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刚避开目光,抓起杜明玉的腰间,又掂起李文安,用轻功飞出竹林,把两人扔进翠竹园的竹屋内,院外的竹林里。
没多会便看见冯氏带着丫鬟和一众穿着华丽的夫人跟着个和尚到了翠竹园。
和尚净空推开院门,站到一边对众人道:“施主要找的杜小姐便在这竹屋内,今日下午贫僧在附近遇到杜小姐,她说身体不适,贫僧便带她到此处休息。”
冯氏欲言又止,犹豫着开口问道:“她……可是一人在此处?没有别的外人吧?”
此言一出,跟着她来找杜子衿的夫人门都个个别有深意的对视一眼,一个未出阁的大家小姐,独自在这僻静之处休息,若是真有什么外男出现,那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众夫人哪有不明白的,个个兴趣盎然的等着看好戏。
今日她们一起来这甘露寺上香,本就是冯氏相邀,如今有这么一出,她们也明白冯氏邀她过来是早早给杜子衿设好了局,让她们来做个见证和宣传,只是不知这个杜小姐是怎么惹到了自己的二婶?竟会遭到如此狠毒的陷害。
净空和尚面色微红,忐忑的看了一眼众人,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却让众人更是相信这竹屋内有一出好戏,都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
冯氏见已达到效果,与净空相视一笑,便带着众人走近院内,大步走到房门前,抬手敲了几下,无人应答。
“子衿,你在房里吗?”冯氏高声喊道,依旧无人应答。
“难道是睡着了?”一位绿衣圆脸微微发福的夫人抑扬顿挫道。
冯氏紧皱眉头,一副很是担忧的样子,犹豫半晌,便直接推开了竹门。
很虐渣渣喽!
第十九章 恶计再生()
房门打开,从屋里穿出浓浓的血腥味,待看清地上躺着的两人,冯氏惊得一时口目瞪呆,真是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珠子给扣出来,一股气血涌上心头,两眼一黑,颓然倒在丫鬟小玉身上,脑中一片空白。
众夫人也都好奇的挤着脑袋往里看,看到房内地上杜明玉和一男子都是衣衫不整的躺在地上,男子下身一片腥红,面色苍白如纸,不知是否还活着。
众人见到伤了人命皆是一惊,相视而对,都默默退出房间,众人之中有人认出了那房内的男子,惊讶的脱口而出“这不是扬州有名的无赖公子李文安吗!”
众人一时哗然,有的甚至捏着手帕掩唇而笑,在扬州谁人不知李文安的风流好色,他父亲李贵也是数得上的扬州皇商,父子俩都是一路货色,甚至穿出过两人共用一个小妾的事情。
“呦!这李文安在扬州城里祸害了多少清白姑娘,如今算是栽在了杜家小姐的手里,这杜小姐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冯氏刚一醒来便听到了这么一句,更是心如刀割,巴不得自己直接死过去算了,暗暗稳定心神,让小玉找了衣服先给杜明玉盖上,抱到床上。
心里暗自想着要怎样把这件事情压下去,可现场那么多人,要堵住她们的嘴几乎是不可能的。
心里几个回转,暗暗拿定主意,狠厉的看了一眼净空,示意警告。
转身便哭着扑向床上的杜明玉,凄声喊道:“子衿啊!你这样让我回去怎么和老夫人交代呀!”
