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赵咸宁险些吐出一口血,武王你这么明目张胆的挑拨离间无耻阴险到让人想掐死你真的好吗?看看宋微君一脸璀璨阳光的笑,再看看赵咸聿更加阴沉的脸色以及看向自己时隐隐的敌意,赵咸宁真心觉得心好累。
两位王爷领着各自的人马离开了,宋微君也挥挥手遣散了武王府众人。
“王爷,叶大小姐好像后悔了呢,怎么办,如果现在你想换回来她绝对会同意。”秦悠与宋微君并排站在台阶上望着众人开开的方向,临走时叶云音那欲语还休的眼神可没逃过她的眼睛。
“悠悠,你也欺负我……”霸气侧漏啥的早就毛都不剩了,宋微君还是那个信口胡诌懒洋洋的走到哪都像是没睡醒的喵星人一样的鬼见愁,偶尔还会客串一下受了委屈可怜巴巴望着主人的狗狗,比如现在。
“靠,夸你受女人欢迎也成欺负你了,你也跟晋王一样脑残了吗?”秦悠一脸担忧的踮起脚摸摸他的脑袋,像他当初对待赵咸聿那样慈爱道:“乖宝,赶紧去让季神医给你开两服药吃吃,有病咱得趁早治……”
“放肆!王妃,你怎么能这么说王爷!亏王爷刚才还一直护着你!”澹台雨早就看秦悠不顺眼了,在他们眼中王爷就是高高在上的神,却被她三番两次的亵渎,实在罪不可恕。
“我的病唯悠悠能治,既然我这么受欢迎,悠悠是否也折服在我的魅力之下了呢?”
宋微君撩了撩长发,慵懒而优雅,他的美极富侵略性,艳丽精致,第一眼就给人以惊艳之感,扔到哪里都是最抢眼的货,见秦悠看他,立马抛给她一个媚眼,眼波流转,勾人神魂。
“是呢是呢,我折服了,一见你就像踩你两脚。”宋微君的脸让人心荡神驰,然而只要他一开口说话就让人手痒的想抽他,秦悠至今忘不了第一次见他时他办的那缺德事。
“悠悠,你伤了我的心……”
两人说着话渐渐走远,在余晖中留下长长的影子。
宋天玄去追宋微君,云横回自己的院子了,原地只剩下澹台雨怔怔发呆,她的呵斥声犹言在耳,那两人却像没听见一般完全无视了,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以前对于新王妃她只是单纯的不屑理会,这些年皇帝想方设法的往府里送了不少人,这些人要么被安排在不重要的位置上,要么死了,秦悠也将会是这其中之一罢了。
一个时辰前她还在这样以为,然而现在她发现自己错的离谱,原来在王爷眼中秦悠是不同的,真正没什么不同的是她,即使她是他名义上的侧妃,与云横等人也没什么不同,只是一个功夫不错能为他所用的属下而已,因此他们没人会在意她的喜与怒。
贤王府华丽舒适的马车上,赵咸宁看着对面明显神思不属的妻子,长眉微微一挑,而后温柔的握住她的手,取笑道:“王妃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叶云音回神,温婉一笑:“没什么,今天早晨因为赶路起的早了些,妾身只是有些乏了。”
“没事就好,本王还以为王妃是有什么难解的心事呢,愁眉不展的。”赵咸宁起身走过去坐到她身边,怜惜的将她轻轻拦进怀里。
“让王爷担心了。”叶云音依赖的缩到赵咸宁臂弯里,满足的微眯起眼睛。
宋微君的风华与气度让她沉迷,可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最幸福的却是莫过于拥有一个温柔又疼爱自己的丈夫。
武王妃被刺杀失踪的事她也听说过,虽然宋微君翻遍京城不惜得罪天下人也要找打自己的王妃很让人艳羡,但她还是喜欢现在这样平静安逸的生活,日常起居有丫头伺候着,每日只需向长辈问安照顾好丈夫即可,闲来无事可以赏花作画,实在无聊时还能约几个名门贵女一起出游解闷。
武王府那样的处境注定清净不了,所以如果有机会能重新选择,她依然会选择贤王。
这么想着,叶云音不禁又依赖的往赵咸宁怀里靠了靠。
赵咸宁垂眸看了她一眼,唇角的笑意越发温柔莫测,抬手在叶云音后颈处用力一点,叶云音轻颤的睫毛顿时平静了,呼吸慢慢变得规律和缓。
“既然累了就好好睡一觉吧,到了王府本王再叫醒你。”他动作轻柔的把叶云音安放在软榻上,抬高了声音唤道:“长青。”
马车的车窗处传来年轻男子的声音:“王爷。”
“五皇兄的人还在前面吗?能不能追上他们?”
