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从身上拿出一本驾照放到她的面前,咧嘴笑笑说:“从今天起,你的司机正式上任了。”
陈白露一怔,有些惊讶的问我:“什么时候拿的证?”
我说:“有段日子了,那段时间在为萝卜的事儿奔波,间隙的时间里就将证给拿了。”
陈白露面露微笑,从驾驶席上爬起来说:“那你来吧,我的司机先生。”
我原以为她会让我开车门下去,她爬过来,我再从另一边上车。结果没想到她竟然朝着我就爬过来,我不好意思的抱她一下,将她抱到副驾驶上,我自己则屁股错开,坐在驾驶席上。错身的那一刻,我只感觉一股幽香沁人心脾,直击我的嗅觉味蕾,近在咫尺的看着陈白露,我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她的皮肤从白变红,然后越来越红。
这么一弄,我也有些尴尬。坐在驾驶席上竟然忘记开车了,直到陈白露提醒我一句,我才反应过来,赶紧发动汽车离开法院门口。
这下轮到我问陈白露想吃什么了,她犹豫一下跟我说浦东那边有家不错的餐馆,咱们一起去吧。
我点点头,陈白露跟我说下地址,我开车过去。
等我赶到以后才发现陈白露跟我说的这家餐馆真是……太暧昧了!
这家餐馆只有包厢和隔间,到处都放着鲜花,包厢和隔间里地方很小,刚好能坐下两个人,而且布置的十分温馨,总之这里太像情侣幽会的地方了。我坐下后感觉浑身不自在,陈白露却还好。她点了一些东西,就问我庭审的一些细节。
说起庭审我的尴尬才慢慢消失,东西上来后我们边吃边聊。
我问她iu的事儿解决的怎么样了,她叹口气说不想回去了,iu就让给叶玲珑,让她折腾去吧。
我一怔,陈白露坦然的说,反正自己也没有股份,那么上心这事儿干嘛,李昕他们在我住看守所的时候,连看都没看过我一次,我管叶玲珑怎么折腾他们呢!
她这么一说我才明白,问她既然不想回iu了,想做些什么?
陈白露仰起脸看看我,跟我说了两个时下最流行的事儿,创业!
我有些讶然,笑问她创业想做什么?
她眼睛里透出一股不常见的狠毒,说做iu的主营业务!
看得出来,她还是蛮在意iu这事儿的!
我俩饭吃的差不多时,我突然想起老曾跟我说的那事儿。
我有些犹豫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她,老曾跟着父亲肯定去过不少饭局,知道的事儿应该不会有假。但毕竟我人微言轻,而这事儿还有关陈白露的亲生父亲,我从来都没有听她说起过亲生父亲,我也不知道怎么跟她说。
我在犹豫的时候,陈白露突然叫了我一声:“喂!”
我抬眼看看她,陈白露嗔道:“你犹豫的时候,表情能不能不要那么明显。”
“啊?”我惊讶,陈白露瞥我一眼说:“不要什么都表现在脸上,你知道你在iu的时候表现的有多幼稚吗?”
我有些尴尬,低着头不敢说话。
陈白露理了一下情绪说:“你刚才想说什么,说吧!”
“我……”我犹豫一下,一狠心将老曾那天说的事儿跟陈白露说了一下。
陈白露听后怔在原地,过了好一会才嗤笑一下说:“原来是这事儿啊,我回头跟他说一声,呵呵。”
我说完这件事后,陈白露的兴致明显不高了,过了一会儿她说累了,想回去。
她叫来服务员结账,我们一起离开餐馆。
开着车走在路上的时候,陈白露躺在副驾驶上看着窗外的夜景,一直没有说话。我也专心开着自己的车,没有打扰她。
快到她家的时候,她突然跟我说:“他从来都没有关心过我,从小到大都没有正眼看过我,就因为我不是个男孩。我妈身体不好,再加上当年的计划生育,他不敢要二胎。我妈说我三岁之前,他都没有抱过我一下。有次半夜我发高烧,我妈让他开车带我去医院,他不去!后来是我妈大晚上的抱着我走了三公里,才将我带到医院。”
我屏住呼吸,静静聆听。
“我怨恨他,从小就怨恨,我从小就诅咒他这辈子都生不出儿子。或许是我的诅咒起了作用,他这辈子明里暗里有过许多女人,却只有两个给他生过孩子,一个是我妈,另一个是一个臭女人!我十三岁那年,那个女人带着跟我一样大的女儿上门来了,我妈当时知道后,什么也没有说,跟他离了婚。从此我就更恨她了,恨之入骨的那种!”
在陈白露的口中,她父亲是一个有权势但极其花心阴险狠毒且固执的男人。她的妈妈强势,天真,烂漫,博学。而她的那个姐姐,就像她的父亲一样,固执,阴险,狠毒,甚至还多了一点她自己的特点,妖媚!
不知何时,车已经停进她家小区的地下停车场里。可陈白露却没有下车,她仍然在跟我慢慢诉说着,痛斥着。在她的口中,那个她不愿意叫父亲的‘他’,就是她这辈子最大的敌人,一座等待她翻越的高山。
她读书的时候,曾发誓这辈子一定要将这座高山踩在脚下。
让他明白,让他知道,没有他,她陈白露照样能成为这个世界的王者。
不知何时,陈白露白皙的脸颊上流淌着晶莹的泪水。我伸出手想替她拭泪,她却一下钻进我的怀抱,在我的怀中无声痛哭。我动动嘴唇,想跟她道歉,却忽然反应过来,用力将她抱在怀中,什么也没有说。
哭泣是让人猝不及防的东西,我不知道陈白露光彩的人生背后还有这样阴暗的童年。我忽然想起老曾说的那句话,因为陈白露的关系,那个人才会跟这边打招呼。
难道?老曾口中的那个人,是陈白露的父亲?