冯氏的哭声凄厉高昂,连隐在院外竹林里的邵刚都听得到,若不是他亲眼看到自家王爷和杜子衿一起离开,还真的会以为竹屋内出事的是杜子衿。
门外的众夫人自是也听得到,一开始冯氏也只是说杜家小姐不见了,让大家一起找找,却没说到底是哪家小姐,如今听她这一喊,便都以为这出事的是杜子衿。
众人只听说杜家嫡孙女杜子衿自小身体不好,是个从不出门见客的病秧子,却就没人见过她,自然也就没人认得出那不是杜子衿。
如此一来,今日从这里穿出去的便是杜子衿被毁了清白,而不是杜明玉,流言一旦传出,杜子衿便是有口难辨,怎么也说不清了。
净空看了看地上一直无人问津的李文安,见他气息微弱,亦是失血过多命在旦夕,害怕若真是出了人命,他也是逃不了干系,便急忙跑去请一圆大师,如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早晚都要被方丈知道。
净空一路狂奔,到了一圆大师的禅房门口,刚想上前敲门,便被刚从翠竹园回来的邵刚拦住。
“一圆大师正在与我家主子下棋,外人不得打扰。”邵刚冷声道。
“我有急事,关乎人命的急事。”净空急得都快哭了出来,害怕李文安若真是死了,自己也是会遭殃,他还不想死,不想坐牢他收了冯氏那么银子都还没来得及享乐,怎么会舍得就这么没了。
邵刚自是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也不再拦他,让他推门走了进去。
禅房内,一室寂静,只见杜子衿和韩辰皓与一圆大师相对而坐在软榻上,中间的四方檀香木桌上摆放满满一盘黑白相间的暖玉棋子,三人正聚精会神的看着棋盘,陷入深思。
而净空一进屋便也见鬼似得惊呆住了,看着原本他亲眼看着进了翠竹园却又消失的杜子衿,此时竟然好好的坐在一圆大师的禅房中,想到是自己骗她到了翠竹园,净空一时觉得两腿发软心里发虚,直冒冷汗,想要退出房外逃走,邵刚却就跟在他后面,一时让他进退两难。
一圆大师一子落下,惭愧的摇着头,面上却满是愉悦,一点也没输棋的郁闷,开怀道:“想不到这小施主小小年纪,却如此的心思缜密,棋艺不凡,老衲佩服!”
“大师承让了,不过是侥幸而已。”杜子衿谦虚道,桌上的白棋只比黑棋胜了了一子而已,本就是她侥幸前世在棋谱上看过这幅残局,不然也是赢不了的。
净空见棋局结束鼓起勇气上前,附身低头对一圆大师道:“师父,翠竹园有人受伤命在,还请师父前去救治。”
一圆大师依旧目光平和不见一丝慌乱,平静宁和的目光淡淡的落在净空身上,却让他觉得如一顶大山正重重的压在身上,让他喘气都觉得困难,额头冒出一层冷汗。
杜子衿狡黠的看一眼韩辰皓,像是一只得逞了的小狐狸,灵动的眼眸闪着狡猾的光芒,让韩辰皓不禁失笑,心里突然有一种把她就这样一直留在身边的欲望。
半晌沉默,就在净空快要支撑不住想要破门而逃的时候,一圆大师终于移开目光,微笑着看向杜子衿道:“杂事缠身,今日是不能与杜施主尽兴了,不知两位可愿与老衲一起去翠竹园一看?”
杜子衿自是愿意,期许的看向韩辰皓,见他亦点头同意,心里不禁有些激动,巴不得快点去看看冯氏搬了石头砸到自己脚的懊恼痛苦模样。
三人站起身,一前两后往门外走去,路过净空身边时,韩辰皓顿下脚步,冷声道:“净空师父面色不佳,想必是身体不适,邵刚,还不带净空师父下去休息,定要好好侍候!”
净空一个激灵,颓然倒地,全身如坠冰窖般不停的颤抖,连忙爬着抓住一圆大师的衣摆,哀求道:“师父!徒儿错了!徒儿不该贪财,还望师父看在昔日情分救徒儿一命!”
一圆大师并未低头看他一眼,依旧迈步往前,叹息道:“有何因得何果!”
净空颓然失去希望,看着那三人离开,突然大哭出声,心里后悔却已经晚矣,像失了魂的木偶被邵刚提起衣领带走,等待他的将是生不如死的惩罚!
