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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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姬- 第4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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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武干掉的鹅多数还没死,杀掉放血,肉才会好吃。姜谷和姜粟刚把水架上,对姜奔说:“你把鹅带到河边杀了吧。”

    姜奔就抓起几只鹅,姜谷和姜粟也抱着一只,几人准备去河边。姜姬想起姜武也是去河边,追着姜奔说:“你不要跟姜武吵架。”姜奔回头,她道:“有客人在,不好。”

    姜奔听到这句才熄了火,答应了一声。

    等他们回来,姜姬看到姜武和姜奔一前一后,都抓着几只杀过的鹅,两人脸上、身上都没伤,她才放了心。

    现在情形不明,他们自己人之间还是别生气的好。

    中午,每人都能分到大半只鹅,鹅肉筋道,香滑可口,虽然只抹了盐和花椒也很美味。姜姬吃完感动的想哭,她还以为以后想吃肉都只能吃熏制的了。

    吃完午饭,姜元谈兴正浓。他对鲁国一无所知,在蒋伟和冯丙的话中,他似乎渐渐认识了那个他日夜怀念、既陌生又熟悉的国家。

    ……

    蒋伟虽然看上去是个莽夫,但却不是撞上南墙也不回头的人。那天晚上,他从大公子那里回去就钻进了冯丙的车。等他从车里出来,蒋、冯两家已经算是结盟了。既然蒋、冯两家都不可能独吞这个好处,先找个合适的盟友不是很好吗?

    蒋伟觉得冯家势弱,特别是有冯营在,两家结盟肯定是以蒋家为主。

    冯丙觉得只要冯营在一天,冯家就不可能改,既然这样,跟蒋家结盟对冯家也有好处。

    两边握手言和,到了姜元面前便翻倍的争风斗气!每天不吵上两架就浑身不舒服。

    “胡扯!”冯丙的口水都快喷到蒋伟脸上了,“你这是……这是胡扯!!”

    两人现在每天给姜元讲故事,多是伪王的宫中事,捎带着也讲一点鲁国其他世家。冯、蒋两人互相拆台,都拿对方家里的糗事来讨姜元欢心。

    刚才蒋伟就说冯丙的兄长,冯瑄的大父:冯甲的老婆为什么会死呢?

    ——听说是冯营逼奸弟媳不成,弟媳怒而自尽。

    冯丙胡子都气飞了,他嘴巴没有冯丙利害,骂也骂不出新意,最后一撸袖子就扑到蒋伟身上去撕打起来……然后打不过,被蒋伟一脚踹了出去,骨碌着摔到屋外,掉到廊下。吓了姜姬一跳,她正好在屋前看焦翁和展用比箭。

    焦翁人长得魁梧,胡子留得老长,头发也乱糟糟的,让人看不出年纪。但他的武艺是真的很不错,性格好像也很好。他吹口哨引鹅来追姜姬他们时,她还以为他是一个性情狂放的人,结果吃过午饭,他就来找姜武“道歉”了。

    这是姜姬猜的,因为他是来找姜武摔跤,摔了几回后就开始指点姜武怎么摔才能把人摔倒。之后他就理所当然的留在了姜武和姜奔中间,从昨天到今天,三人一直在换个法儿的比武。

    今天冯丙来了以后,展用也找借口上来了,满脸不忿的要跟焦翁比试。

    焦翁痛快应了,他还要跟展用比弓箭。

    姜武和姜奔从昨天起就跟焦翁混熟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天焦翁还带了一袋酒上来。现在这二人看到焦翁要跟展用比弓箭,更加兴奋起来,都站在一旁呼啸叫好,竟然把其他人也引上来了。

    待众人或坐或站已经占据了有利地型准备观赏一场精彩的比试,屋里的打斗声就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了。这堆人里有蒋伟的人,也有冯丙的人。不等大家想清楚要不要怒目相对,冯丙已经摔出来了。

    眼看情形就要不好,姜姬喊姜武:“大哥!快扶起冯公!”