“回王爷,晋王殿下的人马停在了留云阁,我们已经走过了,若是王爷想去留云阁为王妃买些糕点,我们可以再返回,横竖就一条街的事。”长青伶俐答道。
“好,返回。”赵咸宁含笑满意的道。
“雅间里的可是五皇兄?”赵咸聿刚坐下就听到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不过他先前受了宋微君的气,心情极差,只想找个地方平复一下情绪,无意搭理赵咸宁。
可惜晋王府的侍卫不给力,张口就把他卖了:“拜见贤王,回王爷,雅间内的正是晋王。”
赵咸聿气的想摔酒杯,不过也怪不了别人,别说他进门的时候根本没有隐藏身份,就算他有意隐藏,同为王爷的赵咸宁又岂会不认识他身边的人。
“五皇兄,未知六弟是否有幸能在皇兄这里蹭口酒喝?”赵咸宁含笑问房内的人。
过了片刻房间内才有了回应:“进来吧。”
赵咸宁笑容不改,心中却是一跳,看来在他没到武王府之前五皇兄被宋微君折腾的不轻啊,还有宋微君故意撩拨的那句话,很拙劣,但不知触动了皇兄的哪根心弦,让皇兄如此不待见他。
“你不进宫向圣上汇报今天的事,来这里做什么?”一进门赵咸聿就不客气的问道。
“这件事五皇兄知道的比我清楚,进宫也该我们同去。”赵咸宁仿佛没见到晋王浑身散发出的“不欢迎”气场,转头对随从道:“长青,你去打包一份水晶莲花糕,走时给王妃带回去,本王记得她很喜欢留云阁的糕点。 ”
留云阁不是京城最大的酒楼,名气却极响亮,只因它的糕点乃是京城一绝,深得后院贵妇以及闺阁小姐的青睐,就是皇宫里的妃嫔偶尔也会谴人来留云阁买了爱吃的糕点带回去。
“哼。”赵咸聿不耐烦的瞥他一眼,冷冷一哼,别以为他看不出赵咸宁是专门来找他的,演这种煽情戏给谁看。
要说这些兄弟中他最不待见谁,当属赵咸宁无疑,就连那机关算尽爬上皇位的赵咸铭都要排在赵咸宁后边,他就是看不惯赵咸宁这副虚伪的嘴脸,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自己心里清楚,一边桶你刀子一边还要摆出一副我是为你好的恶心样子,这跟当了表子还要立牌坊有什么区别。
不过其中也不乏有几分嫉妒,大家都是一样的人,平时少不得伪装一番,但唯有赵咸宁成功把自己塑造成了圣人模样,整天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在民间很受爱戴,果然只有最无耻的人才能成功吗?
长青退下后房间内就只剩兄弟两人了,赵咸聿给自己倒了杯酒,自顾自饮了起来,丝毫没有招待赵咸宁的打算。
赵咸宁坐到赵咸聿对面,给自己倒了杯茶,轻轻笑开:“五皇兄这个样子,可就正中宋微君的下怀了。”
“哦,那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兄弟该和睦相处,兄友弟恭?”赵咸聿似笑非笑:“既如此,不如六弟把善德堂送给五皇兄如何?”