杜子衿一路跟在一圆大师身后慢慢悠悠的往翠竹园走去,心里早已急得像蚂蚁爬过,无数次的想要自己先走一步,不在跟一圆这样慢吞吞的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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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完美落幕()
和她并排同行的韩辰皓察觉到了她的心思,本想要开口帮她如意,心底却突然有一种不舍的念头,舍不得快些结束这样与她并肩同行,彼此无话,却无尴尬有的是自在舒适。
穿过竹林小道,终于到了一片翠绿的翠竹园,院门敞开,一眼便能看到院子里站着七八个五颜六色,金光闪闪的妇人,叽叽喳喳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着。
杜子衿见到那么多人在这,心里不禁失笑,这冯氏为毁了她还真是费尽心机,竟然事先请了这么多扬州城里的有名的夫人,她这是巴不得明天全扬州,甚至扬州以外的人都知道她杜子衿在甘露寺失了清白,而不得不嫁给李文安那种人渣。
不过冯氏的费尽心机,如今却帮了她,害了自己,如今只怕是冯氏恨不得把她自己请来的人全部都灭口了才好,可她却没那个本事。
见到一圆大师到来都不约而同的安静下来,好奇的大量着大师身后郎才女貌的两人,特别是看到韩辰皓身姿卓越,面容如月,俊美华贵,皆是满眼的惊艳。
杜子衿淡淡的瞥了一眼依旧淡然处之的韩辰皓,心里也是叹息着“真是个惑人心神妖孽!”
不等韩辰皓侧首望向她,杜子衿便已经移开目光,玩味狡黠的看向开着门的竹屋内,只见到正对门的外间地上躺着的便是李文安,身下一片殷红,面色苍白如纸如死了一般。
虽刚才也听了邵刚对韩辰皓禀报说李文安不仅没得逞,还被杜明玉上了身子,怕是以后再也碰不了女人了,杜子衿听着虽觉得可惜,可转念一想,如此一来,那李文安只怕是会恨毒了杜明玉,李家也是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倒要看看冯氏母女该怎么去应对。
她微微蹙眉,心里也有些忐忑起来,若是这李文安死了,那以后不就没好戏看了吗?只有李文安如此残缺不全的活着,那才是杜明玉一辈子都摆脱不了的噩梦!
没有理会院子里的莺莺燕燕,快步跟上一圆大师进了屋,见李文安气息奄奄,毫无生气,一圆大师神情肃穆连忙蹲下开始给他把脉。
杜子衿侧首看向里间,正好对上冯氏哭的红肿的双眼,那眼神中满是震惊与慌张,而后全变成了怨毒,像一条吐着蛇芯的毒蛇,随时都准备着扑上来咬她一口。
韩辰皓轻蔑的冷眼扫去,让冯氏惊得立刻收回目光,低头抽泣,变成了一只乖顺可怜的绵羊。
杜子衿嗤笑一声,冷笑着往里间走去,冯氏立即警惕的站起身,挡在床前不让杜子衿接近床上依旧昏迷的杜明玉。
“你想做什么?”冯氏戾声问道,想要动手推开她,却又几单杜子衿身后一直看着他们的韩辰皓,她没想到杜子衿竟然勾搭上了闲王为她撑腰,这一次的计划失败,还打上了杜明玉,定都是闲王在背后帮着杜子衿,不然凭她怎能轻易逃脱。
杜子衿依旧一步步靠近,明明比冯氏矮了一截的身高,却让她觉得无比压迫,想后退却无路可退。
杜子衿走到冯氏面前,离她不到一指距离,笑颜如花,清丽灵动,落在冯氏眼中确实如魔鬼一般,不禁打个激灵。
她踮起脚尖,靠近冯氏耳边,轻声喃呢“今日这搬起石头砸到自己脚的好戏,二婶可还满意?”
冯氏气急败坏抬手欲打,杜子衿先一步退后躲开,被韩辰皓一把护到身后在他冰冷凌厉的目光下缓缓收回手臂。
这边,一圆大师已经给李文安诊好脉,站起身走到门外,拿出一个竹子做的口哨,放在唇边吹响,悠扬的的哨声飘荡在竹林中。
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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