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耀辉叹息一声,自己还没啃到白嫩嫩的猪蹄呢。不过,虽然可惜,翟耀辉的动作却不慢。如果说刚才穿袜子的动作是慢放,现在俨然就是快进。媳妇的脚丫子只有自己能看!
“翟妈妈,我上楼休息了!”做坏事,却被家长逮了个正着,脸皮没法跟翟耀辉相提并论的的芽儿心虚的,连拖鞋都没顾上穿,嗖的一声就往楼上窜。
翟妈没想到小丫头这么大的反应,忙不迭的回道,“好!好!还是你原来的房间!”
当年,芽儿鸠占鹊巢霸占了翟耀辉的房间,房间却一直给芽儿留了下来。翟耀辉偶尔休假,也没重新收回领地,仗着艺高人胆大,潜入小媳妇的闺房,占据了半壁江山。
“妈,我去给芽儿把拖鞋送上去!”翟耀辉说完,堂而皇之的就上了楼。
翟耀辉光明正大的动作,看的回过神来的翟妈胆战心惊,懊悔不已!
自己是打算多给傻小子创造点机会,可是,这并不代表自己就会纵容傻小子占芽儿的便宜。要知道,人家的爹娘可是再三嘱托过的,自己当时是拍着胸脯保证过的,怎么都不能出尔反尔,助纣为虐啊。让傻小子吃掉小芽儿的事,胳膊肘往外拐的翟妈可不舍得。
翟妈下意识的把求救的目光对准丈夫,这可怎么办?自己怎么跟建国夫妻俩交代。
翟学文早就被妻子的一惊一乍弄的没了脾气,不过,妻子下意识的求救,顿时满足了翟学文大男子的虚荣心,准备出马给妻子支招。
可惜,压根不由翟学文这一家之主出门,强强联手的娘子军就能秒杀大尾巴狼。
刚才因为害羞逃到二楼的芽儿,还没来得及把门关上,就被手拿拖鞋的翟耀辉登堂入室。
当着翟爸爸和翟妈妈的面,这老男人都敢这么随意。芽儿用脚趾头也能猜得到,要是自己在放纵下去,等到明天早晨起床,自己说不定就跟这老男人一起被翟妈堵在被窝里了。
以前让这人得逞也就罢了,可当着长辈的面,芽儿没那么大的胆子,也没那么厚的脸皮。
心肝砰砰跳的芽儿,终于发现自己现在是危机四伏,决定自救了。
从房间里抱着小枕头出来,也不怕丢人了,“翟妈妈,这两天我能不能跟你一起睡?”
“哦!好!好!”翟妈下意识的点头同意,结果,不出意料,收到随后从房间出来的儿子的冷飕飕的眼神。
自己这当母上大人的权威受到儿子的挑衅,背后有丈夫撑腰,翟妈清清嗓子,“那说好了,芽儿这几天就跟翟妈妈一起睡!正好咱娘俩说说悄悄话!”说完,翟妈还孩子气的还给儿子一个不屑的眼神。
自己的小萝莉和老爹的女王强强联手,立马勒住了他的命门。翟耀辉心里再遗憾今天晚上的摸摸蹭蹭,喝汤解馋的机会,心里憋得再冒火,可也只能咬着牙维持着脸上的镇定从容。
这天晚上,芽儿闻着翟妈身上母亲的味道,抱着翟妈的胳膊,难得睡了一个安稳觉。
准婆媳俩先是叽叽咕咕的了大半夜,后来,一个拍着宝贝小心肝,一个就闻着安心的味道,睡得香甜。可怜,同病相怜的父子两个,这天晚上同时失眠了。
当爹的还好一些,一个晚上两个晚上不搂着老婆还能熬得住。可怜翟耀辉,在和尚堆里混了一个多月,好容易见到媳妇了,因为自己一时大意,别说摸摸了,连看都看不着了。
第二天早上,芽儿和翟妈睡得红光满面,翟耀辉却着急上火的牙龈疼。
等从大院出来,军绿色吉普车山,翟耀辉一手握方向盘,一手揽过小媳妇,啊呜啃了一口,可憋死他了。
“萱宝,那罗曼还再给你寄衣服?”注意力重回方向盘的翟耀辉,余光正好看到小媳妇嫌恶的擦着脸上的口水,欲求不满的老男人不由醋意大发。
旁边没有翟妈妈盯着,芽儿可不敢惹一点就着的老男人,讨好的回道,“翟哥哥,罗曼大叔他现在换工作了,改做服装设计四了!”
