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意识到人事娘们不是在看我,等我转过头时,才发现入口处走进来两个身上衣服已经被雨水淋湿的老人,不是人事娘们的父母。还能是谁呢!我的回头让现场所有人将目光聚集到门口这两个老人身上,人事娘们再也忍不住,当即飞奔过去,扑进她母亲的怀抱中。我也忍不住的眼睛酸涩,缓步走到人事娘们父亲跟前,看着这位老岳父,十分郑重的对他弯腰九十度,深鞠躬三秒钟。
我想,这世界上再狠心的父母,恐怕都不会放弃参加自己子女的婚礼。
毕竟,他们养育二十多年,就是希望看着自己的孩子有朝一日。可以成为别人的妻子丈夫,成为别人的父母。
而那一刻的幸福与满足,足矣冲散所有的不满与心酸。
等我抬起头时,我郑重的对人事娘们的父亲叫一声:“爸!”
人事娘们父亲的身体颤抖一下,沉重的答应一声。
周围的人都围过来,老曾让人给人事娘们的父母拿来干燥的毛巾衣服,等人事娘们的父母也落座在老曾父母身边之后,婚礼现场的仪式。才得以继续。然而就在这时,窗外原本如瓢泼般的大雨,竟然在眨眼间消失不见,乌云随着台风飘飘然的离去,太阳照射在游艇上,大雨冲刷过的世界,一碧如洗。我转头狐疑的去看人事娘们,发现她正在冲我盈盈的笑。
我问她:“怎么突然间变化这么快。”
“我哪知道。”人事娘们这么回答。
这件事发生许多年后,具体多少年我也记不太清楚。只记得是在五姑娘长大之后的一次偶然间闲聊时,她告诉我和当时已经年迈的人事娘们。她小时候在外婆家里住的时候,外婆告诉她。她爸爸妈妈结婚头天晚上,外婆夜里梦到如火一般的太阳,醒来的时候却发现外面是瓢泼大雨,外婆跟外公大闹一场,两人临时决定去参加婚礼。等两人落座之后,雨停歇,风静止,太阳升起,一切如常。
五姑娘当时问外婆,那个如火一样的太阳,是什么样子的?人事娘们的母亲沉吟片刻后对五姑娘说,像个洪姐姐一样。
许多年后,当人事娘们的母亲已经死无对证,五姑娘告诉我和人事娘们这些的时候,我们两个具是一惊,同时想到陈白露身上。而五姑娘口中的洪姐姐,那却是另外一个与陈白露有关的故事。
总之,这场婚礼尽管命途多舛,但最终还是举办的不错。因为台风消散,游艇也得以驶进黄浦江,在外滩两岸高楼大厦的见证下,我们两对新人的婚礼圆满举行。
对老曾来说,这场婚礼是他和关之琳多年之间感情的终点,也是他们幸福生活的起点,更是他父亲对关战山多年的缅怀。对我和人事娘们来说,这场婚礼是我们之间见证,也是我们之间的开始,更是我们对白露的缅怀。当天晚上洞房的时候,人事娘们竟然破天荒让我抱着她来到窗前,看着月亮深情的说,谢谢你!