    姜武上前直接把冯丙给托了起来,姜奔慢了一步,也上前伸出手,结果这两人根本没让冯丙的脚落地,又把他给抬了回去。

    紧张的气氛一下子烟消云散。

    姜姬想让焦翁直接开始比试,可她又不会说他们的话,正干着急,就见焦翁突然举起弓箭拉弓一射,一枝短箭咻的飞向远处的靶子:山脚下马车顶上绑着的猎物,那都是这几天里这些人无聊的时候猎的,吃光后剩下的皮毛、羽毛等到回到县城后再卖掉换钱。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看清爽的就到【顶点网 o】

第384章 封赏() 
恋上你看书网 a ,姜姬!

    购买v章比率不到50%的人12小时后可以正常^^  他说的没错,山脚下不是来了一个人; 而是来了一列车队。

    从人突然在车外喊; “冯公,那边山上有人。”

    冯丙从车中下来; 望着远处的山坡; “叫展用来; 让他看看那是什么。”展用是他的队伍里能看得最远的人。

    展用坐在马上,被人一叫就赶紧跳下来; 他比旁人矮小,却有一双猿臂,尤擅强弓。他跑到冯丙身边; 冯丙指着那边道:“你看看那边是什么。”

    展用举目远眺,少顷便道:“冯公,是一位小公子带着一个从人; 从人举着罗伞。”

    罗伞?!这种地方,什么人会用罗伞?!

    冯丙高声叫道:“快牵马来!展用与我来!”

    立刻有两匹马牵来,冯丙与展用飞身上马,展用要配弓箭; 冯丙制止他道:“不可!”如果真是他想的那样; 那带着弓箭说不定会适得其反,他不但不让展用带弓箭,还把自己身上的剑和匕首也给取下来了,还特意取来帽子戴上,“走!”

    “他们过来了!”姜武咬咬牙; 他知道这两人骑的是马,以前来村里抓男人的军队就有人骑马,骑马的人跑得快,他们跑不过马。

    “你站到那边。”姜武握着手里的伞柄,只要等他们下马……

    姜姬听他的站到不远处,遥望着来人。

    冯丙与展用策马很快就来到这两人面前,当看到那个静静矗立的女公子时,冯丙浑身的血都要沸腾了!在这样的乡野之间,怎么会有这样一位雅致的女公子?

    姜武向前一步,大声喝道:“来者通名!!”

    冯丙忙道:“通州冯氏,冯丙。”

    展用是从人,自然不必报名。

    姜武也没有开口。冯丙只看姜姬,她的眉眼之间,竟然与……

    姜姬记得姜元教过,“姜姬。”

    姜姬!

    冯丙激动的就要上前,姜武抓住时机把伞猛得扫过去!展用一直盯着姜武,从后面抓住冯丙的衣服往后使劲一甩,两人顿时滚地葫芦般滚下山坡,姜武趁胜追击,举着伞连连横扫突刺,展用只得拖住冯丙连滚带爬,靠近马时,姜武趁机击中马的鼻子,惊走的马。

    马咴咴叫着跑了,姜武见马跑了,回身扛起姜姬就跑,手上还拖着那柄伞。只是伞盖早在刚才的打斗中掉了,正好只剩下毛竹柄,当棍子使还有些嫌轻呢,他大步如飞,转眼间就跑过山坡不见影子了。

    展用此时才把头昏脑胀的冯丙扶起来,“冯公无恙?”

    冯丙扶着头,刚才跌得浑身疼,喘道:“人呢?”

    展用摇头,“跑了。”他去捡了那掉下的伞盖,拾回来给冯丙看。

    “九十九道伞骨。”冯丙摸着伞盖,欣喜的笑起来,“天佑我等啊!”

    既然找着了,那也不必急了。冯丙被展用扶下山坡,更衣、梳头,还让车队的从人全都换了新衣后,才整整齐齐的向前走。

    “就在这里了,慢慢找,如果遇上人,千万不要惊动了他们,更不可失礼!”冯丙道。

    姜武扛着姜姬在山中绕了两圈才气喘吁吁的向家跑。离家不远,姜奔已经听到声音迎过来了,经过兵祸,一看到姜武神色不对,姜奔吓得声调都变了:“是不是当兵的来了?!来抓人了吗?”

