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抱坐的姿势让慕非止的喉咙更加干燥,他一边控制着沈蘅芜乱动的身子,一边想要去亲沈蘅芜来缓解心中的火苗。可是沈蘅芜看透了他的想法,偏偏不如他的愿,还故意趴在慕非止的耳边呼着气,笑眯眯的道:“刚才看笑林广记得了个笑话,我将给你听。哈哈,这一个女子到了要出嫁的年纪,他的父亲跟她说,眼下你有两个选择,东家的儿子有钱但是长得丑,西家的儿子没钱但是长得俊,你要嫁给哪个?你知道那个女子怎么回答的吗?”
沈蘅芜现在就像一条蛇一样在慕非止怀里扭动着,慕非止突然发现自己真的是没有办法妥协了,这时候两人还在马车上,他想要做什么都没有办法。
“猜呀?”沈蘅芜揪着慕非止的前襟笑眯眯的问道。
“你说。”慕非止掐着沈蘅芜的胳膊几乎想要掐死他。
“那个女子说:我可不可以去东家吃饭,去西家睡觉!哈哈”说到最后,沈蘅芜就笑倒在慕非止的怀里。
“妖精!”慕非止黑着脸骂了句。
马车外面跟着的随从们听着里面隐约传出来的笑声,有些见怪不怪了。
到达狩猎场的时候,慕非止先下了车,白衣翩翩的模样立在马车边,修长的手指穿过马车的帘子伸了进去,沈蘅芜抓着那极具安全感的手掀开帘子走了出来,下面已经有奴才恭候好了,沈蘅芜却不想踩着人下,直接就要跳下来,可慕非止却直接将她抱了下来,两人都是一身白色的天蚕锦,微风扬起两人的发丝,真真是一副好景。
第二十九章 是公是母?()
狩猎场里,一匹匹马都已经跑了进来,这个时候,身份的概念其实已经淡化了,年轻人居多,年长的人大多都骑着马在周围遛一遛。慕非止站在营帐前面,一眼就在人群中瞧见了一身蓝色骑马装的季存,季存的头发跟男人一样扎在了脑后,骑在马上,果真是有些威风凛凛的。不知道是谁在人群中呼了一声,很多年轻的公子小姐们都骑着马飞奔了出去,沈蘅芜眼中闪过诧异之色,淮南风气开放,女子都可以驰骋猎场,这比淮北好多了。
“来。”耳边传来慕非止亲切的声音,沈蘅芜回神,抬头,只见慕非止坐在一匹黑色的骏马上,白色的靴子踩在挂上,他俯身朝沈蘅芜伸出手,黑色的长发因为身子的倾斜落到了襟前。
沈蘅芜有一瞬间的怔愣,回过神来的时候心中有些懊恼:为什么每次都要被这个男人蛊惑。她伸出手,那手掌随即就被慕非止握住,一股大力顿时将她带到了他的怀中。
说实话,坐在马上的感觉同站在地上的确是有些不一样,两人并骑,没有带随从,沈蘅芜被慕非止环在怀里,这种感觉真是很不错。
“你不是要打猎吗?怎么这么悠闲。”沈蘅芜有时候总是看不透慕非止脑子里在想什么,青年才俊们不都是着急出去打猎吗?
“我们去玩儿,打猎的事黑鹰会派人去办!”慕非止淡淡的说着。
“你要作弊?”沈蘅芜瞪大了眼睛,这男人是要做什么?自己出去逛游,然后将下属们打来的猎物凑数吗?