我心头一惊,一下子感觉眼眶有些酸。
她竟然因为我的案件,开口去央求她口中那个杀千刀的父亲!
我抱着陈白露,感激之外更多了一份动容。
我松开怀抱,用手拭掉她脸上的泪水,看着她白皙的肌肤,因为哭泣微红的眼珠,紧咬着的嘴唇,不知为什么我竟然低头亲了一下她,不是脸,不是眼,也不是鼻子,而是只有爱人才能亲吻的唇!
轻吻朱唇,初感三分薄凉,细品却有泪水的苦涩。
蜻蜓点水般收回脑袋,尴尬的看着陈白露。
陈白露在原地怔了一下,脸一下红到脖子根,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崩溃后,赶紧拿张纸巾匆匆下车,并留下一句:“我没事你不用担心,你将车开回家吧!记得明天早上七点来接我。”役助讽划。
说完,陈白露匆匆走了。
我坐在车上,有些惊讶的捂着自己刚亲吻过陈白露的嘴唇。
我心里是懵逼的,我不明白自己刚才为什么会去亲她,难道是因为感觉她可怜?可他么的,她的生活那么优越,不说别的,单就这沃尔沃最低也得几十万,明明是我更可怜。
我有些懊恼,更有些后悔,最后彻底成了个鸵鸟,心中的不安里竟然还带着点小兴奋。开着陈白露的车回到家,躺在床上一直到半夜才睡着,睡着后还做了个梦,梦里陈白露躺我身边(此处省略梦里三千字)。
总之,梦里非常刺激。该做的在梦里都做了,不该做的在梦里也做了。
第六十五章 :貌合神离与天长地久()
这一觉睡的我很累,早上六点闹钟将我叫醒的时候,我感觉浑身无力。
洗脸刷牙后就开车赶往陈白露家里。
路上开车的时候,我还在犹豫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儿。
一晚上过去,心里不但没有放下,反而更加纠结。
纠结自己怎么就会突然吻陈白露呢!她是总裁。我是秘书司机。我怎么就那么嘴欠呢,吻谁不好,非要去吻她。
不对。昨天晚上她哭的时候。我就不应该抱她。
现在好了,今天早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了。
难不成跟她说,我看你哭,心疼!
所以想亲吻你一下,你看人家西方人不都这样嘛!
我要这么说。我估计陈白露会狠狠给我三个字,去死!
之所以说是三个字,是因为那个‘死’要发超过三秒的音,所以算成两个字。
我心里充斥着难为情,不好意思,害羞。
当然。还有那么一丢丢的暗爽。
在心里将自己骂上一通后,我舔舔嘴唇,竟然有些回味昨晚陈白露唇上的味道。
那薄凉的触感,苦涩的泪水。
突然,后面传来鸣笛声。我才意识到面前的红灯早已变绿,我赶紧驱散脑海中不切实际的想法,启动汽车冲过十字路口。
等我赶到陈白露家中的时候,刚好是六点五十八分!
我刚将车停稳,陈白露就走到车边。我赶紧下车到另一边给她开车门,等她坐上车之后我才回到驾驶席上,正想问她去哪儿的时候。她递给我一个盒子,声音婉约道:“知道你一定不会早起吃早餐,所以给你带了些我做的,你趁热吃吧!”
说着,陈白露将盒子里的食物拿出来放到我面前。
一碗瘦肉粥,两叠小咸菜,还有几个炸春卷和一个白水煮蛋。
这样的早餐,堪称丰盛。
我也不犹豫,三分钟就给吃的一干二净。
吃完后问陈白露去哪儿?陈白露笑吟吟的说出个地址,我启动汽车朝她说的地址出发。
其实我是有心想跟她道歉的,但是见她什么也不说,我何苦自寻苦恼呢?
反正也只是亲她一下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么一想,我也就不尴尬的难为情了。
专心致志的开车,做她的专职司机。
……
连续几天,我都和陈白露奔波在去见各种人的路上。透过一些细节,我也渐渐得知陈白露大学在国外读的,认识很多天使投资人。甚至有些投资人知道她要自己创业,都在主动联系她。看得多了,我也就明白对普通人来说难拿的要死的天使投资,对她们这种有人脉有关系的人来说,再简单不过。当然,也不是所有人的天使投资都能拿。陈白露有她自己的想法,我跟在她身边也就当个跑腿的秘书,不可能帮她起到决定性决策,甚至连给点建议的可能性都没有。因为她们做的事儿,说的话,我尽管不是完全看不懂,但撑死也就到一知半解的地步,根本深入不进去。
这时我总算反应过来,那天晚上我的难为情是有多幼稚。我亲吻她本身就是一件荒唐的事儿,更别说我还在那里幻想我是不是可以逆袭女总裁,走上人生巅峰。即便我真有那种狗屎运,我估计上不了三个月我们两个准分。
因为很显然,我们两个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在一些生活细节方面,我们显得格格不入。
而这,并非是一天能改变的。
就比如我看到一个漂亮的女人会赞叹一句好漂亮,陈白露却会笑着说这女人身上的某某欧洲稀有品牌的饰品很漂亮,点缀在她身上很好看。但身上的外套却不适合她,适合她的是某某品牌的哪一款。
她精通多国语言,能够熟练的和外国人交流,而我尽管大学英语过了六级,但口语却仅限几句问候。
种种之类的看法分歧,见识能力,让我明白我和她之间相差的不是一两个等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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