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紧张,你怎么考虑都可以,我并不是来强制把你带走的,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白锦绣的温柔让小白低着头不说话,小白心里面却更加的乱。白锦绣旁敲侧击的说,其实回去也没那么坏,当兵蛮好的,可以锻炼身体增强体魄什么的。再说小白实在不想走父亲的老路的话,可以去当两年义务兵,义务兵之后不考军校,退伍之后做什么都可以。
听着白锦绣劝自己的话,小白突然红着脸抬起头对白锦绣说句:“对不起。”
白锦绣一愣,小白说:“对不起,昨天是我心里面太乱,才那么对你。”
白锦绣笑笑,没说话。
在她眼里,小白就像是个孩子,她怎么会跟孩子置气呢?
两人散会步之后,小白就问白锦绣在上海住哪。白锦绣说在酒店,离这附近不远,要不要去坐坐。小白还没答应,白锦绣就拽着小白坐上她的车。赶到酒店之后,白锦绣拖着小白到她房间里,然后将自己的行李箱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交给小白。小白怔怔的看着盒子,白锦绣说这是给你准备的礼物,原本昨天就想交给你,但你昨天那样,我就没来得及。
小白脸一红,接过盒子将包装拆掉,然后发现里面竟然是他那次想买但是没买的限量手办。小白手里拿着手办盒子,抬起头看看白锦绣,有些不知所措的坐在那里。白锦绣带着希望的目光看着小白,问他喜欢么?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拿着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小白心中却并没有那种失而复得的开心,心底反而涌出一丝以前从未有过的愧疚与无奈。他一下丢开手办,伸手就抱住面前的白锦绣,将头埋在她的怀中。白锦绣猛然被小白抱住,下意识竟然有些慌乱,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但很快,她就将手放到小白的背上,轻轻拍着小白的脊背,像哄孩子那样。但很快,白锦绣就感觉面红耳赤,因为小白头埋的位置正好是她的胸前,那里有股很异样的感觉,热热的。
白锦绣尽管名义上是小白的童养媳,但实际上俩人从小到大压根就没有在一起多长时间。白锦绣初中之后就到北京读书,寒暑假的时候也很少回成都,尽管两人经常联系,但从关系上来说,白锦绣更像是小白的姐姐,很少或者几乎没有这么亲昵的接触。不过白锦绣到底比小白大上几岁,很快就稳定住那种感觉,表面上波澜不惊的抚摸着小白的脑袋。
等小白脱离她的怀抱之后,白锦绣脸上早已飞上一片红霞。
白锦绣强自镇定的问小白喜欢礼物吗?
小白低着头出奇的沉默,没有回答白锦绣的问题。
第一百八十六章 :小白回家()
我晚上下班的时候,收到小白打给我的电话。,仰脖就干掉几杯。我见状也没拦着他。一顿饭吃到晚上十点多,小白一个人将两瓶酒喝完。不过跟昨天不一样的是,今天他没撒酒疯也没说醉话,喝多之后就坐那不动。见他已经醉的不行,我才将他给拖走,给弄到昨天那家酒店里。
我刚将这一切都弄好后,白锦绣就出现在房间门口,我看看她。她也看看我。她冲我介绍一下,我就明白过来,对她说小白今晚上心情还算稳定,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我刚想走,白锦绣就赶紧说想找我聊聊。我看着她笑笑,又瞅了瞅床上的小白,她低头转身回到酒店大堂,我给小白盖好被子后在大堂见到她。她见面之后就问我怎么样才能将小白给劝回去,如果在今年征兵前不将小白带回去,小白和他父亲很可能会闹僵一辈子。我是小白的同寝室友。我比较了解小白这些年的脾气秉性。丽台长弟。
听着白锦绣的话,我低着沉默着,片刻后抬起头看看她,咧嘴笑笑说,这件事你找我也没办法,你们都跟小白生活二十多年,不比我清楚他的脾气。他这种脾气跟他父亲个一样,倔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白锦绣见我这么说,神色有些黯淡,就说下午在酒店的时候,他将手办交给小白,结果小白并没有要,而是让她退回去,那是小白最喜欢的手办。她不知道小白最近怎么了。我笑着说他不要正常,这时候换我也不要你给的东西。仔细一琢磨我又对白锦绣说,你当真想将小白弄回去?
白锦绣眼睛里迸发出希望的光芒,重新点点头。
我琢磨一下。对白锦绣说:“我有个办法,但不知道这办法到底靠不靠谱,但你可以试试。”
“什么办法?”
