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靑夺过他的枪,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骂道:“滚蛋”
孙伟等人哈哈大笑。
孩子拿的枪,是段老子珍藏的中正步枪,射程一般,准头也不行。历史上记载,这枪只有日本鬼子的三八式步枪,也就是俗称三八大盖的射程的一半,想想吧人家能打着你,你打不着人家,气不气?
“这枪不行”孙伟道,有点枪械常识的都认识这把刚过及格线的枪。
“可以”段靑眼中有光闪过。
“可以屁”孙伟道:“这枪不准。”
“准”段靑背好枪,看了眼天,道:“有爷爷在,一定准。”
说完,他当先爬上山,留给我们一个决绝的身影。那个拿枪来的孩子也定定的看着他哥哥的背影,最后气鼓鼓的哭着跑开了。
如果我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一定告诉他,多看两眼,因为这辈子都没机会了。而且,我还要告诉他,以后无论遇到什么难事,都不要哭泣,因为一切都是暂时的,他稚嫩的双肩会扛起一个足以媲美金三角药粉交易的武器制造帝国。
我之所以让段靑带那么多炸药,是为了兵不血刃的把黑蟒的人全部绞杀在雨林里。
我要在不到二十平米的软泥里,埋下足以把一切都炸烂的诡雷,而且,树木和植物上,甚至动物的残骸中,都将藏满炸弹,只要稍微动那么一下,就会启动整个炸药场。
一切都很顺利,虽然很难很苦,我们还是提前半个小时到达雨林深处,也就是说我们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布置。
不过,带来段靑我有点后悔了,这家伙竟然不让我这么用炸弹。开什么玩笑?我玩炸弹的天赋还用质疑吗?
段靑跟我说了一个看似很蠢,也很简单,但他却觉得很有效的方法:大家上树,分散开来,扔手雷和炸弹,时不时放上一枪,用整个雨林作狩猎场,让他们连逃都逃不了,彻底击溃精神。
我承认,我把所有火力都堆积在二十平米的地方,确实有点变态,可它高效,且不会有伤亡。像段靑这种法子,虽然隐蔽,但这么分散,难保有一个兄弟被围殴,人家又不是傻逼,就知道抱头跑,人家是会反击的。你在树上跟猴子一样,不是活靶子吗?
我们俩的法子都有弊端,也各有好处,最后,段靑妥协了,因为我太强硬了,毕竟都是我的人,他也没办法,只有放弃。现在想想,他要是能坚持一下,也不至于就这么死了,他是挺好的人,跟他并肩作战,我很荣幸。
炸药场的布置很快完成,我们躲在不远处,人人都披上枯草,趴在泥里,大雨和雨林是我们最好的伪装。
我们从人数和武器,都处于劣势,除了那点炸药,实在没什么能赌的。没过多久,象队缓缓走来,大雨中他们的速度也很慢,尤其在雨林中。
埋炸药的地方,是最好走的路,也是必经之路。大雨也已经把我们的足迹都洗刷了,所以,我觉得他们一定会上钩。可事情就是这么吊诡,你越觉得肯定的事,越容易出意外。
象队最前面的人,突然伸出手,一挥,整个象队就停了下来。那人带着美式的皮手套,手很细,手腕处,还带着一个毛茸茸的黄球,应该是女的。
她上下看了看,又蹲下身,抓起一把泥土闻了闻,似乎闻出了泥土中死亡的味道。而后,指了指侧面,说了一句。其他人纷纷抽出刀,竟然避开了路不走,要重新开辟路。
我皱了皱眉,突然想起来金三角曾经发生过多次战争,雨林至今还有着大量的地雷和诡雷,在这里生活的人被炸伤和炸死,已经算是常事,他们对地雷和诡雷的辨知是鲜血和生命换来的宝贵经验,像我这种二把刀,在人家面前玩根本就是关公面前耍大刀,班门弄斧。
象队砍伐着枝桠和树木,眼见要完美避开我的陷阱,可我一点办法也没有,我也没办法带着兄弟们反击。人家对面的枪和子弹以及人数,是我们的数倍。如果强行反击,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被对面直接用狂暴的火力,彻底压死。
可这时,段靑突然站了起来,在雨中狂奔。我和孙伟都没搞清这家伙在干什么,在跑出几步后,他昂然站在了风雨中。
对面的人自然也看见了,这么一人大活人,瞎子都发现了。
咔嚓
一道闪电骤至,他端起那把中正步枪,拉动了枪栓。
我望着他,突然明白了他要干什么。我趴在地上,仰望着他,那时候仿佛天地间的闪电和光芒全部集中在他身上,把他的背影照亮,像长出一双雷电交织翅膀,升腾着,飞向肮脏如我永远无法达到的光芒之处。
砰砰砰
连续数枪,没打中一个人,而对面的子弹则精准的多,瞬间还以颜色,子弹向雨一样,穿过他的身体,滚烫子弹太多了,他的肉估计都被烫熟了
段靑的子弹没打中人,却打中了象。而且,三头最强壮的雄象,象被疼痛激怒了,狂奔狂啸着。整个象队都乱了,横冲直撞。引爆了炸药场。虽然象队没有在炸药场的中央,但剧烈的爆炸,足以摧毁他们大部分战斗力。
我们赢了用一条命和一把不太准的中正步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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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7章 重要人质()
爆炸过后,我们整理战场。 w w w 。 。 c o m死了一个,而对面只有一个活了。是刚才那个女人,在冲击波最强烈的时刻,她作了一个聪明绝顶的决定,没跑,而是躲在大象的尸体下,虽然最后被象尸砸断了腿,但没死。而那些惊慌逃窜的人,要么被冲击波震死,要么被随后的弹片风暴给撕碎。
我蹲在昏迷的女人面前,用雨水浇灌着她的脸,这个一个眉眼很精致的女人,到没泰国女人独有的黑瘦,相反,就算如此重伤,仍旧白皙红润。
我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脸,没用多大力气,她没醒。猴子好像跟这女人有仇,上来就啪啪乱抽,生生把这姑娘给扇醒了。
我看着他,苦笑着,猴子不是出了名的第三条腿软吗?怎么今天辣手摧花了?
