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有目标吗?”吕恬希又抿了口香槟。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我也算是想明白了,女人想自立,首先得有自己的房子!”
乐蕴和知道吕恬希嘴里说的是房子,可心里还是想着刘承泽和他们一家人的事。她怕她钻牛角尖,试着劝慰她:“房子……确实挺重要的,可是也不一定要这么急吧。”
“趁着我还没结婚,我一定要买套婚前房子!有了房子就有了家,有了家人心就安定了。”吕恬希淡淡的说:“省得有些人总觉得女人嫁了就是冲着男方家的房子,哼!”
乐蕴和唔了一声,不置可否。
乐家除了w大学的那套房子之外,只有一套正在装修的别墅。
那别墅当然不能跟杜城洛的别墅相比,但也是乐家夫妇一生的积蓄所购置的。
买的时候曹雨苏说这是她的嫁妆,不管她嫁给谁,至少有套房子。万一在婆家受了委屈,怕回娘家被人诟病,就可以去那别墅住着。
就算夫妻和睦,女人有自己一套房,累了或者想静静的时候,也可以去住两天。
当时,乐蕴和并不懂曹雨苏的苦心,现在听吕恬希这么一说,她多少有些明白。
“可是,现在w市的房价已经是天价了,你打算买哪里的房子?”乐蕴和问她。
“我已经看中了一个楼盘的,单身公寓,虽然只有五十平米,我一个人住足够了。”吕恬希胸有成竹,说:“偏是偏了点,不过在地铁站附近,我上班也方便。”
“要多少钱?”
吕恬希有些古怪地看了乐蕴和一眼,并不回答。
如果是以前,吕恬希多少还有些积蓄,可现在,她是一穷二白。她努力勤奋,赚钱也赚得快,可底子太薄,赚得再多也比不上高涨的房价。
现在她别说分期付款,就连首期她都交不起。
吕恬希为了这套房,已经跟家里人商量了很多次。她的父母也很支持她在w市扎下根的想法,答应帮她想办法交付首期。但后面的分期付款,还需要她自己去想办法。
首付的钱都是她父母一辈子的积蓄,还有父母厚着脸皮向所有亲戚借来的钱。
吕恬希一直心里有愧,觉得是自己无能才害得父母如此辛苦。她太好强,这才不想告诉乐蕴和她是如何筹到这些钱的。
乐蕴和误会了吕恬希的意思,见她眼神闪烁不安,飘飘忽忽地落在了杜城洛的身上,心中一惊,拉着吕恬希的手,支支吾吾地问:“你不会是……想……想……”
“想什么?”
“你跟城洛……”
“我倒是想跟他有点什么,可是他不会跟我有什么的。”吕恬希爽朗一笑,拿酒杯碰了碰乐蕴和的脑门,说:“你思想怎么这么污秽啊!被小危带坏了!”
乐蕴和羞愧得捂着脸,连声道歉。
“那既然决定要买房子,自然会有别的办法,再困难,熬熬就过去了。”吕恬希反过来安慰她。
乐蕴和拉着吕恬希的手,问:“你还欠着城洛的钱呢,要三年还清。就算你筹到了首付的钱,后面的分期付款怎么办?”
“车到山前必有路,公司的收入还不错,我私下弄点牵线搭桥的活,从中抽佣,应该可以应付的。”吕恬希说。
“恬希,我上本翻译的书的酬劳已经全部结清了,反正我也没花钱的地方,你如果手头紧张,我可以借给你。”
“谢谢你,不过我真的不差你那几万块。”吕恬希笑道:“你啊,记住要好好地把小危牢牢抓住,别以为关系定下来了就风平浪静,像小危这样的人,是高危群体,谁知道哪天会来个挖墙角的,把他这只煮熟的鸭子拐跑了!”