如芽儿所料,吃醋的老男人就是个顺毛驴,听出来小媳妇特意强调的大叔俩字,老男人周遭的酸度立马下降不少。
机场虽然建在京郊,不过,八十年代初,还没有让京城人闻之色变的交通堵塞,芽儿刚刚把老男人哄好,吉普车已经停在机场外。
因为是国外航班,接机的人压根是小猫两三只。一个羽绒服大衣全裹身上却丝毫不见臃肿的娇俏少女,站在举着鬼画符似的牌子的黑脸大个旁边,相当的视觉冲力,相当的引人注目。
当然,从检票口出来的乘客,稀稀拉拉,更是一目了然。
芽儿虽然爱看书,但她的视力很好,翟耀辉更是经过专门训练的。可是,就是这样的视力,芽儿还是忍不住揉了揉眼睛。下意识的去拽翟耀辉的衣角,看着检票口年轻人搀扶着的老爷子,不由出声问道,“翟哥哥,你说这世上有没有长得一模一样的而没有丝毫血缘关系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是不是很多小亲亲就要跟咱一样,继续苦逼的上班日子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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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换一个人问翟耀辉同样的问题;翟耀辉肯定会以最客观的态度;用最官方最标准的答案回答他;“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或许有!”
不过,看看不自觉的拽着自己的衣角的芽儿;虽然被围巾捂的严严实实;只露出来一双眼,可是;翟耀辉还是读懂了霎那间熠熠生辉的星眸里面的激动和期盼。
翟耀辉心里很清楚,虽然老人们常说无巧不成书,可事实上,往往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不过;翟耀辉明白归明白,可是看看恨不得钻过围栏的芽儿,竟然鬼使神差的附和道,“芽儿,也不知道杜爷爷宰了几头猪?准备的肉够不够吃?看来,三喜临门要变成四喜临门了!”
“够!绝对够!”芽儿不自觉的点头支持,虽然还没有确认,可是,感受着砰砰的心跳声,芽儿再次相信自己直觉。
等检票口那边青年人搀扶着消瘦的老者从检票口走出来,早就按耐不住的芽儿已经跑过去,这会,芽儿的原则是宁认错勿放过。
手里拿接机牌的翟耀辉,见小媳妇一错眼就跑过去了,只能跟着迎上去。
幸好是国际航班,乘客不多,符合描述的一老一少的乘客好像只有那父子俩,翟耀辉也不太担心小媳妇闹什么乌龙。
因为有机场工作人员帮着推行李车,青年人耐心的搀着老者,边在寻找符合好友念念不忘的可以称得上是小精灵的女孩儿。
一眼望去,青年人立马找到跟横平竖直的方块字相比,绝对是别具一格的自己的法国名字。不过,青年人不得不感慨好友的不靠谱,看来好友似乎忘了,自己可是货真价实的中国人。
至于好友常挂在嘴边的小可爱,青年人也不用多费眼神去找。整个机场大厅,似乎只有正朝这边小跑过来的马尾女孩儿称得上是天生丽质。
“你好,我是杜青山!是罗曼的朋友!”青年人把手伸了出来。虽然第一次踏上这片土地,但跟自己一样的黄皮肤黑眼睛,这让青年人莫名的安心。
不过,却是负责跟在后面收拾摊子的翟耀辉握住青年人伸出来的手,“你好,我是翟耀辉!是杜萱瑾的哥哥!”
