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凌卓纹丝不动,反而是年初晨的脸色憋红了,气得咬牙切齿,恨不能立即灭掉这个男人,若是不犯法的话,她一定会灭掉聂凌卓的,“你下不下来?”
年初晨似乎这是最后的警告了,无论神色还是言辞,异常凌厉,可看在聂凌卓的眼里,视年初晨的警告如同虚设一般,还得意洋洋的攒动了动身子,“你上来呀!”
“什么?”年初晨快要被聂凌卓给活生生的气死了,和他,根本是对牛弹琴。
“我叫你下来!你听到没有?再不下来,我可要……”年初晨怒气冲冲的话还没说完,聂凌卓的本事可足了,总是能三言两语的将年初晨下不了台,“又不是没在我身上睡过,干嘛一副誓死捍卫贞洁的样,虚伪不虚伪!来吧,我等着。”
年初晨嗓门越是扯得很大,聂凌卓则越是占据上风,心情也没由来的好,由刚才的阴郁沉沉刹那间变得明朗十足。
让他睡车上?做梦吧!
“去死!我就算睡地上,也不会跟你睡一起。”她疯了不成?聂凌卓欺负她至此,她还要向他妥协?年初晨可不是这么没用的人!尤其,还有温日希在,年初晨绝对不能公然不要脸的伤害温日希。
听闻睡地上,聂凌卓这回发力了,长臂一捞,牢牢地将年初晨给收入了怀中,悍然的搂紧年初晨,“只有死人才睡地上,我的女人可不能睡地上!我的胸膛应该够给你温暖吧。”
他自信满满,可年初晨却不屑一顾,“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的胸膛,让人不舒服到了极点,松手,放开我!”
聂凌卓又怎么可能几句“放开”,就轻易放手的。
“很凶啊你!”聂凌卓摸不着头脑似的,从嘴里逸出这么一句话,眼神则不住的在年初晨脸上打量,很长时间的冷战下来,他真没好好的认真的看看这个丫头,可此刻近距离之下,聂凌卓原本的没兴致,因为这一张精致又能给人振奋的脸蛋,瞬间让聂凌卓身体的某一处一热。
年初晨努嘴生气,她凶,难道聂凌卓是第一天才知道吗?
“我们家的小黑也很凶啊,咬人可厉害了,不过见着我,还不是立刻乖了起来。”聂凌卓不疾不徐的提起了他们聂家的“小黑”,年初晨犹记得,那个所谓的“小黑”,妈的,当时可凶悍的咬过她一口,那一口可是永生都不会忘记的。
“你把我比成一条狗?”该死的!想死了吧!年初晨愤愤然的质疑,口吻相当的火气沸腾。
“你觉得自己比得上它吗?”聂凌卓眼底显然是一副“你远远比不上它!”的表情。
“聂少你说比不上就比不上,我没什么可说的!我的价值,不是你说了算,不是你说比不上,我就该低入尘埃。”年初晨大力的耸肩从聂凌卓的臂弯里钻出来,虽然很想说得潇洒至极,可聂凌卓这混蛋让她不爽极了,说出的话,依然还是气得牙痒痒,脸颊两旁红润不已,最后看聂凌卓的态度,分明就是稳如泰山的不会返回车里了,年初晨也不得不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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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我忍你最后一次!()
“聂凌卓,我忍你,忍你最后一次!明天一早,你给我马上走人。”年初晨胸口气得发疼,在聂家,是他的地盘,她无权说话,也只能听候吩咐,可是,现在这儿是她的地盘,是她的床啊,聂凌卓竟然还真把这儿当成自个儿家了。
聂凌卓始终是闲然自得,不怒自威的望向年初晨,想让他走人?有那么容易?
他聂凌卓可没有那么好心的把机会让给温日希,让他们两人有机会在这儿卿卿我我,就算是他们卿卿我我,在他面前,也断定了年初晨不敢放肆,尤其,他怎么可能允许年初晨放肆?
