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什么?”
“直到你怀上我的孩子!”
乐蕴和啊的一声,又羞又恼,小拳头像雨点似的砸在帅不危的肩膀上,拼命的跺脚,不知该如何发泄。
“好喽,别害羞了,以后你肯定要给我生宝宝的。”帅不危把她环在臂弯里,问她:“不给我生,你想给谁生?”
“再说!再说我就翻脸!”
“不许翻脸!”
“你说不许就不许啊!我可是什么都没答应你,把我惹恼了,我嫁别的男人去!”乐蕴和双手叉腰,立刻变成母老虎。
“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
帅不危隔着裤子,又狠狠地打了她两下,乐蕴和哎哟叫了两声,这才乖了。
两人又闹了一阵子,才开始收拾战场。婚纱重新整理好挂回衣柜,帅不危把她挑好的牛仔裤全部扔在地上,不许她带走。
最后,乐蕴和什么都没拿,还把自己穿来的衣服扔在这里。光着手,被帅不危押回了家。
明天一早的飞机,要飞十几个小时,帅不危不让她出去,非要她在家里好好休息。帅不危还以乐蕴和瘦了为由,让曹雨苏给她做顿丰盛的,自己则陪着乐有年去拿了报告,做数据核对,以及最后的修改。
帅不危不想他们在瑞士的十五天,有人打扰。
乐蕴和无聊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好一会才想起吕恬希。
她没有急着给吕恬希打电话,而是先找刘承泽。
老半天,刘承泽才接电话。乐蕴和追问了半天,他支支吾吾地就是不说。
“承泽,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到底有什么事不能说?”乐蕴和越来越觉得这事不寻常,“如果是有什么困难,你说出来,大家一起帮你想办法,总会解决的。”
“不……不了,这事还是让我跟恬希……自己解决吧。”
“承泽,是不是因为钱?”乐蕴和大胆猜测,小心求证。
刘承泽追吕恬希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成事的最大原因就是钱。吕恬希前不久才跟他发生了实质性关系,如果不是特别重要又无法解决的问题,吕恬希不会下定决心跟刘承泽翻脸的。
刘承泽沉默的,这时,从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声:“承泽,我买了些礼物,你看看喜欢吗?”
乐蕴和打了个激灵,蹭的一下坐起来。
尽管会令声音失真,但乐蕴和很肯定,那个说话的女人就是何怡。
大方得体,细心体贴,正是吕恬希嘴里说的最佳女秘书的典范之一。
“承泽,刚刚说话的是谁!”如果是刘承泽脚踏两只般,乐蕴和肯定是向着吕恬希的,所以她第一时间要了解真相。
刘承泽慌了神,忙说:“没,没人说话,就我在这里。”
“你胡说,我明明听到了女人的声音。”
“那是电视机的声音。”
“承泽,你什么时候变得会骗人了?”
刘承泽又是沉默,过了一会才说:“小和,公司这边有点忙,我先挂电话了。有事,以后再说。”
接着,不管乐蕴和答不答应,就挂了。
乐蕴和傻眼了,瞪着看了几秒,再打过去,刘承泽竟然关机了。
“天啊!怎么会这样!不可能的啊!”乐蕴和急得团团转,她不相信也不愿意相信刘承泽劈腿的事。
可是,除了这个,她想不到其它原因。
乐蕴和到目前为止,只有帅不危一个男人,偏偏帅不危是咬定青山不松口的人,所以她根本没有机会去感受什么叫劈腿。
乐蕴和对这种事的理解,全部来自于其它媒介再加之想像,当这些发生在刘承泽和吕恬希的身上时,乐蕴和觉得这个世界都崩塌了。
“完了完了,怪不得恬希那天这么疯,怪不得她那么失态,四处挑衅,原来是承泽出了问题。”乐蕴和在房间里转圈圈,转着转着,她停下来了,“杜城洛……他怎么会陪着恬希疯?难道恬希也劈腿了,跟杜城洛一对了?”
乐蕴和被自己这个疯狂的想法骇住,这算什么事?双劈?前后劈?兔子吃窝边草的劈?还是你劈我劈大家劈的默契?
再高的智商,在这种事上,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乐蕴和颓废地坐在地上,想了很久,才打了吕恬希的电话。
“恬希,你在哪?”
“我在上班。”吕恬希的声音听起来很正常,不像是受了情伤的人。
乐蕴和不死心,继续试探。“是跟城洛在一起吗?”
“嗯,等一下要开会讨论一下宣传片的事。珍妮是代言人,为她量身订做了一个广告策划,杜总他对一些细节不太满意,所以我们一起到广告公司这里来了,顺便让珍妮也来看看,提个意见。”
乐蕴和看看,又揉了揉耳朵,怎么都不相信这是吕恬希的声音。
太正常了,正常的不像她。
“恬希,我明天要去瑞士了,需要我带东西给你吗?”