我惊讶的张大嘴巴,人事娘们又说,谢谢你赶走狂风暴雨。
许多年后我第一次听到五姑娘说起那件事时,我异常惊讶,但人事娘们却十分淡定,我问她是不是早就知道,人事娘们说她不知道,但她能感觉到,感觉到有人在冥冥之中看着她。我当时只感觉,内心涌起一股后怕。
……帅乒叉圾。
不管怎么说,婚礼只是一个隆重的仪式。生活尽管需要这样的仪式感,但生活却又并不只有仪式。当这个仪式过后,我们的生活继续恢复正常。只不过有一件事,让我和人事娘们不知道该怎么办。人事娘们的父母,想要将五姑娘带回家养一段时间。而我父母听说后,也想要将金风带走养一段时间。我和人事娘们合计一下,不好拒绝双方的老人,再加上我们家里孩子太多,实在照顾不过来。于是决定,圆双方老人的心愿。只不过,在金风和玉露一周岁生日之前,他们必须在上海。
因为,他们的生日,同样也是妈妈的忌日。
他们生日的那天,天空中下着蒙蒙细雨,因为白露没有墓地,所以我和人事娘们商量过后,决定到给白露举行葬礼的殡仪馆祭奠一下。我们带着三个孩子赶到殡仪馆之后,却发现那里坐着一个男人。直到我走上前,才发现竟然是消失已久的陈若雄。
见到陈若雄,我和人事娘们的表情具是一惊,不明白他今天来这里干嘛。
陈若雄却只是站起来看我一眼,就默默转身离开。
孩子们都还小,不明白这天我和人事娘们心情的沉重,他们只是躺在小推车里,或者躺在我们的怀中,睁大眼睛看着我们做哪些怪事。特别是玉露,十分乖巧。而金风却在我们从殡仪馆离开的时候,一路哭喊到家里,到家里之后也是哭喊个不停,我们以为他饿,就给他冲奶粉,结果发现他却不喝。一直到晚上九点多,我们才发现他竟然有些隐隐低烧,我和人事娘们当即将其余两个孩子交给保姆,我们两个带着金风去医院。
到医院输上点滴,金风病情总算好转过来。不过,他这场怪病,断断续续持续有好几个月的时间。而原本想将他送到我父母身边的计划,也变成将五姑娘和玉姑娘分别送回他们的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手中。陈白露去世之前,给两个孩子留下两个名字,金风和玉露。因为人事娘们生的孩子叫五姑娘,所以玉露小名自然就被叫成玉姑娘,而金风却一直没小名。他连续不断的低烧,再加上一周岁后的体弱多病,让我和人事娘们惶惶不安,就想给他认个干爸。
给金风找干爸,老曾肯定是第一人选。
可就在我准备下决定的时候,这年的冬天,在监狱里经历数次减刑的萝卜,从五角场监狱的深墙大院里,背着自己的行李卷出来。
那天,上海降下当年的第一场雪,正如当年宣判时一样。
萝卜出狱对我和老曾是一件大事,我们两个热烈的欢迎他凯旋而归,给他接风洗尘,并且给他安排工作,萝卜却婉言谢绝,说他在监狱里这么长时间,刚出来想适应一下社会再做打算。我和老曾也没办法勉强他,而我回到家里和人事娘们一商量,突然冒出个灵感就是,将金风认到萝卜跟前,做干儿子。人事娘们没拒绝,说一切我说的算,但她心里肯定拧巴,毕竟萝卜住过监狱,而且现在要啥没啥,老曾现在不单单有钱,还和我们是合作关系,他老婆关之琳更是黄浦江的十三姨。这么一对比,高下立判。
我跟人事娘们解释一下原因,之所以让金风认萝卜做干亲,是因为萝卜这人仗义,另一方面是想让萝卜早点走出监狱带来的阴影,第三点就是警醒金风以后不要闯祸。当然,更深层次的原因,是我和萝卜之间的关系,的确属于铁磁,没的说。
但人事娘们这意见,我也不能不听。所以我当即出个主意,在饭局上带上金风,让老曾和萝卜俩人给这小子起小名,谁起的好听,能服众,谁就做我儿子的干爹。老曾一听这个,张嘴就说你家一个五姑娘一个玉姑娘,你这宝贝疙瘩儿子肯定应该叫小姑娘。
我听的哈哈大笑,转头看萝卜。
萝卜却一脸凝重,看着小家伙的眼神,询问我儿子的生辰八字,我说一下之后,萝卜就郑重的说:“大名叫齐金风,有金又有风,是好兆头。但生辰八字上却克母旺父,既然要起乳名,倒不如叫冬至,杀一杀他这股金风之气。”
我没想到萝卜的话如此直白,竟然直指我儿子克他母亲。
当时,我脸色就有些难看,老曾赶紧出来打圆场,说萝卜你怎么乱说,你又不懂这些。老曾的话却提醒到我,我也意识到萝卜不对劲,他之前压根就不懂生辰八字这种东西,怎么住一次监狱之后,变的这么神神叨叨,还克母旺父,这到底怎么回事?