乐蕴和的脸变得通红,就连耳根后面都热得发烫,羞涩地低着头,跷着高跟鞋的鞋跟,假装没听见。
吕恬希看见了,用肩膀碰了碰她,手若有若无地指着还在人群中穿梭的赵小湉,说:“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你脸皮怎么这么薄?”
“你老是危言耸听,人家听着怪怪的。”
“你啊,要学学人家赵小湉,她在小危身边混的时候,风生水起,后来被小危撵走了,跟着人家陈志豪,不也混得好好的。听说,陈志豪几次想吃了她都没成功,弄得心痒痒的,没办法,只好又兔子吃了窝边草,找珍妮玩了。”
乐蕴和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说:“贵圈真乱!”
“说得好像自己不在这圈子里似的。”吕恬希噗嗤笑了,说:“男未婚女未嫁的,也不算乱,都有恋爱的自由嘛!”
“反正我不喜欢陈志豪!他太作风有问题。”
“不能以貌取人,这个陈百万名声是不好,可是做起善事来还算不错。不管怎么样,这次拍卖会能成功举办,他功不可没。”
乐蕴和觉得吕恬希评价他们的时候,还是挺中肯的,再瞧陈志豪时,好像也没那么恶心,这才信服地点点头,问:“那陈志豪捐了什么东西吗?”
“什么都没捐。”
“啊!你刚刚不是说他做善事很热心吗?”
“顺水推舟的事他当然热心了,可是要他出钱,那可是铁公鸡一毛不拨!”吕恬希神秘兮兮地笑着,点了点在远处的赵小湉,说:“赵小湉死活不肯上他的道,你以为是什么原因?陈志豪如果还是当年的陈百万,她会有这么难搞定?”
乐蕴和轻蔑地说:“他……好像跟哪个女的都有染似的……”
“你错了,他只跟漂亮的、好骗的、不需要花太多钱就能搞定且不用负太多责任的女人……有染。”吕恬希哈哈一笑,说:“你看他就不会来找你和我,因为我们都不好骗,就算骗上了,也要花不少钱还要负责任才行。”
乐蕴和做了个呕吐的动作,觉得陈志豪的圈子太乱了,摇头不语。
帅不危也是上流社会的人,可他的生活多简单啊。除了她就是工作,除了家就是学校,就算应酬,也鲜少有酒醉而归的时候。
乐蕴和一直以为,所有上流社会的青年们都像帅不危这样。现在碰到了陈志豪,还真是毁三观,刷新底限无极限。
“好了,不聊了,你既然来了,不如一起看看有什么想要拍卖的。反正小危有钱,你不花点也说不过去。”吕恬希半正经半玩笑的调侃着乐蕴和,拉着她看这些展示柜。
也许是因为救助孤儿的慈善拍卖会,有不少善长仁翁捐了拍卖品,最多的是珠宝首饰,也有一些字画玉器,像杜城洛这种捐不动产的还真是少。
乐蕴和跟着吕恬希转了两圈,在一个展示柜前停下来了。
“这是什么?”吕恬希见乐蕴和停下,探头来看:“好像是手稿。”
“嗯,这个手稿我认识,就是我刚刚结束的翻译的悬疑小说的作者,叫莎拉,她写的小说可是当前销量第一的呢,是信推理大师。这应该是她的手稿,还是我翻译的那本小说的手稿呢!”
乐蕴和越说越激动,脸都快贴上去了,恨不得砸了玻璃柜抢了这手稿回房间好好看看。
一般来说,大作家的手稿只有等去世后才会值钱,所以吕恬希很自然地顺口问了句:“她死了吗?”
