
娶妻就当如此啊!有好事者站在食神居楼上数着一抬抬的嫁妆,窃笑道:“怪道大家都想求娶这位贵女呢,当真是贵不可言啊!”
是啊,能有一百多抬嫁妆的女孩儿,真是贵死了。
大周成婚都是在夕阳西下之时,取‘昏’意,因此到了申时左右,新郎官才装扮一新,骑马亲往定远侯府迎亲。
鲜衣怒马,少年郎意气风发,俊美不凡,晃花了一众待嫁女孩儿们的眼。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大抵如此了。
顾烟默默的放下帘子,沉声吩咐道:“快点,回去罢。”
本来早就该到了的,偏偏这位姑娘非得在食神居呆这么一下午的时间,也不怕回家得罪了长辈,当真是。。。。。。
陪着来的仆妇唉了一声,不敢抱怨,忙催促轿夫们再快些。幸好还是赶在迎亲队伍来之前从角门进了府。
这个时候,顾满应该已经去顾老太太跟顾老侯爷那里拜别了,顾烟想了想,带着云彩与入画往德安居去。
果然见顾老侯爷正教训顾满:“嫁进皇家之后,便不同于家里了。凡事三思而后行,切忌冲动鲁莽。上要孝顺翁姑,下要侍奉夫君。和和美美的才是正理。”
定远侯才回来不久,但是比顾博齐那个不像父亲的父亲却真的还更要像是一个慈父,顾满抿唇忍住眼泪,恭恭敬敬的磕头应是。
这个时候。也不容顾老太太耍性子了,她板着脸道:“你祖父说的都对,你当好生听着。夫妻之间以和为贵,切不可再如同在家里这样牙尖嘴利。凡事对人三分笑。都倒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你礼数做到了,便不怕别人说。”
定远侯还罢了,顾老太太能说出这番话才真的叫顾满觉得吃惊,但是吃惊归吃惊,她仍旧老老实实的行礼拜别。
教引嬷嬷便上前来扶着她先回房里去梳头开脸。
这一次的婚事似乎与顾昭的那一次又有许多不一样,顾昭那一次是一大早起来就开始开脸净面的。
顾满拽着自己的衣角,莫名的觉得紧张。
一套程序做下来,顾满头上带着重重的凤冠,只觉得沉得吓人。看向镜中那个浓妆艳抹的自己,惊得有些合不拢嘴。
她的这具身体的条件实在太好了,这张脸就算是不涂脂粉也好看的紧,平日里就是淡妆也觉得明艳照人了,此刻上了浓浓的新娘妆。就更是艳丽的有些过分了。
可是今日理当如此,她话到了嘴边看见了后面的教引嬷嬷,还是识趣的吞了回去。
“姑娘!”趁着教引嬷嬷出去,执画笑嘻嘻的跑进来,道:“你饿不饿?我准备了好些小点心呢,一点儿不会花了妆的那种。”
顾满紧张的根本察觉不到肚饿,摇摇头正要说话。却见顾昭已经扶着花颜跟叶玉进来了。
“哟,新娘子可真是漂亮极啦,谁家小妞儿长得这样好看?”顾昭笑嘻嘻的进来,替她将额头的一缕碎发扶上去,调笑道:“我妹妹这样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儿,嫁给那个呆子都似乎有些亏了。”
顾满想说些什么。但是想了想却什么都不好说的,只好微笑。
顾昭自然明白新嫁娘都害羞又紧张,就引着她笑:“这样紧张啊?可见我们阿满是满意这个呆子了?也难怪,我记得及笄礼上这个呆子可是英雄救美过呢。”
上回谢庭当众打了谢振轩的事早就已经传开了,大家都传的绘声绘色。到最后甚至变成了赵王世子冲冠一怒为红颜,狠狠地揍了敢出言不逊的临江王。
皇帝闻讯只是轻描淡写的把谢庭叫去骂了一顿,连罚都没罚。
皇后就别提了,不仅没罚,还特地的请了太医给谢庭上上下下都检查了一遍,话还说的理直气壮:“景行打人?看看他那儿小身板,他不被人打就不错了!别欺负他不爱说话,便肆意栽赃他。”
得,干脆连打人的都变成了受害者。
听说临江王的王妃被叫去宫里被贤妃狠狠地训斥了一顿,说她不懂得劝诫丈夫,又不懂得调解叔侄间的矛盾,还只会添乱。
顾满想到这些,心里的紧张感好容易消失了一些,就又听见欧阳珊笑着进来:“满姐姐!满姐姐我来啦!”
欧阳珊很喜欢谢庭,但是同时她也很喜欢顾满,年少的小女儿的爱恋来的快去的也快,到如今已经可以很坦然的正视这一点了。
她带着李果进来,笑意满满的给顾满道恭喜:“满姐姐,我母亲叫我来给你添妆,她身子不好,不能亲自来了,你别见怪。”
身体不好是假的,觉得尴尬是真的。曾经自己定下的儿媳妇,到现在已经是别人家的了,而且还是她一手造成的,看见顾满她就怕会觉得更加对不起儿子,干脆托病不来。
但是这礼数却是万万不能少的,凭着她跟王氏的交情也不该少,因此派了女儿来。
她说着,把李果托着的一个半圆形的银盒子打开,里面有两个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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