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晨,我好累哦,腿疼死了,可是,我好开心。”
聂珊珊在被年初晨给带到医务室清洗她的双手时,聂珊珊明显有些累了,但却掩饰不了她的开心,“初晨,我想把我的童话故事书送给花花,花花说她妈妈从没有给她买过一本故事书,好可怜哦。”
听到这话,年初晨心下是多么的欣慰,又高兴。
终于,他们家的孩子长大了不少。
“我们珊珊真的长大了呢,懂得与人分享,也明白了同情怜悯别人,初晨感到好骄傲自豪。我们珊珊,一定要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成长。”
年初晨的眼底充满了期盼与希冀,看着珊珊,这心好似快要融化似的疼又甜。
聂珊珊听了,良久才说,“可是初晨,你和爸爸不在一起,我们三个人总是分开的话,我不可能开心的。”
“……”年初晨无言以对,只有心底无尽的愧疚和亏欠油然而生,她对珊珊是不够负责的。
然而,她却再也不能因为珊珊,而凑合的和聂凌卓一起过了……
“下学期的家长会,你能和爸爸一起去吗?初晨,我希望你和爸爸一起开开心心的去,你们都没有一起参加过我的家长会,学校的小朋友们,尤其大胖,就是那个和我打架的大胖啊,他总是取笑我,说我是爹不疼,娘不爱的臭小孩,他真该打!”
聂珊珊的暴力因子又在这儿抬头了,可说到这儿时,她好像又觉得说得不对,“虽然大胖很欠揍,可我没有打他哦。”
聂珊珊这一点点的改变,让年初晨感到欣慰又得意的同时,满心的内疚与难受扑之而来,她紧紧的搂着聂珊珊,这一刻,她居然连声“对不起”也说不出口了。
甚至,有那么一会,年初晨脑子里已经完全混乱模糊,她都不知道怎么该怎么做才算是对珊珊最好。
“好累哦,腿好疼,初晨,我睡这儿好怕啊,有没有虫子毒蛇爬进来咬我呀。”
村里给聂凌卓和聂珊珊安排的宿舍自然要比他们医疗团队的好,但这个“好”也好不到哪里去,毕竟农村的条件是有限的。
“珊珊安心睡觉,初晨会在这儿陪你,初晨给你揉揉脚减轻疲惫,珊珊不要害怕。”
年初晨像是呢喃那般,语声轻轻地跟她说着,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聂珊珊的脸蛋,有说不出的爱意自心底涌出,也有左右为难困扰着她,她这样做,像现在这样和聂凌卓分开给不了珊珊一个完整的家,她无疑是充满罪恶感的。
只是,除了这件事情之外,她会竭尽所能的爱她,给她其他想要的东西。
聂珊珊疯玩了一天之后,眼皮沉沉的拉下,也很享受着年初晨给她捏脚带来的舒适感,唇角不由自主的弯出一道好看的笑意,“妈妈,我爱你。”
说完,聂珊珊仿佛有些害羞似的用薄被蒙住了小小的脸蛋,她的确很少会有这样感性的时候,说着这些不像她平时会说的话,聂珊珊格外的羞赧。
年初晨听着聂珊珊的话,整个心脏都像是融化了那般的甜蜜,又久久地不能平静,上一次在聂家的时候,珊珊第一次开口叫“爸爸妈妈”的时候,那声“爸爸妈妈”的含义,或多或少都包含了冲动,害怕的含义在里面,正因为珊珊害怕她自己一个人,又是那样的畏惧她和聂凌卓分开,也许就是冲动之下才会这么叫他们的。
可是,这个时候,聂珊珊的那句“妈妈,我爱你”是那样的真挚又暖心。
年初晨霎时间泪流满面,是感动的泪水,也是愧疚的泪水,她分明为珊珊所做的是那么的少,然而珊珊却很包容她,又不再抗拒她……
谢谢。
珊珊,谢谢你。
谢谢她原谅了她,也彻底的接受了她。
年初晨凝视着聂珊珊睡着,直到孩子沉沉的睡去,年初晨才将聂珊珊弄脏的衣服提到山上的水源处去清洗,却又再次的见到聂凌卓,他其实是在这儿等着年初晨的,很清楚年初晨一定会来这儿梳洗,才会在这儿等着她,给她壮胆。
“我不怕,村里不比城市复杂,村里的人都很单纯简单,都不会藏有什么害人之心的,即便这么晚了来这儿,也没什么可怕的。”
听着年初晨这个说辞,聂凌卓打心底里在鄙视这个女人的没脑子,她依然还是和以往一样,在某些方面固执的信任着别人。
村里的人善良单纯,难道就能保证不会做坏事?不会有害人之心?