“找那个女孩,就小白那个同居女友。让她出面来劝小白,给小白一个台阶下,让他回去。其实到底孰是孰非小白门清,但他就是少个台阶下,不愿意向现实低头,所以才在这里别着不回去,今天晚上我俩喝酒的时候他一句话也不说,喝多之后也不撒酒疯。一直都在沉默着。”
“真的可以吗?”白锦绣看着我的目光,犹豫着问。
我淡然笑笑道:“行不行你试试,小白现在是听不进身边人的话,让这个外人来劝他或许会好点,但到底怎么样,你得摸清楚那个女孩的脾气秉性,别到时候让小白被人家给拐走,那到时候可就得不偿失了。”
白锦绣犹豫一下说:“那我试试吧。”
我点点头,站起来刚想走,白锦绣就又对我说:“谢谢你这段时间对小白的照顾。”
我又转身对她笑笑,心想这女人有点意思,看上去比老曾身边的关之琳城府都要深。我不知道白锦绣是怎么去找那个女孩的,但当天晚上是那个女孩赶到酒店陪着小白的,等小白酒醒之后,那个女孩就陪着小白从酒店离开,然后两人在外面吃饭的时候,女孩不知道对小白说些什么话,小白吃饭的动作戛然而止,当天晚上小白就给我打过来电话,说他要回成都了。我当即在电话里吃一惊,问他这就回啊?小白嗯一声,良久的沉默之后小白对我说,天哥,这段时间给你添麻烦了。我笑笑道那里的事儿,你能回去就好,别多想,穿上军装记得给哥们拍个照片回来。小白在电话里嗯一声,就挂了。
小白挂断电话后我琢磨一下,才感觉这事儿有点意思,心想难道真是我这馊主意起的作用?我当即赶到哪家牛尾饭餐馆里,想见那个女孩,结果老板说那女孩今天下午过来辞工了,我又赶到那女孩的住处,发现那里早已经人去房空。我站在女孩的房间里时,收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接听之后发现那边是白锦绣,她在电话里跟我说这件事多谢我了,然后她说这个号码就是她的私人号码,她不喜欢欠别人东西,小白这次能回去全靠我帮忙,我有事可以随时给她打电话,她还我一次人情。
我笑笑心想这人真有趣,不过转念一想,那个女孩到底去了那里,白锦绣应该知道,于是我就当即问她,白锦绣在电话那端笑笑,说她去她应该去的地方,然后就将电话给挂了。
我盯着被挂断的电话,感觉这女人真是有点莫名其妙。但不管怎样,小白总算是回家去了,他父亲给他安排的未来可能会少了很多梦想,但总归会让他平静幸福的过完这一生。当然,如果他入伍之后感觉蛮不错,或许军队也可以成就他的梦想,而且是更大更宏伟的梦想。
小白刚走,老曾就给我打电话,说他刚到上海。我俩在公司见面之后,老曾看着焕然一新的公司,连说不错不错,等坐到办公室里,我就对他讲了小白的事情,老曾听的哈哈直笑,听完之后老曾笑着说,小白这小子真是,大学四年隐藏的比我都深。不过当我提到白锦绣的时候,老曾却一脸震惊,然后问我是京润实业那个白锦绣?我一愣,问他什么京润实业?
老曾倒吸口气,说京润实业是三年前在北京冒出来的一家金融地产公司,发展势头极其威猛,实际控制人是个女人,就叫白锦绣。我怔了怔,说那可能就是她。小白跟我说她十几岁的时候就一个人到北京读书,现在在北京工作。我见到她的时候,她还总是一副冷冷的表情,看上去并不平易近人,应该就是你说的那个什么京润实业的老总。
听我这么说,老曾当即哈哈大笑,连连摩挲着下巴说好,好,好!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高兴,但他给我解释一下,我就瞬间明白了。老曾家里最近要在北京拿一块地,想跟京润合作一下,但苦于一直找不到京润的控制人,也就是白锦绣。结果没想到饶了一圈,白锦绣竟然是小白的童养媳。听老曾这么说,我当即说刚才白锦绣还给我打电话说她欠我个人情呢,要不现在用一下?老曾连说不用,他说只要知道这层关系,这个事就好办了。
我连连点头,并问老曾这次来上海要做什么,老曾看看我,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我给他一拳,让他快说。他这才不卖关子,说他从家里独立出来了。我楞了一下问他什么意思?老曾解释一下我才知道。他毕业之后进入了老爹的公司,这段时间一直想独立出来自己干,但他父亲不同意,最后两人争执不下,于是他老爹就将北京的一个项目交给他,让他将这个项目完成,就给他一笔钱,让他自己在外面成立投资公司。原本老曾正为这件事发愁呢,现在白锦绣是京润的实际控制人,这个项目不就能圆满完成,老曾也就能从他老爹的光辉阴影下独立出来了。
我怔了一下,没听明白。
我们公司就是老曾拿钱投资出来的,他如果从他老爹的公司里独立出来,那我们公司投资的这些钱,又该怎么办?我将这个问题告诉老曾,老曾笑着说这些钱不属于他老爹,也不属于他,准确来说现在这整个公司,都是关之琳的。我楞了一下,问他,你当初不是说那些钱是黑钱,到底怎么回事?老曾笑着说的确是黑钱,但现在投入到公司里面,就已经洗干净了,这笔钱就是给关之琳准备的。
我有些疑惑不解,又问老曾关之琳在上海被人称为十三姨到底怎么回事,这段时间我一直想找她问问,但苦于没有见到她的机会,老曾目光中突然露出一丝深意,长吁了一口气说,她最近可能也有事情吧。
见老曾不想多说他和关之琳之间的事情,我也就没再继续问,老曾就继续跟我说他从老爹那里独立出来之后,他也要来上海,到时候成立个投资公司,做vc、pe,摇身一变自己也成天使投资人。我哈哈一笑,说你钱别被人骗光就行,到时候连个裤衩都没得穿,看你怎么办。老曾给我一拳,说你丫就不会说点好听的。
老曾离开后,我长舒了一口气,站在窗前看着远处的上海夜色,从兜里掏出拿张写着‘活着,本就是件不易的事。’的纸条,心中无限惆怅。这纸条是前两天我在书房里面无意间发现的,上面是白露的笔迹,而且墨迹比较新,应该就是这两天写的,刚发现的时候我心头一惊,当时就想去找白露问她写这个干嘛,但仔细一想,竟然犹豫着没去,而是将这纸条装在兜里,谁也没告诉。
这几天私下里我也观察过白露,可她神情泰然自若,表面上根本看不出有什么不正常,有时候我也安慰自己,可能她只是随手一写,这纸条上面的内容并没有什么特殊意义,但每当我想起这句话的内容,我总是忍不住倒吸口冷气,心中有种异样的感觉。
每次下班回家面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