“这怎么叫作弊?只是物尽其用而已。走吧,我带你去逛逛。”说着,马鞭一扬,马儿就飞快的奔驰起来,朝远处的山林跑去。
走到那林子里的时候,马儿的速度慢了下来,两人坐在马上,慢慢的看着周围的景象,红色的枫林渐渐的展现在眼前,沈蘅芜惊呼了一声,怎么会有这么美丽的景色。天气已经进入了深秋,许多树叶都已经掉落,如今两人正处在两片森林的交界处,前方是火红的枫林,后面是黄色的树林,这样自然的大范围的过渡让人惊异。
“好看吗?”慕非止低头看着怀中满脸惊奇的女人。
“真好看。”沈蘅芜忍不住的惊叹。
“还有更好看的。”慕非止双手搂住沈蘅芜的腰,然后就带着她飞到了一棵树上:“站在这里,会更好看。”
“难不成以前每次狩猎,你都是让黑鹰捕猎,然后你就在这里闲逛?”沈蘅芜几乎能想象出慕非止那种慵懒的神态。
“我从来不屑用这种手段来吸引女人。”慕非止淡淡的解释道:“该是我的总归是我的。”
在上面站了一阵,慕非止怕沈蘅芜出什么意外,又将她揽进怀里,抱着飞了下去。将马系在树上,两人就手牵手在深深浅浅的树丛中走着。
大概过了有半个时辰,沈蘅芜走得有些累了,慕非止扶着她坐下,屁股还没坐热呢,沈蘅芜就听见身后传来呜呜的声音,她和慕非止对看了一眼,两人就循着那声音找了去。
走到一处颤抖的草丛的时候,两人停住了脚步,不远处的草丛中正躺着一只雪白的,有着胖乎乎的脑袋的白色动物,样子不像狐狸倒像是一只狗,只不过这只神秘动物的身上沾满了血。听见有声音靠近,它微微的睁开了眼,刚睁开眼睛,沈蘅芜心道不好,从它涣散的瞳孔中可以看出,它的寿命怕是要到头了,它身上没有箭怒,恐怕也不是被狩猎的人所害,只是那浑身的血色有些惊人。
“呜呜。”它发出的声音越来越大,沈蘅芜脚步轻轻的在它身边蹲了下去,撕开身上的一块布给它擦着身体上的血。这只大动物微微动了动爪子,沈蘅芜这才看见它怀里还有一只小小的毛茸茸的幼崽,也就有一只大巴掌那么大。
沈蘅芜一直想要看看它身上的伤口在哪里,它似乎是中了什么毒,爪子上的小指甲已经变黑,而且沾染着大量泥土,恐怕是为了怀里的小宝宝才长途跋涉跑过来的。
那只大白在沈蘅芜的翻动下终于找到了伤口,是在毛皮下面白白的肚皮上,一颗带着奇怪图案的五角星飞镖上,沈蘅芜用布裹着将那东西拿了下来,刚放到身上,就听见慕非止蹲了下来,在她耳边道:“它不行了。”
沈蘅芜一惊,转过头一看,那大白圆圆的眼睛正直直的看着她,里面好似还带着泪水,它一直呜咽着,最后用头抵了抵怀里的小东西,然后又抬起头看着沈蘅芜。
“你要让我照顾它吗?”沈蘅芜轻声问道。
“呜呜……”大白呜咽了几声,眼睛就缓缓的闭上了,眼角还余留晶莹的泪水。
“好有灵性。”沈蘅芜用布将大白怀里毛茸茸的小东西裹住抱了起来。
“慕非止,我们回去吧,这小家伙需要好好的洗一洗。”沈蘅芜亲昵的将还没睁眼的小东西抱在怀里。
“等一下。”慕非止突然制止了沈蘅芜。
沈蘅芜瞧着他面色严肃,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这小东西是公是母?”慕非止冷着脸问道。
“……”
第三十章 吃醋()
天气十分好,花容和石榴两个人将营帐中收拾好,就坐在帐子旁边的一块草地上,两人东拉西扯着。两人聊了一会儿,耳边传来一阵阵马蹄的声音,石榴问道:“我怎么听着朝咱们的方向的来了,该不会是主子她们回来了吧!”
“那么郎情妾意,王上怎么舍得那么早……哎,石榴,真是主子回来了。”花容转过头,瞧着那愈发靠近的骏马还有马上那两个出色的身影,不是慕非止和沈蘅芜又是谁?