只是,聂凌卓明白,此时他说什么都没用。
“拿来吧,我来洗,不是担心你其他,只是这么晚了说不定水库里会有水蛇出没,草丛里也可能有毒蛇,我不放心你。”
自聂凌卓口中那句“我不放心你”似乎饱含了深深的担心与情意,边说着,聂凌卓一边从年初晨手里抢走了桶和盆,径自的走近水库边缘。
他还不忘犯嘀咕的说上几句,“真搞不懂你,以前受苦是因为没钱,现在对于身家几十个亿的你,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受苦受难的!不要跟我说,你是为了帮助别人才会来这儿的,你的帮助其实对他们起不到多少作用!”
聂凌卓顿了顿后,又补充,“这个世界上,需要救助的人太多,你不是救世主,不可能帮助到所有人,你那点菩萨心肠,还是赶紧收收吧!”
第二十六章 第一次伺候()
聂凌卓又开始对她说教了。
这一番话,年初晨还真没有什么气可生的,聂凌卓一向是这样的态度,久而久之,她也习惯了。
“我根本就不是什么思想多好的人,这一次,不是我自愿来的,我是被那个该死的……”
该死的江燕彩害的!
可是当说到江燕彩时,年初晨很本能的止言了,即刻像是在掩饰什么那样,分贝自然而然的扬高,“总之,我不会像以前那样傻了!以前的年初晨死了,当我的二宝离开我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死了。”
至少心是如死灰那般的,彻彻底底的失望又绝望透顶。
其实,聂凌卓早就知道年初晨为什么来这儿,都是因为江燕彩那小贱人报复才来了农村苦干实干。
年初晨一想到死去的孩子,胸膛处随即而来的是漫天的酸涩与难受,可正当年初晨从走神之际回过神来时,才愕然发现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
聂凌卓手中正清洗珊珊的衣服当中,有一些是她昨晚没洗的,然而当年初晨定睛一看,聂凌卓竟然……
“啊……啊……不要……聂凌卓,你快点住手!你给我快点住手啊!谁要你洗的?谁要你这么做的……”
年初晨霎时间满面通红,浑身燥热起来了。
聂凌卓手中拽着她的内裤,面对年初晨忽然间的大嗓门以及万般的冲动,骤然的傻眼了,“干嘛呢!莫名其妙!”
“你……你快点放下……”年初晨试图从聂凌卓手中拽出那条内裤,可聂凌卓却紧紧地不放手,像是和年初晨杠上了。
这个男人怎么这样!
虽然她和聂凌卓到目前为止仍然是夫妻,仍然没有办好离婚手续,可洗内裤的事情让聂凌卓来做……
年初晨只要想想脖子上的红潮便泛出更多更炙热了。
“年初晨,松手……这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你为什么这么紧张!”
聂凌卓蹙眉,丝毫没有想过洗内裤有什么不妥,即便这种事情是他以前从来没有想过,也根本完全不会做的事,可在这一刹那,在这个时候,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很顺其自然了,这种顺其自然可得归功于年初晨“教夫有方。”
“神经病,变态,你说什么呢!你这张嘴……真是让人要多讨厌就有多讨厌!”好想撕烂这张嘴!
