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武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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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御- 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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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槊等三百余人;一路走走停停;倒也平安迅速。

从洛阳出发,刘槊并没有打算从河内走,北上并州。而是打算从颍川绕一个圈子,转走汝南、彭城、北海、邺城,最后进入幽州。

刘和很是不理解,否定了走颍川的路线,改成走陈留、官渡,经过常山进入幽州。

刘槊考虑了一下,还是同意了,只要是经过冀州,他就没有意见,黄巾之乱冀州市最主要的战场之一,刘槊现在也想看看冀州到底是怎么样的,黄巾党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而且,就算是第二条线,刘槊也知道,这一路上自然是十分精彩。

没有出过远门,刘槊说到底对大汉朝的具体情况还是不清楚的,只能从历史资料上了解一二,或者从小说中向往一下,可真正来了之后,刘槊才发现,差距不可以计量。

战乱还没有开始,灾难就频频发生,要不然,老百姓怎么会起来造反?

途径各地的时候,刘槊每每遇到难民或者劳苦百姓,都会或多或少的帮助一下,一路上倒是让他的名声传播开来了。

冬去春来,万物复苏。

马车颠颠簸簸,刘槊骑在马上,沉默不语,旁边,颜良和周仓二人不断交谈,时不时发出一阵笑声。

周仓爽朗,颜良尚武,二人很快就打成一片了。

一个多月的时间,二人才走出陈留的地界,让刘槊诧异的是,他在陈留停留的几天,派人打听典韦的消息,竟然没人听说过,这让他郁闷了好一段时间。

看了看前方的密林,刘槊皱了皱眉头,颜良也转过头来,露出询问的眼神。

这一路上,基本都是刘槊说了算,刘和,现在成了打酱油的,正在十分头疼的应付杨修那个鬼灵精的麻烦呢。

杨修也没有出过远门,对于幽州十分好奇,这不,拉着刘和问东问西,一路上都不曾停口。他好像对一切都十分好奇。

“天色渐晚,准备休息,明天早晨入林。”刘槊喊了一声。

……

大汉朝,虽然走向灭亡了,可这瑰丽的山河,依旧让刘槊心中赞叹不已。

现在还没有大的战争,百姓还没有大量的流离失所,田野也没有大面积的荒废,大部分人还是安居乐业的。

刘槊一路走过,欣赏美景,打打猎,谈天说地,逍遥自在,对这一方土地是彻彻底底的爱上了。

如果一路上没有遇到难民和受到压迫陷害的底层平民,刘槊的心情会更好。

这一路上,他不仅留下了善良的名号,更是流下了让一部分人胆寒的手段。

能把袁术在洛阳揍一顿还让人没话说,刘槊自然也能在其他地方压住那些地头蛇,再说了,这两百多战士也不是吃素的。

虽然,两百多人中里有五分之四没有上过战场,没有见过血,可是有颜良和周仓两人率领,他们的力量也是十分恐怖的,至少所过之处,没人敢招惹。

刘槊可以说得上是横行无忌。

围坐在火堆周围,火苗跳动,照映在几人的脸上,有些诡异。

刘槊百无聊赖的拨弄着木头,挑逗火苗,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

良久,他才悠悠道:“这木炭,能够燃烧,可是每过一段时间,就要清理灰烬,否则,会阻碍木炭的燃烧,你们说是也不是?”

旁边,刘和、周仓、颜良、杨修、周康、杨玉儿几人,默默不语。

周仓粗声道:“这是自然,如果灰烬堆满的话,木炭不是没地方去了,还怎么燃烧啊?“

剩下几人眉头拧到一起了。

刘槊方才说话的时候,明显情绪不太对,怎么会简简单单的说木炭和燃烧的问题呢?

