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那里有蛇!”
黄衫女子一面惊恐的叫着,一面双手抱紧了符地罗的右腿。
符地罗突然吃了一惊,他想小心的拿来姑娘的臂膀,黄衫姑娘却抱的更紧了,黄衫姑娘目光盯着白衣男子,又硬硬的干咳了几声,突然身后白衣男子掉头就跑,符地罗想追,但被黄衫女子死死的抱着,不得脱身,他安慰的说道:
“姑娘,不要害怕,先放开我……”
符地罗话说道一半,黄衫女子不仅不放手,还哭泣道:
“你们男人说话,都是不算数,你会不会把我扔在这里,喂了蛇。”
“姑娘,这,你让我这是如何是好?”
一阵马蹄声,哒哒哒……越来越远,想必是白衣男子,符地罗捶了捶胸口,深深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
“便宜这淫贼了!”
马蹄声渐渐消失,黄衫姑娘身体也好像轻松了许多,抱着松了些,娇滴滴的哀怨道:
“你得把我送到安全地方,否则你就不是英雄了,是大坏蛋!”
符地罗环顾了一下四周,又是哀叹了一声,道:
“好吧!你先到我住的地方,待明天天一亮,我就送你离开。”
黄衫女子闷哼了一声,然后娇滴滴的看着符地罗,突然笑道:
“你长得有点黑!”
符地罗顿时想笑,却又故作深沉的,憋了回去,他的确觉得好笑,一个刚刚还被坏人欲欺凌的小女子,真是天真烂漫,居然还有心思关心这个。
“你还能起来不?我带你过去。”
黄衫女子吃力的动了动,然后双手捂脸,开始扭扭的哭泣起来:
“我动不了!”
“他,他怎么了你?”
“你也是坏人!”
符地罗本想问,刚才那个白衣男子对黄衫姑娘做了什么,使她如此受伤,竟无法起身行走。可是他见女子如此反应,自己反而觉得问的不合适了。
“那,那怎办?”
“你说怎办?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深夜让禽兽吃了,或是等那白衣坏人再来欺负我,你才高兴?”
“姑娘,你这说的哪里话?”
黄衫姑娘撒娇的伸开双臂,娇滴滴的看着符地罗。
符地罗没有办法,想想还是先救人要紧,人家姑娘都没说啥,自己反而太老古董了,也不好。而且反思自己,是不是自己思想太复杂,看看人家小姑娘天真无暇的样子……
符地罗伸出粗壮有力的胳膊,抱起了黄衫姑娘,黄衫姑娘身上一股淡淡的香气飘起。
符地罗抱着走了没几步,就感到额头冒汗,心跳加快,黄衫女子在符地罗怀里,一会儿闭着,一会儿睁开一只眼睛静静的瞧着,嘴角还微微翘起,似笑非笑。
(本章完)
第77章 玉阳公主()
符地罗抱着身姿婀娜、体态轻盈的黄衫女子,一步步朝闲云观走去。
随着心跳的加速,他的步子也越来越大、越来越快,黄衫女子在他怀中能感受到他宽广结实的胸膛内,此起彼伏的砰砰心跳声,不时莞尔一笑。
他将黄衫女子抱进自己的卧房,轻轻的放到床上,掀起还略带余温的被子,盖住黄衫女子的身体。
点燃屋中的油灯,照亮半个屋子,他的心还在砰砰的乱跳。健壮的身体下面,还有了些反应,他没有朝床上姑娘看,而是蜷缩着身体,趴在了窗边的一个矮旧的木桌上。
符地罗在桌上酝酿着困意,可是左翻右转,竟是无法入睡。
突然,一个娇柔而清脆的声音:
“你困了?”
“嗯。”
“为何不床上休息?”
“嗯?”
“我说你可以准备一床被子,我睡在床下,你是这里的主人,睡在床上即可,不要委屈了自己。”
“不妨事。”
“这里就你一人居住?”
“嗯。”
“为何就你,居住在这偏僻荒凉的后山道观中?”
符地罗不语。
“你是不是犯了什么错误,被罚在这里?”
符地罗心里一怔,仍没有作声。
“你冷不冷?”
“不冷。”
“就一床被子?”
“嗯。”
“你可有家室?”