可越是年初晨这么紧张,聂凌卓愈发紧皱了眉梢,眉宇之间是深深的疑惑,“你越是这么在意,我就更要清洗了。”
“喂,聂凌卓,你讲点道理行不行……我……我这个……不要别人洗……你给我快点松手,否则的话……”
“我是别人吗?我们还没离婚呢!”聂凌卓打断,口气很凶。
“现在不是讨论别人不别人的问题,你给我放手,你要是不放手的话,我就不客气了啊。”
年初晨脸上的酡红更盛了,心脏“扑通扑通”的狂乱跳个不停,她快要疯了,这个该死的男人怎么尽做一些这种不着调,让人恼火的事情。
聂凌卓挑眉,眼底是挑衅的意味,仿佛就是要看看年初晨到底会对他怎样的不客气法。
“你……你一定要这样作对,让人厌恶不可是吧。”
这听似是年初晨最后的通牒了。
可偏偏聂凌卓就是不识趣,下一秒,年初晨已经忍无可忍了,还真是采取了有效又可行的动作,猛然的咬住聂凌卓的手不放松。
她以为聂凌卓一定会在那么疼痛之下松手的,可谁知聂凌卓这个时候的意志力可是十分坚定的,无论如何都不放手。
“你……聂凌卓……快点住手……”
“啊……你……你这个混蛋!”年初晨惊叫连连,口齿含糊不清,但心却像是在汪洋大海里跌宕起伏的一叶小舟,很快就要被淹没在海水里,溺毙而亡似的。
“你没给我洗过衣服吗?我什么时候不让你洗衣服了?每次我可都是坦荡荡的把衣服交给你,让你彻彻底底的检查到底有没有任何不妥的蛛丝马迹!你倒是好啊,欲盖弥彰吧。”
聂凌卓故意这么说着,唇角掀起的弧度是异常的讥讽,明摆着是在讥诮年初晨,实则,他是很信任年初晨的。
或许,他们目前的未来是迷茫的,但由始至终还是相信年初晨,对她的感情是至死不渝的。
只是有些事,彼此心结太深了而已。
“是又怎样?关你什么事……你个变态……内裤也要跟人家抢,你是有毛病了吧,还是心理扭曲了啊。”
年初晨快要崩溃了,尤其看着那条牢牢地被拽入聂凌卓掌心的内裤,聂凌卓那目光就是那般放肆又恶心的盯着,伴随着他的奚落声,气氛变得无比的暧昧丛生,“白色的,纯棉的,保守的,年初晨,你几岁啊,还当自己是十几岁的国中生,装嫩啊你。”
聂凌卓说到这里时,也很条件反射的像想到了一些暧昧的画面。
“你这张欠揍的嘴,马上给我闭上!”
这人根本就不知道“廉耻”两个字怎么写吧!
“赶紧换风格吧,孩子都那么大了,老是认定自己还是国中生,穿些不适合自己的内裤,很丢脸。”聂凌卓一点儿也不怕激怒年初晨,而他此时的话语也是浅浅淡淡的,尽管带了不少讽刺,但仿佛丝毫不能让人生很大的气。
“你一定看过不少女人穿性感的内裤吧,什么丁字裤啊,情趣内裤的,你一定全见过吧。”不然,他怎么好像那么熟悉呢,好像对女人的内裤是深有研究似的。
一想到这儿,年初晨的火气便喷薄而出了。
“吃醋啊!吃醋就直说。”
“……见鬼的吃醋!给我滚开点。”她心虚的避开这个话题,的确到这一刻心下是酸醋酸醋的味道。
聂凌卓故意不正面回答她的问题,恍如很期盼看着她醋劲十足的模样,可他们两人谁也没想到在彼此大力的情况下,那条纯白色的私密物品就那样分裂成了两半,“撕”的声音响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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