    他喊出来,顿时所有人都跑出来了。姜谷、姜粟从屋后出来,满面惊惶;姜元从屋里出来,一脸严肃,陶氏整个人都吓瘫了,却最快反应过来,对姜谷和姜粟喊:“立刻把粮食装进袋子里给他们!”然后扑到姜元脚下抱住他喊:“你快跑!快带着粮食跑!”

    姜谷和姜粟立刻转身去拿粮食,姜奔去看姜元,而姜元却伸手对姜武说,“把姜姬给我。”

    姜武刚要把姜姬递过去就被她在脖子上狠狠掐了一把,他一僵,手又收了回来,仍旧抱住姜姬说:“不是、不是兵。”

    姜元仍伸着手,“把姜姬给我。”

    这一次,姜武不敢违抗了,姜姬就抢在前面从他怀里滑下来,自己走向姜元,“爹爹,是一队人,有人看到了我们,说他是……”她模仿那人的语调,“通、州,冯、家,冯、丙。”她问,“是认识爹的人吗?”

    姜元笑了,把姜姬抱到屋里,对陶氏说:“不必害怕,姜姬的衣服脏了,头发也乱了,给她重新换一身。”

    是冯家先找来吗?莲花台下八姓,竟然是冯家先来找他,看来冯家已经不敌蒋家与赵家了。

    接下来的时间,姜元一直独坐在屋里的床上,陶氏不敢回屋,只好和姜谷、姜粟留在做饭的地方。姜姬已经换过了衣服,姜旦在她的床上睡觉,她在小窗前跟姜武说话,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直到不远处传来马的嘶鸣声、车轮的辘辘声。

    “他们来了。”姜姬说。

    姜武:“是什么人啊?”

    “不知道。不过说不定能知道……‘爹’以前是干什么的了。”也能知道他到底为什么这么对他们,特别是……对她。

    “公子!元公子!元公子啊!!”冯丙远远看到慢慢踱到廊下的姜元时,激动的滚下车,哭喊着扑了过来,他五体投地的趴在廊下的泥地里,捶地大哭,不管化冻的春泥沾在他的衣服上,连脸上都有。

    而随他来的人也都纷纷五体投地的跪下来,哭声震天。

    屋里、屋外的人全傻了。

    姜姬巴着窗户,僵硬的慢慢回头,发现自己没听错,回头问姜武:“他们在哭?!”比上坟哭得还惨。

    姜武愣了一阵,眼圈也慢慢红了。姜旦被吵醒,也哭起来。

    姜姬只好去抱姜旦,轻轻拍哄他,对姜武说:“你不要哭,还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现在是哭的时候吗?!”

    屋后的陶氏、姜谷和姜粟也全都哭了。

    但直面冯丙的姜元却只是红了眼圈,他望向莲花台的方向……那里他从来没去过。

    “不要哭了,进来坐吧。”姜元说。

    冯丙爬起来,自惭形秽不肯进屋。“进来吧,这种地方还有什么好讲究的?”姜元看冯丙不动,竟然自己走到廊下来,冯丙立刻爬了上去,像姜武和姜奔一样,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了,木屐和袜子也脱了,就剩一条裤子。

    “元公子……”他哽咽道,“公子……受苦了……”

    姜元不为所动,问:“冯公,为何而来?”

    冯丙猛得抬头,满脸狂喜之色,“元公子!那伪王……就要不行了!!”

    就算姜元再沉着,听到这句话也忍不住受到震动!他往前倾身,露出一丝急色来。

    冯丙说得很快:“旧年七月,大暑,就听说那伪王久卧台城无法起身,一直到十月,才由人扶着到将台与王后和蜀夫人同乐。不过听宫人说,伪王从头到尾连句话都没说,一直由王后扶着坐在那里!他连独自坐起都不行了!”

    姜元的手紧紧按住膝盖,仍然有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吗?从他父亲被赶出莲花台后,已经过去了三十年了……父亲已经死了,他也比父亲当时离开莲花台时的年纪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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