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出魔入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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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出魔入佛- 第69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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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份是人,是孙五哥;一份是信,是佛。

660 第 660 章() 
    660

    前者是明知他们两人之间的感情很难圆满; 依然想要去尝试; 想要去搏一个可能; 哪怕付出她自己的所有;后者

    后者从她出生起就被人深植入灵魂深处; 随着年纪一点点长大而不断深化发酵的信念。到得现在,它已经成为了她的信仰所在; 她愿意为了它舍弃自己的一切。

    张刘氏那瞬息功夫的脸色快速变化; 到得后来; 形形色色的表情在张刘氏脸上混杂成了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

    她咧了咧嘴; 似乎是想要笑; 可那笑意太过浅薄; 叫她怎么都笑不出来。

    净涪佛身见得,两只手掌在胸前悄无声息一合; 垂下眼睑,低唱了一声佛号,“南无阿弥陀佛。”

    “女檀越你可是想明白了?”

    张刘氏慢慢点头; 应道:“是; 我想明白了。”

    但还没等净涪佛身再开口说些什么,张刘氏就已经又低下头去,迟疑着低声问道,“净涪师父; 如果如果我两个都不想放弃; 可怎么办?”

    放弃前者; 是要生生在她自己的心口上剜肉;而割舍后者; 那更是要割舍她人生的一部分。

    一个剜心; 一个割舍人生,无论选择哪一个,舍弃哪一方,都是在割裂张刘氏自己。

    张刘氏悲哀至极,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知道该向谁说。

    前面的这个净涪比丘吗?

    他一个妙音寺的比丘,一个僧人,年纪又小,怕是未尝情爱,真的能懂她心中种种?

    她猛地抬手掩面,遮住那双在顷刻间如泉涌一样的眼睛。

    净涪佛身静默地坐在原地,没做什么,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等着。

    一直等到张刘氏勉强止住眼眶里不断涌出似乎无穷无尽的泪水之后,他才淡淡地问张刘氏道:“既然哪一种都不愿意舍弃,为什么不选择都接受呢?”

    都接受?

    张刘氏动作一顿,猛地抬头想要跟净涪佛身争辩些什么。

    怎么能都接受?都接受的话,她怕是哪一样都保不住。到头来反弄到什么都没有

    可是当她抬眼望向面前的年轻比丘的时候,或者说,当她那双微微红肿的眼睛映入面前稳坐的年轻比丘身影的那顷刻间,她猛地闭上了嘴巴。

    净涪佛身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哪怕他已经从张刘氏的眼睛里窥见得她此刻心底最真实的想法,他也还是没有再开口。

    可即便净涪佛身再没有言语,单只他坐在那里的姿态、气度,就已经将所有能用言语表述的东西都清楚地传递了过去。

    张刘氏一寸寸地埋下头去,脑子前所未有地快速运转,琢磨着净涪佛身表露出来的他自己的态度,权衡着一切得失利弊。

    到得最后,张刘氏忍不住又露出了一个苦笑。

    但这个带着浓浓苦涩味道的笑容绽开之后,随风飘来的不是无奈,而是勃勃的英气与斗志。

    净涪佛身看见,心里已经猜到了张刘氏的最终选择。

    张刘氏合掌躬身,深深拜了下去,“多谢比丘指点,我知道怎么做了。”

    净涪佛身微微点头,将这个道谢承了下来。

    毕竟是保存着第二十六片金刚般若波罗蜜经的有缘人,先前那一番问答,不说能不能稍稍了结双方之间的因果,便是不能,也多少能够襄助她真正窥见自己的所愿,给后续净涪佛身替她了却因果布下决定性的铺垫。

    张刘氏起身后,垂眼恭敬请问道:“比丘可要随小妇人在此间到处走走?”