第二百一十三章 :萝卜的经历()
平板电子书我们疑惑的时候,萝卜却深吸一口烟,吐出烟圈目光深沉道:“我奏狱的时候,曾经被派去陪过一段时间死刑犯那些人都是大案要犯,但其中不乏能人异士有年春天,我又被派去陪死刑犯,但这次对方的罪名不是****犯罪,也不是经济犯罪,而是组织教会一般来说,犯人被判死刑到行刑这段时间里,犯人的心理都会经历崩溃、后悔、坦荡、害怕,甚至有一些人还会尝试****但这个叫九叔的人却都没有我过去的时候,他像是正常人一样,该吃饭就吃,该睡觉就睡另外因为他们是死刑犯,狱警们也会尽量满足些他们不过分的要求比如,抽烟喝酒以及吃点小灶之类的所以我跟九叔住一块的时候,他经常分给我烟抽,所以蛮舒坦的对他放下戒备心之后,我们就经常闲聊,他就问我是犯什么事进来的,我将经过告诉他说完之后,我就问他,别人都说你是组织教会犯罪的,你到底组织的啥教会”
“九叔听完淡淡笑笑,说他没组织过教会,我自然不相信九叔还说他如果想要离开监狱,随时都能离开,这我不信可是后来有一次,有个穿着西装的人过来将九叔带走,九叔回来的时候身上全都是伤,半夜的时候差点死过去,要不是我叫狱警过来,估计他连活到行刑的时间都没有九叔这次伤好之后,他就问我想不想出去我知道他是吹牛逼但我还是笑着说想九叔又问我,想不想学点赚钱的本领,可能当时我想安慰他,就接着说想于是,九叔就从怀里掏出一本书交给我,让我看那本书晦涩难懂,我看的头大,九叔就耐心跟我解释书里面讲的是什么东西,等我将那本书看完之后,我就明白,九叔是个算命先生”跪求百独一下潶*眼*歌
“当时离他行刑还有三天,我就问他是不是真的,九叔一直不说话我又问他这本书上的东西,真的很有用吗?九叔还是不说话我继续问他,他到底是怎么进来的,又是为何被判处死刑的,他仍然不说话直到他被执行死刑当天,他也再没有跟我说一句话等他被执行死刑后,我就时常躺在**上看他交给我的那本晦涩难懂的书大概两个月后,一次很偶然的减刑机会,被我获得,我一下子减去大半年的刑期,于是才提前出狱”
我和老曾两个面面相觑,都感觉萝卜这故事有点离奇,可我们没想到离奇的还在后面
萝卜又点上一支烟,继续说:“我出狱前一天晚上,那个曾经将九叔带走的穿西装的男人过来,将我带走问我九叔临死之前给没给过我东西我当时心想这男人肯定不是善茬,就说没有那男人不死心,又问我九叔有没有教给过我什么东西或者本领,我仍然说没有,并且我长个心眼,问那个男人九叔到底怎么回事,他犯的啥罪名那个穿西装的男人没说话,只是告诉我,如果有什么知道的尽快告诉他们”
“当晚回到自己的铺位上,我一直在想这件事,我感觉这事里有蹊跷出狱之后,我这段时间一直在调查这件事通过调查我才得知,九叔是在某座山上的庙里长大的,少年时就云游四方,到处给人算命卜卦探坟测墓在他们那个圈子里,属于大师级别的人物他这次入狱,压根就不是因为组织教会,而且九叔这辈子都没有收过徒弟他之所以入狱,而且被判死刑,是因为他在给某个大人物算过一卦说这个如日中天的大人物可能命不久矣,这大人物听过之后心里害怕,就要九叔给他逆天改命,九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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