杨修眉头一挑,颇为诧异道:“正武兄,可有什么感触?“

刘槊落寞笑了笑道:“感触说不上,不过,心中有些不痛快倒是真的。

你们说,这天下,这大好河山,如何?“

刘和看了他一眼,郁闷道:“小弟既然说是大好河山了,这天下,自然是瑰丽壮阔了,我大汉朝享有五湖四海,八方来朝,这天下都是我大汉朝的,自然好了,小弟何以发出如此感慨呢?“

刘槊闻言,不在意的笑了笑,道:“兄长以为,这天下都是我大汉朝的?

也是,这中原的确是我大汉朝的,就想着一个火堆,就是我大汉朝的天下。

可是这其中,又有多少灰烬,阻碍了木炭的燃烧,又有多少风波动摇着木炭的燃烧呢?“

刘和默然,众人也静静不语,刘槊扫了一眼周围,两百多位士兵,除了必要的巡逻守夜的,其余的都搭着帐篷睡觉休息了。

旁边,数百马匹时不时的传出打响鼻的声音。

星空寂寥,月色苍白。

前方,密林幽幽,就像是择人而噬的凶兽,张开血盆大口。

“兄长,我们出来的时候,多少人知道?“刘槊突然道。

“这,全洛阳的人都知道啊。“刘和有点摸不着头脑。

“那,这一路走来,有多少人知道?“

“路过的地方,所有人都知道啊。“刘和依旧困惑,他这个弟弟自从一场大病醒来之后,就变得不一样了,如今更是莫测。

“我们出来多长时间了?“刘槊继续问道。

“四十七天。“

“我们一路上都做了些什么?“刘槊神色突然变得有些诡异。

刘和一愣,略一思索,道:“救济难民,替人伸冤。“

刘槊呵呵一笑,道:“替人伸冤,是不是要得罪人?“

刘和脸色变了,不确定道:“小弟到底想说什么?“

“兄长,我们一路上得罪了多少人?光是陈留城中,我们就得罪了多少人?

几个大家族,我们一个个得罪了个遍。城外的那些大的农庄,我们也没怎么好好相处,而且,这一路上为非作歹的歹人。我们收拾了多少?“

刘槊依旧平静,其他人却不能平静了。

颜良道:“小公子莫要担忧,他们若胆敢前来,管教他们有来无回。“

颜良到底是战场上杀出来的地位,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冰冷,血腥气息弥漫,就连刘槊都觉得呼吸有点不太顺畅。

刘槊默然,不再说话。

他想说的是:这大汉天下,已经烂了。我们的力量,永远不能替所有人伸冤的,你就算杀人,也杀不了多少的。

一时间,刘槊还是有些困惑的。

不过想到这一路的种种,还没开始呢,就遭遇许多不满和敌视,心中滚烫的热血,也逐渐冰冷,目光放在前面的树林里,不语。

第八十章 血途之始

众人脸色随着刘槊话语落下;变得有些诡异的寂静。

颜良和周仓二人脸上甚至带着令人恐惧的狰狞,他们当然明白刘槊的话是什么意思,这一路上他们到底得罪了多少人,数都数不清楚。

都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斗争,有斗争,就有胜负。有胜负,自然就对应着善恶。只是,刘槊对于善恶的定义,自然有自己的一套说法,而他的说法,显然也被众人所接受了,于是,各种各样的问题就出现了。

刚才颜良说得轻巧,可是,这一路走来得罪的人,就算是一家出一个两个人,也够他们喝一壶了。何况那些势力的人,远远不止这些,就算他们养的护卫和佃户,私藏的人口就远远不止。

三百来人,仅仅是人,而不是神。

这个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前方更有丛林堵路,后面也是一片荒寂。

刘槊站起来,仔细打量前方,漆黑一片,偶尔有虫鸟的叫声传出,更显的寂静和诡异。

顿了顿,他说道:“我们这一路走来,四十七天,走了尚不到五分之一路程,虽然在陈留的时候,我因为一些原因停留的时间比较长,可是也就是那些时候,我们让别人对我们的愤怒达到了最大。