    说是到处走走,其实是张刘氏是在请净涪佛身去寻那一片落在她这里的金刚般若波罗蜜经。

    净涪佛身自然是赞成的,他站起身来,对着张刘氏点了点头,“劳烦女檀越。”

    张刘氏又是躬身一拜,起身领着净涪佛身客厅、屋舍、绣房到处转。

    看她那尽心尽力的模样,净涪佛身相信如果他在前头的那些地方找不到那片金刚般若波罗蜜经,怕是这个张刘氏能将他带入她的内间里去。

    要知道,闺房自来都是女子的私密之地,而闺房中最隐蔽最重要的,当属内室。女子闺房里的内室,别说是净涪佛身这样头一次见面的成年男子,就算是她的父亲兄弟,也是轻易不能踏入的。

    能光明正大地入了女子内室的,也就只有她的夫郎而已。

    哪怕净涪佛身是一个僧人,有清规戒律条条约束,外人也能信任得了他,不会轻易拿这样的事情说嘴,可净涪佛身自己不是很情愿往里走一趟啊。

    不过他也不用做到那一步,张刘氏才刚领着净涪佛身走近她的绣房,净涪佛身就转了目光,望定绣房左近的那一间小屋。

    张刘氏注意到净涪佛身的目光,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见得那间小屋,脸上忽然升起了一片红晕。

    是羞的,但不是羞怯,而是羞愧。

    净涪佛身知道那间小屋是用来干什么的,但他没明说,只是又将目光转了回来看着张刘氏。

    张刘氏脸上的红晕止不住地加深。她咬了咬牙,却没有直接领净涪佛身过去,而是先问了他一句,“净涪师父,金刚般若波罗蜜经是在那里吗?”

    净涪佛身点头应道,“应该是在那里。”

    张刘氏当先往前迈了出去,“那请净涪师父随小妇人来。”

    她几步走到那间小屋门前,伸手就探入衣裳里去掏钥匙。

    锁匙掏得不慢,但张刘氏将手中拿着的锁匙递送到门锁前的时候,手却是抖的。

    正因为她的手抖得厉害,这一把每日里都被她打开又仔细锁好的门锁轻易地拒绝了她,叫她手上拿着的锁匙怎么都插不到锁眼里去。

    净涪佛身还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没有催促她。

    好一会儿之后,锁匙终于插入了被它拒绝好几次的锁眼。

    好不容易成功将锁匙插入锁眼,张刘氏的手顿了一顿,缓和得一回后,才再次伸手去拧动锁匙、门锁,一下将门锁给打开了。

    她轻轻巧巧地用力一推,门扉悄然无声地滑开,露出了屋内的种种情形。

    这间屋子面积不大,甚至说得上小。可就是这样的一间小屋,内里却收拾得格外干净仔细。小屋中以整洁的帐幔划分层次,割裂空间。而被遮掩在重重帐幔的最深处,那大吉的方位上设了一个佛案,佛案上立有一尊高大的木佛。

    那木佛的材质和雕工都颇看得过眼,看来张刘氏为着这一间小屋,是真的狠花费了一番心思的。

    有了这一尊佛像,这屋里其他的东西便是很不讲究,只要没有特意亵渎,都是能揭过去的。可张刘氏还是为了这间小屋花费了大心思,处处精心布置,周到且齐全。

    净涪佛身跟在张刘氏身后入屋,看了帐幔后头供奉着的那尊木佛,合掌低头,躬身拜了一拜。

    起得身后,他视线轻盈一转,望定此时正被张刘氏拿定的那一个灯油油壶。

    张刘氏根本无有所觉,她双手拿定那个灯油油壶,低头小心地注视着供奉在佛前的那盏盏油灯,极其认真且仔细给它们一个一个地添补上灯油。

    半点未曾怠慢。

    也始终没有过不耐。

    她就那样提着油壶,一盏盏油灯地走过,看着油灯里的灯油无声泛起轻微涟漪,又慢慢地平静下来。

    净涪佛身又等了一会。

    到得供奉在佛前的油灯灯盏添满灯油,几乎已经将净涪佛身忘在脑后的张刘氏转眼看着那盈盈亮着油灯,下意识地笑了起来。

    那笑容满足且安详,哪怕张刘氏脸上写着岁月与世事留下的痕迹,早已不复年少时候的青春妩媚,也还是相当的赏心悦目。

    张刘氏笑完,才想要将手中的油壶放下,忽然想起了净涪佛身来,身体不自然地僵了一瞬。然而她的头却尽力转了回头,对着净涪佛身的方向垂了下去。

    “净净涪师父”