聂凌卓沉默,眼底挑衅的意味,令年初晨无可奈何。
最后,只能是上他的车。
聂凌卓将车钥匙态度傲然的扔向年初晨,恶作剧的和年初晨道晚安,“晚安,祝你有个舒适的夜晚。”
在车上睡觉,聂凌卓刚才可是有亲身体验的,腰酸腿疼的,翻来覆去,简直是一个噩梦。
年初晨则是即便明知道是个噩梦,她也必须硬着头皮去了。
“我也祝聂少有个祥和安宁的晚上,千万别做噩梦哦,说不定……我的床底下会在半夜里冒出奇奇怪怪的东西,千万要镇定,一定要镇定!”年初晨“危言耸听”,吓唬聂凌卓。
而聂凌卓岂是会被年初晨的鬼话连篇给吓到,即便是再奇怪的东西,他也不会害怕。
只是……
“妈的,这床怎么硬成这样啊!”等年初晨离开后,聂凌卓蹙眉了,眉宇之间明显有不满,环视了房间里周围的环境,尽管因为年初晨这女人说那么一番话,他倒不会害怕,但是,“这房间是让人过的吗?”
嫌弃!
聂凌卓眼底全是嫌弃,当然,心底也滋生出连自己也没有察觉出来的异样滋味,年初晨以前的生活就是这样的?一家人挤在两间加起来不够三十平的房子里?
聂凌卓几乎有些不可置信,聂家的厕所也不止这么大……
“这是什么味道?臭死了!”聂凌卓躺下,嗅了嗅,总觉得这枕头有怪味,洁癖又难伺候的脾性在这一刻又全然暴露出来了,“喂,年初晨……”
正当他想着发号施令的时候,才发现身边并没有年初晨,他一有什么事,喜欢唤年初晨的习惯,已经越来越难以戒掉。
房间里回应他的是冷寂无声时,聂凌卓才惊讶于自己的行为,随即有更令他惊异的举止而来,竟然像是闻到了什么熟悉的味道那般,再度执起了手中的枕头,小心翼翼的闻了闻,好像是年初晨发丝上熟悉的清香味,宛如有某种魔力一样,能有极大的催眠作用。
聂凌卓就是在这样嫌三嫌四的情况下,不知不觉中睡去……
年初晨则受罪了,抱着薄被上车时,正巧见到另一侧的温日希,他也并没睡,明显醒来了,却没有加入她和聂凌卓的“战局”中。
两人相对无言,年初晨这会儿亦是不清楚到底和温日希能说点什么……
年初晨最终上了聂凌卓的后车座,即便车子是奢华威武的迈巴赫,但想把它当成床睡一宿,还真不敢恭维,至少就比不上她的小床。
年初晨即便身材娇小,但就像是聂凌卓亲身经历的那样,翻来覆去,辗转难眠,年初晨脾气火爆了,猛然一坐,头顶撞到顶棚,剧烈的刺痛传来,“真是够了!聂凌卓,你这个渣渣,你真是闹够了!”
妹的,她当真被聂凌卓给彻彻底底的折磨够了啊!
明明是她的家,是她的床,竟然还被聂凌卓给霸占着!
年初晨不打算就这样算了,越想越气,越气越不想让聂凌卓那个家伙享受,她则在吃尽苦头,不是第一次了,聂凌卓这样欺人太甚可不是第一次了,上一回无缘无故的被聂凌卓给拉去什么度假的地方,也是差劲恶劣到差点让她睡大街……
这个渣渣男人的恶行,在年初晨的心底是根深蒂固,到死也不会忘记。
而她竟然曾经,甚至包括现在,还有那么一丝丝的动心,她的脑袋一定是灌水了!
“聂凌卓,你给我出来!滚出来!你滚回车上去。”
年初晨大力的敲打门窗,让她睡不得,聂凌卓也别想睡个安稳觉……
然而,聂凌卓占了便宜,怎么可能让年初晨得逞?自然是闷不吭声锁在房间里,幸灾乐祸着。
到最后,年初晨的嗓子快要破掉的时候,终于是拗不过聂凌卓,还是只能哑巴吃黄连,心底苦涩外加愤怒横行的蔓延。
直至,她的后脑勺有如沐春风般的温暖拂过,温日希掌心轻轻地抚着她的发顶,年初晨一回头,便正好和温日希四目交汇,“阿希,你也睡不着是吧?”
