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良缘续之海盗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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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良缘续之海盗千金- 第1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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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的是对的,庄逐言却几乎想没想,脱口而出:“不行。”

    燕甯想了想,说道:“既然找到了,等这件事处理好,你就赶快回西瑜吧。你父皇如今的身体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你早点回去,将都城和皇城掌控在手中才是正事。到了佩城之后,你把归云和方一平留给我就行了。”

    找到了?燕甯有些惊奇,这才几天就找到了?这些日子他们一路同行,她也没看到他去找什么人啊?不是说这个人事关西瑜时局吗?怎么找到了他还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满嘴苦涩,庄逐言深深地看了燕甯一眼,回道:“嗯……找到了。”

    他自嘲的一笑,还是不行吧,说过一次谎言,便需要无数的谎言去掩盖,更何况,他对她,不止说过一次谎。

    庄逐言刚刚温热起来,满怀希望的心,被一盆冷水,浇得个透心凉。

    燕甯并不知道某人脑子里乱七糟地想法,看他愣神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低声说道:“喂,你怎么了?对了,你要找的人,找到了吗?”

    从现在开始真心待她,是不是就能和这个人,共度一生……

    如果……如果他不说,是不是就不会有人知道,他一开始的卑鄙谋算?

    他忽然觉得,自己一开始,或许就错了。燕甯这样的人,只要坦诚与之相交,得到她的认同和友谊,她也一样会为了朋友竭尽全力的。

    在这样坦诚又坦荡的人儿面前,他有生以来,第一次产生了“自惭形秽”的想法。

    庄璟是蝇营狗苟之辈,与之缠斗多年的自己,又好到哪里去?

    他或许有过不耻,有过迟疑,有过怜惜,然而他最终还是来了,做了。

    宫闱内斗、朝廷倾轧多年,他早已没有了那颗赤子之心,若非如此,他又怎么会为了一个皇位,跑来欺骗一颗少女心?

    燕甯三言两语,自己就把自己说服了,庄逐言肚子里还有一大堆用于说服她的话,还没有出口,就听到她干脆地回答,一时间都有些恍惚。

    反正她和素素她们说了是一年之约,这么久了,也没发现有人来抓她回去,她的时间应该还算充裕。庄逐言说得也没错,她一个人跑去佩城,势单力薄想要找到那面具女子也不容易。再说,都到了现在这种情况了,她总不能丢下别人不管。

    嗯?哦!燕甯回过神来,尴尬无比,赶紧回道:“好。”

    这样还不行?庄逐言暗叹一声,再接再厉,“你这么急着赶往佩城,应该是有很重要的事吧,但你孤身一人前往,想查什么事,找什么人都不太方便。我虽是西瑜人,也去过佩城数次,对佩城地了解应该比你多,你这次帮我,到了佩城,我也会尽全力助你的,好吗?”

    公主殿下内心活动太过激烈,以至于面目表情都僵住了。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她不是应该被他的悲惨童年所打动,为他的知恩图报而赞叹,被他的心系百姓所折服吗?!

    怎么会这样呢?

    燕甯猜不出来,她只觉得,被这样一双深若沉渊的眼眸看着,恳求着,她就又莫名其妙的……心软。

    为什么呢?因为皇位?还是因为楚家?又或者是为了西瑜百姓?

    然而此刻,同样的一张脸,同样的一双眼睛,她竟从中看到了自己红色的身影,也看到了那双眼眸中流露出的恳求之色。

    那时自己还是他的救命恩人呢,也不见他有一丝半点的谦虚服软。

    燕甯被这么近距离的俊颜震得浑身一僵,还记得初见时,这人的眼睛就仿佛长在头顶上似的,每说一句话就像在吐刀子,就算长得再俊美,那傲慢无礼的狗模样,每每让她想狂扔飞刀!