至于芽儿,早就跑到另一侧,搀住了身材消瘦、头发银白的老者。一边朝青年人点头示意,一边趴在老者耳边问好,“爷爷,您好啊!我是杜萱瑾!”芽儿没有错过,刚才年青人趴在老者耳边讲话的画面。
血缘这东西,有时候玄而又妙,无法用语言描述。芽儿认定了今年家里绝对会是四喜临门,稍有耳背的老者,似乎也很喜欢眼前的女孩儿。老者皮肉已经松弛,如枯柴般的大手拍在胳膊弯白皙小手上,大声回道,“好!好!你好!对了,爷爷叫,叫,”
老者停顿了小半天,才慢半拍似的看向青年人,“清溪,爸爸又忘了自己叫什么名字了!”说完,还不自觉的皱皱眉,跟闹别扭的小孩子似的。
“爸,大姐才叫清溪!我叫青山!您叫杜仲义!”青年人安抚完老爷子,看了眼正朝女孩儿显宝介绍自己名字的父亲,这才笑着解释道,“父亲这几年记忆力越来越差,容易健忘!”
青年人对老者很有耐心,见父亲似乎忘记了旅途的疲惫,手舞足蹈的跟女孩儿说的很开心,也跟着凑趣道,“要不是第一次回国,人还没出机场呢,我都要以为萱瑾你跟父亲才是亲爷俩!父亲现在越来越像像个小孩,说风就是雨,脾气大着呢,一般人可得不到父亲的笑脸!也巧了,还真是缘分,咱们都姓杜!说不定,五百年前咱们还是一家呢!”
翟耀辉和芽儿听了都笑笑,“是啊!缘分!”
不过,芽儿心里补充了一句,“不仅五百年前是一家,说不定,现在还是一家!”
不说老者跟小爷爷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长相,就连杜仲义和杜青山这两个名字,念出来,跟杜季诚和杜清河一比,也像是一家人。
机场里人来人往,不是认亲叙旧的地方,两个大男人提着行李,芽儿就搀着老者,“爷爷,咱们回家喽!爷爷喜欢吃什么,等回到家我给爷爷做!”
被不少人称为杏林小妙手的芽儿早就看出来了,老者的身体状况似乎比小爷爷的情况还差,说句不好听的,可以说是行将朽木了。
对这个老者,芽儿有着尚待确认的一脉相承的血缘上的心疼,也有着医者的悲天悯人。
跟杜爷爷他们时不时返老还童一把不一样,越来越健忘的老者唤醒的是他那深埋在记忆深处的童年时代,“爷爷喜欢吃什么?爷爷吃好吃的!”
说着,还吸溜了一口并不存在的口水,“爷爷最爱吃炸知了猴了,一嚼嘎吱嘎吱脆。对了,爷爷还喜欢烧泥鳅!炖的烂烂的,从上往下吮下去,最后只剩一根刺!……”
吉普车内,有人爱听,老者也觉不到累,说的更多的是融到骨髓里面的纯真岁月。
年青人看了眼坐在后座如数家珍般跟女孩儿说话的父亲,担心翟耀辉他们不耐烦,解释道,“父亲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能落叶归根!不过,前些年是因为国内政治形势不好!这两年,父亲的身体身体越来越差,并不适合长时间的航程。这次,还是因为父亲身体实在等不下去了,我们也不想父亲以后有什么遗憾。也幸好这次航班有相熟的医生同行,要不然,我也不敢拿父亲的身体做赌注!”
年青人对老者的感情很深,“父亲刚才说的那些,是他现在整天挂在嘴边上的!”
“没关系,等有机会,我都做给老爷子吃!不过,想吃炸知了猴,只能等到明年夏天了!”芽儿看了眼已经打上小呼噜的老者,在心里记下老者念念不忘的美味。
驾驶座的翟耀辉,透过后视镜发现小人儿情绪有点低落,压低声音,不着痕迹的开始套话,“对了,杜先生,你们来寻亲,那你们的祖籍是哪里?”
“祖籍是哪里?”年青人念叨了一句,突然情绪异常低落起来,“其实我也不是特别了解!小的时候,父亲经常跟我们说家乡的事儿!不过,当时我们都当成耳旁风,听过就忘。那时候,父亲在我们眼里是座山,巍峨高大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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