善德堂,只听名字就知道是做药材生意的,不仅梁国,就是周边的北齐与北戎等都有分号,颇负盛名,不过却没几个人知道它是贤王府名下的产业之一。赵咸聿此时说出来是想告诉赵咸宁有事说事,没事滚蛋,攀关系论交情那些都没用,不如实际好处更打动人心。
赵咸宁唇角的笑意收敛了几分,而后又笑道:“些许钱财而已,如果五皇兄想要,送给五皇兄又何妨?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赵家的江山决不能落入别人手中。”
“别人?有人要造反了?”赵咸聿蹙眉,没收到这样的消息啊。
赵咸宁摇头:“五皇兄今天也看到了,宋微君绝不像表面那么简单,当初先皇那般无情的打压武王府,皇兄觉得宋微君还能与我们皇室齐心吗?说不定他心中也有意在那把椅子上坐坐,江山是我们赵氏的,不管我们兄弟几人如何争斗,最后这江山依然姓赵,可若是我们只顾争斗让宋微君从中得利……江山易主,我们还有何颜面对列祖列宗?”
好吧,列祖列宗都搬出来了,赵咸宁还真是无论做什么都能给自己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赵咸聿心中嗤笑,说道:“你的意思是……”
“不如先联手铲除外敌,剩下我们兄弟几个……谁能上位就各凭本事了,如何?”赵咸宁手指轻抚着茶杯边缘,云淡风轻的语气仿佛只是在说无关紧要的琐事。
武王府手握兵权,绝不是他们这些没有实权的皇子可抗衡的,就算某一位王爷手下有能力平掉武王府也不可能出手,消耗自己造福他人这种蠢事没人会干,所以要想铲除武王府,只能通力合作。
赵咸聿脸上的神情有些古怪,之前他也想过合作的事,没想到竟跟赵咸宁想到一块去了,不过他并不想轻易就表露出自己的意向,反驳道:“说的真轻巧,历任帝王努力了那么多年都没能铲除武王府,单凭我们几个联手就能成功?别开玩笑了。”
“你觉得历任帝王的打压没有成果吗?”赵咸宁不以为然的摇头:“开国之初武王府是何等家大势大,现在呢?只剩宋微君一个血脉了,只要宋微君不在了,谁还能支撑起武王府?你别忘了,最想看到武王府湮灭的可不是我们。”
赵咸聿挑了挑眉沉默不语,那个人是谁他自然心知肚明。
“我们联手,再加上圣上,几乎要倾尽一国之力了,如果这样都对付不了宋微君,那只能说明我们太无能,天要亡我赵氏江山。”赵咸宁的笑容中带着一抹自信与自我调侃,显然不认为这种情况会发生。
他们都是在别人的三跪九叩下长大的,能在皇位动。乱中活到现在也都有些本事,尊贵的身份赋予他们傲然自负的心态,谁又会承认自己无能到几人联手都对付不了宋微君一个。
赵咸聿抿了口酒,低眉沉思,前两天宋微君要掀翻京城的时候他就想过联手的可能性,毕竟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句话是有一定道理的,当然这个合作并非真的合并成一个联盟,前面有皇帝挑大旗,他们只需要在恰当的时机推波助澜或者适当的出点力就行了。
武王府辉煌了百年历史,传到这一代已竟消耗的差不多了,如今也该倒了吧。
“六弟今天这番话,我是第几个听到的?”赵咸聿还很直接的问道。
赵咸宁摇头:“这是我今天才升起的想法,我们两兄弟难得凑到了一起,自然第一个告诉了五皇兄,只盼着五皇兄想明白其中得失好跟我一起去其他几个兄弟那里走走呢。”
赵咸聿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做出任何承诺。
赵咸宁也没指望今天就能说动他,沉默片刻主动转移了话题:“今天娜依公主中毒究竟是怎么回事?五皇兄不是反对这桩婚事吗,怎么又为了娜依公主去大闹武王府了?”
“六弟不是都知道了么?”赵咸聿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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