可是,我们扪心自问,我们错了么?我们没错,那些鱼肉百姓的家伙,就该死,我没有杀他们已经是格外开恩了。那些官商勾结,兼并土地压榨平民的败类,更是罪该万死,死有余辜。

我本身就是陛下御封的巡查御史,执掌天子所赐宝剑、春秋册、春秋笔,巡视天下,如今遇见不平,岂能坐视不理。

不过,终究是我们有点名不正言不顺,所以,我并没有让你们下死手,只是给了相应的教训,甚至连一次人命都没有出现,可是有人不识好歹,想要找死,我自然也不能辜负了他们,你说是吧,兄长?“

刘槊说话的时候十分平静,但就是这种平静,反而让他们感觉到了更加的不安,

这四十多天走来,刘槊遇到让他愤怒的事情,总是毫无表情,甚至漠然而冰冷,但是手段却十分激烈,虽然没有出人命,但是那些罪大恶极天人公愤的家伙,哪一个不是比死还悲惨?

这一路走来,他们也算见识了刘槊的手段和心性,有点习惯,可是,谁都感觉到了这平静下压抑的愤怒,杨玉儿最了解刘槊,他知道,从出了洛阳城遇到第一件不顺心的事情,刘槊就在压抑。

对方在压制,愤怒达到最大,不可调节,刘槊也在压抑,现在已然到了控制不住的时刻,只要一个由头,就会瞬间爆发让人恐惧的力量,愤怒的力量,

刘槊的确在压制,压制自己的情绪,可是现在他明显感受到他压制不住了,愤怒、悲哀、失望……各种情绪交织,犹如最毒列的毒药、最炙热的火焰,不断侵蚀他的精神和心灵,不断地动摇他的坚持。

忍耐,已然到达了极限。

众人不语刘槊自顾自说道:“我们从出来,就和程昱的联系没有间断,他前天还让人传来消息,说路上有人可能图谋不轨,让我们收敛一下,别再惹祸。

可是,昨天我们遇到了什么,一个地主,竟然做起了土皇帝,强抢民女、肆意监禁、草菅人命……种种罪恶,令人发指,听说他的姐姐竟然还嫁给了陈留城中一个大家族的家主。

这样的罪恶,竟然交织成了网络。

出来洛阳的第一天,我们平安无事。

可是第二天,我们就遇到拦路抢劫的,而指使的人,竟然是一个虎牢关百人将的家属,这简直可笑。

更可笑的是,那个百人将,竟然在军营重地,玩忽职守,公然饮酒,聚众荒、淫,虎牢关乃是天下第一雄关,京畿重地,洛阳城最有利的屏障,竟然交给那样一群人。

更令人痛心的是,他的上司,竟然玩起了官官相护的把戏,颜良,周仓,你们二人一路上出手次数最多,可以说说心中是什么感受吧。

颜良你还是从幽州一路赶过来的,这一路上,你遭遇的一定不比我少,你又是怎么做的呢?“

刘槊说着说着,看向了周仓和颜良,在这里就他们两人实力最强大,每次动手,一般都是他们二人出手。

除了在虎牢关的对峙。

想起来,刘槊就觉得怒火焚天,堂堂虎牢关守将竟然是非不分,刘槊理解,可是理解归理解,上梁不正下梁歪,当场,刘槊将让周仓将那百人将打成残废。

而这个举动,差点引起暴动,两方人马须臾间对峙起来,若非最后那个守将和洛阳有点联系,惧怕刘槊背后的力量,一场血战是少不了的。

想着,刘槊叹了一口气,一场血战自然是少不了的,就在前面的山林中等着呢。

颜良周仓二人闻言,沉默不语,颜良更是将平常高高昂起的头颅沉重地低下。

他从幽州走来,不是没遇到过,而是遇到了,也漠然视之。

而这段时间,刘槊对他们的影响是极大的,刘槊一问让他们不禁生出愧疚之心。

就连平常不断劝诫刘槊的刘和,也沉默了。

刘槊冷笑,咧了咧嘴,道:“而送消息的人,昨天没来,今天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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