温日希点了点头,置放在年初晨脸上的视线格外的深沉。
“也是,车上怎么好睡呢?聂凌卓这混蛋……你总算见到他混账的一面了吧,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自私自利的人。”年初晨对着温日希一顿抱怨聂凌卓的不是,甚至越想越觉得他丫的特磨人,“也不知道这样的个性到底是怎样养成啊,特别稀奇古怪,令人烦躁火大。”
“可是……你还不是很喜欢他?”温日希这个时候心底很难受,哪怕她和聂凌卓之间的“较量”,像是把对方当成彻头彻尾的敌人,但实际上,他们之间的吵吵闹闹,在外人看来却是那么的恩爱甜蜜。
“阿希……”
“不要否认,我知道的,你也别抗拒你的心,其实,你最清楚,你和聂凌卓之间的爱意早已经存在,只是你们各自不想承认罢了。”
温日希可以肯定像聂凌卓那样的人,绝对也不会轻易的承认自己对一个女人彻彻底底的交心了。
年初晨无言以对,哪怕是想,想尽一切言语来否认,有说服力的证明她没有动心,没有对聂凌卓产生爱意,但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的无力,越解释,恐怕会越让温日希难过,索性,她什么都不说,只能任由着这一抹感伤和难受在彼此心间深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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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大跌眼镜()
年初晨的房间里。
聂凌卓算是一夜好眠,虽然床板很硬,虽然卧房也足够窄小,但意外的是,一向排斥陌生床的聂凌卓竟然还能睡得很香,八成是累坏了,才会这样的。
卧房的光线很足,好眠的聂凌卓优雅又慵懒的伸展双臂,因为昨天晚上“奸计”得逞,霸占了年初晨的床板之后,这心情是透彻的愉悦和舒心。
然而,打开房门的瞬间,聂凌卓着实被年初晨的模样给吓了一跳,他的脚步骇然的往后退,双眸在清清楚楚见到眼前这个人的确是年初晨时,聂凌卓刚才紧绷的神经才稍许的放松了,“神经病呀,一大早的,扮鬼吓人,吃饱了撑着吧。”
聂凌卓必须承认,他的心刚才确确实实有那么一惊,包括现在,睨向年初晨这一张惊世骇俗的脸蛋,以及凌乱的发丝,还真有些不敢相信,昨天晚上还是多么水灵又漂亮的人儿,不过是一夕之间,竟然变成了这副模样!
年初晨眼圈发黑,尤其配上她含恨的双瞳瞪得很大,像是要吃人似的,披头散发的发丝乱成团,犹如女魔头索命那般的凶悍,如果可以的话,年初晨这个时候还真想索了聂凌卓的命。
“怕什么啊?你怕什么?心虚是了是吧?只有心虚,又做了亏心事的人,才会吓成你这样。”年初晨嗓门提高,趋近聂凌卓,她肯定是很清楚自己此时此刻的脸蛋究竟是有多惊悚的,不仅仅是从聂凌卓的神色里清楚的看到,她自己不用看就知道一晚不眠后的女人会有多难看,尤其生了一晚怒气的女人,更加让人无法招架!
聂凌卓继续后退了一步,眼里尽是嫌弃,“你离我远点!我最讨厌头发像鸡窝一样的女人。”
瞧瞧她蓬松又干枯的长发,聂凌卓这一次算是真正“大跌眼镜”了。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年初晨的怒焰便直勾勾的爆棚了,“讨厌鸡窝一样的女人是么?讨厌是吧?你怎么不想想,我变成这样是谁的错?是谁的错啊!聂凌卓!在聂家的时候,你欺负我也就算了,现在,我都躲到家里了,你还是肆无忌惮的欺负我,你到底还是不是人啊!败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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