符地罗刚才的心血沸腾稍落,清醒了一些,一边扭过头,一边随口道:
“这个,好像跟姑娘无关吧。”
当符地罗头完全扭过来,注意到眼前这位妙龄女子时,他竟然看呆了,女子的容貌竟如仙女下凡尘。
只见,卧床上的黄衫女子,一头乌黑靓丽的秀发,长长的披于双肩之上,竟显柔美。姑娘侧卧床边,雪白的肌肤犹如刚剥壳的鸡蛋,脸上略施粉黛,还带着香粉的味道,大大的眼睛,一闪一闪仿佛会说话,樱桃般的红唇与皮肤的白色,更显分明,左右两处小酒窝均匀的陷在脸颊两侧,浅浅一笑,甚是可爱,窈窕婀娜的曲线,楚楚动人,让人感到女性的柔美与性感。
黄衫女子嘴中还含着一缕长发,右肘支床,头倚右手,左手拿捏着几根长发,身着黄衫上衣,下穿深兰色长锦裙,裙上还绣着点点红梅,用一条粉色的锦腰带将那纤细的小腰束住。
符地罗几次想把目光从黄衫女子身上移开,可是仿佛铁钉遇到了磁石一般,欲罢不能,身体又感到了些许反应,而且更加强烈。
黄衫女子,双目含情的盯着符地罗。见眼前这位男子二十左右年纪,身高七尺,偏瘦,乌黑的头发梳成整齐的发髻,身材伟岸,肤色古铜。他的五官如刀刻般,轮廓分明而深邃,幽暗深邃的眸子略显性感。嘴角轻钩,美目似水,帅气中又带着一丝柔情,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又好复杂,带着几分忧愁。
符地罗感到鼻头一热,连忙跑出屋外,直接奔到闲云观后面的悬崖绝壁边。
他迎风而立,过了一刻钟的时间,稍许平静,又回到了屋中,黄衫女子见符地罗一脸狼狈相,先是一惊,然后看到他鼻孔处未擦净的血迹,又是噗嗤一笑。
她起身,从袖中拿出一条蓝边绣有鸳鸯图案的锦帕,轻轻的擦拭符地罗鼻孔前的血迹,符地罗突然又感到下体在升腾,年轻力壮,血气方刚,每日早晚浸淫武道,可谓肾气充盈饱满有余,一年多时间连个男人都少见,更别说这样貌美如花的妙龄女子了,他知道这样很有失体面,但是他实在是热血沸腾,难以自制,此刻他在想,他刻苦练习一年的布道教的内家心诀,是不是在助推内力倍增的同时,也有提高男人阳气的效用,想到此处,他又难以自制,冲出了屋子,跑到了悬崖峭壁边缘……
一晚上,三番五次这样,黄衫女子刚开始是笑的前仰后合,后来却动了情……
她身份高贵,多少男人都想攀附她,她都看不上眼,可是对这个黑瘦的符地罗,她却发现,自己心动了,头一次为一个男人动心……
夜里有风,符地罗稍缓又回到屋中,已是后半夜。
他稍许平静,白天练了一天武艺,也困乏了,不再朝床侧看去,他趴在旧桌上,睡了起来。
黄衫女子躺在床上,见符地罗既使苦苦折腾自己,也不动女色,乃真君子也,顿生敬畏和怜爱之情。
清晨,一缕阳光射进屋中,符地罗睁开双眼,看了看窗外,日头早已照亮整个屋中,已经到了辰时。
他伸了个懒腰,突然感觉身上有什么东西划落,低头一看,原来一条黄衫掉落在地。
符地罗顿了顿神,突然想到这个黄衫就是昨晚他救的那个姑娘身上的物件。连忙转身,朝木床看去,只见被子被叠的方方正正,人却不见了,他走出屋子,在院里院外寻找,已没有了黄衫女子的踪影,符地罗又狠狠的拧了一把自己的脸,疼的厉害,才断定这绝不是梦,而且有黄色香衫为证。
符地罗站在院中,怅然若失,他无精打采的回到屋中,打了盆水,准备洗脸,突然,院外传来一阵驴子的啼叫声……
原来是虚空道人身边的小道士,又来闲云观送生活物资了。
符地罗草草的洗过脸,然后脸也没擦的直接奔了出去,和小道士一起往屋里或搬或拿米、面、油、蜡烛、青菜、盐巴……
不到一刻钟的工夫,已经将驴车上的货品倾卸一空,符地罗谢过了小道士,然后问道:
“咱这太白山上有没有女子?”
“有的。”
“嗯,是女道士?”
“既有女道士,也有结善缘的女香客们。”
“哦。”
“那男道士多,还是女道士多?”
小道士莞尔一笑,道:
“虽然我布道教,无论男女,谁想修行,都一视同仁,但是还是以男道士为主,女道士尚不足全教的百分之一,而且女道士进教的条件及其严格,能成为女道士的人,往往家境不一般的。”
符地罗沉吟了一声,然后继续道:
“她们会不会来到后山?”
小道顿感诧异,然后笑道:
“后山很大的,当然有来到的,不过这里……”
小道士顿了顿,符地罗不解道:
“这里怎么了?”
小道士表情略显尴尬,支支吾吾的,却说要告辞。
符地罗有了几丝怒气,觉得他是在故意卖关子。
小道子见符地罗脸色略有不悦,无奈的说道:
“本来掌教师傅是不让说的,但是既然话到这里了,说就说吧!其实也只是吓唬人的事,谁也没见过。”
符地罗一听,更是惊奇,道:
“快说吧!”
小道士缓缓道来:
“太白山,山势巍峨,洪武帝国初年才在此建立的布道教,而且太白山承蒙帝家厚爱,有幸成为布道教的名山圣地之一。
本来规划要建设的传道圣域,仅仅是太白山的前山,因为前山地势平坦开阔,易建亭台楼阁,庙塔宝刹,而后山山陡路险,动工很是困难。
就每月给你送过来的物资,来后山的路上都是有的地需要人抬,有的地才能用驴子,相当不易的。”
“这个,我知道你的辛苦。”
符地罗一边欠身行礼,一边再次感谢道。
“这到无妨,都是我们当小徒的分内的事!你不必挂于心。”
小道士又继续道:
“据前山的老道士们说,当年在建造闲云观时,出现过野狐,虽山中见狐也是常事,但见到却是九尾神狐。”
“什么,九尾深狐?”
符地罗听的有些发毛,毕竟每天仅自己居住此观,他又故作镇定的问道:
“你见过没有?”
“当然没有,此观建在一百年前,我今年才十六岁,我怎会见过,不过你也不必当真,仅是传说而已。”
“就因为这个原因,这后山的闲云观被荒废至今?”
小道士看了一眼符地罗,然后讪讪一笑,道:
“这位师兄,你没发现,闲云观四周荒芜,后面又是悬崖绝壁,而且此闲云观建成后,曾有过几个道兄在此居住,但是后来……”
“后来怎么了?”
“据说后来又发现了九尾狐,夜深人静时,出现在观中,所以……”
“所以才没人居住了?”
“是的!”
符地罗听到这里,有点毛骨悚然,但是想想,可能都是些骗人的把戏,自己向来不信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