    就在张刘氏心中忐忑的时候,净涪佛身笑了一下,抬手一指张刘氏还拿在手里的那个油壶,问道:“女檀越,可以将你手里的那个油壶递给我看一看吗?”

    油壶?

    明明张刘氏一下子都没能理解理解净涪佛身的话,可她的手还是自动自发地将油壶向净涪佛身递了过去。

    净涪佛身合掌微微探身拜了一拜,双手将那个油壶接了过来。

    看到净涪佛身摆出来的这个姿态,张刘氏仿佛一下子明白了什么,她脸皮子紧了一紧,目光惊诧地落在那一只其实再普通平凡不过的油壶,心中升起一个念头。

    所以,金刚般若波罗蜜经的一部分就在这个油壶里?

    油壶

    油壶里除了壶身里装着的油,就只剩下油壶本身,那金刚般若波罗蜜经会在哪里?

    它怎么会在油壶里?

    张刘氏的脑海里一下子闪过了许多个想法,但不论哪一个,都没有怀疑净涪佛身说谎欺骗她的。

    净涪佛身接过油壶,只是看了一眼,便随手从那油壶长嘴上一拉,拆下一截壶嘴来。

    金色的佛光蒙蒙升起。

    佛光之中,那一截壶嘴慢慢变化,待到最后,化作一片柔软洁白的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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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次凛连忙跟上。。0。

    出了书房就见一直守在门外的大管家急急地迎了上来。

    “哪里出事了?”

    大管家低头躬身扫了一眼程先承和程次凛身后,没看见净涪,又听程先承问话连忙回道:“看着像是挽书院那边的”

    “沛哥儿?”

    程先承连忙加快了脚步程次凛快速跟上大管家领着一帮子侍女仆从跟在身后。

    一行人赶到挽书院的时候就见净涪头顶一颗金灿灿的滚圆舍利子脸色慎重地托起一个染血的白玉玲珑小塔。

    才一眼见到那个白玉玲珑小塔,程先承程次凛等人都浑身一震别的再度顾不上,只想着靠得近一点近一点,再近一点

    净涪扫了一眼魔怔的众人,头上的那颗舍利子当空一晃瞬间,整个院子里佛光大盛所有妖异邪妄俱被镇压连夜风都静了下来。

    被这佛光一照程先承程次凛等人猛地醒过神来。可他们才刚回神看了一眼就又被吓得魂不附体,几欲昏倒过去。

    在净涪的脚下,倒着六七个软绵绵的人。他们的脸色简直纸一样死白,没有半点血色,发白的眼睛却瞪得大大的正直直地望着他们这边。再看他们的衣着打扮,不是他们程家的下人又会是谁?

    而门槛边上,程沛萎顿在地,无力靠在门扉,木木呆呆地望着那些尸体。

    程先承程次凛这些人只敢扫了一眼,便都将视线黏在净涪头顶上的那颗金灿灿舍利子上。

    净涪也不理会他们,忽然一指点上那个还泛着血色的妖异白玉玲珑小塔。随着他的动作,他头上的那颗舍利子忽然将周身佛光一敛,直直飞落,压在那个白玉玲珑小塔的塔尖。

    程先承等人只觉眼前一暗,那颗金灿灿的舍利子已经不见了。可他们也不敢乱看,还将视线黏在那半空中,一动也不动。

    “沛哥儿”

    得到消息跌跌撞撞闯过来的沈安茹一眼看见萎顿在地程沛,扑过去将他搂进怀里,急急问道:“沛哥儿?沛哥儿,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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