两人赶忙起身,朝两位主子赶去。
白色的骏马之上,沈蘅芜怀里用布抱着一团白白的东西,慕非止则抱着沈蘅芜,花容看着这副画面,以及慕非止不算好看的脸色,忍不住想要笑。
沈蘅芜现在一心都扑在那白白的小家伙儿身上,她一下子从马上跃下来然后就朝花容招呼手:“花容石榴,快去给我弄桶热水来,我要给这小家伙好好的洗一洗。”
吩咐完沈蘅芜就急急的走了进去,完全忘了身后还有一个黑着脸的男人。慕非止男人的尊严怎么能被一个还没睁眼的小东西给挑战,想到这里,他心里倒是有几分不痛快,怎么这么容易就吃味了。
“你就这么忽略你的夫君?”进去帐子里,见沈蘅芜将包着布的小东西放在床上,慕非止气得跳脚,他上前一把从身后将沈蘅芜给抱住,张嘴就朝她的耳朵上咬。
“你做什么?怎么就知道啃人?”沈蘅芜转过身子就要打他。
慕非止站在原地享受着沈蘅芜的“投怀送抱”,在沈蘅芜转过身子的时候一把将沈蘅芜扑倒在床上,差点将小家伙给压死。
“主子,水……”石榴掀开帐子,看见里面这一幕,脸上刷的红了,她放下水,嗫嚅了句:“来了。”然后就跟见鬼似得跑了出去。
沈蘅芜推开慕非止抱起小家伙就在水盆边蹲了下来。
慕非止看着蹲在地上的女人,心中一股酸火,冷冷的哼了一声,撩开帐子竟然走了出去。
沈蘅芜想:先把这小东西洗干净再去找那个小气的男人。
慕非止刚走,花容和石榴就溜进来帮忙。石榴摁着小东西,沈蘅芜和花容一起清洗着小家伙身上的血迹。
“主子,这小家伙是什么呀?这圆圆的脸,可不像狐狸。”石榴摁着小家伙的小爪子,捏了捏。
“狗。”沈蘅芜心里其实也不知道这小家伙是啥,不过倒是真的像狗。
“哎哎哎,它睁眼儿了!”花容突然停住了动作,十分激动的凑上前,看着小东西那溜溜的黑乎乎眼珠子,只觉得可爱得紧。
沈蘅芜也听住手,脑袋里坏心眼一起,突然就朝着小家伙那白白的肚皮上挠了挠,小家伙原本还迷蒙的瞅着三个往自己身上泼水的女人,如今被沈蘅芜一挠,嘴里开始呜呜的叫着,眼珠子里竟开始漫上一层水雾。
“好了,我不挠你了。”嘴上这样说着,沈蘅芜还是在它肚皮上又挠了一次,这才拿过干净的布给它擦了擦身子,然后放进了边上的窝里。
“好可爱的小东西,主子,要不要给它取个名字,我听说淮北的好多贵妇人都爱养猫,也要给它们取名字,咱也给它取个?”花容摸了摸小东西,被它可怜兮兮的目光瞅着,觉得心都软了。
“的确。”沈蘅芜擦了擦手,朝两个丫鬟说道:“淮北的大家族里几乎都有猫,因为在淮北人看来,猫是有灵性的。至于贵妇人们养猫,不过是消遣罢了。”深宅中,女人极多,争不过宠只能自己消遣时光。
“主子,这……”石榴指了指睁着眼儿的小家伙。
“长得跟球似得,就叫球球吧!”沈蘅芜看了眼小家伙,又朝两人吩咐道:“去让福海找些羊奶来,我出去趟,你们看好它。”
沈蘅芜出了帐子就去找慕非止,结果转了一圈儿连个影子也没找见,最后无奈又回了帐子。
就在沈蘅芜四处找慕非止的时候,某男正骑着马奔驰在猎场之上,他身影矫健,白衣翩翩,拉弓射箭,箭箭瞄准的不是地上奔跑的猎物,而是一片片树叶,箭法精准,说是百步穿杨都有些怠慢。
黑鹰跟着慕非止的身后,虽然摸不准他为何这样,但是他也明白,慕非止心中肯定是上了一点小火。
话再说回这边,沈蘅芜没有找到慕非止,回来以后就躺在榻子上休息,可是休息着休息着既睡着了,中午的时候花容端来饭菜,她只是问了句:“慕非止回来没有?”,花容摇摇头,她这又睡了过去。这一睡,就到了晚上。
晚上的狩猎场比白天还要热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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