“不用了,我现在也不缺什么。”
“要不,你今晚来我家吃饭吧,我要出去半个月呢。”
吕恬希犹豫了一下,说:“不了,开会还不知道要开到什么时候,弄完这些,我还要去跑几个点,查看一下招生情况。反正你半个月后就会回来,回来我们再见吧。”
“好吧。”乐蕴和什么都没有探听出来,又不敢直接问,很失落。
“对了,小和,你们去哪个滑雪场?”吕恬希突然问她。
乐蕴和报了个名字,说:“就是我以前常去的那个,那里场地多,树林少,有很多滑道可以选择,适合我这种笨手笨脚没什么运动细胞的人。”
“嗯,那里挺好的。”
“如果你也能一起去,多好啊。”
吕恬希笑了:“你是公主,我是灰姑娘,我没滑雪的命。”
“恬希……”
“小和,我知道你想跟我说什么,你别再打探了,如果我想告诉你,我会直接说的。我不想说,是有原因的。”吕恬希淡淡地说道:“我很高兴有你这个朋友,时刻关心我,只是……就像我说的那样,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恬希,你为什么说得这么灰心!我也不是公主,我跟你一样都是灰姑娘的!”乐蕴和越听越害怕,她从来没有见过自信满满的吕恬希这样沮丧过。
“小和,你有小危,就永远都不可能是灰姑娘。”
“我……”
“如果有一天,你失去了他,没有他的光芒照耀着,才会理解我的心情。”吕恬希依旧淡淡的,但能听出来,她说得心酸,“我之所以不愿意告诉你,是因为你有小危,你无法理解的的处境。我不想见你,是害怕看到你幸福,我会嫉妒你。小和,让我自己冷静一下,等我能恢复平常心的时候,再见面吧。”
接着,吕恬希也挂断了电话。
乐蕴和傻愣在那里,不敢相信,刘承泽和吕恬希这样默契的先后挂断了她的电话。
乐蕴和莫名的生气了,她真得很生气,有种狗咬吕洞宾的感觉。她怎么也发泄不了这团怒火,拿起再拨过去,吕恬希也关机了!
“啊啊啊!你们都是坏蛋!”乐蕴和气得把摔到床上,赌气说道:“再也不管你们了!好心没好报!”
说完,乐蕴和也气呼呼地关机了,扔进了抽屉里。
第二天,他们坐在飞往瑞士的飞机上。
乐蕴和搂着帅不危的胳膊,望着外面云卷云舒,心中感慨:“小危,以后只许我挂你电话!不许你先挂!听到没有!”
第77章 酒店五日行()
帅不危捏着她的下巴问她:“这两天怎么总说些怪话?又是谁招惹你了?”
“没谁惹我。”看帅不危的样子,他对刘承泽和吕恬希的事完全不知晓,乐蕴和就纳闷了,刘承泽这闷葫芦还真憋得住气。“小危,你最近见过承泽吗?”
“你不提起他,我都快把他给忘了。这段时间我忙着应付你,整天想着怎么讨好你,哪有时间见他。”帅不危问她:“怎么突然想起他来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有好长时间没有看到承泽跟恬希了。”
“恬希我倒是偶尔听说过,她在行内做得风生水起,有不少猎头公司想挖杜城洛的墙角呢。不过。恬希跟杜城洛签了三年的生死约,不可能走人,所以那些猎头公司都是无功而返。”
乐蕴和想起吕恬希的那些话,很是感慨。“恬希确实能干,只要她愿意,可能在任何一个地方做出成绩来的。”
“她好强,样样不肯输给别人。只可惜她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也别说得这么难听,恬希心比天高是真的,但命也不一定比纸薄。”乐蕴和还是很维护她的,“恬希家是普通家庭,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也不至于有多穷。也怪不得恬希要强,她父母总指望着她发大财,她压力大而已。”
帅不危点点头。拉着乐蕴和的小手在掌心揉着,慢慢说道:“她家跟承泽家相比,要好上百倍了。唉。承泽家……我也尽力帮了,以后最终还是要看承泽。”
乐蕴和对刘承泽家的家庭情况并不是特别了解,偶尔通过吕恬希的只字片语知道他家很穷,有一弟一妹,都在农村。其它的,吕恬希不肯说,刘承泽也只字不提,她当然不好问。
听帅不危的意思,他好像是知晓详情的,他这么努力帮他,可见刘承泽家不是一般的穷苦。
乐蕴和还想再问,帅不危已经换了个话题。“对了。我换酒店。”
“为什么?”
“我们以前常去的那个滑雪场,附近刚发生了小雪崩,虽然离那里有一定距离,但总觉得不安全。所以我临时换了一家滑雪场。”
“原来是这样。”乐蕴和又问:“那我们的行李……”
“放心吧,不会少你一根线的。这些小事我都会打理好,你只管痛痛快快的玩。新换的滑雪场虽然不够大,可是新开的,人少,雪比别的地方更干净,到时候你想在滑雪场打滚都可以,保证你玩得开心。”
两人又聊了些这些度假的事,渐渐的,乐蕴和也忘了刘承泽和吕恬希。
毕竟是别人的爱情,就算她想插手帮忙也无能为力。与其瞎操心,不如放下心来,先玩个开心再说。
乐蕴和不喜欢坐飞机。不是怕死,而是不喜欢飞机里空间狭小憋闷,噪音又大,睡不踏实。每次坐飞机她都会焦躁不安,即使有帅不危陪着,熬了几个小时之后,她便开始烦闷起来。
“很快就到了。”帅不危安慰她,“我陪你说说话,很快就到了。”
“空气好干燥,嘴巴都起皮了,不想说话。”
“那就睡会。”
帅不危将椅子放斜,喂她喝了口水后,让她躺下,拿来小毯子给她盖好,又从包里找来润唇膏在她唇上抹得厚厚的,又拿来护手霜,挤出一大坨在掌心,握着她的手轻轻揉着。
“现在是不是舒服了些?”
乐蕴和非要跟他对着干。“脸好干。”
帅不危又像变戏法似的,从包里拿出一个塑料空瓶,将飞机上的矿泉水倒在里面,然后对着乐蕴和的脸猛喷。
乐蕴和顿时感觉到脸上湿湿的,就连干得快要流血的鼻腔,都开始变得湿润,眼睛也不觉得干涩,整个人就像泡在水里的花朵,慢慢的吸收了水分,身体也随之舒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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