“没死!”一位金发碧眼的中年女子款款走来,她说着蹩脚的中文,“我……还,活着。”
吕恬希尴尬地张了张嘴,望着这个女子,很快就反应过来,她就是那个乐蕴和所说的推理大师莎拉。
乐蕴和也看见了,急忙弯腰低头的解释。
莎拉是德国人,乐蕴和很自然地说德语。吕恬希听不懂德语,但看乐蕴和的表情,以及对她的了解,很突然猜到她是在道歉。
吕恬希也用英语表示了自己的歉意,向莎拉表示她只是开个玩笑,没有恶意,顺便把乐蕴和推到前面去,告诉她,她的上一本畅销小说的译者就是乐蕴和。
一个说德语,一个说英语,两个人都说得流利又快速,语音纯正,且非常有礼貌。
莎拉的脸色渐渐变得好看,她欣赏地看着她们两个,举了举杯子,算是原谅了吕恬希的口无遮拦。
“你喜欢我的手稿?”莎拉问乐蕴和。
乐蕴和点头,说:“我很喜欢您的书,没想到可以在这里遇到您,还能看到您的手稿,真是太幸运了。”
莎拉只是笑,然后饶有兴趣地看了看吕恬希。
吕恬希马上上前说道:“小和得知能翻译您的书的时候可高兴了,还表示哪怕分文不取也会好好翻译的。小和很希望能拍卖得到您的手稿,留做纪念。”
莎拉笑了笑,说了句别的话。
吕恬希听出,这是法语。她不由的皱眉,觉得这个莎拉太过分了,交谈两句而已,场面上的应酬,犯得着说这么多不同语言来考验自己书的译者吗。
乐蕴和听明白了,怔了怔,立刻换成了法语,与之流利交谈。
“您是怎么知道她的名字的?”木估庄技。
“我还知道你是谁。”莎拉说得很神秘。
莎拉认识乐蕴和说得过去,很有可能出版社将她的资料给过她看,她过目不忘而已。可是吕恬希,莎拉怎么会认识?
乐蕴和满是问号,可莎拉不说,她也不好意思多问。只能礼貌性的问了问莎拉的新书,寒暄几句。
吕恬希见没自己的事,正准备抽身走人,远远地看见帅不危和杜城洛走来,刚迈出去的脚又缩了回来,有意退到乐蕴和身后,不想引起他们的注意。
帅不危很自然地站到乐蕴和身旁,等她与莎拉聊完,亲了亲她细细的粉颈,顺便耳语:“她是谁?”
乐蕴和正要回答,突然看见杜城洛与莎拉碰了碰面颊,看似亲热,应该是认识的。
“我来介绍一下。”
杜城洛将郑重其事地介绍了一下莎拉,乐蕴和这才知道,原来杜城洛的父母与莎拉是朋友,这次慈善拍卖会他特地请她来帮忙的,怪不得她会捐出自己的手稿。
帅不危一听,笑了。“小和,想要这手稿?”
“嗯,我很喜欢她的书。”相对于珠宝首饰,乐蕴和更喜欢这手稿。
“等会我买下来送给你。”帅不危胸有成竹。
乐蕴和没有推却,她羞涩地点头,用法语问莎拉:“等我拍得这份手稿后,可否请你给我签个名?”
莎拉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扭头看着杜城洛,用法语说道:“她就是你曾经向我提过的精通六国语言,翻译了我的书的那个女孩吧,很漂亮,我很喜欢。”
杜城洛颔首,乐蕴和听懂了,羞赧低头。
莎拉又说:“这个叫吕恬希的女孩很有个性,如你所说,是个好帮手。”
杜城洛再次颔首,他的目光扫过吕恬希,见她魂不守舍地站在那里,望着酒杯里的酒发呆,如风般的笑容渐渐凝固。但他很快就恢复了刚才的笑意,继续与莎拉说话。
“你不介绍一下她给我认识吗?”莎拉问杜城洛。
杜城洛这才把吕恬希拉到身边,向莎拉介绍了一下吕恬希。
乐蕴和见莎拉没有答应给自己签名,有些失望,垂头丧气的,没听见莎拉与杜城洛的对话。
“怎么了?”帅不危发沉乐蕴和失魂落魄,问她:“为什么不高兴?”
“我想要签名,她没答应。”
帅不危一扬头,骄傲的说:“别难过,等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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