    “我的身份太过敏感,安阳侯和云家兄妹有可能在至关重要的时候借题发挥混淆视听,你和楼辰既然是好朋友,那么你和楼家的关系,也必定亲密,我需要……你帮我。”庄逐言顿了顿,转过身直直地站在燕甯面前,郑重地说道:“请你帮我。”

    庄逐言轻舒了一口气,果然如他所料,金矿虽好,但穹岳国威更加重要,庄璟和魏家这种重利之人,是不会明白其中厉害的。

    回想一下她爹平日那肆意狂放作风,燕甯笑了笑,肯定地说道:“若你能找到证据证明,坐实庄璟之罪,别说依附穹岳,他谋夺皇位之路,也彻底断了,挑衅穹帝威严,是他自己找死。”

    燕甯轻嗤一声,傲然回道:“庄璟、魏氏之流,还不配与穹岳谈合作,不过是蝇营狗苟之辈。”

    “这次贩卖私兵之事,显然是庄璟专门用来陷害我的,兵器他要,罪名却想让我来背,我想将计就计,借这个机会,把他和魏家一并揪出来。庄璟与穹岳奸佞之徒谋算国之矿藏,私造兵器,有此等重罪在前,他想再谈合作也是不易了吧。”说完他又好似不太确定般说道:“穹岳泱泱大国总该是重颜面的。”

    燕甯眸光闪了闪,抿了抿唇,问道:“你想怎么做?”

    说完庄逐言终于回过头,墨黑色的眼眸直直地看向燕甯。

    “如今父皇年迈,缠绵病榻,越发昏庸,我与庄璟的皇位之争,说到底就是楚家和魏家之争。楚家是母后的本家,这么多年来,于我有护命之恩,我自当回护楚家,本来一切不过是各凭本事成王败寇罢了。但是我没想到,魏家竟然打金矿的主意,这么多年,西瑜始终未曾归顺依附任何一国,就是因为一旦成为别国附庸,必定要每年进贡金矿。西瑜国小物薄,那些金矿其实就是立国之本。魏家贪婪,庄璟也不会是个体恤百姓的君王,将一半的金矿给了穹岳之后,用在百姓民生上的银两必定大为缩减,长此以往,民不聊生。我不能让魏家和穹岳谈成这个交易,拼死也要争一争。”

    庄逐言没看她,目视着远方的金黄花海,自顾自地说话,生生错过了燕甯脸上一闪而过的呆愣和懊恼。

    燕甯忽然发现,自己那一肚子的火再一次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大半。

    满树金黄,金桂树下,长相妖孽却浑身染满愁殇的白衣青年,嗓音略带沙哑,轻轻地说着话。

    庄逐言心咯噔一下,悬了起来,他没想到燕甯竟会如此生气。看来她去佩城的事,确实十分紧急,担心她生气了直接拂袖而去,庄逐言立刻微微叹息一声,假装没看到她的黑脸,语带悲凉地说道:“父皇年少登基,虽然是借助了楚家的力量,但同时他也忌惮这股力量,所以这些年,他极力扶持魏家与楚家抗衡。可惜魏家并非忠良耿直之辈,为了攀上高位,一味迎合父皇,还将那祸国妖妃送到父皇身边,我母后和大哥的死,并非单纯的病逝,若非之后楚家费尽心力保护我,只怕我也已经夭折了。”

    “……”他这么郑重其事的把她叫过来,酝酿半天,就是为了说这个?不知道是失望还是对他不守信用地恼怒,燕甯心里窝火,一张芙蓉脸硬是被她自个憋成了铁青色。

    终于,在燕甯动手之前,那人开口了:“之前我们曾说好,只要引起苏之函和刘宇书的重视,让他们派人前往环山镇封锁落叶峰,我们就立刻离开,矿洞和夏询的事情,全都丢给他们解决。现在……恐怕是不行了。”

    庄逐言沉吟片刻,那双漂亮飞扬的剑眉蹙起又松开,反复几次,欲言又止,闹得燕甯都想伸手把眉头捋平了!