“臭娘们儿坏透了”猴子狠狠骂道,看来被伤的不轻。
女人睁开眼,并无一丝慌乱,反而道:“你们不能杀我。”
我笑了,道:“理由。”
“我是黑蟒的女儿。”她淡然道。
我看向猴子,猴子点头,道:“就是她,黑蟒的女儿,就是她把锅盖头抓走的。”
锅盖头?被抓了?我皱着问女人,道:“他还活着吗?”
女人点头。
我挥手让人解救她,道:“他要是死了,你就陪葬吧”
女人脸色变了变。
孙伟抱着段靑的尸体,问我该怎么办。我看着段靑嘴角带着一丝满足的笑,告诉他把人埋了吧。孙伟很不理解,他为什么要用这种自杀的方式,明明可以藏在暗处的。
我摇头,没跟他说原因。孙伟这种人或许永远搞不懂段靑这种人,我也搞不懂,因为我们都没有信仰。
表面上,他跑出一大段距离再开枪,自然是不想连累我们。可实际上,在他心里神象是不能让一个没有信仰的人打死的。他知道,必须打死大象才能触发地雷,不然再也没机会报仇。
可大象是他信奉的神灵,我第一次见他时,他为了扶起那只衰老的大象宁愿被压死,也不让神象摔倒。可想而知,他的信仰之坚,而现在他又不得不亲手打死大象,信仰有多坚,心就有多挣扎,为此,他甘愿付出生命,从某种意义上讲,这是献祭。
我们派了一个人背着段靑尸体,送他回家。其余人,负重前行,枪和子弹,多次搬运,把所有武器都搬在公路旁。这种劳作很艰苦,可大象都被炸死了,也没办法,好在最难的路,已经走完,丛林距离公路也不算远。
一个下午,我们就把所有的子弹和武器都搬完了,静静等待着黑蟒的车队。
我拿着段靑的中正步枪,现在我们已经有更好的武器,可还我是拿了这把枪,想要把最后的子弹都打完。
孙伟等人都埋伏在公路旁,就在女人提供的地点,她的命在我们手里,也不敢撒谎。没一会儿,一辆卡车来了,停在路旁。
司机见人还没来,就下了车,靠在前机盖上,点燃了一只烟,吸着取暖。我抽出中正步枪简陋的瞄准器,拉枪栓,扣扳机。
砰
说来不好意思,没打中。那人一缩脖子,刚想跑,孙伟他们就冲了出来,一顿扫射,这一次,可不是老式的中正步枪,而是喷着火舌的AK47,瞬间,司机就死了,车里的护卫也被打成了马蜂窝。
这本来就是没有悬念的战斗,我们一窝蜂的把武器和子弹都装上车。本来,没什么意外,可突然又开了一辆车,迎面而来。车停了下来,跳下一个人,拿着枪,打开了保险。
不过,当看到女人后,枪松了下去,笑道:“婉君”
女人点头,接着变色狂吼。
因为,我挥手了。
一挥手,几十把AK47又突突起来,子弹就像蝗虫一样,把那人啃食了个干净,连副驾驶上的人也不能幸免。
车舱上并没人,不过孙伟还是带着一群人,谨慎的转了一圈才回来。他高兴哈哈大笑,道:“炸弹一车”
我微微有点惊讶,竟然这么幸运?后来才知道,这辆车也是黑蟒的,是去另外一个制造炸弹的基地刚拉回来的。至于为什么没有护卫?说来可笑,他把所有护卫都给了女人,也就是口中的婉君,要不然,婉君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多到我们都不敢正面交战。
“我要杀了你,我总有一天要杀了你”婉君咬着牙,瞪着我。
“你老公?还是哥哥?”我蹲下身,婉君不回答我,只是死死盯着我。我站起身,道:“汉语说的不错”
我们两辆车,满载而归。还是那句话,此消彼减,这一下算是重创了黑蟒,再加上手上还有他女儿,投鼠忌器,他也不敢有什么大的行动。
冒着雨,一路上挟持着婉君。虽然全是雷歇和黑蟒的地盘,但也有惊无险,一路顺畅,到了大先生的地盘。孙伟已经提前打了电话,也没有因为是黑蟒的车而出现什么误伤的情况。
大先生听说我们大获全胜,准备驱车三十里来亲自接我,当然,孙伟也叫来赵子储等人,我知道他要干嘛,苦笑了下,也没阻止。
就这时,电话响了,是mK集团给我的那部手机。我犹豫了一下接通,对面的人说着蹩脚的汉语,道:“林先生,不好意思,这么久才联系你,我是索比,mK集团在东方的事务管理人。”
我恩了一声,没再说话。
索比道:“东方的相关事务,按照L先生的意思,要授权给您。中国和金三角的势力不多,只要一个泰拳社和中国内地的几家公司,资产不多。至于西伯利亚圈,也就是安先生的势力,也正在接手之中,不过,遇到了些麻烦,一到两年后,才能彻底解决。”
我又恩了一声,说,没别的事了吧?
他说还有,西伯利亚圈只收了一个势力,已经完全接管,名字是:战斧
战斧?这到吓了我一跳,忙问他是那个战斧。他说就是俄罗斯那个战斧,说了些特征,跟帮我的那个战斧基本吻合。
这倒真是一个大惊喜,真没想到战斧直接成了我手下的势力,实在让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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