    不知道为什么,燕甯也莫名其妙地紧张起来,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说道:“嗯,你说。”

    他一脸郑重地看着她,迷人的眼睛里,透着显而易见地紧张。

    到了树下,庄逐言就松开了燕甯的手,“我……有话和你说。”

    第三十九章想以身相许必须得貌美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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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疯狂() 
第四十章疯狂

    两个时辰后,刘宇书如期带了一百人如期赶到北门b》

    本来刘宇书作为翡城的知州大人是不能擅离翡城的,但是这些人中,身份最高的安阳侯只有爵位,没有官职,苏之函虽然有官职,但是他却是没有文书调令,私自离开驻地的官员,真要算起来,还是个待罪之身,庄逐言扮演的楼曦也没有官职,所以只能让刘宇书前去“主持大局”了。

    庄逐言担心前往环山镇这三天的时间里,齐沪还是会找到机会传递消息,就算来不及毁掉矿洞,主事的人都跑了,或者夏询被杀了,他会很被动,所以他让苏之函带领他的将士,楚时、夏冰儿带上两名护卫,刘哲带三十名衙役,快马加鞭赶往环山镇控制住局势。庄逐言、楼辰还有齐沪、云家兄妹以及刘宇书和剩下的七十名衙役紧随其后。

    两批人一前一后狂奔在前往环山镇的官道上,一开始还显不出什么,越到后面,两批人的差距就越来越大了。

    云瑶和云杭虽然会骑马,但是骑术都不精,刘大人常年待在翡城内,出入乘坐的都是轿子,第一日策马狂奔他们勉强还能跟得上,到了第二日,双腿酸软无力,大腿内侧更是磨出了水泡的几人,每两个时辰就要停下来休息一会,他们自然就跟不上第一批人马的速度了。

    午时刚过,一行人就又停在路边休息了。

    庄逐言好似也不是很急着赶路的样子,他和楼辰、归云几人靠坐在一棵大树下乘凉吃干粮,说说笑笑。

    刘宇书就没这么惬意了,两条腿酸软得都不像是自己的腿了,想想还要这样奔波一天半才能到环山镇,泪都快流下来了,这次他的老胳膊老腿是糟了大罪了!

    他们休息的地方,是一大片树林,没有低矮的灌木丛,一眼就能看清周围的一切,所以齐沪和云家兄妹选了离众人较远的地方休息,也没有引起庄逐言的疑心,但若是他知道,三人此刻正在聊什么,估计就不会这么悠闲了。

    同样是一棵大树下,三人对面而坐,云家兄妹坐在一边,手里拿着干粮,神色恍惚,一副食不下咽的样子。齐沪独自一人坐在另一便,慢条斯理地吃着手里的馒头,不时抬头看向周围的风景,仿佛万事都不放在心上,完全是闲散侯爷的做派。

    云杭一手揉着酸疼无比的脚,一手捏着冷冰冰的馒头,压低声音,焦急地嘀咕道:“怎么办怎么办?我们现在都落到庄逐言手里了,他肯定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我们的!”从昨日开始,庄逐言就把他们三人看得很紧,就连如厕都有人跟着,这分明就是想要软禁他们啊!

    耳边不断回响着云杭絮絮叨叨的声音,云瑶心里也烦躁不已,悄悄抬头,看向对面的齐沪。只见他嘴角微勾,两口馒头一口水,吃得很少愉悦,脸上没有一丝焦躁之色。他这样的神色,要不就是认输了,对结果满不在乎,要不就是已经有了成算,胜券在握,云瑶觉得,应该是后者,就不知道,在他的谋算中,被牺牲掉的会是谁?

    云瑶不自觉地看向远处,即使是一群人坐在一起,那两个人仍旧那么耀眼。庄逐言将手里的水袋递过去,红衣女子自然地接了过来,刚喝了一口,不知道他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女子猛地咳了几声,水差点咳出来。

    那个在西瑜一年也笑不到几回的男人竟哈哈笑了起来,一边笑还一边帮她轻轻拍着后背,结果也只换来女子一记白眼。

    云瑶一脸平静地看着,藏在袖子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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